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自然而然的，我就得用「我手里的情报」来和空条承太郎交流。
　　黑帮BOSS手里掌握的情报不能太少，因此......
　　“你来找我肯定是有事，先说说看吧。”我说，“有进展了？”
　　“嗯。”空条承太郎把包放在茶几上，“但我先确认一下，你说的新消息是？”
　　“我以为我们算不上同伴......所以消息层面当然是交易。”我哼笑，“为什么我非得先给出甜点不可？”
　　“......”
　　空条承太郎盯着我半晌，压低帽子发出呀嘞呀嘞的声音。
　　“那么，如果是交易，我更希望是等价交换。”他说，“这样可以吗？”
　　“当然——生意方面，我自然会给出与你给出的信息价值同等的消息。”
　　......开玩笑。
　　空条承太郎多半也不会把从「马尼亚可」那知道的统统告诉我——
　　更何况，我更需要的是他独自行动时获取的情报。
　　大体上我已经知道了这群人的行动目的，余党的清理也只是时间问题，当然，如果能根据空条承太郎的消息加快进度的话也不错。
　　“......在此之前，我想知道，你对DIO了解多少？”
　　他这样开口。
　　“嗯？我以为之前你已经有判断了。”
　　“这不一样。”他抬眼，“你是黑帮BOSS，在知道这种事发生后，会不派遣仁和人手调查吗？”
　　是这么回事。
　　“哼。”
　　我将水杯放在桌上。
　　“你也没告诉我你是十二年前打败DIO的「英雄」啊——空条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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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DIO的信息根本犯不着派部下去调查，但空条承太郎的想法很合理......我就顺着他的想法走好了。
　　装作刚调查完DIO的样子也并无不可。
　　当然——
　　十二年前DIO究竟做了什么，这与我无关。
　　就算他真的打败了承太郎，也影响不了热情的发展。要从那边扩展到意大利来，热情早已发展成熟。
　　现在热情有近八百人，因为「面试」的精挑细选，至少半数是替身使者。
　　这样一个替身使者的组织......
　　“原来如此，从我......不，从波鲁纳雷夫查到的吗。”空条承太郎沉吟片刻，“好吧。”
　　情报交换开始了。
　　我开始过滤有用的信息，撇开「马尼亚可」带回的部分......
　　“从攻击我的人着手，我查到有两个人在佛罗伦萨。”他说，“另一方面，我希望你帮我查点东西。”
　　“喔？”
　　“我希望你能帮我查一查......「石鬼面」。”
　　“......”
　　是吗。
　　用马尼亚可的身份和空条承太郎交流的时候提到了那家伙是吸血鬼，没有避讳这一点，但我从那不勒斯离开的时候也把石鬼面带走了，所以没告诉他石鬼面的下落。
　　从空条承太郎的视角看，这个糟糕的道具应该是那个人行动前就藏起来了。
　　“「石鬼面」......吗。”我重复了一遍，哼笑了声，“原来如此，那个道具。”
　　“......”
　　“露出这种表情做什么？放心好了，那东西对我没用——我还没有被阳光抛弃的打算，自然也不会给部下用。”我见他神色严肃起来，半开玩笑地开口，“姑且问一句，你拿来做什么？”
　　“销毁。”
　　果然吗。
　　......虽然走猜到了，可还是觉得这么做有点可惜啊。
　　卡兹虽然能做石鬼面，但原料方面我不清楚，就算问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不一定知道材料的名字。
　　而且这东西对我确实没什么用，我肯定不会专程找他做。
　　可销毁......
　　“我还以为会被SPW收藏起来呢。”我摸摸下巴，“你是这类型的人啊。”
　　“？”
　　“没什么。”
　　某些时候倒是意外的好懂。
　　没什么矛盾的现在，我和空条承太郎的相处也不算太难过。
　　“晚点出去走走？威尼斯夜景不错。”我说，“当然，你要是愿意请我吃晚餐我也不介意......我知道几家味道不错的餐厅。”
　　“......”
