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出胜][ABO] Alpha军校
——这闸门在爆豪胜己面前脆弱得比纸糊的还不堪一击,但是爆豪几乎是冷酷地要求自己保持理智,废物就是废物,爆豪有自己运行的逻辑,他不屑于为这种昏头的情绪打破自己十几年来运行良好的世界观,也不屑于把绿谷摆在和自己同等的位置上——
——但他无法控制地,简直像是走火入魔地关注着这个家伙,他想去的学校,喜欢发呆看的东西,笨手笨脚扣错的纽扣,像个傻逼一样永远都打不利索的领带,他能冷嘲热讽一针见血地说得这个臭书呆子手忙脚乱,他下意识地忽略自己为什么能那样敏锐地看到这个人身上最不和谐的地方,并将这种关注理所当然归咎于厌恶。
这种厌恶在当这个废物胆怯地缩在一旁,站在和他对打的投票擂台上并且赢了的时候达到了巅峰,这个人令人反胃的那双绿色眼睛瞬间就盈满了可怜又激动的泪水,像个突然饿了好几天的乞丐突然吃到了满汉全席一样控制不住呜呜呜地哭了起来,像个讨到了食的流浪狗一样围着他的老师团团转地鞠躬道谢,被一群人众星捧月,虚情假意地祝贺着,而他露出受宠若惊的样子不断地摆手,脸上都是兴奋过头的红晕,眼睛亮晶晶的望着幕布上写着的mha的名字,那副样子真是令人腻烦——
——那副赢了之后就再也看不见他的样子真是令他生厌到极致。
爆豪连嘲笑这个废物的痴心妄想都懒得费力气,下一场是名正言顺的机甲对决,这个废物是罕见的alpha里无法融合π的那种,其他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废久根本没有参赛资格,明明这个家伙也知道,这只是虚假的,用来自欺欺人一般的幻境,但是这个垃圾又对着那个投影出来的mha宣传招生海报,露出了那种眼神——
——那种带有一点点希冀的,微光一样的眼神,夹杂着那种万分之一说不定我可以战胜小胜渴望的眼神——
就是这种像是怎么都打不死的臭虫一样跟随企图超越他的眼神,就是这种仿佛只是把他当成一种路途中的风向标一样的呆愣,就是这种完全不切实际地奢望奇迹发生的态度——
——让爆豪胜己无数次地厌恶,让他想要扼杀这个人向前走的欲望,扼杀他把目光投递到其他人的身上,绿谷这种废物的人生里爆豪胜己永远是最后他走不到的终点,只能让他遥遥地仰望着,而不是轻描淡写被他赞叹追逐之后略过的一个岔道口。
爆豪残忍又漫不经心地做下了一个恶劣的决定,他要在下个月的对决里彻底碾碎这个人的眼神,要让他认识到人和人有着无法比拟不可填平的差距存在,要让他心灰意冷地蜷缩在地面上哭泣流泪,要让他抽噎着低头对自己说出不会再向前,永远凝视他的背影就足够这种话来。
——要让绿谷出久认识到,爆豪胜己对他是压倒性的第一这个亘古不变的真理。
他就在绿谷看着海报满含期待的眼神里,暴躁地像是精神错乱一样下了这个决定。
他偶尔有听闻这个家伙打赢了谁谁谁,他一边对这个废物的胜利对象嗤之以鼻,一边又忍不住皱眉猜测废久到底胡来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方法——这个人从很小的时候脑子就不正常,偏执又一根筋,当然爆豪并不担心绿谷出久这个自取灭亡的垃圾,他只是看不惯一群人背着这个垃圾指指点点说他用了什么违规药剂的丑恶嘴脸——收拾他们对爆豪并不麻烦,甚至连动手都算不上,他插着兜连单肩包都没扔,面无表情地就挨个用脚殴打了这群人一遍后转身离去,背后的人龇牙咧嘴鼻青脸肿地冲着他吼:
“喂!爆豪!那个家伙据说π的攻击方式很厉害!你不怕吗!”
爆豪眼神暴虐地回头狰狞一笑:“哈?!你说谁怕?”
