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霍格沃兹的画像
“这不是喝下去的魔药。”
凌查开始整理散乱成一团的魔药材料。
魔法沙漏滑下了最后一粒沙,然后整个缠绕着莹绿色小蛇的琉璃沙漏整个在密银底座上翻了一圈,装满沙子的那头换到了上面,空荡荡的那头变成了下方——午夜十二点,证实新的一天开始第一秒。
“我们忘了一件事。”准备进浴室的萨拉查忽然停下脚步。
“恩?”
“明天是伊里斯的生日。”
“…我知道,二月十四日。”
他该死的就想到另外一件事了还真的忘掉小姑娘正是这天从蛋壳里爬出来的,当然,活在中世纪萨拉查就算看了麻瓜百科全书也不知道情人节是什么东西。
凌查维持着僵硬的姿势看桌上刚熬制出来的魔药。
开始认真考虑究竟它的归宿该在哪?
被清理一新,还是?
算了,让萨拉查好奇的东西,也许明天他就能自己试着将这种魔药熬出来了,到那个时候自己在想什么就全让萨拉查知道了。
眼底略略一暗,凌查跟着进了浴室。
门外蛇怪再次从天花板滑下来,试着撞了撞画框,显然没有任何反应,心虚的小姑娘弄丢了挂坠盒,自然不敢大哭大闹,委委屈屈的重新钻进密道里。
主人一生气,大约连生日大餐也没有了吧。
伊里斯想哭。
萨拉查现在的确不记得伊里斯的存在了,谁能在意乱情迷的舌吻里想到自家宠物?温热的水流还从他的肩膀上浇下来,却感觉不到热,初时看见凌查进来的时候还有些惊愕,他们现在已经习惯了亲密的举止,睡在一张床上,在彼此交换气息的竭力互吻中意识恍惚的睡去,但是圣诞节那晚的无间隙接触的行为,却再也没有过。
他们活在谨慎的习惯里,那次意外让凌查躺了三天,恢复魔药是不能多用的,会影响身体自然愈合的能力,并不是每次都能在受伤的时候及时得到魔药,中世纪所有过度依赖魔药的巫师仅仅是因为血流不止和并发的炎症就死去了。
觉察到身躯的燥热越来越清晰,萨拉查挣了一下想结束这个吻。
修长的手指带着温热的水流从他的背上滑到腰际,迟疑了下,不轻不重的揉/弄起来。
酥麻的感觉顺着那手指,从身躯的各处蔓延开来。
“唔…”
依从本能,就想紧紧拥住那熟悉的气息,热气弥漫在浴室里,跟那个晚上所融入的感觉相似,很热,汗水顺着光洁的脊背滑落下去。
好象手足发软的错觉。
不,不是错觉,他自己在对方身上的抚摸急切而没有章法,相反凌查的手指好象在一点点夺去他的气力,舒适得好象浸在水里的身躯都有飘忽的错觉。
“萨拉查。”
模糊中他好象应了一声,这次他没有闻出那类似迷情剂的味道。
因为彼此的太过接近,就算没有迷情剂也满满都是那熟悉的气息。
浅红色的魔药被倒进浴池里,白色的热气非常有效的阻隔了水面,什么都看不见,那丝浅红也很快消失在无色的热水里。
身体内部比外面的皮肤要敏感的多,几乎是水流顺着手指滑进来的那瞬间,萨拉查就忽然一震,睁开了眼睛:
“…魔药?”
“恩。”
松弛神经的效果很明显,唤起欲/望的效果更明显,凌查眼睛里都带了红丝,开始后悔,并且牢牢记得,下次一定要让自己留在浴池外面。
所以说,任何教学用的书都一样,哪怕你把它全文背下来,到用的时候还是发现会有想不到的意外状况。
可是他必须等,等到萨拉查的身体适应才行,要知道明天,可不是周末。
伊里斯红着眼睛来吃早饭了,她等了一晚上,也没有等到自己的生日大餐。
本来在霍格沃兹,没有哪一个节日,像二月十四日这样隐晦,所有人都在心里牢牢记住,悄悄的准备礼物,但是往往这些礼物是送不出去的,因为想了千次万次的话,等到看见要说的人时,就卡在喉咙里了,表现好的不过是将礼物一递转身就跑,不好的就是僵在那里充当化石眼睁睁看着机会消失。自从两年前,洛哈特将情人节变成了一个大闹剧,所有教授都默许了在这一天可以装饰大厅城堡,可以行为失常无状——不管怎么样,都比洛哈特那个草包捣鼓出来的要好吧。
还不到六点,就已经有人坐在大厅里了。
太早,没有早餐吃,这些学生不停的整理着衣服,不时望一下门口。
这些都是心上人在别的学院的可怜孩子,在床上滚了半个晚上,早早坐在这里等。所以伊里斯在进来的时候,非常奇怪的看着这些坐不住又站,不停摆弄着桌上餐具的学生。
——他们有那么饿吗?
凌查在这天出现在大厅吃早饭只是为了表示他们没有忘记小姑娘的生日,虽然他一夜没有睡,但是并不影响他的愉快心情,而这种愉快,在看见伊里斯亮起来的眼睛后,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已经坐得七八成满的大厅里,有很多女孩子都在悄悄的望过来一眼,又是一眼。
——显然,这天是情人节。
“倪克斯教授!”
