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我能苟
童磨积极举手,“至少猗窝座阁下!”
弥生抬眸看了一眼,闲凉地答道,“猗窝座阁下是高贵的现充。”
童磨:……哦。
踢了踢倒在地上装死的人形垃圾,“解释?”
童磨淡然地翻了个身,慢悠悠地从地上起来,多亏鬼超强的自愈能力,不过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原本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外伤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眼眶的一点淤青还未散去,却让童磨身上多了一种残缺的美。
“小弥生也发现了吧。”
上弦贰时期的他,回到了江户时代,不得不暂居于曾经的自己体内。
夜晚的时间本就短暂,却又被自己一分为二。
“要是小弥生出现在江户时代成了流浪者的话,我会心疼的。”
花开院弥生:……
不,他更想心疼一下他自己。
他宁愿去柱酒店也绝对不想背负那令人绝望的债务。
“所以我有很努力的赚钱啊~”
花开院弥生:“哈?”
童磨点头,传道受业,“花魁是相当挣钱的职业。”
三百六十行行出状元,能够成为花魁的女人,无意是这场无形的厮杀的胜者。
她们理所当然的享受着男人们的膜拜,疯狂的敛财。
“花楼不是要抽走将近八成?”
“没关系的,我可以换个听话的花楼老板啊。”
“而且,小弥生你大概已经不记得了。”
童磨和花开院弥生的初次见面就是在新月出现的吉原啊。
即便是另一个自己,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也会下意识的依照本能,向最初相遇的地方靠近。
为那熟悉又陌生的气息由远及近发自内心的感到欢呼。
“终于等到你。”一只粘人的大狗将毛绒绒的脑袋亲昵地抵在了弥生的肩上,“我有好好忍耐哦。”
最近可是一个女人都没吃呢。
他真的超棒呢~
选择性无视了这句过于暧昧的话,一记直球被花开院选手灵活躲避。
和所谓情话相比,花开院弥生自认已经被操蛋的生活,以及步步紧逼的负债压成了俗人一名,“那能告诉我童磨大人,您现在已经攒了多少钱了?”
“500日元。”
“您知道您借的高利贷现在光是利息就多少钱了吗?”
童磨一派天真,“应该不会太高?”
果然如此。
这又有什么好惊奇的呢。
毕竟童磨可是从小大就没有为金钱操过心。
父母在时,他的年级还小,不用懂这些。
父母以近乎闹剧的方式收场后,童磨渐渐长大,但在一路相伴的老教徒心中,童磨大人依旧是个孩子。
等再后来,童磨变成了鬼,就彻底脱去了低级趣味。
说他花钱大手大脚,如同流水也不为过。
这五百日元还是秃买甲油剩下的钱呢。
说到底还是和童磨没多大关系。
花开院弥生轻轻地叹了口,为这颗阴魂不散的牛皮糖。
“所以我们该怎么回去?”
童磨略显惊讶,“小弥生还没发现吗?”
“我应该发现什么?”
“并不是鸣女的血鬼术和海鸣作怪让你留在这个时空的。”
花开院弥生抿唇,脸色显得有些苍白,“那是什么原因?”
童磨将木桌花瓶中的一枝花,小心翼翼剪去花刺,别在了少年的耳畔,满意地点头,良久之后才在弥生快要喷火的目光下,幽幽地回答,“是你自己不想回去不是吗?”
“小弥生你到底在厌恶抗拒着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码最后一句时,咸鱼满脑子都是《不怕,不怕》歌词——
看我,你在害怕什么?
抱歉,一直以为发出去就关机睡觉了,谁知道网不好,竟然没发出去_(:з」∠)_
第120章 进入倒计时的第二天
微凉的夜风夹杂着些许秋意穿堂而过。
灯火通明的吉原依旧是热闹非凡张灯结彩。
明明是盛夏。
夜风吹过带来丝丝凉意, 随之而来的是更加让人难以忍受的躁意。
在这片躁意中,枯黄的树叶与苍翠一片的树冠做了最后的告别。
然后消失人的视线之中。
屋子里已经许久没有谈话的声音了。
这让守候在外的老鸨有些担心。
月奴是她悉心培养出的摇钱树, 在没有捞回本之前, 轻易是不会被放弃的。
春田妈妈有些担心屋子里是不是出现了意外。
更担心月奴初次要是没有服侍好客人,传出去了不好的名声, 就毁了啊。
吉原的女人们, 就算是宛若云端的花魁,也不过是镜中月水中花一般,微风吹过, 就碎了一地的可怜的家伙。
这份忧愁在心底酝酿,随即又化为了最为恶毒的诅咒。
或者那位精致的贵公子其实不过是银枪蜡头?
春田妈妈在早年家, 也是吉原赫赫有名的一号人物。
来来往往的客人中也是有过些中看不中用的家伙。
而这种时候就要靠的她的一口好嗓子, 嘤嘤窃窃的叫出声, 让客人感到满意。
吉原的女人们也不过是稍显特殊的服务者。
顾客就是上帝。
上帝需要什么,她们就要给上帝什么。
月奴到底还是太年轻了啊。
春田妈妈倚在门口, 抽了一口水烟感慨万分, 看来平日里给那孩字安排的课尚有不足。
在吉原打拼的女人, 除了曼妙的身材, 后天的培养也是必不可少的。
月奴要学的还有很多。
只是现在,春田妈妈也只能站在门外干着急。
好在没一会儿,她听到了屋子里的动静。
虽然月奴是她未来的摇钱树,但现在的生意也要继续。
花楼下有女人在唤着老鸨,似乎有醉酒的客人在闹事,春田妈妈只好匆匆赶去。
屋子里那场沉默的拉锯战, 第一次由花开院弥生挪开眼以失败告终。
“在下自认还是很热爱生命的。”
“但是杀死无惨大人的方法明明有更加简便快捷的方法不是吗?”童磨微笑着补充道,“产屋敷家的那孩子被小弥生你藏了起来对吧?”
花开院弥生:“……”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童磨一直都是天才。
撑着脑袋,童磨略微放松自己,他甚至来了兴趣,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
无限放大的辛辣味,童磨本以为他并不会喜欢这种味道,但事实上却出乎意料的不赖。
“小弥生要来一杯吗?”
花开院弥生的目光有些一言难尽,“您……算了,您喜欢就自己喝吧。”
童磨了然地点了点头,倒也并没有进行让人恶臭的劝酒文化,自顾自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继续着他观察发现大揭秘,“要有那个耳垂上带着日轮花札,似乎是叫炭治郎吧。”
虚虚地指了指耳垂,童磨有点开心,辛辣的清酒一路滑向了他空空如也是胃部,就像是被人用日轮刀刺进了肚子,让后搅动起甚至是要将他的肠子拖出一般。
有一种自虐般的感觉。
“黑死牟阁下有和在下说过哦,小弥生教那孩子了吧。”
“您在说什么?”花开院弥生依旧是平静闲淡的样子,看不出一点的慌张,他甚至微微挑起眉了,似乎是发自内心的为童磨说出的话感到不解。
“赫刀。”
童磨得出了结论。
他手下的教徒之中不乏有家中图书上千万的学者。
这位学者的先祖曾在游历大江南北后,到了天命之年写下了回忆录。
在这本回忆录中记载了一场荒诞的梦。
老者年轻时期在夜间行走时,遇见了恶鬼吃人。
在恶鬼转过身后,老者本能感到恐惧,并大声呼救。
这个时候,一位身披红褐色羽织的武士大人,挥舞着赫色的刀,将鬼拦腰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