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韦恩：“关于人工智脑的研究半年前就已经在科技应用部门立项了。”男人说完，补了一句，“一项便民服务，我也能空出更多的时间。”
　　身边的青年眯眼笑了笑：“用来做什么？”
　　布鲁斯：“看看电影？”
　　在他们身后，金芙妮麻木地听着他们的集团大老板花几十亿投一个项目只为了减少他在福克斯请假后暴增的工作量用来陪他的特助看电影——尽管这个项目前景非常可观，如果研发成功后甚至可以引领整个哥谭乃至于全球的智能化新时代，但至少现在，他们对话听起来的意思只是这样。
　　金发女士再次在心里对自己说，她经历过风雨，这些都是小场面。
　　三人一前一后踩着点到了会议室，里面已经坐满了人，除了集团董事长和董事长特助的位置，就只有请假的福克斯和总裁助理的位置是空着的。
　　会议节奏依旧是金芙妮来把控，年纪不大的女士在控场方面相当有天赋，依旧是每个部门主管逐层递进上台总结之前会议内容的流程。
　　宋墨听了前十分钟，就低头把手里夹在笔记本里玩起了超英消消乐。
　　作为集团董事长，布鲁斯韦恩看着他的员工在这么重要的会议场合当着他的面开小差，面无表情地直起身。
　　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青年半边身子，即便身后的其他高层，也只看得到董事长助理奋笔疾书的手肘。
　　站在两人斜后方把一切尽收眼底的金芙妮：“……”
　　会议持续了两个半小时，最后半小时是总裁的总结演讲，顶替了总裁的集团董事长站在会议桌最前方。
　　跟身高成正比的手把拿着的会议专用麦克风衬得就像儿童玩具，得天独厚的长相和用经历以及钱堆砌出来的气场简直就是天然的，自由行走的雄性荷尔蒙。
　　宋墨满脸认真地听着男人演讲。
　　脑子里：“邦亚。”
　　邦亚：“您再说一句话我就当场关机。”
　　宋墨没有办法，只能用更认真的眼神盯着讲台。
　　总结进行到一半，趁着周围的人翻阅文件的间隙布鲁斯看了宋墨一眼。
　　青年表情严肃正经，就像真的在听他说话一样，刚才在他演讲的时候能跟着身边的人鼓掌，点头，偶尔还伸手在纸上记了点笔记。
　　实际上眼睛里的眼神都在发飘。
　　察觉到布鲁斯的视线，他回过神，在发现周围的人都在低头找文件里集团董事长刚才说过的那句话以后，伸手拿起了布鲁斯桌边那瓶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
　　布鲁斯刚想收回目光，就看到青年不止没有收敛，还带着某种暗示地，伸出殷红的舌头舔掉瓶口上的水珠。
　　玻璃色的眼睛里像长了勾子，而且写满了挑衅。
　　耳边是高层们翻页的声音，布鲁斯皱了皱眉在受到了挑衅以后，毫不掩饰地看了回去。
　　即便现在有人抬起头，也只会觉得这只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对视。
　　表面看起来是董事长用眼神交代着他的助理记下一些重要的东西，这只能说明他们之间工作的默契，事实上却是一场下流和更下流之间的较量。
　　最后经验不足的宋墨败下阵来。
　　一边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低头看着笔记本，一边小心按住快跳出喉咙的心脏。
　　布鲁斯严肃正经地继续他的演讲。
　　一直到会议结束后，两个人回到了楼顶的董事长办公室，刚关上门，青年直接跳到了男人身上，用力吻了下去。
　　后背抵着办公室冰凉的木门，放在男人肩膀上的手捏皱了他的高档西装，布鲁斯不得不伸手托着，确认青年不会掉下来以后，才伸出另一只手臂按着他的后脑重新掌握主动。
　　吻罢以后宋墨喘着气，被亲得腰软，靠在男人肩窝上：“晚上去你家还是去我家？我舍友今天不回来。”
　　布鲁斯动作一顿，接着有些用力地捏了一下青年的腰，声音低沉：“你脑子里就不能想点别的事情？”
　　宋墨抬起头看他：“比如？”
　　炙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男人笑了笑：“我给你买了一块地。”
　　宋墨现在满脑子都是一些黄色废料，一时间没办法从突然转变的话题里挣脱出来，闻言愣了一下：“你给我买地做什么？”
　　他听见男人说：“到时候我会在上面盖一座钟塔。”
　　宋墨：“像韦恩钟塔那样吗？”
　　从老托马斯时代开始，韦恩钟塔就一直是韦恩家族在哥谭市地位象征的标志。
　　布鲁斯笑了笑。
　　“以未来韦恩太太的名义怎么样？”
　　金芙妮在整理完这次总结会议的所有材料以后带着文件上了顶楼的办公室，她看着紧锁的办公室大门，下意识要伸手去敲门。
　　然后理智让她的动作停在半空。
　　就到底要不要伸手敲门，陷入了一个合格员工的职业素质挣扎当中。


第118章
　　就要不要把血清送到深渊财阀这个问题, 在纠结了一天并让班纳博士分析出血清里的具体成分确定无害后。
　　托尼斯塔克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送过去。
