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鬼灭之刃]九原之柊
“是。”
听见杭奈的回应,产屋敷辉利哉停下了手中的笔,他心中已经对无限城的总体布局有了印象,在鸣女倒戈的现在,地图不再有巨大改动,没必要继续绘制,让他得以把全部心思放在指挥上。
现在位于战场的人有炭治郎,无一郎,以及距离较近,已经赶到的蜜璃与小芭内。
“真菰没有一起赶来?”
“真菰队士不在原定计划内,需要让信鸦通知她吗?”产屋敷彼方问。
“稍等一下……彼方,你先替我观察最终战场,一有变故马上汇报。”
“是。”
辉利哉暂时移开目光,通过信鸦的视线看了眼鸣女那里的情况。
穿着绘有浅色花朵图样羽织的女子静静站在抱着琵琶的鬼身边,她的日轮刀收在刀鞘中,面色平静地说着些什么。
而长发如藤蔓般攀附在墙上的女鬼则一言不发地端坐聆听,那只巨大的独眼中满是难以言明的恨意与痛苦,甚至还能看见她眼角干涸的泪痕。
那恨意是针对鬼舞辻无惨的。看见这一幕之后,辉利哉有这样的预感,交给真菰就可以了,不仅仅是看守,更是为了避免鸣女遭到其他鬼的偷袭。
这样想着,他正准备看一下其他人的状况,就突然听见彼方的声音。
“辉利哉大人,最终战场发生变故!”
“怎么了?”
“请等一下,信鸦被攻击波及到,还没飞回去……”彼方神色焦急地说着,回想着自己最后看到的画面,“场面有些混乱,鬼舞辻无惨似乎突然爆发,向灶门队士发起突袭。”
“炭治郎吗?”
因为有上弦之壹的协助,对战鬼舞辻无惨的战力方才正好维持在一个微妙的平衡。不知道炭治郎情况如何,但愿他没事,可一旦有所欠损,必须得及时将战斗力调过来。
辉利哉皱了皱眉,他将视线转到还在路上的几名队士。杏寿郎他们几人离得比较远,柊和我妻队士他们还在恢复,忍和香奈乎刚出发不久。
“没事,坚持一会儿的话,伊之助和锖兔能及时赶到。”
“不,撑不住,请立刻安排支援!”
辉利哉心里一沉:“炭治郎失去作战能力了?”
难道阵亡了?
“不是,灶门队士平安无事,没有任何欠损。”
好不容易通过信鸦看到战场的产屋敷彼方神色悚然。
“出事的是上弦之壹……”
……
复杂的空间拼凑在一起,廊桥,台阶,房屋的侧面,被分拆的推拉门,随着琵琶声响,这一切不断拼凑重组,形成一条混乱的通路,甚至有时候会主动割舍掉某个部分。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其中的某个身影得以迅速通过。
收到紧急命令的九原柊顾不上尚未恢复的伤势,全速向最终战场移动。
他之所以如此放心最终战场的局面,信赖主公固然是一点,但同样也是因为黑死牟的倒戈。
上弦之壹作为无惨之外的最强之鬼,至少拥有四名柱级队士的战力,并且不用担心伤势或者体力消耗,为什么这么快就失去作战能力了?
这样想着,他跳下一处高台,耳边已经传来金属争鸣的声音,鬼王那恐怖的压迫感仿佛在灼烧着咽喉,想必战场已经离得极近……
“太吾…是……太吾吗?”
