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慕良卿(张良同人)
红莲洋洋得意,旋身秀了一个招式,道:“那是,我师父是使鞭子的侠女,可厉害了!”转眼盯着张良,“还有你啊,去什么苍山,学什么破剑?王宫里的能人异士不多吗?随便找一个,够你学一辈子了。”
张良心里为难:韩王宫里养的酒囊饭袋怎可能与世外高人相提并论?只不过这话不能说,不然红莲生起气来掀个屋顶什么的,他今日就别想安生了。
于是转换个说法:“子房出身官宦之家,身份不比殿下尊贵,拜师自然不能拜王宫里的高人。又听闻苍山的仓灵子先生剑术超群,遂去寻的他。师父他武功高强,又耐心教导,这几年教会子房很多。”
一旁的若离见识了自家主子这说话的本事,既不驳红莲的面子,又不贬仓灵子的身份,暗自在心中竖起大拇指。
红莲两手环胸,琢磨道:“这样啊......那就算了吧。话说回来,你的剑术学得怎么样?找个时间咱们切磋切磋如何?”
张良大方点头,“子房却之不恭,待哪日殿下有时间,派个宫人来传召我就行。”
红莲努了努嘴,“叫宫人干什么?我自己就可以来,你们家的围墙又不高。”
张良一愣,半晌才回神,“围......墙?”
红莲理所当然地点头,“对啊,我每次都是翻墙进来的。走大门还要通报和拜帖,麻烦死了。”
张良钦佩地扯了扯嘴角,“殿下果然女中豪杰......”
当日的晚宴说大不大,说小......还真有点。张开地不喜铺张,什么人也没叫,那些舅舅姑姑哥哥姐姐的,平日干嘛现在也干嘛。
一张圆桌就坐了爷孙俩,以及突而至访的红莲。
红莲在场,张开地很多国事家事的话便不好直接说,一顿饭吃得安静,张良也落得轻松。由于文美人去得早,韩非又常年在外,故而没什么人去教红莲规矩,譬如走路时步幅不可超过半仞,譬如落座时两腿平放收拢不可跷二郎腿,譬如吃饭时要细嚼慢咽不可大声讲话。韩王不屑说,伺候的宫人不敢说,倒成就了她今日这番洒脱脾性。
席间,她一个劲地夸相府的庖厨手艺好,张开地客套说:“殿下如果喜欢,可常来相府走动。”
往常这话就是说了便被风吹散的命,无非就是客气几句,大家都心知肚明。
但红莲却没听出来,她说话做事向来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于是咬着筷子,十分欣喜地望着张开地,“真,真的吗?”而后还没等张开地开口,她又欢快地一喊,“多谢相国!”
威震八方的张开地很反常地愣了,随后才找回话头:“殿下喜欢就好。”
张良将他一瞬间的失措收进眼里,暗自佩服红莲神通广大,纤和笑道:“殿下喜欢吃哪道菜?子房记下来,下回吩咐小厨房多做一些。”
红莲权衡着桌上的菜色,拿筷子挨个挨个点,“嗯......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这个......哎呀我好像都喜欢......”
烛火在白蜡上跳动,透露着谁的好心情。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一个小可爱入坑,欢迎欢迎
小猪佩奇式开心~~~
第16章 暗夜惊魂(一)
张开地向来是以礼服人的老臣,红莲此次出行没有带随从,他便依照礼法,让张良送她回宫。一路上,红莲开心得像一只花蝴蝶,把这几年王宫有趣的事情都说给他听。到了宫门口,还仍百般不舍,大有说到天昏地暗的架势。
“以前兰美人不老仗势欺人吗?后来她栽跟头了,跟新来的胡美人斗心计没斗过,被父王罚到永巷去了。真是大快人心!”
“我偷偷溜进过冷宫一次,在那里碰到一个白头发的少年,比你还俊俏!”
