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同人)奉命
支撑了许久终于走出洞口,熟悉的气息使得张启山掏出枪拦在身前,还未反应过来的齐铁嘴吓得护住了二月红,“启山兄,别来无恙啊,怎么,一见面就动刀动枪的多不好?”“别绕弯子,有什么话直说。”陆建勋接过军令笑了一声,伸出手抖了一下亮在他面前,“上峰指示,张启山和副官行为不端,且心狠手辣不顾情谊,举止恶劣言行不一,特撤去张启山长沙布防官一职。启山兄,这可是上峰的命令,你敢不从吗?来人啊,给我抓住他们。”
张启山朝天打了一枪,陆建勋伸手制止住了官兵,“启山兄什么意思,要违抗上峰的指令不成?”“我可以跟你走,但是你若是敢动二月红和齐铁嘴一根毫毛,我饶不了你。”陆建勋笑了笑,摆摆手命手下的人不要跟过来,“那是自然,再怎么说那也是九门内部的事情,我也不便多干涉,启山兄,军衔交出来吧。”
“佛爷…”八爷看着他从包裹里拿出了代表着这些年生死拼杀出来的军衔,被陆建勋一把握在手里,“启山兄,请吧。”随着张启山向着车队走去,回头看了一眼齐铁嘴,只能点头示意他不要挂心,皱紧的眉头可以看出八爷的忧心忡忡,在车子开走之时,二月红恍惚着,失去了知觉。
第22章 黄雀在后
齐铁嘴送二月红回来之时不敢惊动他人,在巷子口叫了道边一个黄包车,将二爷裹了个严实扶到车里,特意向后靠了靠。掏了几颗铜板递给车夫,“把人送到红府,切记不要多看多问”叮嘱几句之后,他随机叫来另一辆黄包车尾随其后,跟着二爷穿小路到了府邸。
在侧门停下之后,八爷下车搀过二爷,对赶来的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没多说什么,自知是不该问的,便吩咐下人们去准备温水和毛巾。
“二爷,二爷…”二月红陷入昏睡状态无法唤醒,齐铁嘴摇了几下见没反应便知事情不妙,忧心忡忡的转身撞翻了下人端过来的脸盆,水溅了一身,他顾不得仆人的连声道歉,随便拍了拍身上,“我有事要先走,你照顾好你们家爷,除了佛爷,谁来都不见,听见没。”“是,是,小的明白…八爷,您…”齐铁嘴快步奔出了红府。
张府大门紧闭,八爷抓着门栏急切朝里望了望,院内空无一人,却不知张启山府中究竟出了何事,掐指一算查出夫人,佛爷皆无大碍,才缓和了些心情。
“八爷,八爷,我在这。”听得一小声的吆喝,齐铁嘴扭头看到张启山的新副官在朝自己招手,便小步跑了过去,“八爷,此地不宜久留,您且随我来,夫人在等您。”路上齐铁嘴询问了起因,“出了什么事了?”“佛爷走了之后,陆建勋带人抓走了佛爷之前的副官,寻佛爷未果便去矿山守株待兔,夫人担心佛爷出事,本想去救人,九门的霍三娘却不早不晚赶来,下药把夫人迷晕。我们只能暂时转移地点照顾夫人,八爷放心,夫人已妥善安置,并无大碍。”“恩,那就好,佛爷也可放心了…对了,莫医生呢?”“莫医生将夫人救醒之后,有人送来一封信,她看了之后告诉我们不要跟去,就一个人走了。”“去哪里了不知道?”“听亲兵来报,送信的人许是吴府的人。”“五爷…”
张启山被陆建勋带走之后,行至林子茂密之处便被突如其来的张家军施以□□救走,陆建勋连发数枪却未打中一人,气急败坏之下枪毙了押送张启山的自家兵,并下令若找不回人,所有随行之人全部枪决。
而此时的牢狱中,侍从用烟熏香迷晕看守,三寸钉的鼻子机灵得很,很快找到了捆绑在架子上几乎脱水的副官,五爷站在门口看到人的那一刻心里咯噔了一下, “手脚都麻利点,他身上的刀子也别动,原模原样送回府里。”“是,爷!”
