(边城浪子同人)花生帮
青衫少女恭谨的弯着腰,小心翼翼的扶出一个红衣美人。那美人穿着一身火焰般的长裙,蒙面的轻纱也是红色的。
他并未穿金戴银,周身没有半点首饰,连发簪都只是木制的。却自带荣华,比皇室中的公主更显高贵。
他踩着华服男人的背走下了马车,迤逦而行。两个青布短打的男人搬了一张椅子放在街心处,青衫少女扶着红衣美人坐了下。
红衣美人坐在椅子上,抬眼看向站在不远处的燕南飞。或许是遮了半张脸,他上挑的凤眼愈发凌厉,看人时带着睥睨众生的气势。
他坐着,燕南飞站着。他却像是在俯视着燕南飞,如同俯视着一只蝼蚁。
几个青衣短打的男人端着托盘站在他身后。托盘上有价值万金的名剑,有线装的书籍,有堆成一堆的金银珠宝。
红衣美人终于开了口,曼声道:“多谢燕公子对我未婚夫的关照,这些就请您不吝收下吧。”他说着客套话,语气却是施舍的。
燕南飞的胸口剧烈的起伏了几下,他几乎忍不住拔出剑来。
他脸色铁青,咬着牙,从齿缝间逼出话来:“多谢南宫小姐抬爱,燕某要事在身,不便多留,告辞。”他说完,快速的几个纵跃便没了踪影。
白景烁在面纱下冷笑了几声。起身挥了挥手,轻声道:“告诉爹和大哥,不找他,我是不会回去的。都散了吧。”
白景烁纵身跳上了屋顶,屋檐后有人正坐在剥花生。
他扯掉脸上的面纱,掩唇轻咳了一会,也坐了下去,用疲惫中带着喜悦语气道:“我学的像不像?”
他露出一副渴望人夸奖肯定的孩子气表情,在那张艳丽逼人的脸上格外违和。
路小佳咽下嘴里的花生,淡淡道:“我没见过南宫情。”
白景烁含笑道:“我是问你像不像那种瞧不起人的大小姐?”
他向来是个不介意示人以弱的人,通常假扮的也是那种或柔弱怯懦或平凡老实的类型。扮演这种盛气凌人的人,难免有些怀疑扮的不够像。
“挺像的。”路小佳随口答道,望着他有些走神。
他换过脸数不胜数,光路小佳见过的就不下百张。
因此路小佳早就学会了不去看他陌生的脸,只看那双眼睛。哪怕眼型变了,瞳内却无从更改。那是一双温柔而充满生机的眼睛,像是春日里破土而出的新芽,柔软中暗藏着坚韧。
人总是难免被与自己截然相反的东西所吸引,哪怕明知飞蛾扑火,也会忍不住想要看一看,摸一摸。
路小佳眼也不转的看着他,看得有些意动。
白景烁舒展了眉眼笑着。他用着南宫情的脸,却露出了明朗平和的笑容。他瞥到路小佳似乎有些蠢蠢欲动般的表情,笑着凑近他,阖上眼扬起了脸。
耀眼的日光为他的面庞镀上暖色,密密扎扎的羽睫微微颤抖着。
路小佳的喉头滚了滚,歪头在他唇边碰了下,一触即分,含糊道:“去哪?”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对待傅红雪要像春风般和睦,要温柔温柔更温柔才能攻略他。对待路小佳就不行,他不喜欢别人柔情似水,这么说他是不是有点抖M?
白·平静·景烁:应该是。
作者:你好,既擅长刷正好感度,也擅长刷负好感度的大白。
白·平静·景烁:您好。
作者:你演过头了,人家南宫姐姐是御姐而已,你演的是女王。
白·平静·景烁:嗯,快点下一章。
作者:我是不介意,小路介不介意?
路·装死·小佳:……
作者:知不知道下章要干什么?
路·装死·小佳:……
作者:好吧,你慢慢装死吧。
第10章 第10章
路小佳踢开了房门。他的身上还带着水汽,衣服也是随意套着,领襟微微敞开,手中却没忘拿着花生。他随手剥开一颗,高高抛起,仰头接住。
他慢慢咀嚼着嘴里的花生,抬腿走进了屋里。
白景烁已经恢复了本来面貌,仍是一袭白衣。易容成他人的模样时还会穿些别的颜色,但是一旦恢复真身定是一身可以用作守孝的白衣。不过白色真的很适合他。
有道是,除却君身三尺雪,天下谁人配白衣。
他坐在床榻边,坐姿一如既往的端正,腰板挺直,双手交叠置于腿上,长长的袖摆和衣摆自然垂下。
他的脸上挂着笑意,神情间还仿佛带着还带着少女般的羞涩。
路小佳露出嫌弃的表情,嘲笑道:“你这样,像个新娘子。”
白景烁挑了挑眉,柔声道:“你想要新娘子?”
他闪到衣柜前,挑出一件红色的衣服,并指为刀,划下一块方布扣在头上,一旋身又坐回了床榻边。
那块红布裁的并不算大,加上他的发冠又比较高,仅仅能遮住半张脸,露出的嘴唇煽动着,发出清朗的声音:“可以吗?”
路小佳一怔,心下五味杂陈。
他从来就不是个好糊弄,自然能看出之前白景烁说心悦他只是假的。但他愿意去骗他,愿意去迎合他已经够了。
路小佳并不是一个贪心的人,他很容易满足。毕竟他拥有的从来就不多。与其事事计较,不如得过且过。
况且他从来就不是温顺无害的小绵羊。白景烁既然敢说,人就是他的了。就算他想反悔,也要看路小佳的剑答不答应。
路小佳向床榻走去,他走的很慢,几乎一步一停。他随手把手中剩余的花生抛到桌上,掀开了那层红布。
白景烁仰着脸,对路小佳笑。他笑的含蓄而温柔,双颊飘着红云,仿佛他真的是个在等待新郎官揭盖头的新娘子。
他生的极好。白天羽本就是鼎鼎有名的美男子,不然也没有那个本钱迷得那些女人神魂颠倒。他娘想来也不会比当年的丁白云,桃花娘子之辈差到哪里去。
而他本人更是捡着父母的优点长,天生一副风流雅致的好皮相,每一寸轮廓都带着惑人的俊朗。
顶着这样的相貌,别说女人,就算男人也会为之心动不已。然而他却从未与他人肆意亲近过。
路小佳一时竟有些不太敢直视他,眼神一飘,正好瞟到桌上的酒壶和酒杯。
“喝吗?”白景烁适时的问道。
路小佳斜眼看他,嗤笑道:“下药了?”
白景烁好笑似的反问道:“我往酒里下过药吗?”
路小佳信他。他不像旁人一样喜欢把药下在酒菜里,涂在刀剑上。除了抹在针上的,他更喜欢直接用在自己身上。
想避开他下的药,既不能碰他和他摸过的东西,也不能离他太近。这有些难,谁知道他碰过什么?谁又能莫名其妙离人一丈远?
路小佳提起酒壶,直接灌进了嘴里。
白景烁好笑道:“不给我吗?”
路小佳摇了摇酒壶,示意空了。
“唉。”白景烁叹了一口气,也不知在叹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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