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GAD ABO】Nirvana
作者:Fagus
时间:2020-11-05 04:44:22
标签:HP
盖勒特往红茶里加了块方糖。梅林在玩弄他,他冷笑。看来阿丽安娜那个小丫头躲过了三个暴虐无知的麻瓜小孩,却躲不过这个夏天。“那个”阿不思知道吗?他耸耸鼻尖,忽然嗅到一股蜂蜜的甜香。这几天,萦绕在巴沙特家的蜂蜜味儿越来越淡,如果不是用力去嗅,很难发觉蛛丝马迹。然而现在他又清晰地闻到了那个味道,这次,连他的袖口都沾染上了,好像他掉进了一个腌渍蜂蜜果脯的坛子里。
“奇怪。”他想着,叉起一根香肠。就在他吃掉自己那份早餐时,他看到对面邓布利多家的房门开了,阿不思神色严峻,令他的心从肚子底部直直上升,猛地堵住了喉咙。
“巴沙特,”红发的年轻人焦虑但还算镇静,“阿丽安娜发了高烧……你能过去看看吗?”
第十四章
富有经验的历史学家断定,那可怜的女孩被博格特吓丢了魂。“真是的,它们净爱往见不得光的地方钻,壁橱、碗柜、连挂钟后也不放过。”巴沙特唠唠叨叨地熬制安神魔药,盖勒特手疾眼快,舀了两小勺甲虫眼睛,放天平上称量,然后倒出几颗,再递过去。“你学的真不错!”老妇人惊讶地赞叹,“我还以为德姆斯特朗只教复方汤剂那种东西呢!”
“天气太冷,我经常自己熬。”盖勒特随口说。他感到焦虑,阿丽安娜真的会死吗?像她母亲那样,死于疾病。当热气腾腾的安神魔药出锅时,他便借口探望邻居,跟随巴沙特走进了邓布利多家。
阿丽安娜缩在被子里,小脸通红。阿不思紧紧攥着她的手,阿不福思则焦虑地来回踱步,兄弟二人都满头大汗。“来,喝了。”巴沙特递过那只碗,“喝下去,一滴也不要剩。”
“我把那些小说全烧了,”阿不福思懊恼地抓挠脸颊,“我就该明白,麻瓜一准儿没好东西。”
“德国先生。”阿丽安娜喝光了魔药,将目光转向盖勒特。阿不思也抬起头,没什么表情。盖勒特没去纠正他国籍的错误,反正这是个动乱的年代,什么第二帝国、奥匈帝国、魏玛共和国……有时候连他自己都说不清自己到底该算哪国人。“谢谢你救了我。”女孩感激地道谢,“我做了可怕的梦,梦见——”
“睡觉。”盖勒特言简意赅。阿丽安娜的样子让他不舒服,让他想起在遥远的一百年前,同样的夏日,同样的山谷,同一间石屋,那个疯丫头尖叫着,黑雾从她小小的身体内破涌而出,恐怖、诡异、威力巨大,他惊呆了,阿不思死死拦着阿不福思,各色魔咒在那一刻停滞,随即愈发混乱地四下飞窜。然后阿丽安娜就死了,倒在地上,像个安静的玩偶,空洞的蓝眼睛盯着天花板。玩偶!他又忍不住想起“那个”阿不思的死讯,他从高高的塔楼坠落,像被遗弃的大娃娃,摔在场地上,尸体四肢扭曲成奇怪的动作。食死徒接管《预言家日报》后把这个场景在头版重复了八百遍——“你会没事的。”说完,他点点头,没敢直视“这个”阿不思的眼睛,就溜走了。他在山谷里漫无目的地闲逛,饥肠辘辘。几只熊蜂忙碌地采撷花蜜,他盯着它们毛绒圆滚的屁股,咕哝道,“这是个两难的境地。”
他躺在河边的柳树下,在阳光中睡着了。一个下午过去,盖勒特回到姑婆家,巴沙特告诉他阿丽安娜依旧没能退烧,阿不思决定带她去圣芒戈。“邓布利多家的人都不太爱去医院。”她说,“有些人讨厌那的气味。”
“没人喜欢医院。”盖勒特说,拿了个三明治,晃到屋顶躺下。香甜的蜂蜜味儿经久不散,他就着那股味道把熏肉和干面包吞下肚。又过了一段时间,太阳开始下沉,他看到一个人影幻影移形到路中间。红发,蓝眼睛,又瘦又高——是阿不思。
“你好。”阿不思站在那里,向他招招手。这时候躲开未免太不近人情,盖勒特装出一副高傲的姿态,“你好。你妹妹的病如何了?”
