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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观棋不语

作者:type_oemga X 三品不良 时间:2020-11-04 18:51:03 标签:瓶邪 盗墓笔记

不过我很快就发现他不是闲得慌了,因为他的手指缓缓划动着,明显是在写什么。
字的笔画很多,而且写得也很慢,我花了好长时间才辨别出是个“她”字,耸了下背,他就继续写了下去,我一个个在心中默念。
……她……们……明……天……有……难……
最后一个字写完,他在我背上点了两下,就把手缩了回去。而我背上的一股寒意,仿佛就凝聚在了那一点,久久无法散去。
“她们明天有难”。
闷油瓶不可能是在开玩笑,事情真有这么严重。霍玲刚才脸色那么惨白,也是因为发现了一样的问题。
可是为什么?
难道她们穿帮了?被认出来不是冒牌货军团的成员了?
怎么会呢?刚才聊的,不就只有女人那档子事么?
那有什么不正常的?除非他们对假文锦和假霍玲的生理期知之甚详,或者那两个冒牌货根本就没有……
那是两个男的?
**心说不至于吧,那解九爷再丧心病狂,也不该找两个男的来装女人,他就那么差人手么?连小花都被胖子认出来了,这种策略哪可能长久。
我越想越没底,越想越觉得是我认错了那六个字,真恨不得把闷油瓶从被子里踹出来问个清楚。
其实我知道未来的发展,霍玲在格尔木变成了禁婆,文锦则是消失在了陨玉中,她们都不应该死在这,我不用太担心,到了明天就会发现是虚惊一场,更需要关心的,反而是能不能阻止她们被做成实验品。
但闷油瓶的依据是什么?他为什么要告诉我?他知不知道我隶属于张启山?还是说他联系我就是因为这个?也许他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干净,在整个阴谋里也扮演了某个角色?
如果我能弄清楚这些问题,大概就离真相不远了吧。
第二天三叔一个人回来,之后在他的引导下大家一起发现了解连环的尸体。就像在看一部剧情烂熟于心的悬疑电影,我有充分的余裕去欣赏每个人的演技。
那群冒牌货炸了窝,文锦和霍玲则是一副扬眉吐气的样子,只有闷油瓶似乎对这些毫无兴趣,依旧游离在人群之外。
按以前调查的结果,他们二人的计划是骗过组织,谎称所有人在墓中都中了招,混进疗养院。我没打算改变这一切,因为我也急需混进疗养院,而且还要跟着小哥去。
因为在整个事件中藏了个黑箱,就是小哥在此后的去向。他的记忆到被迷晕为止,后面是空白的,而文锦也说过他们在疗养院醒来后就没见过小哥。我只有盯着他,才有机会刺探到那部分的秘密。
所以我准备进墓后就找个地方躲起来见机行事,他们肯定会到处找我,得小心,我可不能也被禁婆香迷倒。
一 奇遇 08 倒数四天
第二天,三叔在那5个冒牌货的配合下,半推半就地发表了关于海底墓穴的新发现。他们装出一副豪情满怀的样子,两个女性却依旧心神不宁,连饭都不想吃。
我知道她们是惦记船上那具尸体。现在是夏天,放着不管半天就会长蛆,我们只能把他塞在冷柜里,和带来的食物压在一起,心理上确实有些压力。
我也惦记他,但更多的是疑惑。这个最神秘的十二号队员是直接被三叔用毛毯裹起来送上船的,除了远远地看到白花花一片外,其实谁也看不清他的样貌,加上还被海水泡得胀了起来,整个脸都变形了。
只一个晚上的时间,真能胀成那么大么?我觉得很不寻常。照理说夏天的尸体是会腐烂得比较快,但也不可能这么快,何况这片海域生态好,尤其是鲨鱼多,他身上被海流撞出那么多小口子,却没有被撕碎吃掉,似乎不太符合自然规律。
等到其他人都下海探查地宫后,我偷偷钻进了下层的船舱,想确认一下尸体的状态,却发现仓库门被锁上了。
这更说明了问题。我见是个中号的挂锁,也懒得找钥匙了,直接拿锥子把锁芯的弹子挖了出来。
才闪身进门,外面的铁板楼梯上陡然响起了急促的脚步。那声音非常响,显然来人是故意跺着脚下楼的。我沮丧地停在了离冰柜只有三米多远的地方,面前是堆得足有一人来高的罐头箱。
“齐羽,上来一下,我们有事要商量。”三叔若无其事地喊道,仿佛我是被他命令下来搬大米的。
“哦……”我支吾了一声,只好跟着他往回走。
“让齐羽去吧,他下地经验最少。”老远就听到陈文锦在说话,音调很高,回头看到我们过来,对我解释道,“齐羽,我们想尽快把解连环送回去,船上补给也不多了,你回去一趟吧。”
她看起来很精神,估计是因为解连环死了,心里又燃起了希望,加上前天晚上的风波也并没有恶化,渐渐又有了几分领队的味道。
我一愣,看了看船舱里的其他人,发现闷油瓶惯例站在窗边,一副与己无关的样子,那群解家的人则正在互相交换眼神,然后纷纷点起了头。
“对,齐家就他一个儿子,出事了没法交代。”
“是啊,我们之前就打算让他留在船上的,现在船要走,干脆一起走好了。”
“他本来体力也差,前几天一半时间都在休息,下斗了只能拖后腿。”
我一开始还想装得热血点,说点诸如“为国家利益不怕牺牲”之类的台词,听到后来越来越难听,也明白不必去反驳了。很明显,他们就是打定主意要我滚蛋,说再多也是没用的,可是为什么?他们想把我支开?
解连环装死潜入幕后的计划是临时起意的,三叔又高深莫测,这群西贝货多半是看到解连环挂了,知道情况有变,打算甩开我去拿想要的东西。可我们现在用的这条船我是太眼熟了,和后来带着文锦笔记出现在我面前的鬼船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它要新得多,八成就是同一条。这一去要么被人杀了丢海里,要么被海猴子袭击,肉包子打狗的事我肯定不能去干。
“不行。”我连连摇头,“我哪会开船啊?我肯定得开海沟里去。”
“确实不行。”
开口支持我的是三叔,我松了口气,但他接下来的话却让我目瞪口呆。
“他可是上头的特派员。”三叔环视了一下众人道,“让他回去,不是摆明了我们不带佛爷玩么?”
不光是文锦,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就聚焦到了三叔身上,房间里顿时一片死寂。我心中暗叫不好,队伍里有眼线虽然是半公开的秘密,但这时候特意提出来就有些耐人寻味了。他把我拖下水有什么目的?一起演戏好混进疗养院么?
想到这里,我不禁叹了口气。根•本•不是一起演戏,而是整场戏本来就是演给我看的,我是这里唯一的观众,也是他们唯一的门票。
该怎么应对比较好?
直接提出合作?还是大嘴一咧道“哇哈哈这都被你识破了”?
“我去。”闷油瓶说,似乎没听见我们的对话似的,提起行李就要出去。
所有人都在等我或三叔表态,谁也没想到他会突然横插进来,最靠近他的那个人急忙伸手拉住了他,“算了,还是我去吧,我对这片海域熟。”
事情就这样突然转折,又突然地成了定局。
我暗自叹了口气。看来闷油瓶和我一样,都是海底大戏里不可或缺的角色,而且他也对此心知肚明,不然他真要走,没人能拉住。

