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浪子同人)花生帮
他兴致缺缺,白景烁却兴致勃勃。很多东西越短暂就越是美得惊人,而他喜欢那些美的凄婉决绝的东西。像萤火,像昙花,像烟火,像太阴。
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大概是叶开比较偏爱那些由希望灌溉的花,而白景烁却更欣赏那些绝望里破土而出的花。
因为更加的不易得,才显得分外美丽。
世人皆应知晓。很多植被都不仅仅要向着太阳,也要将根须扎在泥土里才能绽放。
白景烁停住,对路小佳笑着说:“到了。”
路小佳扫了一圈,周围了大片的草地,夜深后还挂着露水,并没有可以坐的地方。
白景烁向他抖了抖袖子,示意今天并没有穿外披。
路小佳先向草地虚拍了一掌,拍的那些芳草折了腰,才将外衣脱下铺在地上。
两个人坐了下去,白景烁歪着身子靠在路小佳的肩上,柔声道:“据说喜洁的人通常有两种。要么是觉得这世间不干净,要么是觉得自己不干净,你是哪一种?”
路小佳满不在乎的淡淡道:“后一种。”
白景烁低声笑了一会,喟然道:“我两种都是。”
路小佳有些踟蹰,憋了好一会,才道:“你很好。”
“并不好。”白景烁掩唇轻咳了几声,继续道:“只有你会这么想。”
路小佳没有继续和他争论,而是拉起他的手,说道:“你的手很好看。”
白景烁笑道:“功法导致的。”
路小佳哽了哽,有些泄气的瞪了他一眼。
白景烁趁机转移的话题,似是自得道:“你不好奇我什么时候学的琵琶吗?”
路小佳嗤笑道:“和南宫情学的吧,大概只学了这一曲撑场子。”
“……”白景烁不想听他说,侧头堵住他的嘴。
成群结队的黄绿色光点飞舞而至,缭绕在四周。
白景烁翻手扣住路小佳的手,十指相扣,额头抵着额头,他低声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路小佳没有说话,他的脸上隐隐带着赧然之色。
有过了几日,还是毫无动静。
白景烁发觉他有些小看了燕南飞。明明是那么在意面子的人,被人一再羞辱之后居然没有报复?
他设身处地的想了一下。如果他是燕南飞那种人,一定不会忍着。但燕南飞还真就忍了。
路小佳嘲笑道:“你忘了吗?你现在只是个女人而已。”
白景烁恍然大悟。男人对待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的时候,总是有一种奇怪的容忍能力。哪怕被惹急了也不会随随便便的喊打喊杀,但这不代表他就真的不会介怀。
“算了,先不管他。”白景烁难得的有了当甩手掌柜的想法。
反正有叶开在,就算他这边没有进展,叶开那边也不会毫无头绪。
他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有了可以去信任去依赖的人。同赵月娘数十年如一日的懵懂无害不同,叶开是个既足够聪明又足够强大的人。一个可以去做很多别人无法想象的事的人。任谁身边有了这样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轻松很多。
多年前心中轰塌的沙堡被重新堆积起来,一点一点雕琢成型。
白景烁笑吟吟的在路小佳脸上亲了一下,提着裙子走了出去。
路小佳厌恶的蹭掉沾在脸上的唇脂,用力甩上门。
红衣美人走在路上,手上提着一串油纸包。他扫到街边小摊上摆放的劣质首饰,上前看了看。
卖首饰的小贩是个中年汉子,看到这样的美人走到自己的摊位前,黑黄的脸都涨成了紫红色,嘴角都要溢出哈喇子来,磕磕巴巴的道:“姑、姑娘,你看喜欢哪个,都给你,不要钱,都给你!”
白景烁像个真正的女人一样,在小摊上挑挑拣拣,选出一根粗糙的铜簪子,在头上比了比,对那小贩笑着说:“好看吗?”
“好、好看!”那小贩傻乎乎的说道。
白景烁笑盈盈的问道:“簪子好看还是我还看?”
“都好看,都好看。”小贩一脸要晕过去的表情,眼睛都直了。
“好看也不要。”白景烁轻笑了两声,随手丢下簪子,转身就走了。
他走了几步,微微颦起眉,面露思索。有人正毫不收敛的紧盯着他,会是谁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A
作者:突然发现虽然大白努力的在惹怒小燕子,但是杀伤力真心不够大。连句像样的脏话都说不出来的大白,真让人心累。
白景烁:那怎么办?要骂他吗?怎么骂?
作者:就是那种你个XX,你XX的XX,你这种XXX居然XXXX。
白景烁:……不知道你说什么。
小剧场B
作者:自古红蓝出CP,给大白小路穿套情侣装。
白景烁:哦,那谢谢您。
作者:不用谢,哈哈哈哈哈,你第三次告白,小路虽然没有回应但是有了变化,开心吗?
白景烁:嗯,继续努力吧。其实我很纳闷,为什么变成我追求他了?
作者:我也不知道,性格问题吧。
白景烁:……
作者:其实我也想说。白亮亮,你怎么忽然变得没骨头了,说好的坐如钟呢?
白景烁:身体接触有利于提高好感。而且,为了对方抛起底线应该是爱的表现?
作者:不,爱不是一味的妥协。你攻略本拿错了。
小剧场C
作者:雷打不动的小路,你害臊了?
路小佳:……突然说的那么严重,有点懵而已。
作者:你居然不陪刚娶的新娘子出门?放心吗?
路小佳:有病。
作者有话说:开始挖大白的内心,其实看过白马非马的人都会在细节上发现大白有很多违和感爆表的地方。
第12章 第12章
一道人影闪到白景烁刚才站着的摊子前,把碎银丢在摊位上,捞起那根铜簪就走。
“唉?”小贩一脸迷茫的看着摊位上的碎银。一根铜簪能值几个钱,顶多几十个铜板而已。等他再抬起头却并没有看到买主的身影。
白景烁憋着气又走了一段,没撑住,掏出帕子掩唇轻咳了一会。雪白的帕子上留下了艳红的唇印,他想了想,丢下帕子,纵身跳上了屋顶。
待他的身影远去,一个锦衣青年走到他丢帕子的地方,蹲下身,捡起那张帕子。
“嘶。”锦衣青年看着指尖殷红的血点,一甩帕子,露出包裹在其中的绣花针,冷笑道:“美人总是带刺的。”
白景烁绕了几个圈,确定没有人再跟着自己后,才回了住处。
他进了屋,随手把油纸包丢在桌上,坐下说道:“有人跟着我,好像还不只一个。”
路小佳横卧在房梁上,一只手臂垫在脑后,一条腿耷拉下来,漫不经心的应道:“哦。”
白景烁叹了一口气,用南宫情的声线幽幽道:“夫君,你都不关心妾吗?妾生的如此美貌,若被歹人看中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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