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神棍
“继续什么?”
燕清腰还在他掌握之中,想着不使全力去掰,也掰不开那铁钳一样的手,索性不费这劲儿,抿了抿被吮吻得发红发烫的唇瓣,默数三声,平日的气场渐渐地就回来了。
他慢条斯理地整着被扯得松散的领口,重新打好松垮的玉带,一小片浅浅的阴影均匀地打在鸦羽一般的眼睫下,在吕布看来,就同落在清晨绿叶上的璀露点点,特别明亮,使人怦然心动。
待恢复衣冠整洁了,燕清方掀起眼帘,懒懒斥道:“出征在外,又是在光天白日之下,当然不得胡来。”
难道不是光天化日,就可以了?
吕布被斥得浑身发软,脑海中登时浮过此念。
但这话就算问了,想必也会得到否定的答案。
他面无表情地砸吧了下嘴,舔了舔还沾着对方口津的下唇,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一小截刚露出来没一会儿,就被衣料重新盖住、光洁如玉的优美锁骨,眸底飞快掠过几抹不得餍足的回味之色。
在心底里,也倏然冒出几缕近乎残忍的噬咬念头。
过了半晌,方恋恋不舍地松了握住燕清腰身的力道,哑着嗓子道:“依主公之意,可是要等到回豫之时?”
燕清不着痕迹地瞟了瞟吕布的翘臀。
奇怪的是,他虽然颇为垂涎对方堪称完美的身材,但不知为何,就是硬不起来。
然而对着一脸欲求不满的吕夫人的积极索取,他又不能明说,被这么一追问,非得给出个明确时日的时刻,顿感压力颇大。
总算明白,对上一个如狼似虎、热情如火的妻子的求爱时,一个性冷淡的丈夫所经历的是怎样的冰火两重天了……
燕清自以为处于绝对的主导地位,吕布近来充其量是好学了些,因此丝毫不知自己做了无谓的担心。
他略作思忖后,眸光闪烁一下,模棱两可道:“嗯,待回了豫州,再从长计议。”
夫妻燕好,自有欢合,可谓天经地义,何须从长计议?
吕布虽恨不能就地施为,倍感遗憾地这么想着,面上却十分服从,目光炯炯地盯着主公的好看面孔,表示得很是乐意道:“喏。”
燕清暗松口气,在他臀上一拍,亲昵道:“滚吧。”
吕布却一动不动。
燕清挑眉:“怎么?不听我的话了?”
吕布摇了摇头,殷殷期待地指了指自己明显撑起的武袍下摆。
燕清挑了挑眉。
这个部位和他最喜爱的背肌不同,不但多次看过,还因好奇而趁着变身那会儿亲手把玩,稍微研究过了,根本毫无新鲜感可言。
燕清看着正儿八经,其实不怀好意地建议道:“冷水,拳头,自己弄,要哪种?”
吕布认真思索片刻,不好意思道:“都要成不?”
燕清:“…………”
你咋不上天呢?
跟黏糊糊的吕布腻歪完后,燕清独自坐着,盘算起何时撤兵回豫,最为妥当。
最晚晚不过皇甫嵩身体康复,秋收之前;最快快不过卢植来到,看这位太傅走马上任后,待他是如何一个态度。
刘备虽官微兵少,但胜在将悍,燕清又未刻意压制他,而是如实上奏了他这次的表现,刘康因点少年心思,对燕清怀有讨好之心,自是无不从的。
这么一来,关东盟军中最后留下来的,基本靠这次的功绩,往上窜了几级,还得了正经印绶,皇帝授命。
曹操算好,跟着曾靠买的官至太尉,自个儿也在官场浮浮沉沉,陆续任过不少职位,被刘康正经封了渤海太守、奋威将军、亭侯,也还能处之泰然。
刘备则大感苦尽甘来,有咸鱼翻身的架势,做事也高调不少——燕清没少见他结交文武百官,安抚百姓来收买人心,俨然一副要在洛阳长久待下去的架势。
等刘备的老师卢植到来后,局势只会变得更加微妙。
现朝廷之中,明面上主持的是王允,燕清鲜少发声干涉,可任谁都清楚,哪怕皇帝,都暗暗让着这位权势并重的燕司空三分。
撇开利益纠纷不提,因董卓掀起的腥风血雨给人留下的可怖印象尤在,经历过那段人人自危的煎熬,对力王狂澜,似神兵天降一般破除这危机的燕清,在大多数人眼里,就犹如带了金光特效,威武伟岸得很。
民间更是大书特书,将本就有几分玄乎的他夸得天上有地下无了。
况且燕清一早就明摆着不会在此处久留,他们便默契地退让一步,给足这位使社稷危而复安、忠贞不渝的名士体面,不同他做任何斗争。
王允亦是客客气气,不管什么,都要请示过陛下和燕清的意见,才会真正实施下去。
经过董卓的蛮横搅局,新的派系小心而谨慎地明朗着,就不知以刚烈忠直素称、被多数士人寄以厚望的卢植,到底会如何表现了。
第129章 受封王爵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一个月。
燕清到底是低估了小皇帝献殷勤的决心——随着天气日益炎热,冰块理所当然地就成了紧俏物。他体质特殊,虽不怕热,可在宫里源源不绝出来的赏赐里,就没缺过这些。
燕清起初还没意识到这点,一如既往地淡定收下后,就回房写奏章,将一些份例明显过重的金银财宝给退了回去,在他眼里不怎么值钱的冰倒留了下来,分给怕热的臣下们了。
直到王允来府上造访的次数直线上升,在他好奇的询问下委婉表达了冰块的匮缺后,才哭笑不得地将它们给退了一半回去。
一个时辰后,刘康就派了內侍来,请他入宫了。
吕布眼冒精光:“可否容布随行?”