刚刚才被打过一顿的人好歹算是张了点记性,忍气吞声地咽了口唾沫,畏畏缩缩地不再吱声了,爆豪冷冷地扫他一眼,嘲弄地勾了一下嘴角——这个废物连π都没有,还是亲口和他说的,怎么可能突然就能使用,一群捕风捉影的臭水沟里的老鼠,比废久这个垃圾还要低级一百倍。
——但他没有想到这个从来没有放弃过的废物会放弃这个唯一的机会。
绿谷突如其来地和他腼腆地微笑着和他久别重逢,又无声无息地扰乱他世界的运行规律后,就像是出现那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那个蕴含着零散光芒和一祈祷奇迹降临的眼神像是爆豪臆想中的一个笑话,他就像是一开始嘲讽地绿谷一样,冷嘲废久你会不会临阵脱逃,要是不行的话还是快点滚吧,反正都会输给我——而绿谷就露出一点害羞又认真的微笑,眼睛闪闪发亮地对他解释道:
“我真的很期待和小胜对决,真的非常期待!”
他在从心脏上涌起来的焦躁感里越发傲慢而不可一世,但又仿佛逃避一样别开了目光不去看绿谷过分亮眼的绿色眼眸,冷冷嗤笑道:
“滚吧,你也配期待。”
爆豪从来没有因为一个人不战而降这么憋屈过,如果换成其他脑子稍微正常一点的人他还可以理所当然地判断是放弃小概率的不可能事件——打赢爆豪胜己,但是偏偏就是这个废物,偏偏就是绿谷出久,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神经病都有可能对爆豪胜己投降,但绿谷出久不会,绿谷出久永远不会觉得这个世界上有不可能事件——就算赛场的另外一边站的是强大刷新整个训练营记录的爆豪胜己。
但是他就是这样安静地,如同爆豪所想那样心灰意冷地放弃了,他甚至不愿意和他对峙,一个人躲在窗帘后面露出一只黯淡的眼睛,那只眼睛里所有的光芒都消失里,希冀的,渴望的,祈祷的,泛着永不熄灭的火星般跳跃的光芒都灰暗了下去,只剩一片空茫的死水般的绿色瞳仁,像是碎掉的玻璃珠子被他自己可怜巴巴地捡起来拼贴过后黏回去充当原来那双闪闪发亮地绿色眼睛。
他眼睛的边缘泛着不明显的红,磕磕巴巴地试图向他解释,声音里带着哭过之后的鼻音透过窗帘闷闷地传过来:
“小胜,我真的放弃了,我赢不了你。”
“我没有π,你知道的,我根本拿不出东西来和你对决,我去也只是丢脸而已——”
绿谷的声音里带上了掩饰不住的哽咽,他强行压抑住越来越控制不住的眼泪,丢脸地对自己的幼驯染阐述认输宣言,他攥在窗帘边缘的指尖用力到发白,他呆呆地看着窗外表情越来越阴沉的爆豪:
“我认输了,小胜,你要加油,替我好好去mha——”
爆豪狂躁又粗暴地打断了绿谷越来越傻逼的发言:
“要去他妈的自己去,老子不替谁上课,你他妈也不配!”
