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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吾命将休

作者:小狐昔里 时间:2020-10-31 17:18:37 标签:快穿 系统 幻想空间 武侠

  这太糟心了,谭昭一拍额头,令狐冲也是一惊:“宁……您怎么在这里!”
  好险,差点就喊破身份了,他心神一晃,却被田伯光抓住空档,一个掏心掌直冲而来,谭昭横剑一挡,制止了两人的打斗:“你是谁?胆敢擅闯华山禁地!”
  “你又是……”田伯光说不出话来了。
  只因他已经看到了男子瘦削的脸庞,这张脸在大半月前,狠狠刷了一把存在感。完了完了,吾命休矣。
  “前辈,他是我一位朋友,对华山并无恶意,还请前辈不要……”
  谭昭一顿,随即挥了挥手将两人点在原地便不再管,直接喊道:“我数三声,若还不停手,赌约便就此作废。你知道的,我从不说假话。”
  “一!”
  “二!”
  “叮当”一声,是绣花针撞上宝剑的声音,内力激越之事,谭昭忽而转头,看到了石壁上的留刻。
  唔?思过崖?妈呀,不会是他以为的那个意思吧。


第392章 一曲江湖梦(二十二)
  谭昭翻扒了一下记忆,终于把经年日久的八卦找了出来,还是……张真人那老头的八卦。这八卦,还是本人说的。
  当张老头还是大小伙子的时候,初出江湖,便遇上了郭襄。其中爱恨情仇,谭昭是不太懂,只是有些耳闻。昔年峨眉派创派女侠郭襄与张老头有些瓜葛,只可惜神女另有神君,这位神君便是杨过。
  “华山啊,那是她最后一次见他的地方。”
  老头活到老,显然早已看开,只是当中唏嘘仍然难掩,谭昭想起来,都觉得世间因缘际会,甚是奇妙。
  虽说不甚懂情爱,但谭昭猜张老头肯定在之后到过华山,说不定发现了什么,否则绝不会那般唏嘘。不过说起来,从前的华山谁敢开宗立派啊,华山论剑的地位,可摆在那里呢。也就现在,武学没落,时间当真是最残酷的东西。
  思过崖啊,莫论曾经,如今不过思过改新罢了。
  东方不败与白衣老者已经停手,两人一时斗得旗鼓相当,老者眼中对着几人,是满满的忌惮。显然,思过崖是华山派禁地,怎的会有如此外人私闯进入。
  “你们究竟是何人?”老者执剑,剑身轻鸣,显然是个中高手。这样一位高手,竟一直隐在思过崖,华山何曾……东方不败忽然想到一个人。
  或者说,一个倒霉蛋,他红衣蹁跹,忽而开口:“你是风清扬。”
  “你认得我?”这就是承认了。
  东方不败自然不认得风清扬,但他读过教中的典籍,曾几何时的华山如何厉害,只可惜啊,人心不足,这位风清扬……可不就是华山第一倒霉蛋。
  当年因为葵花宝典一事,华山分裂成剑宗和气宗,两方闹得很凶,掌门却只有一个。两方决斗,论真功夫,还是剑宗技高一筹,但要论阴谋诡计,还是气宗厉害。风清扬被设计去江南结亲,谁知道却是气宗买通人去妓院找了个妓女充数,等他反应过来,掌门选举已经结束,做局的人也早已逃遁。
  典籍记载,这风清扬乃是悲愤而死,却没想到……是在这思过崖思过啊。
  东方不败唇边满满的都是玩味:“不认得,只是有些耳闻罢了。”
  这外头,如今哪里还有风清扬的名声,倒是华山派内部有些人还知道,令狐冲就知道。他瞪大了眼睛,没想到竟是剑宗的前辈。
  风清扬自然知道令狐冲的身份,他不再管这个偏激的红衣人,冲着谭昭道:“放了他。”
  谭昭表示OK,他本就对令狐冲没恶意,随手就解开了令狐冲的穴道,令狐冲立刻道:“误会,都是误会,风前辈,他是我的朋友,还有这位前辈……”
  风清扬盯着谭昭,这个人很奇怪,明明没有任何内力,却让他的剑微微蜂鸣,这是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可……怎么可能呢:“你叫他前辈?”
