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吾命将休
宁中则:……我弟弟这可不得了。
然后深度弟控便开始在后方划水,岳灵珊站在娘亲身后,目光一时呆滞,卧槽还可以这样?大师兄,你快掐掐我?
大师兄也挺怀疑人生的,反正……他也觉得这个江湖非常畸形,即便刘前辈与曲洋前辈有私交,那也无关江湖,与稚子又有何关系!令狐冲的眼睛有些发亮,宁前辈……实在是太帅了。
他也早想这么做了,不过如果是他……可能已经被人打成重伤了。
令狐冲想到这里,脸上忽然浮现一个畅快的笑容,他在一群表情凝重的江湖人眼里,就跟……神经病似的,谭昭一眼就瞧见了。
“诶,那边的老头,对,没错,说的就是你俩,要不要加入我们不给教,入教保平安哟,只要加入,家人也可享受同等保护!”
“哎,你们放心,只要你们不插手江湖事务,我保证,东方不败……”
“本座如何?”
所有的江湖人都不动了,五岳剑派说得上名的其实都来了,只除了武当少林和左冷禅,这一声略显低沉的声音一出,就像是按下了暂停键一样。
即便是宁中则,也是瞪大了眼睛。
正道中人,即便天天有人给东方不败扎小人,那也是私底下的,明面上……连名字都不敢提,说的是天天对付魔教,但实际上,屁行动没有。
否则五岳剑派对上日月神教五打一,怎么可能还是这般格局,说穿了,就是打不过呗,惹不起呗。
这东方不败自从五岳剑派围攻黑木崖失败后,就一直在闭关,什么时候此人竟然出关了?为什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杨莲亭就蹲在树梢上,心里这滋味着实是不好受,宁一崇下去后,他就感觉到旁边的枝桠一沉,现在旁边的枝桠上的坠沉没有了,他仍然还猫着。
他倒是也想下去,但……死过一次,他更加惜命。
过往多少年,他都陪着教主,未曾见过他这般畅快模样,或许……即便没有他,教主也不会毫无斗志,从容赴死了。
朋友啊,或许……他一直做不到的,有人已经替他做到了。
“你怎么来了?”谭昭惊诧,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不过很快就明白对方为什么来了。
东方不败一身红衣烈烈,他所在之处,正道江湖人甚至不敢上前,连动手都成了奢侈:“这便来瞧瞧这宁一崇到底生得如何模样,你说呢,三崇兄?”
这分明是来替他斩断华山派尘缘的!
这江湖上谁都知道,东方不败这人自恃无力,从不屑说谎,他所说的,即便正道口中说魔教妖言,其实心里信得不得了。
从此以后,即便宁中则表明宁一崇是他弟弟,估计……也没什么人信了。
谭昭= =着脸,这场戏真的是有够够了的:“这便瞧见了?你觉得如何?”
“不如何,不过即使偷盗我教秘宝,来人,带回去吧。”
非常轻描淡写,就跟所谓的秘宝是一抔尘土一般,可即便等着日月神教的教众拖着死狗一样的山羊胡离开,也没有人敢上前一步。
毕竟,谁都不想拜拜送死。
“你想创教?”
“没有,你听错了。”
“那便好,不过你若真想,日月神教送你玩玩,也是使得的。”
卧槽卧槽卧槽!你们两个旁若无人到底在说什么!这是金盆洗手大会好不好,还有没有人记得了!
刘正风和曲洋已经完全缩到了角落里,甚至刘家的人也已经被解开了绑缚,东方不败出马,即便是武当少林的冲虚道长和方证大师在此,也不敢撄其锋芒。
东方不败,是这个江湖,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谁也不会否认这个事实。
“当真?”
“自然当真。”东方不败点头。
谭昭一笑,就冲这捧哏,他也不好太过不识趣:“不过还是算了,家大业大的,怪累得慌。听说只要抓住宁一崇,就可以提一个要求,是吗?”
东方大佬非常配合:“没错。”
谭昭望着曲洋和刘正风一拍手:“不若这样吧,杀人呢我是不赞成的,但救人还是可以的,他们今日对我动手,我心里不开心,便想找些事情让他们也不开心一下。”
“你要如何做?”
“那自然是——”谭昭一拍手,“今天不是金盆洗手大会嘛,只要洗了手,是不是就不是江湖人了?江湖事江湖了,你我都很明白,是不是?”
卧槽这个贼小子,简直不要脸!
“既然二位是知己,不如今日一同洗手,如何?”谭昭抱着不给剑,一副仗势欺人的模样,还真别说,挺爽的:“听闻二位琴箫出众,等金盆洗手,不若吹奏一曲,如何?”
曲洋和刘正风面面相觑,刘正风看着在魔教教众手下的家人,沉重地点了点头:“好,多谢少侠出手相处。”
他到底是个正派人,被魔教教主救了什么的,还是谢个少年人心里比较过得去。
曲洋却是犹豫了许多,不过最后,也是点了点头。
金盆洗手大会,拐了个巨大的弯路,从正魔勾结到魔教重宝到有人搅局,最后……竟然奇迹般地又圆了回来。
正道中也不是没人舍生忘死想硬杠的,但显然还是聪明人居多。人还没动手,就被直接按下了。
此时,日头已经渐渐偏西,两个本是对立阵营的老头在同一个铜盆中洗手,有人恍然顿悟,有人执迷不悟,不过这些,与谭昭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二位,如何?”
