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般人想象不了自己和阴沉沉的哥谭守护者**的场面。
　　但是魏林表现出来的镇定和成熟让他显然忘了魏林的年纪，即便魏林不是喜欢男性他也不应该这么掉节操地对着一个未成年的男孩有任何倾向挑逗的暗示。
　　布鲁斯尽量不让自己流露出懊恼，不动声色地调整坐姿，收敛了肆无忌惮张扬在整个房间的荷尔蒙。
　　“没关系，其实我很期望你能查出点什么。”
　　魏林有些干巴巴地说，第一次对一个人有类似动心的感觉，还是对着一个并不熟悉的人，这让他有些尴尬和不自在。
　　“……很抱歉，但是我没有查到你出现在大都会之前任何的痕迹。那么，等你身体好一些我就将你送到泽维尔学院吧，现在……也许你需要一些餐食？”
　　“啊……好的，谢谢你。”
　　魏林因为布鲁斯的自然也渐渐恢复了正常，那点不自在在他享用了阿尔管家的精湛手艺后完全被抛在九霄云外。
　　……
　　“结果怎么样？”
　　布鲁斯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问一旁的阿尔弗雷德。
　　管家皱眉看着魏林身体检验和细胞化验显示出来的结果。
　　“只是细胞活性要高一些，这个程度的话，普通人经过训练也是可以达到的。而且根据调查得出的结论，他在被囚禁的两次应该都是没有吃饭的，但是显然他没有觉得饿。”
　　布鲁斯头疼地想着，脑海中各种猜测萦绕，就想伸手去够咖啡杯，却被站在一旁的管家手疾眼快地一把端走。
　　“既然已经决定将那男孩送到泽维尔天赋学院就不用纠结太多了。
　　老爷，如果我还没有老的彻底，我记得您已经超过二十四个小时没睡了。人是不能把自己当时钟使的，该休息还是要休息。您说对吗？”
　　阿尔弗雷德慈祥地笑着，很标准，简直是拿尺子量出来的，这往往表示他已经快受不了布鲁斯的任性和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呃……当然！没有比这更对的了，我也觉得我现在很需要睡眠。”
　　布鲁斯无辜地朝管家眨眼，嘴角是乖巧的弧度，如果有给他配合表情包文字，他头顶上一定是这样一行字
　　——你的布鲁西宝贝已上线，请双手接受。
　　阿尔弗雷德一秒泄气，无奈地笑，眼睛紧紧盯着布鲁斯去卧室睡觉，坚决不让他有机会糊弄过去。
　　布鲁斯耸了耸肩，回到房间里五秒后传出他略带哀怨的声音：
　　“阿尔，我觉得你应该对我多一些信任……”
　　布鲁斯看着被搜刮的除了用于联络用的固定电话别的都没留下的房间，无力地趴在床上。
　　“对不起，老爷，您这方面的信用在我这里已经破产了，监督您的身体健康也是我职责。”
　　阿尔弗雷德端着安眠药和温开水走进来，笑得十分温和。
　　“这东西对我都没有什么用……”
　　布鲁斯说着还是将那白色的药片就着水喝下去。
　　“但是你总是需要睡眠的，老爷。睡吧，我们都很需要你。”
　　阿尔弗雷德弯腰安慰地拥抱了一下布鲁斯。
　　布鲁斯在管家走后躺在床上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很长时间。
　　从芭芭拉开始，迪克的离开，文森特的死亡，和超人的矛盾和决裂，超人的离开……
　　这些像一根根刺将他的心脏扎得鲜血淋漓，只要一安静下来，那里的伤口就会向他彰显它的存在感，那些绝望和伤痛堆积在他的心中，为那些被压抑着的仇恨和黑暗补充养料。
　　“治愈吗？我这样严重的伤势都能治好……”
　　那么……其他的呢？
　　布鲁斯翻了个身将自己的身体在被子下面蜷缩起来。
　　他真的是……太糟糕了。
　　这样的能力，让身边愈来愈充斥着各种遗憾的他难以抑制地奢想，即便清楚这个能力的使用可能会对魏林造成伤害。
　　但是……如果他提供给魏林他想要的，魏林会帮他吗？
　　黑暗中，布鲁斯的面色哀伤，他沉沉地闭上眼睛。