  令狐冲不敢透露宁一崇的身份,只能点头:“是。”
  “那他又是谁?”风清扬的剑指向一脸恶意的红衣人,这人实在不像是正派人。
  令狐冲不敢隐瞒,可他很快发现他有说不了话了。
  “本座乃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风前辈指教。”
  谭昭一拍脑门,一个个的,都不消停,就不能过了这趴再说吗,这还有外人在呢。
  外人田伯光:……完了完了,今天惹了三位大佬,小命休矣。
  “什么时候,魔教中人,竟也敢独身而来了!”风清扬嫉恶如仇,他剑一展,便要动手,不同于方才的招架,这回是认真的。
  他认真了,东方不败反而急速后退躲在谭昭身后不认真起来:“三崇兄,奴家怕~”
  卧槽,这不欺负老实人嘛!还有你令狐冲,你的穴道不是他点的,谭昭一脸悲愤,因为东方不败的动作,他已经被扯了出来,风清扬望过来,第一眼看到的……是剑。
  这剑鞘实在普通,但浸淫剑道几十年,哪里会认不出宝剑的模样。
  好剑,绝对是好剑。
  “你习剑?”
  这标准的开头,这要遭的对话,谭昭立刻摇头:“不不不,我就是……”
  “三崇兄,以你的剑道,这丑老头还不是随便打!上啊!”虽然是小小声,但大家都听到了呢。
  谭昭握剑的手一紧,这是记恨他刚才蛮横阻止呢。
  “东方不败!”你给他等着!
  风清扬虽然已经几十年没出思过崖,但思过崖来的弟子够多,他对外面并非一无所知,至少他若能在此杀了东方不败,华山派以至于正道都能轻松许多。
  “出剑吧。”
  谭昭确实……也有那么些跃跃欲试,能与真正的剑道高手过招,总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剑名不给,还请前辈赐教。”
  双剑相斥,在黑夜中擦出曼妙的火花。
  风清扬已活得够久,他明白不能轻视任何一个人,当初的苦果他已吃了几十年,但即便如此,他也非常心惊。
  这个年轻人,非常厉害,他的剑……非常快。
  谭昭却觉得有点别扭,他以剑横打,随后一个挑刺,两个动作极快地完成,对方的剑分明轻飘飘的,却有种重剑无锋的感觉。
  有趣,实在有趣。
  “再来!”
  风清扬是个剑道鬼才,他在崖上隐居多年,专心剑道,已非当年。他敢断定,如今江湖上能与他为敌的,绝不超过五指之数。
  可他竟没想到,几十年第一次见人,就遇上两个高手,甚至……一个比一个年轻。
  “是不是很惊讶?他比你,不过年长两岁。”
  令狐冲是个豁达的人,他并不嫉妒,他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能说话了:“那又如何?”
  “华山派有你这样的大弟子,当真是没落了。”
  “你——”
  “这难道不是实话吗?”东方不败不懂剑,他也不会用剑的,剑者光明磊落,刀者大气凛然,都不适合他,但这并不妨碍他津津有味地欣赏这一场绝世之斗,“真是好生令人开心啊。”
  令狐冲不欲与魔教教主多费口舌,正便是正,邪就是邪,他不明白宁前辈为何将日月神教的教主带进华山来。
  哦对,田伯光呢!
  他急忙转头,看到田伯光一脸苦逼地还被点在原地,令狐冲趁着东方不败不备,几步后退替人解穴,随后两人退到另一角落。
  东方不败并未阻止,只是挑了挑眉,饶有兴致,不知是在看什么。
  那边厢,田伯光已经吓疯了,他是自诩武功不错,可他有自知之明啊:“早知道,我便不来了!”
