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斑]暂居
而这个稍等也确实只是稍等,没一会儿就有三个乐师分别抱着十七弦、琵琶和尺八进来坐到角落,又有两个更女进来调整了一下室内的光线。由操琴的琴师询问了下,便就开场了。
藤乃在尺八吹完过场后方才出场,身上穿了一件蛮奇怪的披风。这一段表现的内容是海中的海螺妖怪在月光下的海浪中幻化为美女,表现出来就是一段很香艳的——脱衣舞。
“……”对于这种‘和想象中不同’的情况斑简直觉得自从今晚出门开始就接踵而至,他都要习惯了。不过他也得赞叹一下藤乃刚才模仿海螺在壳中伸展,以及从并不存在的狭小弯曲的壳子中脱出的表演,简直接近于柔术。虽然斑对于人体能够达到的极限相当清楚,但像这么轻飘飘又具有美感的完成确实是第一次看见。
螺女身上只腰间挂着一条薄纱巾,颈间和手臂上带着穿着抛光的贝壳和银铃的耀眼装饰,随着她的舞蹈配合着音乐哗哗作响。这是一段很有视觉冲击效果的舞蹈欢快又充满趣味。螺女似乎发现了渔夫,于是她跑过来感兴趣的绕着他转了一圈,但很快又离开了。而后螺女似乎听到了来自天上的指示,她表示了服从而后取来了美酒,第一次去诱惑渔夫。
而斑在藤乃以一个很非常考验平衡感和柔韧性的反身侧向下腰的姿势将酒盅递给他的时候不自觉的就将藤乃递过来的酒盅接了过去。因为他注意到藤乃从拿起这个酒盅起,不管怎么的辗转腾挪杯口都端的平平的,以至于让他都有些怀疑里面是不是装着酒了。所以对方身姿如同水中摇摆的水草一样让那只小酒盅‘飘’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就不自觉的接了过来,还往杯底看了看。
按照一般的发展方式,既然‘渔夫’接受了‘螺女’的引诱,那么后面也就不用跳了,该直接去滚床单就行了。突然反应过来这一点,斑愣住了。
都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生活在鱼龙混杂的游廊里藤乃也自觉见多识广了。但斑对于她来说也是最有意思的客人,之一。到了这个时候她也算真明白了斑一开始说的只是想要来看看十六螺的舞蹈是什么样的,是真的。
心中默默的赞同了关于宇智波的那个传闻,藤乃就像没有发觉斑接走了她的酒杯一样接着跳了下去,而且还给了三个乐师一个眼神。既然客人只是想要看舞蹈,那就只跳舞好了。
而拿着酒杯的斑看藤乃似乎什么也没发生一般的接着表演,不由得松了口气。而后想到他一开始说了是要看舞蹈,所以……这种小失误就不算了?他这么安慰自己。
之后藤乃虽然依旧跳着同一个舞,但斑感觉她却变了。如果一开始的螺女是一个女妖精的话,现在的螺女更加接近那个听从神的旨意行动的使者。说白了就是她说的跳法从花街的风格重新回归到了祭祀舞蹈的风格中去了。
而这种回归也让所有的旖旎消失无踪。虽然在观赏这些抽象性和意识性的东西上并不是很有悟性,但不得不说宇智波一族本身在接收他人表露的情绪上就极有天赋。而藤乃在舞蹈上也是一绝,螺女送出一件件礼物时所抱有的期待和‘恶意’被她表现的淋漓尽致。
螺女期望的其实是渔夫的堕落,而她所谓的‘爱’其实也只是希望渔夫永远的留在他并不能生存的海中陪伴自己而已。螺女是一个又天真又残忍的妖怪,所以她才会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淹死渔夫的妻子。而渔夫对螺女的拒绝,与其说是他对自己妻子的忠诚,不如说是看破表象的智慧和对于生的渴望。
这本就是一个教导人们敬畏海神的故事。
而此时化身螺女的藤乃无疑也跳出了这支舞的最高水准,她突破了自己。因为她终于遇到了第一个‘看破’她的表达的观众,第一个在她的每一次靠近中感觉到危险和警惕的‘渔夫’。而也是因为这样一个渔夫的存在,藤乃自己终于超脱了作为凡人的自己而成为神的使者。藤乃很清楚,这一舞过后她足以自称大师。
完成了这种蜕变的藤乃,驾轻就熟的为斑演绎了螺女掀起风浪淹死渔夫的妻子的最后一幕。虽除了螺女本身其他一切都只是意象,但斑清晰的触摸到了这种在舞蹈规范下呈现的美丽中那种‘神性’的让人毛骨悚然的东西。
等螺女发泄过后心满意足的回到深海退场,尺八吹出最后的曲调,好一会儿藤乃披上衣服出来谢场,斑才想起来拍手赞叹道:“叹为观止!”
再次对对方的赞赏表示感谢,更女再次进屋来点上蜡烛,藤乃才起身坐到斑身边为他重新添茶同时谢道:“万分感谢您的认真观赏。”
斑摇头道:“不,你本来就跳的极好。”
藤乃用袖角掩住嘴笑了下道:“欣赏我的身体的人比较多。”
“呃……”斑这时候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再次笑起来藤乃向斑倾身,用一种微带沙哑的语调说道:“我确实对您非常感激。那么……妾身今晚有幸能陪伴左右吗?”藤乃谢场后直接披了件外褂就出来了,下面穿着了只是刚才跳舞的那一条纱巾和几串饰品而已,所以她这样倾过身来身体真是一览无余了。
斑有些尴尬的往后靠了靠,尽量委婉的拒绝道:“不……不用了,我有喜欢的人了。”
闻言藤乃坐直身体拢好衣服,眨眨眼睛有些意外的问道:“您决定为她坚守忠诚?”
