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霍格沃兹的画像
别人穿成人物参加剧情,他却穿成了背景……**里还有比他更杯具的人生么?
也许,现在不是纠结这个事情的时候,他应该先速成《如何做一幅合格的画像》,他才不会被管理员费尔奇或者别的什么人当成危险物品处理。
不过更关键的问题是魔法世界的画像都是活的呀,他可不知道这幅画像姓甚名谁
黑色长发,绿色眼睛——谁在他这幅画对面挂了面镜子,太需要了,太感激了——那古老却依旧色泽明亮的画布上,一个穿华丽斗篷的少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微笑,画框上方有三个弯曲的古希腊字母,而下方同样是八个弯曲更厉害的希腊字母~~只有在画布最右边的角落里,有两个倾斜华美的英文字母:
S.S
好吧,瞥了眼缀着蕾丝的袖口,至少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绝对不是那位魔药教授,那位教授绝对不会容忍自己有一副穿这种衣服的画像存在。
那么,他究竟是谁呢?
内容标签: 奇幻魔幻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命运与巧合
密室里的画像
他现在有种小时候抓昆虫抓得太多的报应感。
修长白皙的五指贴在面前一层看不见的薄膜上,就跟小时候把昆虫放进玻璃瓶里一样,只不过他眼前的这道无法穿透的壁障不是玻璃,而是画布。
没错,画布。
跟很多人一样,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穿的,反正他穿越了,而且诡异万分的穿进了哈利波特这本小说,或者说那几部电影?也许更准确的说法是HP的魔法世界。
什么,你问他怎么知道的?
眼前是一个空荡荡的房间,古老而发黑的砖块,在房间的对面有一面同样古老到几乎发黄的镜子,大约是纯银雕刻的边框上,华美的镶嵌着白水晶与蓝宝石,在这个漆黑又封闭的房间里发出淡淡的光辉,很艺术品又很古董的镜子,换个时间地点他一定会扑上去好好研究。
而现在,他只能用无语的看着镜子倒映出来的一切。
一副画。
看起来比这面镜子更艺术品更古董的画像,占据这个房间的半面墙壁,画上的背景是整面整面高大的书架,温暖的壁炉,舒适的椅子,精美的桃心木桌,一切都古老、精细、典雅,包括画面上那少年的衣服与斗篷上的大饰针,绝对都是只有电影里才能看见,不是用奢侈品堆砌起来的眩目而是沉淀着厚重历史的高贵华美——前提是忽略画中人极搞笑的趴在画布上往外张望的傻样。
他眨眼,镜子里画像上的少年也眨眼。
他猛地后退一步,镜子里画像上的少年也猛地后退一步,撞上了身后的桌子,他痛得立刻捂着腰,镜子里画像的少年也同样痛苦的扭曲了眉。
靠,这还用思考解释的么?只有那个著名的童话——如果死了那么多人的小说还算童话的话——哈利波特,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所存在的魔法世界才会有这种会动会笑会痛……的该死的画像。
只是他就不明白了,别人穿成人物参加剧情,他却穿成了背景当画像,套一句前几天才在网络上学会的话,这真是活生生的杯具。
生活告诉每个人,如果你不能改变环境,那么就适应环境,当然在他出生成长的世界里关于这句话有更猥琐的说法,他却已经没力气拿来调侃自己。
那张椅背雕花铺着厚厚墨绿绒垫的椅子看上去似乎很舒服。
他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下了。
他本来也不需要客气是不是,如果他是一副画像,那么这副画里所有的一切本来就是他的私人物品……只不过这副画像究竟是谁的私人物品就不知道了。