待到陆建勋回到狱中之时,看到躺在地上的士兵方觉事情不妙,仓皇奔过去查看张副官,结果却是空无一人,此时他几乎发狂,咆哮着命人立刻去张府将尹新月抓来作为人质,这时,除了争权夺利的事其他什么都不重要。可惜张府未雨绸缪,早已做好了准备,此刻不过是一处空城,陆建勋扑了个空直气到打颤,将狱中砸了个遍,“我要你们有什么用,啊?都他妈一群废物!一个从矿洞出来累到半死的人你们看不住,一个怀着孽种就他妈剩一口气的你们也看不住,废物!现在,现在就去给我查,就算把长沙城挖地三尺也要把张副官给我抓回来!抓不回来,你们就替他去死吧!滚!”“是。”陆副官抬起头看了一眼,小声安慰一句“长官,切莫动怒,小心伤了…”话未说完几个大嘴巴子抡了过来,“还有你,也他妈是个废物,让你看好人,人呐?”陆副官捂着脸直点头做赔,“是,是,长官说的是,我是个废物”陆建勋差点要气晕过去,转头拿着皮鞭狠抽了副官两下之后甩手走人。
“把人放到床上,都轻一点。”莫测起身见五爷的人将副官抬进来那一瞬间,吓得急忙捂住了嘴,“你们都出去吧,看好大门,别让外人进来。”“是,爷!”
“五爷,张副官才去了几日,怎么会…”她心疼的打量着,手腕脚腕脖颈处被铁链勒出的血痕,身前被皮鞭拷打而翻出的伤口,一把整只穿过肩骨的尖刀,还有惨白的毫无血色的脸,那一刻她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什么叫做刑罚,以及它所带来的非人的折磨。
“张副官落入陆建勋手中必然不会有好日子过,他受的这些也都算是轻的,只是还好,他们有心避过了他的肚子,至少孩子还不会出事,否则,佛爷的计划可就功亏一篑了。”“这个计划真的这么重要么,重要到这么多人为他抛头颅洒热血都不在乎?”五爷垂了眼眸,“莫医生,你要知道一件事,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国破无家。”莫测慢慢镇定了情绪,向五爷低了一下头,“莫测出言不逊了,还望五爷不要见怪。”吴老狗笑了笑,“莫医生还是快救治张副官吧,我就先出去了。”“五爷放心。”
门关上之后,她拎着药箱,走到床边低头看了一眼,心突然揪起痛的捂了一下胸口,“张副官,我可以救你,一次,两次,或者十次百次,但我能救得了你一时,救不了你一世。我虽不知你守护的是什么,但你这么拼命去做事,全然不顾死活,总有一天,你会葬送掉你自己的。”昏迷中的张副官他可曾听明白这些话,也许这么浅显的话语对他而言却是难以做到的,也许一切的结局早已注定好,只是还未等到,只是不肯回头。
“人找了吗!”“长,长官…”“滚,滚,滚!”“是!”亲兵被派出一波又一波,几乎兵满长沙城,这么大的动静早就传到了日本人的耳朵里,当裘德考前来时,陆建勋一脸的不悦,“裘先生费心了,这是我们军队里的私事,不劳您出马。”“难道,陆长官不想知道矿山底下埋藏着什么吗?还有,张启山现在已经逃离,还带着张府的人,这就说明他们总有一日会东山再起,陆长官也不希望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一直下去吧。”他深知裘德考这个人心思缜密,其实早已布置好了一切只等鱼儿咬住线上钩,可目前的现状,只有通力合作才能拿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不论是金钱,财富,名利,还是地位,都要得到,于是笑意才显露在脸上,“裘先生莫非有良策?愿闻其详。”“其实很简单,依照现在的情况看,陆长官只要有把柄在手里就可以成功吸引出张启山,张副官逃走了,不是还有一个受伤的二月红。”陆建勋恍然大悟,笑着敬了一杯茶给裘德考,“裘先生高明。”“只要二月红在我们手上,自然会有人帮助我们找到张副官,到时候张启山不就是手到擒来的?”陆建勋重新坐回转椅,手指点着桌子,“那么,裘先生想要的是什么?”裘德考喝了一口茶笑意满满,“陆长官果然是聪明之人,我可以出计谋给陆长官想要的名利军权地位,我只要矿山里的陨铜,还有他肚子里的孩子。”陆建勋思考片刻,冷哼了一声,“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