　　这人差点没把「我有点搞不懂你了」写在脸上了。
　　调剂心情是很重要的——
　　当然，休息的时候顺便能获取情报也不错。
　　“不想就算了，要的话，我今天不太想出门，你随时过来。”我食指点点脸颊，“那么，你给了我消息，我得给你点反馈。”
　　我看向他，双目眯起。
　　“波鲁纳雷夫就在威尼斯——喔，你知道，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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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根本谈不上交易。
　　我也没想威胁有白金之星的这个男人。
　　我只是告诉他「我知道」。
　　「我知道波鲁纳雷夫活着，和你有过接触，且就在这不大的威尼斯。」
　　在这一前提下——
　　「我没有要攻击波鲁纳雷夫的动作。」
　　这是当前我能对这个男人展现的最大限度的善意。
　　当然，要是他理解成威胁，我也没办法。
　　影响不大。
　　他离开后我还有点事要办，首先就是——
　　“吱呀——”
　　“......”
　　我拉着门把，看着空荡荡的走廊停下了动作。
　　......我忘了我现在开不到荒木庄了。
　　特里休这会可能跟布加拉提他们一起不太方便，我也不好打电话过去，总之先用笨办法——
　　“绯红之王！”
　　速A给我迅速开门总有一次能刷新出荒木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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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笨蛋吗。”
　　迪亚哥眼神死。
　　“不，我只是选择了最朴实的方法......掌握能随时开门的诀窍之前我不就是靠概率开门的吗。”
　　“话是这么说......”迪亚哥扶额，“你一开始就不用把权限给她。”
　　想多了，只有这个不可能。
　　“然后呢？着急回来的原因是什么？”他问。
　　“关于这个......”
　　我从兜里掏出两张机票。
　　“回来通知一下波鲁纳雷夫——明天早上，就出发去法国。”
　　作者有话要说：　　开荒木庄的门就跟用学校的wifi刷新网页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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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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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销毁石鬼面——
　　空条承太郎一定会亲眼确认吧。
　　虽然我没什么做手脚的心思，可这么一想还是有点可惜。
　　到晚饭还有些时间。
　　把波鲁纳雷夫送回法国的事不能交给部下......虽热交给亲卫队也并无不可，可路上要是他做了点小动作，他们多半就直接把他解决了——要是反过来，我损失也有些大。
　　毕竟我还没有更替亲卫队成员的打算。
　　那么......福葛那边也快结束了。
　　我到法庭的时候，少年正从里面出来，还神色有些不耐地扯了扯领带。他和门口的警察说了些什么，正准备离开，就看向了我。
　　他露出怔住的神色，随后快步走下楼梯。
　　“......BOSS。”
　　“眼神不错——我以为我没换装，你认不出来呢。”
　　“......”福葛抬眼，“您现在的装扮早就传开了。”
　　“哈。”
　　比起这个，我还以为他会把我当做「傀儡BOSS」呢。
　　果然已经认出来之后不存在这一层吗。
　　“那么，之后这边的工作就继续交给你了......大概还要两天。”我顿了顿，“明天我要离开威尼斯一趟。”
　　“......咦？”
　　“别那么惊讶，潘尼，有些事我可不能交给部下处理。”
　　福葛的话，很容易就能猜出我指的是什么。
　　一般这样的形容，都说的是「调查我的人」。
　　「处理」。
　　这个词有些意味深长。
　　目前为止，调查我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理所应当的，福葛会觉得我是去清理后患。
　　也因此，他没有多言，只点点头。
　　“......另一件事，BOSS。”他说，“那个人......这个小队的队长我认识。”
　　“嗯？”
　　“他和我是一个年级的。”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以前。”
　　大学同学吗。
　　我还以为就只有波尔沛·马西莫呢，这么想来如果福葛十三岁读大学的话，恐怕组织里还有不少他的同级——
　　不过这无关紧要。
　　“你想说什么？”
　　“......他好像......不太喜欢现在这样。”他说，“BOSS清理毒|品组一定有自己的考虑，但现在很多人都不太满意。”
　　这我当然知道。
　　“所以你是说，他是其中一员。”我意味深长地开口，“你这么想吗？”
　　“我——”
　　“潘尼，我根本不在意这个。”
　　“——”
　　这对我没什么影响。
　　“组织禁止销售毒|品的原因很多，我也知道会有这种情况。但他与毒|品组的那群家伙不一样......你得清楚这一点。”
　　我眯起眼。
　　“不是所有人来到这个地方的目的是同样的。”
　　人的声音从来都不是统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