　　这样的他，和那些贪求觊觎着变种人能力的人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
　　作者有话要说：    老爷的遗憾……是全部都要补的。


第15章
　　思虑深重导致的最直接结果就是一夜无眠，身体对安眠药早就产生了抗药性，那点不危害身体的药量对布鲁斯来说几乎只能算心理安慰。
　　但当第二天晚上他出去巡视时依旧是神采奕奕，仿佛什么都不会将他打倒，带着浓厚的压迫感将那些危险分子狠揍一顿，保证他们在伤口恢复之前十天半个月都是蹦跶不了了。
　　这样威势不减分毫的蝙蝠侠让原本得到蝙蝠侠受重伤的消息而更放心大胆出来浪的哥谭罪犯们叫苦连连。
　　就有人找昨天据说亲眼看到蝙蝠侠差点挂的警察们核实当时的情况。
　　于是本来只是在小范围流传的蝙蝠侠在逃亡路上捡了个漂亮少年的消息就被哥谭人们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捅到了哥谭报社上。
　　哥谭的记者和编辑也是带着哥谭特色，甚至韦恩旗下的报社都暗搓搓掺了一手，好像完全不担心他们顶头大老板给他们不发工资。
　　如果想要知道哥谭的记者和编辑合起伙来搞了什么事，只需要在街上随手买一份报纸就可以——
　　“蝙蝠侠深夜救走昏迷少年！”
　　这是韦恩旗下报社比较含蓄的，唯一有暗示性一点的就是深夜和昏迷了，而且完全可以解释成这是看的人自己脑洞太大心理不纯洁。
　　“惊！蝙蝠侠竟给金主布鲁斯韦恩带了绿帽！！”
　　这是对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抱有深深恶意且毫不掩饰的或者一心只要噱头的。
　　其他等等不一而足。
　　布鲁斯忙了一夜，大概是昨天出来狂欢的人太多，布鲁斯揍了个爽快，好不容易睡着了，起来后还难得有些想赖床，想到还要送魏林去泽维尔才勉强把自己从柔软的被窝里挖出来。
　　当他毫无形象直接穿着肆无忌惮敞开着的睡衣出来的时候就迎上了家里人难以言喻欲言又止的眼神。
　　布鲁斯：？？？
　　卢修斯也就算了，竟然连之前跑到布鲁海文的迪克都来了，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布鲁斯观察了一下他们的表情，觉得好像他们都没有什么紧迫和担忧感，于是刚有紧绷预兆的肌肉又放缓下来。
　　“怎么了，难得到得那么齐。”
　　布鲁斯看着他最大的养子迪克，不是单飞成夜翼了吗，还回来做什么？
　　这么想着，布鲁斯克制地板着脸，不承认心里其实有点高兴。
　　“嗯……我想您应该看看今天的报纸……”夜翼摊了摊手。
　　布鲁斯挑了挑眉，脸上的不以为意在看到标题的那一刻凝固。
　　“哈？”
　　布鲁斯发出惊疑的声音，他皱眉继续往下看，全篇扑风捉影偏偏还说的跟真的似的的报纸让他脸色渐渐向他战甲的颜色转变。
　　他什么时候承认他和蝙蝠侠是床-伴了？他只是公开声明资助了蝙蝠侠那些一看就特别费钱不像一般人能拿出来的设备吧？哪里是包养蝙蝠侠！
　　还有这些人扯淡的功力是不是太强了点，他只是把魏林带走了他们都恨不能直接脑补出一百万字小-黄-文！他自己还能给自己戴绿帽，真能做到这操作也是6了……
　　布鲁斯烦躁地把报纸扔在那，想着还好之前没有把魏林的脸露出来，不然现在那所谓蝙蝠侠小情人的肖像画说不定都满天飞了。
　　“我们只能压下韦恩这边的，其他的大概是堵不住的。”卢修斯福克斯有些无奈。
　　“但是我觉得放任他们乱说对您的形象会造成很大影响，嗯……我是说，另一个……”
　　蝙蝠侠虽说被官方列为罪犯，但他的正面引导作用是很大的，一些心智坚定还有良知的人很多都将蝙蝠侠当作偶像，这样的人多一些，总比效仿小丑的人多一些要有利于哥谭的存在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