“控制住了。”
“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
阿不思在打量他,盖勒特擦掉嘴角的碎屑。一个十八岁的魔法部小鬼头没什么可怕的,他最怕的那个人只存在于博格特的幻象中。“她需要住院,一到两天。”阿不思说,“还是得感谢你,格林德沃先生。”
“不客气,邓布利多。”
正如圣芒戈治疗师的说法,阿丽安娜两天后出院。虽然没恢复到活蹦乱跳的地步,好歹退了烧。“我再也不看爱伦坡啦。”她缩在被子里,啜饮一杯巴沙特制作的提神饮料,“博格特真可怕,阿不思还以为我真的丢了魂,他急得要命,想去找神秘事务司——”
盖勒特笑了笑。第一次警报算是解除了?夜里,他爬上房顶计算,在那次事故的日期到达之前,还有三十五天。这三十五个日夜中,每一刻都非常危险。或者说,今年就很危险。可他干嘛要担心阿丽安娜呢?她是个健康的女孩……
“格林德沃先生。”
对面的窗户打开了,阿不思探出半个身体,“晚上好。”
盖勒特差点把怀里的水晶球扔出去,“哦,你好,晚上好。”
“您可以过来吗?”阿不思彬彬有礼地邀请。
“我要睡了。”盖勒特一点也不想和他讲话。他现在还没完全找到那次幻影移形的借口。“这个”阿不思没他曾拥有的那个聪明,但也不可小觑。叫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家伙总值得警惕。他翻下窗台,钻进窗户,心砰砰直跳。为了摆脱戈德里克的诅咒,要不然就放弃做圣盖勒特的想法,去波特家——听说他家发了大财——拿些金币回欧洲去。“阿不思,”盖勒特在舌尖回味那个名字,“阿不思。”
他的阿不思死去了,他无法面对新的阿不思。一百多岁的老头,连这点事都看不开。盖勒特在朦胧中嘲讽自己,“……你可以去追求他……只要你能忘记……”
但新的阿不思和他想象的有所不同。第二天下午,差一刻五点,他端着一个盘子敲开巴沙特的家门。“多谢你帮忙,”阿不思挂着得体的微笑,“我烤了些手指饼干。”
盖勒特差点从沙发里蹦起来,他就该去花园实验地精驱逐咒,而不是坐在这里盯着两只羽毛笔斗殴。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向他转身,“哦,你在创制咒语吗?”红发的年轻人轻快地说,“我想,你用错了格。”他拿起羊皮纸,学究般地推了推眼镜,“还有这里——”
连字迹都几乎一样,俄罗斯花式字体。盖勒特·格林德沃说过他喜欢沙俄麻瓜作家的小说,适合在静谧漫长的北欧冬夜打发时光。“不过,地精也没太大的危害,无须赶尽杀绝。”阿不思直起身体,那个金发的少年紧张地仰起脸,嘴唇抿成一道直线,下巴紧绷。他年轻的身体正散发出一种非常清新的冰冷气味,阿不思强忍住吃薄荷糖的冲动,摆出诚恳的表情说道,“你认为呢?”
第十五章
“听说你会做预言。”阿丽安娜端正地坐在椅子上,长长的波浪般的金发梳成了几条辫子,扎着不同颜色的蝴蝶结,“你可以为我做个预言吗?”
改良后的地精驱逐咒还是失败了。看在梅林的份上,“花园里住满了地精”和“地精不停撞击栅栏”简直分不出哪个更烦人,盖勒特清晨被昏头昏脑的地精撞到小腿,抬脚就把它们踢了出去。为地精驱逐咒做出卓越贡献的阿不思·邓布利多就站在路那边,见状不满地摇了摇头。
“早上好,格林德沃先生。”他在晨光中闪闪发亮,活像个圣象。
“早。”盖勒特干巴巴地回应,喷壶浮在半空,给幸存的最后一株黄牡丹浇水。接连几天,阿不思都上门道谢,态度较以往殷勤。他的拉丁语非常好,可能得归功于他那位教徒母亲的影响。他不算健谈,但总能一针见血。不过他从没询问过那晚博格特和幻影移形,这让盖勒特暂时松了口气。“但这孩子缺少一些冷静的幽默感。”年轻皮囊内的老魔王挑剔地评价,“这就是三十厘米的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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