撇开那像玻璃一样永远隔绝了他与外面的画布不谈,与其说他在一副画里,不如说他在一个布置高级还品位甚高的书房里,一排排厚重又保存完好的书籍,桌子上甚至还放着洁白的羽毛笔和几叠羊皮纸,拥有细细长颈的花瓶里还插着盛放的百合,不是繁琐不是奢华,只不过每一样东西都恰好在它该在地方,完美到挪上10度的斜角都会大不一样,家具与摆饰从材料到纹路的每一个细节都美轮美奂,这大约就是西欧贵族——噢,不,是欧洲魔法贵族的生活。
感谢那个年头的网络小说,至少普及了《忽然穿越之后应急方案若干》这类荒谬知识——如果你很不幸的跟我们的主角一样穿了,那么至少得先知道这是什么样的世界,你是谁,这又是个什么年代,然后才能考虑所谓的生存问题。
但是对于我们的主角来说,显然这三个基本条件除了第一个完全不用想之外,剩余两个都异常棘手。
如果他没记错,那个魔法世界的巫师们本来就喜欢穿着中世纪的衣服斗篷,在20世纪末还坐着蒸汽火车,住在古堡里——有证据能显示这些巫师这样生活已经至少几百年,何况他只是一副属于过去的画像,穿什么衣服,住在哪里完全不能做为年代衡量标准。
更要命的是魔法世界的画像都是活的,他可不知道这副画像姓甚名谁。
黑色长发,绿色眼睛,因为魔法,古老却依旧色泽明亮的画布上,自己是一个穿着贴身黑色紧衣长到膝盖又自然宽松舒展,外罩着一件华丽斗篷的少年。就同这个画像里的房间一样,细致的银边与袖口的蕾丝,既不多,也不少,胸口扣着斗篷的别针是银底座镶嵌绿松石延展开来未知花纹,细长又典雅。
大约是十七岁,也许是十五岁,欧洲少年看起来总是比东方人要年长,肤色苍白,深邃的绿眼睛里现在什么都看不出来,因为这双眼睛已经是他自己的了,还能从中瞧出什么端倪?
画框上方有三个弯曲的古希腊字母,而下方同样是八个弯曲的更厉害的希腊字母……本来就难认,现在在镜子里是倒的就更难认了,不过就算认出来也没用,就像人人都认识英文26个字母,但是几个字母随意组合一下的单词可不是人人都能认识。
找来找去,最后终于在画布最右边的角落里,在他看来就是桌子腿边上,那层看不见的玻璃上有两个倾斜华美的英文字母,就像凭空悬浮在那里,对于整副画来说,它异常的小,以至于在镜子里都看不真切,他只好反方向把那两个字母比划了一下——
S.S
好吧,S.S,凭他只看过电影,读过小说但是基本上剧情顺序都快全忘了的脑子里唯一能想起来的只有那位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的姓名缩写是S.S。不过他可以确定他绝对不是那位魔药教授,因为那位教授绝对不会容忍自己有一副穿这种衣服的画像存在,而且斯内普的瞳色似乎是黑。他这一副黑发绿眼的模样,倒是与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更靠边,所幸黑色长发顺直的被精致的墨绿发带缠绕,跟波特家那头乱七八糟的头发绝对是天壤之别。而且S.S有可能只是画这副画像的巫师留下的签名而已。
他只能猜测这是一位贵族,而且那满房间除了冷色调就是冷色调的布置,墨绿、银白、冰蓝——正统斯莱特林出身的贵族巫师,恩,绝对正统,那一排排古老书籍除了黑魔法就是魔药,穿越过来的第二大发现,那些生涩的英文包括英国人穿过来也不见得会明白的魔法世界才有的名称单词也全部看得懂。奇了怪了,如果他继承了这副画像本身的记忆,为什么不记得这画中人是谁?
而且这副画像所在房间更蹊跷,空荡荡的不要说窗户,连门都没有,却偏偏在对面有一面镜子。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这副画像中房间的尽头,很离奇的,在这个角落,他完全看不见画外的东西了,却在书架的旁边看见了一扇门。
伸出手,却犹豫了。
这扇门后面,又是什么?