绿谷一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打断的认输宣言说了一半被一骂也想不起下文了,他低头看着自己就算只是一小会都因为日光应激反应烧伤的指尖,愣愣地反应了一会儿,最后老老实实地用鼻音说道:
“好,好的,小胜。”
爆豪残暴地踢开回家路上一个无辜的水瓶,想,这他妈不就是我想要的吗,这不就是我想看到废久做的吗,为什么在看到这个废物真的低头的那一刻——
——我他妈居然更烦躁了,操。
第四十章
绿谷没有想到过自己会被自己长年累月相处的幼驯染标记,硝化甘油刺激性的信息素注射进他跳动肿大的Omega腺体里,他无措又慌张地企图推开像是进食的野兽一样整个将他压在身下咬噬的爆豪,但是他太小了,他能完全露不出来地被护食的野兽般的爆豪死死卡在自己的膝盖上肆意标记。
爆豪的下巴搁在绿谷的锁骨上,他鲜红的眼眸注视着自己咬下去的腺体,锋利的犬齿咬破Omega柔软的皮肤,在鲜血溢出来以前把更加爆裂的信息素注射了进去,绿谷被融化大脑般强烈的感官体验支配了每一根神经,他眼前一片空白地,断断续续地张口失语,连声音都发不出地掉着眼泪,用鼻子艰难,小动物样嗅闻呼吸,腰部控制不住地震颤着。
爆豪抽出自己的犬齿,绿谷目光失去焦距,眼神空洞地瑟缩着呜咽了一下,爆豪低着头随意地舔去一下自己牙尖上滴落的,包裹着另外一个人甜美信息素的血液,爆豪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他们在如此亲密的距离内完成了一次专属于恋人之间的活动,而爆豪的眼神却冷静到极致地看着还没停下喘息的绿谷:
“废物,冷静下来了就接着比赛吧。”
他的声音带着黯哑,语调完全没有任何起伏,他松开手抽离自己的膝盖看着绿谷虚脱地捂着脖子跌坐在地上,浑身发抖,怔怔地掉着眼泪,爆豪的表面有种不为所动的清醒和冷酷,他居高临下的站在还没回过神来的绿谷面前,是一派不为所动的理智表情,像是身披了刀枪不入的盔甲和面具,哪怕是和自己95%契合度的Omega标记都无动于衷——
——而盔甲下的身体里是奔流不息即将爆破的血管,是融化在口腔里粘稠丝滑的奇异触感,是控制不住绷紧到要拉断的神经和肌肉,是疯狂鼓噪的心脏,是犬齿上柔软无法抹去的恶心味道,这些东西轻飘飘地就将爆豪的理智逼到粉碎边缘,但他依旧是那副不可一世的倨傲样子,要他在废久面前露出为他疯狂痴迷的模样,他一定会在自己失去理智前杀了自己。
而他连声线都开始无法抑制地颤抖了,比爆炸更加折磨人一百倍的高温炙烤着他的身体,他再一次挫败又暴躁地发现了这个家伙在换了一个性别之后对他变本加厉的影响力,这个废物连呼吸都能轻而易举撩拨他的神经,吐息里全是湿润暧昧的信息素味道。而他残忍地将一切强行镇压在高傲又摇摇欲坠的壳子下,他在绿谷迷离的目光里露出讥讽的笑:
“不是要比赛吗,废物,滚起来继续啊,老子连发情期都给你处理好了——”
他猩红的眸子在将自己逼到疯狂的绝境里亮得令人毛骨悚然,在剧烈颤动的瞳孔里是沸腾岩浆般炙热喷发的,被他自己隐藏了十年的,对这个家伙令人作呕的在意,外壳塌陷一角,泄露出无处可逃的粗重喘息。
绿谷仰头看着这个刚刚标记了自己的人,他神色恍惚地从这个咬牙切齿地对他咆哮的爆豪胜己身上看到了一个被锁链禁锢在地底的野兽,一个随时随地想对他露出獠牙的生物,爆豪脖子上青筋搏动,双手紧握成拳头,上面往下滴落融化蒸发的金属,他用尽全力将这个对他有着畸形欲望的怪物关押在自己身体里面,凝视着他许久,只是嗤笑一声之后居然伸出了一只手,他冷冷地看着发愣的绿谷:
“站起来,和我对打,能听得懂人话吗?”
绿谷呆呆地看着这只手,这是一只宽阔的,强大的,骨节分明而且战无不胜的alpha的手,从缠绕在骨头上的肌肉凌厉线条和从皮肤上廖廖蒸发的银白色蒸汽都能窥出拥有者强悍的战斗力,绿谷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Omega的手天生骨架就比alpha小,他将将就就也就能到爆豪的手的2/3,从指尖到腕骨都是还没好透的伤痕累累,在白皙的皮肤上密密麻麻地交错着,手指微微蜷缩颤抖,看起来孱弱,无力又不堪一击,他们连手都处于世界上分类的两个极端里,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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