一个七年级的格兰芬多女生冲上教授席,直接扔下了一个粉红锻带的包裹,扭头就跑了。
有了先例,终于有了跟随者,于是很快,一堆不知明的礼物都堆满了凌查前面的桌子,不但有霍格沃兹四个学院的,还有布斯巴顿那群女生,陆续进来看见这一幕的教授们表情简直精彩极了。
伊里斯张大嘴。
——今天是她生日哎,为什么一堆人都要送礼物给她主人?
“咳,早上好。”
邓不利多穿着一件带有无数浅蓝色会顽皮眨眼睛的星星长袍来蹂躏所有人眼睛了,他愉快的一坐下来就开始从盘子里拿蛋奶饼干,笑呵呵的看着已经被礼物堆得看不见对面的斯莱特林公爵。
“年轻真好!“
白巫师的感叹险些使所有教授抽得到地上去找门牙。
那是斯莱特林公爵!从头到尾算已经一千岁往上加的斯莱特林创始人!
凌查也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他从来没有这么觉得邓不利多的笑容碍眼。下意识的往上拢了下衣领,尽管他出门前已经确认过这件衣服繁复的领口花边能够遮盖掉可疑的青紫,不过现在他有些忐忑了,缩在袖中的手上,本来是拿着小姑娘的生日礼物——高效减龄剂,能够不缩减魔力的同时缩小自身六分之五的年龄,持续效果两天,让小姑娘从明天周末开始能够变成一条细长的小蛇盘在他们手臂上——伊里斯肯定会开心的,不过这个礼物今天晚上再给也来得及,现在这瓶魔药…
无声咒,就坐在邓不利多旁边是凌查有的是机会做得所有人都发现不了。
于是邓不利多跟刚刚进来的马克西姆夫人与卡卡洛夫举杯示意,喝下了大半杯南瓜汁。
他继续吃蜂蜜蛋糕,刚吃了两个,邓不利多的表情就变了,下意识的看旁边的凌查,但是要给蛇怪喝的魔药,那效果之强,那剂量之大,那起效之快…总之邓不利多还没有想到别的办法,直接扑在了桌子上。
“校长?”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卡卡洛夫用绝对不符合他外表的速度猛地冲上教授席。
庞弗雷夫人惊慌的跑过来看到白巫师的头发正在发生离奇的变化,那银白的发丝几乎是瞬间就从根部变成了红褐色,好象每呼吸一次,那颜色就愈深一分,好象带有魔力的暗红光泽。
“阿不思?”
“啊…没…”邓不利多含糊的说。
“没事?”麦格教授狐疑的望过来。
“没事!只是不小心喝了一种魔药!”
那声音震得所有学生跟教授都明显一滞。
然后他们发誓那个从桌子上抬起头,穿着邓不利多可笑蓝星星巫师袍,带着紫色尖顶帽,手指上还带着邓不利多习惯戴的两三个戒指,戴着可笑半月形眼镜,拥有红褐色长发,湛蓝色眼睛还在微笑的年轻人——呃!他们绝对不认识!梅林,是哪个说拥有霍格沃兹最英俊温和微笑的是塞德里克.迪戈里?那一定瞎了眼!
假的吧…没错,这个校长肯定是假的。
最重要的'宝贝
“啊,阿不思,你好!”
“噢,我真怀念你还在上学的时候!”
一幅又一幅画像感慨万千的窜出来,一起拥在走廊里,争相打招呼:
“一百三十多年前,我就在这个窗户的位置,看着你从扫帚上摔下来,那真是场精彩的魁地奇比赛,你在防守球门的时候被鬼飞球撞到,你摔下来以后所有人才发现,原来你把金色飞贼藏在了衣服口袋里,所以那场比赛打了整整七个小时…”
所有学生都满脸呆滞的听着画像仰天叹息持续八卦白巫师上学的事情,扭曲的望着那个依旧穿着花纹诡异袍子的“年轻版”校长,梅林!原谅他们实在是不知道,白巫师还曾经是这个模样来着,睿智的湛蓝色眼睛,像是纯粹明净的琉璃,映着那平淡又深深的笑意,就好象漏进冬日黯淡光线的温暖,那些怪异可笑的衣服帽子都能变得格外有魅力,俊秀稳重的外表能让霍格沃兹所有级长加首席都没信心去想学生主席的名额——呃,打住,名额最后还是他们的,只不过有种诡异的概念,大约所有人心目里的霍格沃兹首席大约就是这个模样吧,或者还可以把黑魔王拉出来两个比较一下。
开玩笑,要知道今天是二月十四日,从早餐的震惊那刻开始,就有无数女孩子大脑填满了疯长的芨芨草(斯内普语),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把准备好的礼物送给了校长。
邓不利多那会正望着掉在桌子上的一大把白胡子外加上面的珍珠蝴蝶结哭笑不得。
“人只有年轻的时候,才有理想。”
慢悠悠的摆弄着餐具说着话,斯莱特林公爵用冰冷的视线非常有效的制止了持续不断冲上来给他送礼物的女孩,但是有的已经冲了上来,扭头下去太没面子会被嘲笑,这些女孩一个哆嗦,直接把礼物塞给了旁边的校长,聊胜于无呵,她们还真不知道原来白巫师也可以值得目不转睛的看。
当然所有的学生都不知道为什么,卡卡洛夫的脸黑得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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