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同人)奉命
张启山在逃出之后便被亲兵带到了一个叫做白乔寨的地方,尹新月和其他侍从也都安置于此,这白乔寨位置偏僻,且常年处于深山之中,对汉人排斥,几乎与外界隔绝,但尹新月如何发现此处着实让张启山疑惑。
待到八爷赶来之时,张启山早已焦急万分的等了许久,见到人忙从屋里走了出来,“八爷,二爷和张日山怎么样?”“佛爷,我正想跟你说明此事,二爷状况不好,回来之后就昏迷不醒,我本打算叫莫医生前去,却怎知莫医生被五爷叫去,这边二爷还撂着呢,也不知该如何是好。”“那张日山呢?”八爷看了看,有点迷惑,“张日山是谁?”张启山想起来了,他仿佛从未向旁人提起他的名字,这么多年过去,人人只知道他是张副官,而这个名字却是建立在这个职位的基础上,这一刻张启山开始明白当天牢狱中,他誓死也要保住这个位子的理由,也许当真是成了执念,“佛爷,您说的是不是张副官…”齐铁嘴看出张启山的表情变化,但却不想掺和关于新旧副官的事情,急忙接话道,“副官的境况我也不知,只知道陆建勋抓了他去,还是你那新副官说的。不过,听说五爷的人来接的莫医生,而莫医生又不是去救二爷,我想没错的话,应该是副官被五爷救了,陆建勋手上应该没有人了。”
张启山和齐铁嘴沉默了一会,忽然异口同声的看向了对方,“二爷!”
在莫测实施手术的时候,副官做了一个梦,梦境中他身穿军装穿梭在混乱的战场中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忽听到有人喊了一声佛爷,便拼命地朝声音的地方跑去,而自己怀中竟抱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空中飞来轰炸中的日本战机,周围尽是密布的尘埃和冲天的哀嚎,面对着迎面持枪袭来的日本侵略者,此刻自己本能的匍匐在地护住那孩子,子弹打穿腿骨的时候,他猛地仰起头流下了一滴眼泪。
“佛爷…”
第23章 别有用心
安置好白乔寨一行人之后佛爷八爷悄悄的潜行去红府,却与正巧向外奔走的管家撞了个正着,张启山一把扯过人,稳住红府管家,“慌里慌张做什么?是不是二爷出什么事了?”管家磕磕顿顿咬不清字,齐铁嘴看着干着急,“你别结巴啊,你慢点说,把事情说清楚!”但见他双膝跪地抬头拱手祈求道,“大佛爷,齐八爷,快救救我家二爷吧,他被陆建勋抓去牢里审问了,说是二爷干涉军队事宜,私自采矿,与要犯合谋,图谋不轨,二爷被抓的时候还是昏迷着的。陆建勋说,如有阻挠者,一律枪杀,我等无力反抗啊,求佛爷救救二爷。”
张启山闻讯一阵怒火中烧,转身欲前去搭救二月红,却被八爷一把拦住拽了回来,“佛爷,这是个阴谋,若你此刻前去,必会中了陆建勋的计,能不能救出二爷不说,到时候牵扯的人可就不止二爷一人了,也许九门皆会遭殃。”
张启山虽是愤怒之至,但他深知,如果现在贸然劫狱,以陆建勋的手段必然会设下圈套,若是逃脱,必暴露行踪,张府上下以及九门皆会身陷囹圄。若难以脱身,对方必定要挟自己索取更多对他们有利的东西,只怕到时所有的计划会功亏一篑。以陆建勋的胆量,他不敢做这么大的举动去动九门的人,想是背后另有他人,若幕后操作者是日本人,恐怕一切便不止这么简单了。
“佛爷,二爷与他们少有交集,且二爷怎么说也是九门的上三门,他们不敢伤他的性命。陆建勋无功而返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才会抓走二爷,目的也许就是引出佛爷您啊。”张启山点了点头,他虽是武官,却也不是一介莽夫,智谋还是要有的,枪杆子能解决的事情他从不含糊,但有些东西可是比子弹更有杀伤力,那就是人心。
张启山扶起了管家,“你先起来吧,我和八爷好好商量一下对策,才能保住二爷的性命。”“多谢佛爷!多谢八爷!”