虚弱的声音从角落中传来,九原柊这才注意到,已经重新化为人形的异族少女躺在那里。
她已经伤重得睁不开眼,身下全是血,但还是挣扎着将头转向发出声音的方向。
“我已经不是太吾,”九原柊皱着眉赶过去,检查起凤凰茧的伤势,“你先别说话,我给你止血。”
“嘿嘿……不必啦,将内力留着对付鬼王吧。”少女棕色的头发染了血污,面上却依旧露出一个笑来,“你真是好人呀,但我做错了事,自然要还。而且凤凰可是……不死的,等时日一到,我就会重新回到这世上。”
九原柊闻言握紧了拳,心里五味杂陈。
稍作探查后,他发现凤凰茧的确是再无回天之力。
“你在难过吗?但我只是要回到原本的国度,那本来就是我的使命。”少女的气息渐渐衰弱,“对了,你们为击杀鬼王拼上性命,那斑纹的诅咒……我会解决。这样一来,可以原谅我的过错吗?”
“要是原谅我了,来世再见时,记得找我喝酒啊……太吾。”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再也没了声息。
眼见她化为片片光点散去,九原柊只能移开视线,看向最终战场的方向。
都说了我不是太吾。
他有些恍惚地想着。
……
“已经气息奄奄了吗?真是有趣,说着要追求巅峰,可几百年来你的长进也就这么点而已,跟那个男人根本不能比。”
捏着自己曾经最得力部下的头颅,鬼舞辻无惨抬起下巴,冷漠地说着。
原本打算杀了那个带着花札耳饰的猎鬼人,结果却被黑死牟拦了下来,他可以说是不耐又愤怒到了极点。
“直接杀掉未免太便宜你了……还有鸣女,我会让你们见识真正的地狱。”
身上的伤口不断重复着损坏与再生的过程,恐怕是大人的血带着破坏细胞的毒。
明明很痛苦,但好像已经不太在意这些事了,反而还有种解脱的感觉。继国严胜模糊地想着,事到如今,大概也只有真正的地狱适合我。
一个人,就这么下地狱去……
就在这时,视野的余光却似乎看到了深红色的刀光一闪。
火之神神乐——烈日红镜!
炭治郎双目怒睁,手中日轮刀斩出弧形刀光,对着鬼王的延伸肢发起猛攻。
“炭治郎弟弟!不要靠他太近了!”
甘露寺蜜璃出言提醒,但少年却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
“你想救他?”鬼王蹙眉,眯起猩红的眼,“所以我说你们猎鬼人都是异常的,一会儿张口闭口都是复仇,现在只不过是被救了一命,又会为敌人的死而愤怒。”
蛇之呼吸-叁之型——绞巢。
另一侧,如蛇般弯曲的刀刃在空中突进,划出如同巨蟒盘绕般的刀路,将鬼舞辻无惨围在正中央。
“伊黑?”
无一郎有些差异地挑起眉,但很快意识到了对方的用意。
现在根本不是去顾及黑死牟所作所为的时候,就算他十恶不赦,万死不辞,但既然现在选择对鬼王刀刃相向,即便仅从战斗力的保留方面,也绝对值得一救。
但这样,真的能救下来吗?
在交手几个回合后,自己和鬼王之间几乎看不见边的实力差距已经几乎令人心生绝望。
“喂自称我祖先的家伙!”无一郎向他喊着,“你说要对付鬼王,结果就只有这点程度?”
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会对我抱有期待呢?
为什么明明知道绝对打不过,还要拼命冲上前?
黑死牟疑惑地想着,直到心中一个启示升起。
【“你我只不过是……漫长历史中的过客而已。”】
也许是濒临死亡的缘故,仿佛老旧的机械再度运转,那个他绝对不想听到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脑海里。
【“天赋远超你我的婴儿……说不定正在降生于世间的某处。”】
【“你我只需静待人生的落幕即可。”】
我一开始所追求的,真的是缘一的剑技吗?还是说,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呢?
剑技已经经过了数百年的磨练,不仅无法超越他,甚至连那个境界的边角都没有触及,就先将自己堕落为怪物。
继国严胜突然伸出手去,捏住鬼舞辻无惨的手腕。
但如果为了他人而挥动刀刃。
如果是为了守护什么东西而挺身而出。
那就算身为双手沾满鲜血的恶鬼,就算是我这样卑微如尘芥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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