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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神棍

作者:放鸽子 时间:2020-11-05 10:28:59 标签:爽文 穿越时空 平步青云 古典名著 三国

  待真亲眼见后,他反而笑不出了。
  燕清问:“依你看,他究竟是因缺了教养,发乎于情难止于礼,还是心思深沉,故意为之?”
  要是装出来的深情,实际另有目的,那可远比被个未成年偷袭下摸个手的性质,要严重得多。
  前者需细细分析,思谋应对;后者大可一笑置之,不予计较。
  郭嘉摇了摇头:“时日太短,看不出来。”
  燕清点了点头。
  就他个人而言,刘康流露出的不过是肤浅迷恋,却意味着不稳定,他到底是感到不安心的。
  可事务缠身,在有更多线索之前,也没法做更多分析,比起这些,还有更重要的事等他去做。
  他道:“出来久了,终难心安,等卢植来了,便还兵权于皇甫嵩,回豫去罢。”
  郭嘉并无异议。
  翌日一早,风尘仆仆的卢植入了洛阳西边城门,马不停蹄地直奔未央宫去。
  刘康也极痛快地予以了接见。
  这对君臣间的详细对话,燕清是无从得知的,但想必当得起交谈甚欢,一拍即合这八个字——不然刘康怎么会罕见地停了今日的早朝?
  虽然对刘康暗怀不满的朝臣不在少数,可即便是再苛刻的人,也很难挑出大的错处来:每日早朝雷打不动,基本不会发表自己的看法,只笑着听着看着。
  哪怕臣子们当着他的面激烈吵起来了,他也半点不为调停的事头疼,只期待地看向燕清,来一句“燕司空认为如何”?
  威仪日盛的燕司空便风度翩翩而出,三言两语就镇住场面,拍板定音。
  他似乎就是个盖章的架子,看看书,溜溜鸟,不临幸宫女,也不特别宠信哪个內侍。
  至于太听燕清话的这点不好,倒不值得诟病了——纵观朝野,如今谁敢不听啊!
  卢植来了半日,就在宫里呆了半日,就在众人猜测纷纷的时候,他成功说服刘康,当天就砸下三道震耳发聩的诏令,以定民心:
  第一道,以自省为开始,道因自身年岁太小,未能阻止卓寇作乱,导致京中民不聊生,全是他的责任。想到百姓疾苦缠身,他心中甚痛,遂命令相关官员亲自到受过西凉兵伐害的百姓家中走一趟,免除来年的税赋和徭役,安抚恐惧不安的百姓;
  第二道,首恶既除,从者不究,对尚在逃逸的西凉兵也好,曾屈服于董卓的京兵也好,一律赦免无罪;
  第三道,命令皇甫将军立即派遣部下,屯驻各地险隘,以防外族趁虚而入。
  燕清听完,莞尔一笑,召来众谋士议事时,感叹道:“卢植果然是要做纯臣去了。”
  这三道诏书,虽然具体能实施到哪个地步,非常值得玩味,但但从字句上看,可以称得上十分之用心了。
  要能好好落实,不乏笼络军民之心的强效,让多舛的百姓们感受到陛下福泽,也初步在他们心中树立起新帝爱民如子的形象,攒下一些威望。
  但卢植不和任何人打商量,甚至都不经朝议,就直接说服了刘康这么做,就明摆着是要对皇帝一人死忠到底,对拉帮结派敬而远之了。
  荀攸道:“卢太傅这般做,剑锋恐是暗指明公。”
  郭嘉同刘晔亦如此想,不由颔首。
  尤其第一条的内容,燕清一直在命令手下执行,也已到了尾声,却被卢植这么一手给截了果子,名利全给捞走了。
  至于第二第三条,燕清有向刘康提过,只是之前时机到底不够成熟——别的不说,第三条里最关键的任务皇甫嵩还躺着呢,才没明着下诏。
  可卢植却对他十分警戒,要来个先下手为强。
  燕清嗯了一声,挑眉一笑,诙谐道:“由他们罢。这繁琐事他们争抢着做,倒刚好能省下我们的时力,也免了我们自掏腰包,贴补亏损。有厉害人接手,便宜了我等早些启程,好打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去。”
  他原就不打算把浑水往深了蹚,无奈旁人以己度人,就不肯信。
  他现在表现出的强硬,完全是不得已为之的——他不凶恶,手段不凌厉,那就靠这幼主和一帮满嘴胡咧咧,正事你推我搡的老臣们,能干出什么来?
  他非常怀疑,假若他真的彻底放手不管,文武百官说不定还能在几年后那场大旱之中,如史书上所载的那般,将自己都给饿死了去。
  而偌大天下,非但离平定还早,还随时都有可能四分五裂。
  他预见到这一切了,又哪儿能心大地在这岌岌可危地关头,跟人争权夺势?
  可笑的是,知晓他志向的到底是少数,受了救命之恩,还口蜜腹剑地防着他的,惧他贪恋手中现有权势的,则占了接近九成。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燕清越往深里想,就越感到意兴阑珊。
  正是,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到头来,在所有或是潜在,或是明面上的对手中,最恨他惧他的董卓,恐怕还能算是天底下最了解他真正意图的人之一了。
  在热烈的探讨中,吕布不是唯一一个察觉到燕清微怀怅色的,却是唯一一个做出反应的。
  他悄悄摸地伸出手来,借着案桌的遮掩,不轻不重地凭那有力大掌,给完整地包住了燕清的手。
  ——主公,布在此。