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
门开了,他没有急着走过去,只是站在原地张望。
有一种极度荒谬的感觉。
因为门外是一望无际的碧绿湖水,当然阳光是从湖边高大的树木上透过来的,若有若无,些许强烈些许黯淡,天空清澈明蓝,而湖水正轻轻涌动,一只巨大的乌贼从水里伸出它的触须轻轻拍了下礁石,然后又沉下去了。
他确定自己会游泳,但是他不确定画像里的人到另外一副全是水的画里是不是需要游泳。
瞪着湖水下时而可见的小鱼,他觉得自己更杯具了。
试探着踏过去一只脚。
很好,很安稳,他或者可以效仿古代洛神或者天龙里的段誉,潇洒的凌波微步,这感觉相当的好,走过去的时候只有水面有一圈一圈的波纹慢慢荡漾开来。
回头,后面水面上出现的是大片大片的荆棘,就好象一扇门。
再退回去,很好,又是站在书房里欣赏湖水。
这回放心往外走了。
恩?这脚边浮在空中的是什么?
扭曲着,很眼熟,绝对不是水草跟鱼。
下意识的比画了下。
靠,S.S。
本来也对,据说魔法世界的画像可以随便在自己的所有画像里任意穿梭,就是不知道画像之间的互相拜访是怎么回事。
只是,他会不会在这副画像里看到另外一个自己?
立刻紧张的抬头望,却发现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经走过了画像与画像之间不在画布上的部分,就在那悬浮倾斜华美的英文字母开始,已经又看见画外了。
又是一个房间,只不过却是一个大得多的房间,而且整整齐齐放置着不多的家具和整面整面的架子,上面则是堆满了瓶瓶罐罐,里面装满了闪烁着各种颜色的液体,有的还在慢慢旋转,有的悬浮在瓶子里,看上去奇妙极了。
桌子,椅子,架子,除了那些瓶子里的液体有颜色,几乎别的东西全部都只有一种颜色。
黑。
连墙壁都是黑的,八成是地窖(一点不错……)
哦,不,这个房间至少还有一样东西是有颜色的,还十分漂亮,那就是画。
高高挂在桌子正上方的画,他已经仔细看过了——能不仔细么,他自己就在这副画里——就是明暗光照下的湖水,远远的湖边,有一座城堡朦胧的影子。
霍格沃兹城堡前那个有人鱼居住的湖,叫什么名字,他是不记得了,反正这是一副彻彻底底的风景画,除非英国绘画巫师有照大头贴那样的恶劣爱好,把一个人凭空画在湖水上。
他低了眼往下望,准确的来说是往画外望。
这副画的确挂得够高,他几乎可以在一个位置不动就能看见大半个房间,画的正下方正是桌子,上面堆满了凌乱的羊皮纸,一根掉毛很严重的羽毛笔正缩在桌子一角发抖,而绿色的墨水在最上面的羊皮纸上还留下浓重犀利的痕迹。
一个大大的T,差点划破那张羊皮纸。
“……我想我很清楚月长石的功效你不需要在每一段落结尾都将它重复一次,让我怀疑你是在用它凑够字数而你空空荡荡的脑袋里显然除了硬吞下去的月长石之外什么也没有……”
严重噗嗤。
忍不住在一个人也没有的房间里笑起来,揉着肚子同情霍格沃兹的所有教授,11岁上学的孩子,又不是东方的应试填鸭教育,有几个能真正的写出一篇有理有据,逻辑顺序不错误的论文来?或者霍格沃兹应该加开一堂写作课以拯救所有教授。
捂住嘴,告诫自己处境不明谨慎为上。
毫无疑问,这是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就凭那个毫不留情的T以及更犀利的评语,那么现在的时间,黑魔王已经死了,或者正在复活中,这个地方毫无疑问也是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只是这个房间主人离开得非常匆忙,正在批改的作业没有收拾好,椅子斜在一边,沙发上还有脱下来没来得及再穿上的外袍。
估计又是伟大的救世主出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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