“侍候我的宫女看见那人就脸红,哼,我后来就不让她们跟着了,我自己一个人去见他。”
张良看出红莲情窦初开,心里也替她高兴,道:“听上去,殿下这几年过得很开心,子房甚是羡慕。”
红莲扬起下巴,“那当然,哥哥不在,没人管束我,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张良怔了怔,“殿下......不思念韩兄吗?”
红莲揪着衣衫的角落,嘴硬道:“思念他干嘛?哥哥就是个爱喝酒的啰嗦鬼,其他什么都不会,我干嘛想他?”
张良看出她的口是心非,也将就着不戳穿,只道:“殿下比子房洒脱。”
红莲气鼓鼓地摆手,怕说下去会没面子哭出来,便道:“哎呀不说他了,小良子,你去苍山,有没有好玩的事情?”
张良见天色晚了,担心她从宫门到寝宫的这段路不安全,便劝她回去:“有的。不过今日时辰晚了,不方便再说,待明日,亦或哪天殿下有空,你我再秉茶言欢。”
红莲意犹未尽地望了望天上的明月,“好吧,不过明日不行,胡美人明日生辰,父王在宫里大办寿宴,所有人必须参加。等后日吧,我去府上找你!”
张良颔首,“如此也好,殿下明日有宴,请快些回宫,早些休息,子房恭送。”
红莲瞧着张良的小身板,“你也赶紧回去,现在外面不怎么太平,以后一个人少出来走动。还没我高呢,要遇到个歹徒,一巴掌就把你掀翻了。”
单论身长,张良确实不如红莲,彼时他两人都是十二岁,女孩子开始长身子,男孩还没什么动静的时候。
张良坦然一笑:“无碍,若离一直陪着,殿下请放心。”
“他?他能干什么?”红莲表示很看不起动不动就流眼泪的若离。
若离气得把头拧到一边,鼓着腮帮子不吭声。
张良怕他待会儿又哭出来,便帮他打圆场,“若离会得很多的,譬如他做的糕点就很不错,下次殿下来时可以尝尝。”
“真哒?!”红莲对吃食一向没有抵抗力。
若离终于骄傲地挺起胸膛,“哼,当然是真的了!尤其是梨花糕,保你吃一口,想一年!”
红莲又说了两句,便欢快得蹦跶回去了。
张良望着她不知愁的背影,怅然一叹,默然立了许久,侧首问若离,“你真会做梨花糕吗?明日......我想吃。”
月光惨白,将将洒了满地。
那之后,红莲每次到相府“拜访”,张良都会送她回宫,起初倒没什么,只是夜路走多了,终还是会碰到坏事。
那时已经入冬,天上偶尔飘几片雪花,帖地即化,没有积成雪堆,只降了温度。
夜晚风急,若离给张良披了很厚的一件斗篷,生怕冻坏了。两人像往常那样,送了红莲之后回府,然则离开宫门不到两百步,便有人挡了去路。
“相国家的小公子,近来倒是和莲公主走得很近。不知道相国打了什么算盘,想拉拢莲公主。还是......阁下本就揣了私心?”
那人说话慢,徐徐从暗处现身。年纪不过十六七,穿着一身华贵袍子,腰间悬一枚和田玉佩,衣袖领口都用金线装饰——不是权宦之子,便是贵族之后。
张良刚回来没多久,对新郑城里的格局还不是很熟悉,隐约感觉到来者不善,心中便生了警惕,问:“阁下是?”
