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神棍
吕布目光一滞,耷拉下眼帘,却并不吭声。
燕清略作停顿,才见心声更新了。
可那内容,却更像是没头没脑的迁怒。
——‘他娘的,等张文远那混账回来,得狠狠打上几顿才能解气。’
——‘真好看呐!’
燕清看得一头雾水。
这又是为何?
吕布叹了口气,慢吞吞道:“宁缺毋滥。”
燕清瞟了瞟空荡荡的上方,知道吕布这话等同于没过大脑的敷衍,便追问:“那奉先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吕布眼皮一抽,嘴唇倏然翕动了几下。
隔了好一会儿,才生硬地扯了扯嘴角,简略答道:“不知。情之所至,发乎自然,布从未有过那般体验。”
燕清却知道他所说这话,是彻头彻尾的谎言。
因为在吕布这漫长的犹豫之前,就有一行大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大摇大摆地蹦出来了。
——‘当然是主公那样的。’
——‘真好看呐!’
燕清原是为了确定,吕布心中那人选是貂蝉,再决定是否动用资源去等着夺人回来。
却做梦也没想到会看到这么一句。
燕清更没想到的是,这很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竟使他的呼吸都禁不住窒了一下。
虽然他再清楚不过,在史上那贪恋美色的名气、只比爱宝马金珠要小输一筹、可谓钢管直的吕布的这句话,虽看似惹人遐想,却不可能存在半分歧义的。
要知道在‘主公’这个仿佛很不得了的词后面,可还跟着个‘那样的’呢。
燕清对自己相貌的出众程度多少有着自知之明,而且自将吕布坑蒙拐骗到阵中后,更是一直有用心去刷好感度。
这么说来,吕布喜欢的,应该是‘长得好看,又出手大方,肯对他好’的姑娘类型。
从震惊中挣脱出来后,燕清匆匆忙忙地给自己圆了个这么个解释出来,倒是能说通。
可他也不知为何,不敢再就这个话题细问下去。
对坐的二人各怀心思,直到燕清的眼角余光从燃了快三分之一的香上掠过,才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听底下人说,奉先近来有试用熏香?”
——‘啥?’
话题的跳跃性,使吕布愣了一愣,才忙不迭地回道:“是有此事。”
——‘主公不是很喜欢同那些身上带破香味儿的人共处一室么?’
——‘真好看呐!’
燕清眉心一跳。
他越发觉自己心思实在太不端正,还老忍不住往暧昧的方向去揣测一些清清白白的句子,实在不好。
别说是近似父子的主臣关系了,就算是好朋友之间,存在占有欲,容易吃醋的毛病,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了。
吕布虽学了些小心机,演技方面也突飞猛进,可在情感方面,却还是耿直的。
他怎么能老厚颜无耻地曲解对方的话?
燕清心里羞愧,不欲再看吕布头上的字了,当机立断地起身道:“恰好,我这刚得了一些好香,原是想着全给文若留着的,既然你有这喜好,我便赠大半予你。”
吕布一愕,忙道:“不必不必,再好的香,给了布也是糟蹋了。”
燕清摇头:“你这回立下大功,我日后也盼着你能再接再励、继续为军中推荐人才。区区一颗桃核,你想要拿去便是,又能算什么奖赏?”
吕布急急地又要开口,就被燕清继续以话结实堵住:“你若不受,日后传出去了,叫人知晓我堂堂司空,竟连赏赐心腹爱臣都这般吝啬,岂不殆笑大方?”
论起口才,除非是灵光一闪,超常发挥,不然吕布是无论如何都说不过燕清的。
“多谢主公。”
只有乖乖收下。
燕清这才满意一笑,忘了方才尴尬,抬头看了吕布一眼。
却见吕布怀里捧着一大把昂贵熏香,面无表情,瞳仁深处却似有两簇小火苗在燃烧,正直勾勾地看着某处。
心音又出现了,这次只有很是简单,却也足够强烈,万分明确的两个字。
——‘想要。’
——‘真好看呐!’
吕布究竟想要什么?
燕清心中不可避免地燃起几分好奇,顺着他那有如实质的视线看去,就落到了一条有着精致的金线所勾勒的鹤纹,由朝廷赐下的珍稀雪缎所制的腰带上。
是燕清戴了一整天,刚入浴时才解下,却因未跟脏的衣袍放在一起,而未被婢女收走的那一条。
燕清随手将它拿起,不觉有什么稀奇之处,便笑道:“奉先一直盯着它瞧,可是喜欢这制式和料子?可惜雪缎只得一匹,已在裁衣时用完了。你若不嫌这是我用过几次的旧物,尽管拿去。”
吕布一对狭长虎眸,瞬间变得亮晶晶的,高兴道:“多谢主公!”
