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叉骨也很穷[综英美]
“为什么?”
“我还要回组织报道,衣服里有定位仪器,这样他们才能找到我。”冬兵看了一眼他,似乎是对他问出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非常不悦。
没办法,布洛克只好换一种方式,他指了指冬兵脏乎乎的头发和爪子,问道:“那你不需要洗澡吗?”
冬兵点点头,然后他站起身来,张开了手臂。
布洛克:“你他妈又怎么了?”
“组织规定。”冬兵言简意赅。
布洛克:“???”
“因为这次任务不需要我融入人类社会,”冬兵一板一眼地说,“所以我没有做关于生活常识的意识植入。”
布洛克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平静:“你需要我给你洗?”
冬兵对他的觉悟表示赞许,并且往前又走了一步。
不知道为什么,他此刻在布洛克眼里就像一个人形靶子,十分适合拿枪突突掉。
“那你总该知道怎么脱衣服吧!”布洛克用左手按住自己冲动的右手,制止它拿起桌子上的枪。
冬兵收回手来,皱眉看着自己衣服上的扣子,迟疑不定地轻轻一拽。
扣子崩了。
“这样做对吗?”冬兵问道。
“很好,就是这样,”布洛克的脸上保持假笑,“你真是个聪明的小可爱。”
冬兵似乎听懂了这是一句夸奖,他不太高兴地说:“我在组织里有个后勤小队,他们传递给我的信息都是精准的。”
“赶紧脱!”
“......哦。”
冬兵心想,他情愿自己单独去寻找组织,但组织派他来这个任务,就是希望他能通过强大的个人实力和人格魅力多招揽一些新鲜血液。学院里这一届毕业生里,面前这个Omega无疑是做值得招揽的,所以他应该把布洛克也一起带回去。
冬兵快速地把自己扒了个干净,他走进浴室,在淋浴头和浴缸的选择面前又犯了难。
“朗姆洛。”他叫了布洛克一声。
布洛克一直是个窝里横的混蛋,向来知道什么人可以得罪,什么人得罪了之后会死得很惨。于是,在冬兵的态度还算合作的时候,他也脱掉自己的衣服,光着脚走进了浴室。
这家偏僻的小旅馆房间不大,但还算得上干净,浴室有面落地镜,柜子里摆放着一次性洗漱用具,以及几盒品种各异的避孕套。
布洛克打开开关,把浴缸里灌满了热水,然后告诉冬兵让他坐在里面。
冬兵弯下腰,用自己的手指轻轻搅了搅水,盯着水里荡漾开的一圈圈波纹,面无表情地问:“这就是洗澡吗?”
布洛克:“......不然呢?”
冬兵忍了一下,还是没忍住,他指责道:“我在组织里都是干洗的。”
“你是羽绒服还是什么丝绸晚礼服吗?”
冬兵微微瞪大眼睛,似乎被他的无知震惊到了,他压低声音解释道:“他们说这样有利于保养我的手臂,也适合把我冷冻起来。”
布洛克可算见了世面,他打开淋浴喷头,准备给自己也洗个澡。
“哦,我知道了,你不是羽绒服,你是根冰棍,需要放到冰箱里保鲜,要不然就会化掉。”
冬兵小心翼翼地坐进浴缸里,把自己的金属手臂伸出来搭在浴缸的边缘。
然后他迷惘地抬起头来,盯着那个答应帮他洗澡的男人。
那具身体和他一样,被塑造得极其适合作战。但Omega的生理构造和激素水平到底是和Alpha有所不同,布洛克虽然把肩膀和手臂练得条块分明,但腰部却要更细一些,臀部曲线也更丰润。
布洛克被他盯得有些发毛,他翻了翻柜子,拿出两小袋沐浴乳,放在冬兵脸前,问他:“你要哪个?”
一袋是薄荷味的,一袋是牛奶味的。
“有什么区别?”