刘正风与曲洋相视一笑,潇洒激越的琴箫合奏,忽地响起。有人说,音乐是能够震撼心灵的东西,它有时候,比言语来得更加直白,更加好懂,更加不会说谎。
高山流水,知音相和,不过如此。
第390章 一曲江湖梦(二十)
人的言语有可能会说谎,人的行为有可能会说谎,但音乐不会。刘正风与曲洋为人如何不去讲,但他俩的合奏,确实举世无双。
以乐交友,倒是潇洒。
谭昭望向迷楞楞的刘家家眷,遂不再想:“你觉得如何?”
“本座是个粗人,你不会不知道吧。”
……穿了一身红衣妖娆,你好意思说自己是粗人?谭昭狐疑的眼神瞅过去,大佬竟非常坦然:“我是个孤儿,十几岁进了日月神教,上下打拼,练武的时间都没有,怎可能去学这些旁的。”
谭昭一愣,却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怎么三崇兄会?”
他还真的会,南宋那会儿他穿成赵竑,赵竑这人痴迷琴艺,他自然也会了,后来又跟黄药师学了点儿碧海潮生曲,不过要说多精,那实在谈不上。
“想学我教你啊,琴箫,都可,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我的技法并不如何高超。”
“那我教你刺绣,如何?”
谭昭当即后退十数步,一脸我跟你不熟我刚刚什么话都没有说的样子,外头的人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还以为东方不败又阴晴不定翻脸了呢。
有些人幸灾乐祸,宁中则几人却担心不已,不过幸好此时金盆洗手的仪式已经结束,刘正风与曲洋抱着琴箫而来。
“多谢少侠出手相助,这是我二人的一点心意,还请少侠一定收下。”说话的是刘正风,脸上带着感慨与感激。
“不必……”谭昭才说了两个,就被塞了个满怀,他伸手拿出来,却是一方古帛:“咦?这是古曲谱?”
见他看得懂,刘正风与曲洋一惊,脸上竟有些兴趣:“少侠竟认得?”
……你要是活那么久,你也会认得的,谭昭抖开曲谱,看了两行便明白:“这是刚才所奏之曲啊,二位必定对此甚为珍惜,在下于音乐之道,不过是门外汉罢了。”
东方不败:这人竟然也有谦虚的时候?
“不用,我曲洋送出去的东西,还没收回来的,若你不要,丢了便是。”说吧,曲洋就转头离开了,他原是日月神教的左护法,乃是任我行的手下,自从东方不败当了教主后,他就再没回过日月神教了。
“刘兄,这便告辞了。”
说罢,曲洋就径直离开,在场无人敢阻止,等到众人反应过来,恒山派掌门莫大先生终于站了出来:“我师弟刘正风,今日已退出江湖,若有人再与他为难,便是与我衡山过不去。”
“莫掌门,您……”
“左盟主的特使,不会不懂江湖规矩吧?”
这特使一脸不忿,但事已至此,若再坚持,与左盟主不利:“莫掌门,告辞。”
有人如水般褪去,有人还站在堂上,与衡山关系不错的华山恒山留了下来,不过恒山多是女子,留了一会儿便走了,倒是岳不群与莫大先生商谈,不知说了什么。等莫大先生推开俗事,发现师弟和那剑法卓越的年轻人早就走了。
“可知道往哪里去了?”
小童摇头不知:“启禀掌门,追下山的弟子没过一会儿竟迷了路,玄妙极了。”
莫大先生一叹,转身的背影,竟也有些颓唐。
谭昭下了山,就跟刘正风分开了,所谓“不给教”不过是他随口说说耍开心的,要真办起来,指不定要怎么抱头鼠窜呢。
“这出戏如何?可还满意?”
谭昭转头看东方不败,语气有些玩味,可他的表情,却是再认真不过。
一个人认真不认真,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了,有些人嬉皮笑脸,但认真起来,没有人会怀疑他不认真,宁一崇就是这样一个人,东方不败也绝不会怀疑对方此时此刻的认真,所以他也非常认真地回答了:“不错。”
“为什么要这么做?将我推离正道,又给日月神教树了个大靶子,你是觉得你可以掌控一切吗?”
东方不败摇了摇头:“你就不担心正道中人,会对刘正风他们出手?他们给你送了一卷曲谱,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葵花宝典呢,你说是不是?”
“他以为,你我是一国的。”再说,这江湖真真假假,连这点儿分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还混什么江湖啊!
似是听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东方不败竟然笑了起来:“这话本座喜欢听,那么你呢?”
谭昭忽然停了下来,前头的杨莲亭已经走远,他忽而转头:“上次听你的,这次,不妨听一听我的,如何?”
“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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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华山脚下,有些老邻居发现关门许久的宁家酒铺又开门了,隔壁阿婆看到谭昭,一脸的惊吓,谭昭清清楚楚地从对方眼中看到类似这样的意思:这姓宁的后生难道不是病死了吗?
不过老人家,总是不爱看生离死别的,反应过来便摸着谭昭的手说好好好,临了还送了他一碟子新出炉的绿豆糕。
“吃绿豆糕吗?”
东方不败一脸的难以言喻,他该称赞此人安贫乐道吗?
“吃。”说罢,便伸手拿了一块,软糯香甜,竟是出乎意料的好吃。
谭昭自己也捡了一块吃,边吃边开口:“我答应我姐姐,要回华山一趟,上次听你的,这次听我的,公平合理。”
“你竟也讲公平?”
“这个自然,人无规矩,不成方圆,再说你的功法,我需要一些时间研究一下。”谭昭自己,其实也有考量,说起这个,“听闻你们日月神教有一神医,名唤平一指,救一人杀一人,可是真?”
东方不败吞下最后一口绿豆糕,喝了口清茶,又伸手摸了一块:“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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