燕清微笑:“不可。”
这二愣子最近表现不太稳定,谁知会当着被他打上情敌烙印的皇帝的面干出什么来?
吕布瞬间蔫了,委委屈屈地缩了回去。
郭嘉噗地一声笑了出来,也懒洋洋地跟着凑热闹:“不知嘉能否得此殊荣?”
燕清爽快道:“如此甚好。”
郭嘉:“……”
他与吕布齐齐色变。
这大热天的,日头高照,热气灼灼,他宁可在荫凉的屋子里捧本书细读,或寻公达小酌几口,也比步行进殿面圣要好得多哇!
郭嘉快悔断了肠子,懊恼不该为了贪图好玩想刺激一下吕布,就揽了个麻烦差事上身。
而吕布则结结实实地要嫉妒晕头了——他不能去也就罢了,凭什么郭奉孝那厮只随口一问,就可以跟着!
燕清微微正色,看向郁闷而不敢言的吕布:“王允最近走动得勤快,只怕是卢植明日将到的缘故,朝中势力,也会生出变故了。皇甫嵩还要数日方能痊愈,暂得劳你多费些心思,再代管一阵御林军。尤其在这关键时刻,不容出半点差错,当然就离不得你坐镇了。因此,我才不让你随我进去的。”
大将军何进的前车之鉴就摆在不远的地方。没有十成把握,就不该亲涉存在未知变数的地方,也不能将鸡蛋都装在同一个篮子里。
燕清虽未明着解释,可这一番强调他所肩负的事务的重要性,吕布哪儿还不晓得其中利害。
黯淡的眼底就一点一点地重新亮了起来。
他慢慢地吸了口气,俯身行了一礼,郑重其事道:“定不负主公所托。”
燕清点了点头,飞快地冲他眨了眨眼,莞尔道:“唯有交给你,才叫我完全放心得下来。”
吕布听得欢喜,不禁咧嘴一笑。
自西凉军狼狈鼠窜后,军权就悉数落入燕清的掌握之中,这也是哪怕京中百官豪族对他心中不满,也不敢有丝毫表现的原因了。
自己的身家性命,都被捏在燕清手里,皇帝待他是无不依从,圆滑的王允也待他亲近客气,他们怎么可能不乖乖听话?
哪怕燕清一早在朝堂上申明过,其中只是代管的那些京兵,一等被陛下任命为前将军的皇甫嵩的身体恢复到能打理军务的地步了,就会归还过去,他们也只是半信半疑,只不敢质疑罢了。
以韩馥为首的一干袁家的门生故吏,对此颇有微词,不惜在秘密觐见皇帝时,搬弄了一番燕清的是非,撺掇皇帝限制燕清的权利,莫叫他功高盖主,野心膨胀。
燕清对此略有耳闻,只讽刺一笑——这些人说得漂亮,似是为皇帝打算,其实是想分一杯羹,觊觎他的兵权罢了。
开玩笑,只要他在京里呆着一天,就不可能将这兵权交出去的。
他有不会倚权作乱的信心,对别人却断不能这般放心,省得下一刻就躺在砧板上,任人鱼肉。
皇甫嵩毕竟上了年纪,体魄再强健,彻底恢复也需要时间。
燕清不是不可以一颗桃送去,就让他瞬间满血复活,可凭什么叫他去帮助曾经的敌人,甚至未来的对手?
有那闲工夫,倒不如多救几个自己手下的士兵。
燕清未将这事放在心上,也做好了皇帝被他们说动,来找自己麻烦的准备。
不想一向软和好脾气的刘康听完他们所说,瞬间翻脸无情,不但没了笑容,还难得口齿伶俐地将他们痛斥一顿,全撵出了未央宫去,最后扣上一个诽谤司空的罪名,着他们罚俸半年,闭府思过一月。
这一雷霆出手,直叫朝野都略为之震荡。
于韩馥等人,可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了——不但把燕清给彻底得罪了,也将皇帝给惹怒了,还落得个搬弄口舌、诽誉名臣的小人名头,被崇敬燕清的黎民百姓唾弃。
哪怕不让他们闭府思过,也得被臊得告病不出。
燕清三言两语地,将吕布安抚完了,便生拉硬拖着妄图耍赖的郭嘉出了门。
等上了车驾后,知道再没希望脱逃的郭嘉,便一脸生无可恋地瘫成了一团泥,别开脸不看燕清。
倒惹得燕清不住发笑,揶揄道:“你求仁得仁,还难过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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