布洛克想了想:“薄荷味涂上去是凉的,牛奶味...就他妈的是牛奶味。”
冬兵:“不要凉的,像被冻起来。”
布洛克有点诧异地挑挑眉,他发现冬兵的嘴角有点下垂,似乎是在沮丧。
奇了怪了,他什么时候成了面部表情专家?罗林斯什么时候开心什么时候难过,他可从来看不明白。
布洛克手上有水滑得不行,只好用牙齿轻轻一咬,把沐浴乳包装袋撕开后递给冬兵。
冬兵接过之后,试探性地捏了捏,一团滑腻腻的白色牛奶味物体便躺在了他的掌心,他伸直手,戳了戳,有些不知所措。
“你把它们搓起沫,然后抹到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冬兵的错觉,他看到布洛克脸有点黑。
冬兵双手合十,搓了几下。
又搓了几下。
牛奶味的沐浴乳顺着他毫无摩擦力的金属手臂滑到了地上。
“这和你说的不一样。”冬兵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但他决定原谅这个Omega,毕竟朗姆洛不是个专业的武器管理员,也没有上过组织的培训课程。
“我的天,”布洛克又拿出一袋沐浴乳,揉起泡沫后涂到冬兵的身上,“你到底是冬日战士还是冬日fucking baby!”
很快,布洛克就知道了他并不是一个baby
因为冬兵身上某个原本软绵绵的东西竖了起来,正直直地对着布洛克。
冬兵低下自己毛茸茸的脑袋,看了一眼。
“你能闻到我的味道吗?”
布洛克:“......什么味道?”
冬兵:“发情期的味道。”
布洛克:“闻不到。”
冬兵疑惑:“那为什么它变成这样了?我又没到发情期。”
然后冷酷又无情的杀手抬起脑袋,用他平淡的语气恍然大悟地控诉:“我知道了,这是因为你在摸我。”
布洛克看着他写满了懵逼和“都是你的错”的圆脸,狞笑着拿起淋浴喷头,打开冷水阀,毫不留情地浇了下去。
“这样就好了。”布洛克又给他洗完头后,打开门,把冬兵请了出去。
等他花两分钟把自己洗好,拿着毛巾出来的时候,冬兵正湿淋淋地坐在旅馆的床上,头发还在滴着水。
布洛克再也忍受不了了,他吼道:“你他妈就不能把自己擦干吗?我他妈又不是你妈!你还想让我给你喂奶吗?!”
说完后他顺手抄起桌上的杯子砸了过去。
再过了两秒,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把匕首已经插在了他的肩头,另一把飞刀正卡在脖子边上,只要轻轻的一划,颈动脉会破裂,血液在心肌强劲的挤压下喷溅到天花板上,一分钟后他将因失血过多陷入深度昏迷,并且在五分钟内脑死亡。
冬兵这次真的很委屈,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布洛克,不解地问:“为什么要攻击我?”
布洛克脸上硬挤出一个笑容,说道:“对不起,我脾气比较差,我不是故意的。”
冬兵抿着唇思考了一会。
“杀了我就没人帮你洗澡了。”布洛克说。
“你没有做关于生活常识的意识植入对吧,这次任务结束后本来应该有人来接你的,但出了意外,你自己一个人该怎么回去?”布洛克的脑子在死亡的威胁下转得飞快。
九头蛇为什么不给他做关于生活常识的意识植入?