第131章 翻脸无情
  为了不叫在场这些目光雪亮的人精们发现,吕布非但将动作完成得不能更隐蔽了,还不敢久握,微微用力握了一下后,就要松开撤回。
  明知不可为,却受不得主公那落寞神色而不得不为之。
  燕清心里一暖,在那宽阔厚重、因遍布习武来的薄茧而显得粗糙、此刻正源源不断地传递着炽热的手离开之前,反手一握,就给擒住了。
  也是由于吕布本就恋恋不舍地不想走,他才能捉得这么容易。
  “!”
  吕布眼皮一跳,整个人不自觉地就僵住了。
  他做梦也没料到,自个儿这极可能惹祸的忘情举动,燕清非但没暗恼甩开、预备之后加以斥责,也不是纯然纵容的默许,竟然是予以温柔和煦的回应。
  他硬梆梆地保持着原来的动作,拼命压抑住嘴角上翘的弧度。
  就差那么一点,怕就保不住脸上的淡定自若了。
  燕清的理智到底还在,于短暂地延续了这小小的亲密接触后,再安抚性地在以食指指尖,在对方手背上点了一点,就不着痕迹地将手抽回了。
  吕布就像一只原想着费劲千辛万苦偷一粒米、不想愣是被塞了一勺蜜糖进口的耗子,甜得脑子都是蒙的。
  燕清见他还不走,不由伸出一指来,宠溺地在一枚大骨节上点点,以做提醒。
  好在郭嘉等人讨论得激烈,没人分神注意这高大威武的军汉,也无暇发觉低矮案桌下的亲密互动。
  吕布在怔楞片刻后,就慢吞吞地将手收了回去,目不斜视地拢入袖中。
  又缓缓地,缓缓地把那手收拢成拳。
  耳边回荡的都是嗡嗡的响动,钻不入谋士的半句话语,倒是恍然之间,感觉燕清那细腻而微凉的指尖所碰触过的位置,都如同被烧得火红的锅炉烫了般。
  初时震撼,往后缠绵。
  待事大致议完,人都散了,吕布还晕陶陶地坐在原地,脸上倒是端得严肃。
  落在最后的张辽起身走了几步,就察觉到不妥,见吕布还赖着,不禁回头问他:“奉先?”
  吕布条件反射地回道:“嗷?”
  燕清忍笑,微微侧过头来看他。
  张辽莫名其妙:“还不走?”
  燕清轻轻地咳嗽一声。
  吕布浑身一个激灵,一下窜起,三步并作两步地就超了驻足等他的张辽,嘴上还胡咧咧道:“这不等你么,拖拖拉拉。”
  张辽:“……”
  他无比坚定地认为,要不是吕布勇冠天下,实在寻不出能与其比肩之人,就凭张扬无耻的这个劲儿,怕是早死八百回了。
  燕清让各人回各处,该收拾的收拾,该转接的转接,为三日后回豫地做准备后,出屋看了眼将暗的天色,略一沉吟,派人去宫中一趟后,就转入书房,写了一封漂亮的请归表。
  只是刚一写完,没等来刘康准他前去会见的口谕,倒得了一道脸上喜气洋洋的內侍吹锣打鼓送来的圣旨。
  “燕司空,小的给您道喜来了。”
  对这权倾朝野的大名臣,內侍丝毫没有在别人面前的趾高气昂,而是前所未有的谦卑讨好。
  喜?
  该赏的都赏过了,还有什么遗漏的么。
  燕清心里闪过些微疑惑,动作倒半点不慢,一掀袍摆,从容跪下,莞尔道:“多谢。请宣读罢。”
  “喏!”
  內侍赶忙展开圣旨,口齿清晰,一字一顿地读了起来。
  可等他念完之后,一向喜怒不动于色的燕清,竟是破天荒地愣住了。
  要不是这內侍一脸克制的殷勤,方才也读得一脸认真,语调更是平稳得很,他几乎要怀疑自己是耳朵出了毛病。
  之前朝野上不是说得好好的,要征辟卢植为太傅,担宰相之实,再命王允为大司马,二人皆位居三公之上,相互扶持,也相互制衡,而他虽官位不做升迁,却得封公爵吗?
  可刘康嘴上答应得好好的,一副千依百顺,随百官定夺,他只做个负责写诏书盖章的没脾气的模样,不想卢植都到了,需正式任命书时,却不与任何人商量地就来了个临时变卦。
  这诏书上所写的,是要将燕清晋为太傅,大司马继续空置,在这之下,以王允为太尉,卢植为司空,以荀爽为司徒。
  燕清手底下的那些人,吕布是成了三公之下的大将军——这个官职的等阶时刻会有变动,有时在三公之上,就如何进时期,有时在三公之下,就如吕布这时;荀攸则领冀州牧,即刻得去上任;郭嘉接替燕清为豫州牧,不日上任;其他的核心部下也大同小异,都被委任成了地方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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