听到‘她’这个字眼,斑忍不住笑了下,回答藤乃道:“只要……对方还对我忠诚,我就会。”
藤乃叹息道:“令人艳羡啊!”而后再次看了斑一圈噗嗤笑起来道:“不过我还是建议您在我房里过一夜,当然,我会去隔壁的。否则……嘻嘻,对您可能会传出一些不好的传言。”
“啊?”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藤乃指的什么。
看斑这个反应藤乃终于笑出声来,终于忍住后才道:“我的收费可是很高的哟!而且看十六螺之后不过夜就走……很多年没有人这么干过了。”眨眨眼睛,藤乃压低声音道:“正常男人一般不这样做的,您能理解吧?”
嘴角抽了抽,斑按住额角道:“啊,了解了。”
另一边心绪不宁的站在赌桌边的柱间遭遇到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他很清楚他根本没有把心思放在赌桌上,但是——他一直在赢!
作者有话要说: 让我看看有没有被和谐的内容
恩,没有
☆、点蜡与点灯
赌运这种东西真不好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确实是真真实实存在的。就柱间来说他就是那种运气不佳的典型,他自己也早认了这一点。柱间不但认了自己赌运不好,他还总结出了一条规律来,那就是如果哪天他赌运突然变好了,那大约就是最近要倒霉的先兆!
所以这一刻心里念着斑那边的情况,随意的投注却总是赢的情况让柱间心里慌了起来。说实话柱间其实并不认为斑真的会愿意和那些女人发生点什么,但他总是会想到所谓的‘万一’的情况。不得不提的是斑之所以会去游廊从头到尾都是柱间自己的错,甚至是他自己亲自送进去的。怎么想都有一种分分钟掐死自己的欲望。
再次赢了一把,柱间丢下手里的所有筹码往外面看了一眼,好嘛,已经后半夜了。十六螺虽然不短但从头看到尾最多最多不可能超过两个小时,而现在竟然已经是这个点了,什么消息都没递过来,柱间不得不考虑那个假想中的“万一”。
那么斑真的忘了递个消息给柱间吗?他没有,和藤乃沟通后,藤乃让自己身边的小秃去寻过柱间了,而小秃带回来的消息是柱间正在赌坊‘大杀四方’。斑一听柱间如此‘宽心’的玩的正高兴,且考虑到柱间似乎赢一次也不易,斑便应了藤乃,打算在这里留一晚了。
斑也再次体会了一番游女们是如何的会聊天,可能是感觉到斑的不自在藤乃又张罗了一场小宴请斑喝了两杯淡酒,谈的内容却是无关风月,而是讲起了自己对于舞蹈上的一些领悟的和见解。这个斑当然是不懂的,但藤乃接着说起了舞蹈中总是出现一些手势,特别是她所学习的祭祀舞蹈中经常出现的几个,她觉得和忍者使用的手印很像。这个话题确实成功的达到了宾主尽欢的效果。
斑也得到了一个极为意外的收获,例如在十六螺中最后一段螺女掀起海浪所使用的手势,因为是通过藤乃给出的舞蹈手势推断的,斑得到了一个长达十六个手印的水遁忍术。斑并不能知道这个忍术存不存在,能不能发动,又是如何运行的,但他知道如果真有一个使用这种手印的忍术的话,这一个术就能抽干他的全部查克拉,并足以把他目力所及之处的水天翻倒过来。
在藤乃这里要到了纸笔简单的将得到的信息都记录下来,斑才想起来他认识的人中擅长水遁的就只有一个。送给扉间?斑不得不承认这个结果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心里真是说不出的……腻歪。
即便是游廊到了后半夜也消停了,等斑把什么都写好藤乃和她屋里的人都早睡了。想了想没叫醒靠着墙角睡觉的小秃,斑披见衣服便想着到院子里转转。反正都这个时候了也用不着睡了。柱间这个时候还没来找他,估计也是玩的高兴打算通宵了。
游廊这种地方细看下来比之旅店那还真不是好了一点半点,仔细想了想这里其实是这些女人的‘家’,斑也倒是释然了。走着走着斑发觉他到了一间有点奇怪的丸屋,数不清的隔扇和屏风,这里似乎被尽数隔成了或大或小的小格子。不过这不是最有趣的,最有趣的是斑发觉有人在跟踪他。勾起嘴角斑直接台步走了进去,捉迷藏什么的他也是很喜欢的。
有人在跟着斑吗?确实有,这个人就是柱间。柱间从赌坊出来后突然发觉这个时候了他怎么冲进去找斑,不管实际情况是什么样的,都会显得他像是去抓奸一样。但不看一眼他又实在不放心,于是柱间便很猥琐的借着夜色远远的观察了一下那边的情况。之后他发觉……他并不知道那个藤乃到底住在哪儿,而靠近到能够感知斑的查克拉的程度的话,斑肯定也能察觉到他了。
所以柱间最终有点傻眼的坐在屋顶上晒月亮了。怎一个锉字了得。
不过柱间刚才的好运气似乎延续了,他突然瞟见斑披着衣服到了院子里闲逛。仔细一看柱间被一个消息刷了一脸,他发觉斑换了一套寝衣。
换了一套寝衣!
而后面更加让他抓狂的是斑直接就往游廊的珍屋进去了。所谓的‘珍屋’是什么东西呢?就是一间隔成无数格的大屋,对外说是给姑娘们补妆用的。凭借声音和光亮所有人都能轻松的避开其他使用这里的人,所以这里的真实作用是用来偷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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