看吕布这心花怒放、毫不掩饰欢喜的模样,燕清鬼使神差地又看了一眼,想知道他此时此刻,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让燕清感到可惜和遗憾的是,卡牌效果已经过去了。
哪怕他又尝试着拎了几个话题开展了一下,多次勾吕布说话,吕布的头上,也再没冒出过什么文字来。
第71章 风雨欲来
在吕布身上试了一回后,燕清多少尝到甜头,迫不及待地想刷出第二张“知己知彼”来,再换个人去做试验。
不料这张国战牌的出现率低得太过可怜,饶是他每天特意费一个时辰去打木桩,打得手酸臂痛,如此坚持不懈下,腕力大有长进,也愣是没见着它的影子。
有时候,怕冷的郭嘉裹得跟一颗毛球似的,在边上欣赏了好几次,调侃他是否有意转成儒将,方在武艺上这般卖力。
燕清懊恼之下,索性顺其自然,不再强求了。
不知不觉间,距他与吕布“知己知彼”那一晚,已有月余之遥。
白雪消融,大地回春,又有阳光明媚下,枝上一朵朵桃花开得绚烂。
而在这段不长不短的时间里,颇为忙碌的燕清阵中,也发生了不少事。
小王爷刘协可谓是如鱼得水,日子过得万分滋润。
最初他对燕清极为依恋,就跟黏着的一根小尾巴似的,试图形影不离,还有时妨碍了燕清做正事,后被吕布虎着脸抓去,不知劝说了什么,才略有减轻。
也不知是谁出的主意,刘协自告奋勇地打着去微服监督施粥的铺子的名义,实际上在侍卫们的陪伴下逛遍了城中的大街小巷,尝遍各色美食,整个人都圆润了一圈。
吕布心满意足地在营房后山上栽下了第二株宝贝桃树,至于被迫随他四处征战、频繁挪地,只凭着一股顽强生命力继续活着的第一棵,也没辜负了他的精心照料,竟颤颤巍巍地结出了一颗青涩的小桃子。
吕布照顾得愈发勤快,眼巴巴地等着那果子一点点长大,想在它熟透之后,献给燕清。
赵家兄弟也都收拾包袱,准时去了军营报道。其中兄长赵风虽曾为猎户,弯弓射箭是一把好手,却到底因伤病卧床多年,身手大有退步。
不过在缠绵病榻时,他常读书解乏,通些文墨,性子又沉稳,就被吕布任命为军中一主簿。
赵云被调作了吕布副将,原副将黄盖则得了晋升,独领一千人马,日日被甚看重他的吕布磨炼得筋疲力尽。
至于那一干随燕清讨伐兖州黄巾军的谋士将领,也陆续撤回了,只留荀彧和高顺驻扎在那。
可怜程昱精心备下投名状,却等来等去,只等来故交荀彧,而没见着应会一起前来的燕司空。
好在越是聪明的人,往往就越自傲自信,他并未感到不悦或是失落,而更对燕清充满了兴趣,也爽快地应下了荀彧的征辟。
得了燕清指示的孙坚,则在耐心等来了陶谦的请求后,才勉为其难地进入了徐州,打了几场漂亮的胜仗,彻底肃清了乱贼。之后毫不居功,潇潇洒洒地抽身而退。
让想方设法送这尊佛走的陶谦,一堆计划付诸东流不说,还让得了遭场无妄之灾的徐民感激涕零,对仗义大方的燕清军赞不绝口。
张辽则哼着歌儿,一只脚刚进了城,另一只脚还没来得及迈入,就被吕布提溜着看了一摞画像。
他还两眼蚊香时,然后就在燕清好心的推波助澜下,被一路打包,麻利地揣入洞房。
元宵后的第十天,就是张辽大婚的日子。
燕清自然有去列席,但为了让部下们能够尽兴,别因他这顶头上司在而感到拘束,燕清感受了一番热热闹闹的喜宴气氛后,就随意扯了个借口,提早驭马回府去了。
吕布当仁不让地跟了上来,名为护送。
燕清婉拒:“你与文远出自一派,又向来交好,怎不多留会儿?有卫兵送我就够了。”
吕布理所当然道:“留太久做甚?老大不小的人了,难不成还要我代他洞房?”
燕清哭笑不得:“谁说你这个了?莫要胡说八道,若叫文远知道了,非同你打一架不可。”
吕布哼唧一声,并不辩驳。
他既执意跟着,燕清也没办法,便随他去了。
月色如练,群星闪耀,凉风习习,花香沁人心脾。
刚从喜气洋洋的婚宴现场出来,沐浴在柔和的银色月辉下,燕清心情好得很,也破例多饮了几杯,正是微醺。
如雪如玉的肌肤泛着淡淡胭色,就似冰清玉洁的翩翩仙人,一朝下凡来沾了些烟火气,优美的轮廓被镀了一层妙不可言的光晕,使不可亲近的凛凛疏离感于无形中淡去一些,却更惹人怦然心动。
吕布就勾得有些心神不宁。
来往的行人不少,不乏认出燕清的。
但大概是燕仙君的神通妙法和出尘形象深入人心的缘故,而即便认出来了,也只惊喜掩口,拼命止住惊呼。
紧接着在敬畏又热切地向他行个大礼后,就自觉快步走开,既不声张,也不惊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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