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GAD ABO】Nirvana
作者:Fagus
时间:2020-11-05 04:44:22
标签:HP
“抱歉,我就是很想笑,”盖勒特擦了把眼角,“这是种奇妙的感觉,我的心脏像被埋入了一颗种子……眼下种子发芽了……痒个不停,还有点疼。非常神奇……阿不思,我从来没有过……”
天际渐渐透出白光,稠密的鸟鸣略过头顶,草木馥郁的气息打湿了他们的袍子。而盖勒特终于感觉到了兴奋过后的疲惫,“我本来是个老家伙,”他们手牵手走出森林,送牛奶的麻瓜小孩骑着自行车,飞快地冲向镇子,“后来稍微忘记了这点……眼下腰和脖子提醒我,别得意忘形。”
“我们可以下午出去,或者干脆就在山谷里转转。”阿不思内疚地说,“你的伤还没彻底痊愈——”
“这倒是真的,你得帮我换换绷带。”盖勒特说,“我要撒个谎,听着:我不能自己换绷带,所以你得帮我换。”
“好吧,我假装没听出这是个谎言。”阿不思搂住盖勒特的手臂,三、二、一,他们回到了卧室,就站在床边。静静地拥抱了一会儿,阿不思主动放下手臂,“……也许你可以留下。一个简单的扩展咒就能解决问题。”
“我要装模作样地思考一番。”盖勒特说,沉醉地嗅闻着房间内格外浓郁的甜香。他脱下外袍,扔到椅子上,接着摘掉领带,解开衬衣的领口。就在他的手指放到最后一枚扣子上时,一个小小的、但坚定的声音响了起来。
“德国先生——”
安妮拖着她的玩具兔子,光脚站在地板上。小女孩眨了眨邓布利多家族如出一辙的蓝眼睛,猛地拔高嗓门:“爸爸——妈妈——阿不福思!德国先生在阿不思的房间里,还光着屁股!”
好像情人节已经过了……
第五十七章
德国先生整了整衬衣领口,随后响亮地咳了一声。谢天谢地,在阿不福思疯狂砸门之前,他穿上了袍子,还游刃有余地施个咒语,让满是褶皱的布料恢复平整。
“我想……我得带安妮去趟镇上,”艾伯特战战兢兢地收回目光,对面的金发魔王声名在外,况且他也不是没见过对方发怒的样子,“要知道,白菜种子只有麻瓜卖……在对角巷买的魔法圆白菜种子是假的,梅林,种下去两天了,半个芽都没发出来……请原谅。”他抓起女儿的胳膊,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然后像逃命似的夺门而出。
阿丽安娜瞪了眼阿不福思,他只好悻悻地闭上嘴,那句“没出息”只得咽回腹中。谁让阿丽安娜找了个在魔法部上班的老实男巫呢?阿不福思摘下帽子,掼到桌上——这是他发怒前的习惯性动作,反正帽子也摔不坏。
“……您为什么出现在我哥哥的房间里?”阿丽安娜彬彬有礼——甚至可以说是过头了——地发问,用起了标准的伦敦麻瓜腔调,“在清晨五点半的时候。”
“我想,应该同您谈一谈令爱的教育问题。”讨人嫌懒洋洋地回击,“她撒谎了,甚至毫无悔意。”
“真抱歉,伟大的外交官先生。”阿不福思讽刺地说,“安妮是个小女孩,她不懂规矩挺正常。但是有些人,”他瞪着眼珠,恶声恶气,“三十好几的成年人了,却连点儿羞耻心都没有,大晚上跑到别人的房间逗留——搁到以前,那可是要吊在教堂门口抽鞭子的。”
盖勒特笑了笑,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表情。其实他一肚子怒火,又困又饿。阿不思被他亲爱的弟妹关在楼上的房间里,门锁上加了几道可笑的防护咒语。要是阿不思想出来,打个响指就能破解这些漏洞百出的魔咒。不过以他对恋人——他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运用这个称谓了——的了解,阿不思是绝不会走出那扇门,他会安静地待在他的小世界里,焦虑地走来走去,摆弄拇指,倾听楼下的动静;但他对亲人过分的依赖感和无底线的纵容使他无法拿起魔杖……阿不思·邓布利多就是这样。
“您不该在夜里进我哥哥的房间,”阿丽安娜说,“您是个alpha,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而我的哥哥——”
“可我们已经订婚了。”盖勒特不假思索地抛出一条爆炸性新闻,“我认为,在辛勤地工作一周后,去见见我的未婚妻,既合情,又合法。当然,某些人,”他绘声绘色地模仿着,“从来没品尝过爱情的甜蜜,他无法理解我的激情……真是可悲极了,您说呢,女士?”