“你为什么要帮我?”
趁着所有人都在甲板上搬运器材,我终于把闷油瓶堵在了仓库里。
他看了我一会,淡淡地说:“我帮我自己。”
“吴三省说得很明白了,你和张家后人的关系不怎么好吧?”
张启山把他坑得那么狠,九门也没一个回应过他的期待,兼具此双重身份,他算是船上最该站在我对立面的人了,却三番两次地帮我,让我想当成想太多都不行。
他笑了笑没出声,我换了个问题又问:“你那天告诉我的什么意思?她们现在还好好的。”
“你觉得她们情况很好?”闷油瓶反问,表情难得的有点认真。
“不是吗?最大的敌人没了,还是心上人干的,她算是熬到头了。”
闷油瓶惊讶地看着我,我在心里暗爽,他绝想不到我知道得有多深入。不过唯一能让我在他面前占据信息优势的方法居然是穿越,又是个令人特别不开心的认识。
他身体后倾靠在墙上,皱着眉沉默了好一会,似乎在思索什么特别难以取舍的问题,忽然问:“你有没有想救的东西?”
我差点脱口而出老子要救的就是你,但我当然不能说,只是点了点头。
“你觉得能成功?”
我看着他,心里渐渐就被一种说不清的感觉胀满了。
“也许可以。”我说,与其说是说给他听,倒不如是对我自己立下的誓言。我不相信世上有无法改变的历史,只要我改动一个很小的地方,未来就会偏到十万八千里以外。
“也许……”他重复道,“希望是比绝望还可怕的东西。只凭两个字,就能让人什么都愿意去做。”
“不试过怎么知道?”他那些漫无边际的话我都听烦了,“我没那么伟大,但我会尽力。”
他看了我好一会,才道:“小心,那5个人不简单。”
“你也是,”我说,“小心吴三省。”
闷油瓶脸上露出一丝意外,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那时还不知道,自己好意的提醒,后来却演变成了个颇大的麻烦,而那个隐而未发的“有难”事件,竟然正是引发一场剧变的导火索。
一 奇遇 09 在斗里
打了四天的盗洞后,我们终于顺着海底甬道进了冥殿。和三叔讲的故事不同,我们没遇上海猴子,也没遇上后来那只禁婆,一切平静得都有些无趣了。值得注意的倒是霍玲,突然好像对闷油瓶有了极大的兴趣,整天缠着他。
我怀疑她是想利用他的武力值和重要度来保全自己,至少她如果在闷油瓶身边被人袭击,闷油瓶不会坐视不管。
墓室里弥漫着我熟悉的禁婆香,混合着海腥味霉味以及说不清的味儿,闻起来非常憋闷。我们都不肯在里面多呆,于是都跑到甬道里休息。没一会,三叔果然说自己头晕,让我们先去探路。
跟着大部队故地重游,我心思全都在后面的三叔那边。他此刻肯定已经从别的路走了,不知道躲在哪,如果我现在把队伍拉回去,一定能给他点颜色看看。这4个解家人本来就不信任他,现在下水是另有目的,要是发现他抢在前面,多半当场就会翻脸。
但我的终极目标毕竟不是这个,也不是墓中的其它珍宝,而是所有人的动向。他们对房间正中的婴儿棺非常有兴趣,围成一圈开棺。我在一旁冷眼旁观,和20年后的见闻相比较,倒是解开了不少小疑问。
比如它为什么会敞开着被丢在大瓷缸边,原来是为了防止里面的尸毒蒸腾,先在缸里放满水,再把棺材浸进去凿开的。而那只缸会自己滚动的真相就更简单了,因为那个婴儿恰恰就被他们扔在了缸里,货真价实是在闹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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