那公子转着本该出现在夏季的折扇,道:“哦,忘了自我介绍。本公子姬然,大将军姬无夜,是我的小叔。”
姬无夜,韩国独一无二的大将军。在乱世硝烟中,武将的地位陡然拔高,韩国由他坐镇,也算能偏安一隅。也正因为如此,他手握韩国大半的兵权,权倾朝野。其号称“韩国第一强刃”,不过那刀刃,既朝外,也朝内。
姬无夜的野心大,手段狠,其巨剑一掷入地,朝野百官莫敢不从。哪怕是张开地,也要看他几分脸色。
张良的神情凝滞了一瞬,后换上客套的疏远笑意,拱手道:“原来是大将军的爱侄,子房拜见姬公子。”
身后的若离也跟着颔首躬身。
姬然不受这份礼,道:“我现在官至校尉,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公子。”
抬了自己身份的同时,贬了张良。
被压了官架子,张良也不恼,悠悠改口道:“既如此,拜见校尉大人。”
姬然见张良没什么脾气,胸口快感大增,终于满意,“免礼了。”
张良直起身,把手收进斗篷,面上仍是云淡风轻的样子,“谢大人。”
姬然望着俨然关闭的城宫门,悠悠道:“莲公主是文美人的女儿,当年,文美人的案子闹得沸沸扬扬,给大王心里的最痛处刺了至深一剑,致使莲公主现在都不受宠爱。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没受王宫的约束,活得那样自然脱俗,仿佛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
这一点张良十分赞同,遂答:“是。”
姬然紧接着又道:“我已向大王提出迎娶公主之意,待公主十五岁便可举行大婚,大王已然答允。”
张良有点明白对方的意思,敢情之前赞赏红莲那番话只是抛砖引玉,后来的这桩婚事才是重点。
“如此,子房恭贺大人了。”
姬然脸色阴沉下来,语气里多了警告,“在我迎娶莲公主之前,任何人不得从中作梗。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张良心里喊冤,他与红莲只是单纯的玩伴,全因为韩非二人才得认识,这劳什子校尉的醋劲儿也太大了。
“子房明白。”张良顿了顿,又道,“不过我想,大人是误会了。子房与殿下只是君子之交,没有其他的意思。”
“是么?”姬然冷冷一笑,显然不信,“我每次拜访,莲公主都闭门不见,偏偏隔三差五去你那儿,你以为,本官是傻子么?”
张良看了眼他身后的贴身侍卫,以及他腰身上的佩剑,于是直截了当道:“大人的想法,在下不敢妄加揣测。在下只是好奇,大人今日找在下的目的。”
“明人不说暗话,你倒也爽快。”姬然傲慢着两手环胸,也不再兜圈子,直勾勾盯着张良,“我要你保证,今后不再与莲公主见面,否则,本官一个覆手,便可让你人头落地。”
这时候,无论张良说什么,大抵都是错的。
要答应吧,那就是摆明了心虚,稍微施压就吓得不敢不从。
要拒绝吧,那就是死不悔改,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盘算目的。
权衡了片刻,张良摆了一招缓兵棋:“这个恐怕得去问红莲殿下。不如这样,大人先去找红莲殿下商议,若能说服她,在下便再不与殿下见面。否则到时候,在下不去找殿下,殿下却主动找来,不麻烦了么?”
姬然的眼睛毒,看懂张良的变相拒绝,便冷下脸色,道:“本官心善,给你个台阶下。听你的意思,是不打算自己下去了?”
张良虽然待人温和,但也不是谁都能捏的软柿子,何况姬然仗着权势无理取闹,诬陷他与红莲,已经让他不打算谦让。
只见他冷冷抬眸,唇角的弧度虽然还在,但已宛如一碗凉水,“在下行的正,坐得端,一心只向往高处美景,不往低处走。”
姬然心中怒火渐盛,压低了嗓子警告:“你可知,你这句话,是在跟谁说?”
张良的脊背挺得笔直,语气淡然:“自然知道。大人先前已经自我介绍过了,一位还未曾有过建树,便已然官职高悬的校尉,不是么?”
“放肆!刚才那句大不敬的话,我就能罚你二十军棍,抽散你这身硬骨头!”姬然见他不仅不退,反而一次比一次还击得厉害,便嘲讽道:“哼,不过你年纪小,有些硬骨头是正常的。只是这骨头你不该有。莫忘了,要不是张开地,你不过只是个平头百姓,何来地位跟我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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