阿丽安娜惊讶地叫出了声,双手捂住嘴巴。她迅速地看向阿不福思,高个儿的红发男人早就站了起来,顶着可笑的帽子,活像一株通红的、冒出热气的蘑菇。“订婚!”阿不福思怒吼,那声音响得惊人,“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
“就在不久前,”盖勒特煞有介事地掰手指计算,“也许一周,或者十天?”
“纯粹放屁!”阿不福思的拳头重重地砸向桌子,“看看,看看他!”他愤慨地连比带划,“这个家伙,我就告诉过你,这个外国佬压根就不是个好东西!什么订婚,梅林的袜子,胡扯!”
“想起来了,准确地说,是昨天。”盖勒特挑起嘴角,“阿不思答应我了,要是快的话——”
“去你的!阿不思才不会和你这样粗鲁、无知、暴虐的白痴结婚!我不允许!”阿不福思咆哮连连,“不允许!”
“闭嘴!”阿丽安娜尖叫,按住阿不福思的拳头,“你是说真的吗?格林德沃先生?”红色涌上了她的脸颊,“阿不思答应你了?你们这次是认真的?”
“我对阿不思永远是认真的。”盖勒特坐直身体,“我发誓。”
“你一天能发八百个誓言,反正梅林也好,上帝也罢,都不会用雷电劈开你的肚子,掏出你的心看看是不是红的!”阿不福思吼叫着,“你不是去和什么公主结婚了吗?还是哪家的王子?外交官,哈?什么了不起的!你想甩了阿不思去结婚,你倒是去啊!被拒绝了就巴巴地跑回来,老天,我从来没听说过世上居然有这么厚脸皮的家伙!你们普鲁士的破烂报纸是怎么说阿不思的?我都无法复述那些恶毒的话语——”
“我和阿不思之前有点小小的误会。”盖勒特对阿丽安娜解释。这女孩比她的二哥成器得多,起码不会像只疯狂的山羊,到处喷溅吐沫,“——是我的错,我向他道过歉了。我没有订婚,更不可能结婚。除了阿不思,我不会和任何人结婚。至于报纸,我一回到柏林,就请他们的编辑去了个好地方。别误会,就是去医院请治疗师看看脑子。他们承认自己的大脑受到了骚扰牤的困扰……”
“可你是纯血统,”阿丽安娜抱着阿不福思的胳膊,一个劲地拦住他,“别闹——哦,你的家族同意吗?我听说你们不愿意和——”
“阿不思多看一眼,都是他的光荣!”阿不福思叫道,“狗屎的纯血统!阿不思比他强一百万倍!”
“啊,这点我只好同意您的观点了。”盖勒特挠挠耳朵,他实在太困了,饥肠辘辘,希望阿不思待会儿能给他片烤焦的吐司,最好夹着奶酪和火腿,“我已经和家族决裂了,也准备辞职,搬到英国来。要是我解释得足够明晰——”
“阿丽安娜!你怎么站在他那边!”阿不福思挣脱开了妹妹的桎梏,“难道你忘了吗?就在圣诞节,阿不思因为他,差点住进了医院!他落下了胃病,都不能吃——”
“阿不思生病了?”盖勒特那副懒洋洋的神气消失了,“他的胃——”
“我没事。”随着轻微的“啪”的一声,阿不思的身影出现了,正好撞上了桌子。“该死的,我也说过八百万次了,就不能把桌子挪三十厘米吗?神啊,三十厘米!”盖勒特托住阿不思的腰,小心地扶住他的肩膀,“你生病了?”他摸了下阿不思的脸,“为什么?——所以你不再吃糖……这些天我一次也没见你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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