怎样洗澡吃饭睡觉打电话...应该比那些战术布置和武器知识简单多了。
布洛克只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九头蛇怕冬兵会离开,所以才把他变成一个离不开别人照顾,只知道杀戮的机器。
看来,九头蛇也并没有那么信任冬日战士。
布洛克脑筋转了不知道几个弯,脸上依旧是一副诚恳的表情。
冬兵似乎是被他说服了,他挪开那把飞刀,嫌弃地说:“你应该专业一点。”
技不如人只能忍辱负重的布洛克拔掉自己肩上那把小刀。
还好冬兵也没怎么使劲,刀尖不过插进了两厘米左右,他简单缝了一针,贴了个创口贴。
能伸能屈的布洛克带伤上岗,擦完了头发,接着用毛巾擦起了冬兵那根金贵的机械手臂。
“我的衣服呢?”冬兵的头发被吹风机暖暖的热风吹着,这让他的心情好了很多。
布洛克:“扔了。”
眼看这位大爷眯了眯眼睛,又要发火,布洛克认怂:“定位仪我拿出来了,就放在门口的桌子上。”
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给冬兵解释他们已经不在原来的宇宙了,只能糊弄一下。
冬兵:“哦。”
布洛克:“你不穿我给你准备的衣服就只能裸体出门。”
冬兵:“哦。”
布洛克:“会给组织丢人,他们生气了会把你继续冻起来。”
冬兵:“......穿。”
☆、我可以跟着你吗
事实证明, 做人不该随便立flag
布洛克的确不是冬兵的妈妈,但当冬兵确实想要喝牛奶了,他也就只能拖着自己结了痂的肩膀,去给这个可耻的冬日baby去买牛奶。
就他身上这几百美金,还是昨天晚上给冬兵洗完澡之后,自己溜出来随便扒拉了几个路人的口袋拿来的。
他的七铃铛教育出师于赛琳娜——给模特穿上衣服,在衣服里装上七个铃铛, 如果能保证偷出钱包并且不碰到铃铛,就算合格。
对赛琳娜来说,就算一个人从上到下绑了几百个铃铛, 她也有办法把想要的东西拿到手。
从超市里挑了几罐牛奶,又顺手拿了一些面包和速溶咖啡之后,布洛克在超市收银台排起了长队。
那天,他们前一刻还龟缩在地下, 饿得奄奄一息,下一刻蓝光一闪, 就出现在了纽约市的市郊。
身上没有任何伤痕,脑袋上带着一个意识传输器,血管里还扎着营养针。
他大概是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而学院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所以他此刻最为担心的事情, 就是怎样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以及他在对抗赛里拿到的积分够不够他毕业。
拜托,他姐姐赛琳娜已经混成了国际刑警通缉榜上排名第一的大盗,他怎么说也得, 也得多挣点钱啊。
不然以后在赛琳娜和布鲁斯那两个阔佬面前他都抬不起头来。另外,在布洛克那双不大的眼睛里,赛琳娜和布鲁斯都是有钱人,以他贫乏的想象力,根本无法准确地评估布鲁斯究竟有多有钱。
这就像正常人无法想象死侍究竟会出现在什么奇怪的地方一样,比如说这家超市。
感觉到有人在捏他的屁股,布洛克凶神恶煞地转过头去,吼了一句:“谁他妈在摸老子的屁股?”
死侍站在他背后,乖乖地举起手来,笑嘻嘻地说:“是我呀,叉骨叔叔~我走在路上突然很饿就进来买点吃的,真是好巧呀。”
他一双手又伸出来拍了拍布洛克的屁股,弯着腰打招呼:“你也好呀,翘臀先生。诶,队长不是让你去追捕里克·琼斯了吗?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谁?
谁是里克·琼斯?
队长又他妈的是谁?
布洛克拍开死侍的手,摆出了他的日常凶狠脸,开始装大尾巴狼:“关你屁事,别再用你的手碰老子的屁股!”
说完,他没有结账,把东西硬塞到衣服兜里,直直地从购物区入口处离开了。
平白无故被他狠狠剜了一眼的超市保安小哥浑身一个哆嗦,只觉得头皮有点发麻,一个没留神就放他离开了。
死侍遥望着布洛克的屁股,颇有些依依不舍。
今天的叉骨脾气真的很好诶,被他摸了屁股后居然没把他的手剁掉。
走出超市后,布洛克在外面饶了几圈,然后偷了辆摩托车,风驰电掣地赶回了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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