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神棍
他眉头拧着,满是心疼,一会儿凑到燕清耳畔,压低声音,沙哑道:“如此事必躬亲,凡事亲力亲为,未免太辛苦,不能交予我等,为你分忧么?”
燕清配合地放松了身体,闭眼享受着他的伺候,听了这话后,莞尔道:“有些事,”又用了些早早叫人送来茶点,慢慢地恢复了些精神。
只是对他个人而言,接下来又将迎来一场硬仗。
人道小别胜新婚,可他们是即将小别没错,却不仅没有新婚过,也未有过洞房花烛夜。
公开是不可能的了,私下里的约定还是能有的,两人间的小形式,也可以补上一个。
尤其一想到,要怎样做才能使吕布高兴一些,不带着遗憾远征,作为补偿……燕清不得不承认,显然是得给极热衷于求欢的吕布,一个圆满的新婚夜了。
但他平时对着吕布那仿佛刀枪不入的钢臀,都很难硬起来,更何况是累得只想睡觉的现在?
燕清深深地叹了口气。
但他白天一时冲动,叫吕布带着东西来了,总不能因他这临时掉链子,就又让吕布跟他盖着被子纯睡觉罢。
就算吕布现在还不知道他准备干什么,要真这么做了,他良心上怎么都过不去。
帐内静得落针可闻,吕布满脑子都是怎么给主公减轻些负担、好叫他不那么辛苦,燕清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心事重重。
二人无话颇久,最后还是燕清先下定决心。
他回过神来,轻咳一声,温声询道:“你沐浴过了?”
吕布不假思索地答道:“嗯。”
燕清轻轻地揪揪他耳朵,亲昵道:“我这会儿懒得起身,劳你再出去一趟,吩咐典韦他们守远一些,我们说话,不方便叫他们听见。”
吕布点点头。
燕清当然没忘了除了吕布外,还有个不经通报就能随意进出他帐中的郭嘉:“还得看好了,就算是奉孝忽然来到,这晚也先拦着,待明日巳时过了,才给别人放行。”
燕清还是头一回连郭嘉都不肯放行,吕布暗感诧异之下,愈发认为主公是有真正的要紧事同他商榷了。
于态度上,就不自觉地慎重许多。
吕布不疑有他,应下之后,起身出帐,传达了燕清方才的吩咐。
每当燕清有机密事同臣下说时,就会让护卫们离远一点,是以典韦听了这要求后,半点不感到意外,而是爽快地往外挪了数丈。
只是在听到连郭嘉都不被允许入内时,才露出几分诧异来。
典韦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道命令,不会是吕将军私下加上的罢……
吕布浑然不知这黑大个正一本正经地对他进行诽测,他确定典韦听明白了,便一挥手,重新回到帐中。
结果下一刻映入眼帘的布置,叫他瞬间傻眼了:“主、主公?”
自称‘懒得不想动’的燕清,在将他调开之后,就立刻取出事前备好的东西,亲手布置起来。
就在吕布出去的短暂功夫,竟让这不大不小的军帐里彻底变了一番模样。
两根喜烛静静地伫立在桌上,箱笼上都贴好了双喜剪纸,被子上撒满大大小小的钱币,一对巴掌大小、纯用红纸折成的灯笼悬挂在兵器架上,一坛未开封的酒在地上放着……
吕布在下意识地嚷出那声‘主公’之后,眼睛就忙得不得了,光顾着看这些寻常人家结亲时,放在喜房里的物件去了。
每看一件,嘴角就咧得越开,笑也越明显。
到最后,他满脸的欢喜,怎么都藏不住。
燕清手里捏着一对丁点大的瓷杯,正要放那矮桌上,眼角余光就瞥到他这副乐得不行的模样,不由被感染几分,笑了出来:“来,你也拿一只。”
燕清对汉朝婚礼要怎么办这点,可谓一无所知,只绞尽脑汁,靠回想看过的一些古装剧里的画面,半胡闹般地布置起来。
红绸被,大喜烛,贴花都太明显,不可能在不惊动别人、引起怀疑的情况下准备下来,燕清仗着吕布也是个没结过婚的光棍,索性怎么方便,怎么理解怎么来了。
简陋些应该也没关系,只要吕布明白他对婚喜之事的重视,会因此高兴就好。
此时见吕布这模样,燕清一直略微悬着的心是彻底放下了。
他很喜欢。
吕布呆呆地接过一只酒杯,眼珠子一转不转,直到燕清揭开酒坛封口,给他满上后,才慢慢反应过来。
“这是……”
“这还用问?”燕清已以臂勾住他的,凑到唇边,闻言唇角微微一扬,眸光灿灿道:“自然是交杯酒了。”
换平时,吕布只会嫌弃它太小、喝起来太不痛快,可这会儿落入他眼中,只怕是天底下最最最最最讨他喜欢的杯子了。
酒是卡牌变的,燕清一向不喜欢喝,可看着吕布笨手笨脚地串着手靠近,小心翼翼地不肯撒掉半滴的认真样子,不由觉得尤其的甜。
不过军中本该禁酒,他身为主帅还破这一例,必须得保证发现的人越少越好。
饮完这一小杯后,燕清将重新封好口的坛子往塌边踢了踢,又在上面盖了一件外衣,藏得密实。
等他忙完了,吕布还盯着空了的酒杯,怔怔出神。
燕清以为他意犹未尽,不禁道:“此为特例,你可不要贪杯。”
吕布忙不迭道:“不不不不,不是因这个。”
燕清挑眉,也反应过来,却存心逗他:“那到底是因为哪个?”