管家走后,张启山和齐铁嘴走近二月红被劫走时昏睡的房间,屋内基本没有动,看来二月红却是昏迷中被带走,连挣扎反抗的痕迹都没有。“八爷怎么看?”齐八爷在屋内踱步走了几下,“想必佛爷您也猜到了,陆建勋此次大做文章,甚至伸手朝向九门,必然是有更大的利益,如果只是想做九门之首,或者长沙布防官,大不了针对您便可,没必要跟九门内部闹僵。”“没错,我怀疑他是跟日本人暗中做了什么交易,日本人起初想要矿山的东西,可惜一直没有得手。如今,或许会加上张副官肚子里的孩子,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们引出我,那么张日山一定会不顾
一切的为了保护我出现,这个孩子就算我拼死也不会让他落入日本人的手中。”
齐八爷欣慰的应了一下,“佛爷,您心里也是有张副官的嘛”张启山突然回过神瞪着眼猛踹了正在端着一个小香炉发愣的齐铁嘴一脚,吓得他一哆嗦“哎呦,佛爷,您踢我干嘛啊,本来就是,您自己说的张副官会不顾一切的救您,这就是性命之托啊。”张启山懒得跟他打哈哈,指着香炉问道,“你端着它看什么呢?”八爷眉头皱的紧,放在鼻下嗅了嗅,“佛爷,这香炉怎么无味?”张启山俯下身闻了闻,翻了个白眼,“没味就没味呗,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这个。”“佛爷,据我说了解的二爷绝不会在家中摆放任何无用的器具,府内也不用无作为的人,这是他的性格。香炉不香,这不合常理。”齐铁嘴托着下巴,忽然想到了什么,将香炉里的一小个香块放在桌上,又把酒壶里的酒倒了一些至香块上,酒精很快挥发散尽,张启山盘着手臂站在一旁,“八爷,你是在做实验么?”,齐铁嘴点着了火柴将香炉重新点燃,端起酒壶递上前,“佛爷,您喝一口酒。”“我倒要看看你在搞什么。”
半壶酒下肚,张启山把酒壶倒了过来,晃了晃,“喝完了,然后呢?”“佛爷,您没事…”“我能有什么事?”话落,来自脑部的针刺感渐渐袭来,张启山闭眼揉了揉太阳穴,须臾间大脑仿佛被斧头劈过一样开始了魔鬼一般的裂痛,一个踉跄跌到了墙边,“怎么回事!恩额!”八爷二话不说将香炉扔出了院子,并带着张启山离开房间,痛觉才慢慢消散,“佛爷,二爷思念夫人,终日饮酒,必然这毒味早已入身,他怎会不知,除非是刻意隐瞒。”
八爷说的没错,凭二月红的本事怎么会不知道香料里有毒,自丫头死后,陈皮性情大变,表面上对自己和和气气,暗地里却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香料放在自己的卧室中。当有一日他头痛欲裂几乎要疯狂时,多年带出来的徒儿就站在院子里看着自己,许久,才过来搀扶,那一刻,他知道陈皮许是对自己恨之入骨了吧,只是不想去揭穿,可他当真有一点悔过之心?
“恩…呃啊”当二月红被陈皮的长针刺中锁骨时,猛然从昏迷中激醒,映入眼帘的便是这阴寒的牢狱,双手双脚被锁链捆住,来自肩口撕扯让他深吸了一口气,抬眼望去,眼前是徒儿咬牙切齿的怒视。“二月红,你终于醒了,我以为你就直接给师娘陪葬了。”“陈皮,你好大的胆子…你敢欺师…啊!”陈皮将铁针使劲朝骨头里压了下去,恶狠狠地凑上前,“欺师算什么,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的废物我欺你怎样!”二月红几乎无力挣扎,身上本就带着蚀骨的□□,又如何与之一搏,费力的喘着粗气,“陈先生,我们可不是抓你师父来跟你叙旧的,你最好让他说出张启山或者张副官的下落,否则,别怪我枪下生冤魂。”“用你放屁!”田中良子虽是军阀出身,但武力上并不是陈皮的对手,二月红骨头硬得很,如今能逼得二月红说出实情的恐怕只有他一人,暂且忍气吞声的回了陈皮一个白眼,“那就等陈先生的好消息…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