  “你走吧,但你走之前,必须发下毒誓,若泄露今日之事,不得好死。”令狐冲一脸严肃道,他知道田伯光最是信守承诺。
  田伯光也配合,可他发完之后,东方不败不知几时飘到了两人身后,声音幽幽地响起:“这天下之事,若毒誓有用,得少死多少人啊!”
  说罢,田伯光只觉后背一掌,他不自觉地张开嘴,一粒丸剂落入口中,他想要吐出去,却是当胸一拳,丸剂直接被吞下去了。
  “你猜,这是什么?”
  田伯光扶着胸想要抠出来,但显然不可能,他眼睛里满是恐惧,这简直比他死还要难受,因为他已猜到这药丸是什么了。
  “你给他吃了什么?”
  东方不败笑了笑:“你不会想知道的。”如果令狐冲不是华山弟子,他也很想给人一颗三尸脑神丸尝尝,可惜了。
  田伯光已经跪在了地上,只可惜即便如此,吞进去的药丸,也不可能吐出来。令狐冲扶着人,竟有股进退维谷之感。
  好在,风清扬与宁一崇的比剑,也接近了尾声。
  洞内狭小,风清扬在此隐居数十年,即便闭着眼睛也熟悉每一寸土地,可即便如此,他也无法击败对方。他知道,不输,其实已是输了。
  “你们走吧。”
  东方不败挑了挑眉,一副很想知道理由的模样。
  “你的剑,纯挚磊落,一往无前,剑心澄明,比之当世任何一人,老夫相信你。”学剑的人,自来相信剑比人多一些。
  因为人会说谎,剑却不会,剑,是一种很诚实的武器。
  谭昭收了剑,俯了俯身,是拎着东方不败出去的,后面是令狐冲带着田伯光,天边有微光突破天际,四人到达后山的竹屋时,方是天光破晓。
  “他怎么了?”
  谭昭有些困,他打了个哈欠,随口说道。
  令狐冲立刻开口说明,东方不败却嗤笑起来:“三崇兄,你嫉恶如仇,这小子花名遍布江湖,听闻岳不群曾特地下山擒杀此人,你这般维护他,你师父他知道吗?”
  令狐冲一顿,竟说不出话来了。
  田伯光一脸的万念俱灰,什么时候魔教教主还讲嫉恶如仇了?
  田伯光不知道的是,不是东方不败开始嫉恶如仇、见义勇为,而是……另有其人。
  “花名?采花贼啊!”
  田伯光的求生欲终于完整地爆发出来:“我不是,我没有,我从来没有真的轻薄过她们,真的!我们只是谈心而已!”
  我上一个这么说的朋友,还是楚留香呢,你知道你和人家的觉悟,相差在哪里吗?
  “可她们的名声,还是被你毁了。”
  田伯光听到人平平地开口。


第393章 一曲江湖梦(二十三)
  田伯光并不是一个蠢人,相反他是一个聪明人。他无门无派,甚至学的轻功和刀法都无名,可他却硬生生闯出了名声,甚至武功能与华山派的大弟子令狐冲比肩,已是非常了得了。
  但聪明人,往往最会犯蠢,况且他有一个致命的劣根性,那就是好色。但凡看到好看的,就走不动道了,夜闯、虏劫、一亲芳泽,他非常坦然。但他又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与江湖上一出手非死即伤的江湖人相比,他从不伤人性命。
  他甚至沾沾自喜,言他只是小恶,那些杀人灭口的逍遥法外,这些所谓江湖正道却偏偏抓着他不放,岂非没有道理。
  很有一番自己的歪道理。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新鲜的说法啊!”谭昭是真的有点困了,一场高集中的比剑几乎耗尽了他的体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底子近乎掏空没得治。于是他又打了个哈欠,“倘若你是被采花的姑娘,你一定不会这么说了。”
  田伯光哑了哑口,最后也没敢反驳。反正他如今已是粘板上的肉了,没什么好说的了。早知道上华山会这么惨,他宁可死在不戒和尚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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