吕布得了这层保障后,一下就有了厚实的安全感,被燕清调侃,一点也不紧张窘迫,而是露出个大大的笑来。
燕清:“?”
吕布根本不答,只傻乎乎地笑个不停,少顷竟是情不自禁地将燕清抱起,飞着转了一圈,才放下吓了一跳的燕清,凑到他耳边,以压抑着狂喜的低沉嗓音感叹道:“娶媳妇儿啦!!!!”
燕清被吕布方才所展示的、两人间明晃晃的身高差距给小小打击了一下,一时没回过神来,听了这话后,倒清醒了,纠正道:“是你出嫁了。”
吕布哪儿会计较这点,兀自好好好。
燕清满意了,让他坐在榻上,背对自己。
吕布一会儿欢喜得如在云端、除了傻笑啥都不会干了;一会儿觉得浑身精力充沛、全是劲儿没处使;一会儿恨不能冲出帐外,绕着军营大声嚷嚷,跑个几圈昭告天下……
别说燕清只叫他做这么简单的动作,哪怕是喊他上天摘个星星月亮,他也会二话不说地应下来。
结果燕清就趁着他还沉浸在新婚的狂喜中时,将这头战斗力超群、无比凶猛的大老虎,用绳子给捆起双手来了。
吕布:“?”
燕清捆完之后,略略松了口气。
他大概能想象得出,就算他动作再小心,吕布应该也会疼一下的。
可万一疼的时候控制不住力气和理智,把他给打飞了,丢脸还在其次,要有什么后续影响,那就不得了了。
为了双方以后的幸福生活,和他的人身安全,还是把杀伤力最大的双臂给捆起来为好。
吕布一动不动地束手就缚,这会儿都躺砧板上了,还一脸懵懂无辜,甚至都不发问,只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燕清心里油然生出深沉的罪恶感来。
他强抑着松开对方的念头,有条不紊地把香油瓶的盖拧松了,放在枕边备用,又将软枕扯了一个过来,垫在吕布腰下……
等完成准备后,他按耐不住愧疚地摸摸吕布的脸,歉然道:“一会儿假如疼得厉害,你就喊出来叫我知晓,我立马就会停下。假使不厉害,就劳烦你忍上一忍。”
吕布怔楞:“哈?”
燕清不好意思看他,目光偏开道:“你越配合,就越顺利,我动作也会尽可能地放轻的。”
吕布终于明白过来了,面孔古怪地扭曲了一瞬,又赶在燕清抬眼之前,迅速恢复了单纯无害的模样。
他挑了挑眉,应道:“好哦。”
在明白燕清意图后,吕布竟然半句反对的话都没有,直接表现出了十二分的配合来。
燕清让他仰躺榻上,腿大分开,他一丝不苟地一一照做;燕清扒完他衣服裤子了,他就自觉地将腿抬起来,不知道往哪儿放,就可怜巴巴地曲在俩侧;燕清紧张得手发抖地给他涂抹香油,准头不好,弄得满屁股都是,他就闭着眼睛,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半个时辰过去后,燕清面无表情地擦了额上涔出的冷汗,绝望地叹了口气。
都是徒劳。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他就差最关键的最后一步——吕布都任他宰割到这个地步了,他却如此不争气。
对着那弥漫着淡淡熏香味的同性躯体,尤其那硬梆梆的臀,愣是硬不起来!
燕清万万没想到,他准备得堪称万全,还是关键时刻掉了链子。
即便背对着吕布,他也能感觉到自己此刻连耳根都因窘迫而发红发烫,面上全是掩饰不住的欲哭无泪。
吕布屁股那块这会儿被涂得湿漉漉、油乎乎、细微的空气流过都会导致凉飕飕的,他倒是一点都不在意,一边淡定地盯着帐顶,一边心情颇好地哼起了歌。
而那忽高忽低的欢快音调,恐怕也是害得燕清一直走神,没法进入状态的原因之一。
见燕清翻身下榻,失落地扶着额,一派颓然时,他还偏过头来,一脸纳闷道:“啥?这便好了?”
燕清:“……”
他还能说什么?
“没。”
长久的沉默后,仿佛万念俱灰的燕清深吸口气,放弃了编造苍白的解释,强抑着窘迫,慢吞吞地转过身来,沉默地给吕布松了绑。
吕布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贴心地不去细问,随手扯过被褥,擦了擦满屁股的油,然后从背后熊抱住他。
燕清一脸了无生趣地随他将下巴轻轻地搁在自己肩上,仿佛单纯好奇道:“那如今该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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