　　一大片机甲保镖浩浩荡荡围在了联盟外围，结果就是深渊联盟的巡逻队一大早以为复仇者联盟奇袭，迅速组织部队回防，而二代泽莫男爵刚忙了一晚上打算在清晨享受一下早餐时光，看到玻璃窗在悬停的金红色机甲。
　　差点一口意大利面从鼻孔里喷出来。
　　钢铁侠用炙热的手心炮在落地玻璃窗上切割开一个能让他通过的门，二代男爵头皮一麻马上就要联系防卫队, 双方险些就地展开火拼，直到钢铁侠把一个血清丢在他桌上。
　　钢铁侠：“麻烦告诉你那个舞台妆合作伙伴, 让他把快递费打到我的卡上。”
　　二代男爵看着桌上那个血清, 反毒液计划是他一直在着手跟进然后告诉宋墨的, 他当然能一眼认出那是什么。他对联络器那头的防卫队长说了一句德语, 然后不太确定地——尽管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二代男爵：“……呃, 谢谢？”
　　托尼斯塔克没想到这个晚辈竟然这么有礼貌，有生之年还能听到九头蛇的道谢, 还是首领的，他愣了一下：“Unn，不客气。”
　　金红色机甲安全撤离深渊联盟领地，带着那票机甲保镖高调地来高调地走，直到他们离开联盟巡逻范围。
　　二代泽莫愤怒地拨通了宋墨的电话。
　　宋墨一大早被电话吵醒，看到来电显示以后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有事吗赫尔穆特先生。”
　　二代泽莫：“你竟然把我们新总部的地址告诉托尼斯塔克！！！！”
　　终于从恋爱氛围里挣脱出来的宋墨，在愣了半晌以后：“哦。”
　　泽莫：“哦？？？？？？？”
　　宋墨：“他是把你打了一顿吗？”
　　泽莫：“……那倒没有。”
　　宋墨：“那他把血清给你了吗？”
　　泽莫：“……给了。”
　　宋墨：“那我先挂了——”
　　泽莫：“但是我们总部地址暴露了！他还入侵了我们的绝对防御！那个屏障明明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深渊联盟外围有一层二代泽莫男爵自创的，一直以来都极其引以为傲, 集合隐蔽, 防御, 探测功能于一体的光学屏障，那一直是二代男爵最骄傲的发明。
　　泽莫男爵：“他只花了不到三十秒就破解了！怎这怎么可能！”
　　宋墨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我告诉他密码的。”
　　泽莫男爵：“……………”
　　男爵看了一眼的羊头手杖。
　　算了。
　　一个密码而已。
　　他再换个别的就是了。
　　二代男爵叹了口气，挂断了电话。坐在床上的宋墨看着手机忙音的界面，难得地，有点内疚。
　　毕竟那是泽莫最引以为傲的发明。
　　给托尼斯塔克发了一句道谢的话后，宋墨沉思了一会，给泽莫发了一条短信：[我这两天去亚特兰蒂斯，给你带海沟国的特产。]
　　那边很快回：[那你自己注意安全，如果奥姆不肯合作就算了，我们也不缺他那点鱼人。]
　　宋墨放下手机，满脸感动：“邦亚我要为我以前说过的二代男爵的坏话道歉。”
　　邦亚没理他，调出虚拟光屏里的探测结果：“我们探索不到那片海域的信息，我建议您还是再了解一下那边的情况再行动，舰长。”
　　宋墨从床上爬起来，拿着衣服走进浴室：“奥斯本昨天不是把地图发过来了吗？而且我们是去谈合作的又不是去打架的。”
　　话是这么说，但作为绝对的计划主义者，就算之前所有行动看起来都像是突发奇想，但那至少在宋墨脑子里有一套完整的行动路线，也不会像这一次一样，一无所知到只有一张电子地图。
　　宋墨冲了个澡后换上衬衫，叼着牙刷，说话含混不清：“你说我要不要问问我老板？”
　　话音刚落，手机屏幕就亮了起来。来电显示。
　　美洲大蠊侠。
　　宋墨吐掉嘴里的泡沫，按下接听，电话那头是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做什么？”
　　青年看了一眼客厅墙上的挂钟：“刚醒。您是要来接我去上班吗，老板？”
　　布鲁斯韦恩：“现在也叫我老板？”
　　宋墨：“那你今天晚上来我家我就叫别的。”青年走到餐桌边上一边往玻璃杯里倒水一边道，“你想听什么？布鲁斯？哈尼？布丁？亲爱的？爸爸？”
　　电话那头的男人笑了一声，换了个话题：“吃早餐了吗？”
　　宋墨眨了眨眼：“您要特意来给我送早餐吗？”
　　布鲁斯韦恩：“或者去韦恩庄园？阿尔弗雷德已经做好了。”
　　宋墨：“但是我这里坐地铁过去要两个小时。”
　　布鲁斯韦恩：“我在你楼下。”
　　宋墨喝水的动作一顿。
　　他拉开客厅的窗帘，果然看到楼下停着一辆低调的黑色宾利，车旁边还靠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宋墨说了一句我马上下去后就挂掉了电话，然后捂住胸口。
　　宋墨：“我要窒息了，邦亚。”
　　邦亚：“需要给您拨打911吗？”
　　宋墨：“911管外送避孕套和润滑液吗？还有生理盐水。”
　　并不是很精通这方面的人工智脑：“……您还要生理盐水做什么？”
　　宋墨：“清肠啊。”
　　邦亚：“……就您刚才这两句话美国警察就会拉您去少管所再听两年美国公民教育课。”
　　宋墨：“管他的我又不是美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