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昭如日月
王美人现在对嬴政没来由地恐惧,倒是在听到钟焕的声音之后,想起了自己“使命”。她忙往前匍匐了两下,声音凄厉:“陛下,妾冤啊,妾愿用死以谢清白!”
这演技,可真是……有够拙劣的,谭昭扯了扯嘴巴,觉得要遭。
系统:不是我瞎说,你的演技比她还差,你居然好意思说人家?!
[我不听!]
王美人的演技拙劣,且矫揉造作,但好在这样的表现还有另外一番解读,那就是王美人试图卖惨来逃避责难。
始皇爸爸看王美人的眼神已经带上了厌恶,若不是想从人嘴里挖出消息,必定是早已命人将王美人车裂。
外头的雨,不知何时居然下得很大了。
谭昭站在宫殿门口,冷雨已经打湿了他的衣服下摆,他伸手接住冷雨,同时也向天道传达他的意思。
什么意思?那自然是求救啊,谁能左右始皇爸爸,那当然是你天道爸爸啊。
天道:天雷警告!
[来,你劈,照这儿劈!深秋雷击秦王宫,大大的不吉啊。]谭昭表现得非常有恃无恐。
天道已经开始骂人了,甚至天雷开始跃跃欲试。
此时,王美人已经收到钟焕的讯号,她心里微微有些犹豫,但现在这个境况,真是横竖都是死了,为了不带着一身孽债投胎,王美人狠了狠心,拔下头上的发簪,抵在了喉间。
“陛下,只希望妾的死,能平息一切,妾愿陛下与这万里江山同好。”
没有人阻止她,所有人都冷冷地看着她一个人表演。
王美人突然感觉浑身冰凉,心里思绪万千,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居然真的直接将发簪扎进了喉间的动脉处。
霎时间,血流如注。
痛,无边的痛,原来死亡是一件这么痛苦的事情啊。
当疼痛到达顶点时,王美人却忽然丧失了感知疼痛的能力,她睁开眼睛,看到一个身形狼狈的女子倒在地上,地上鲜血溢散开来,而女子的手中——根本没有发簪!
她惊骇得瞪大了眼睛。
比她更惊讶的,还有围观的始皇陛下和宫人士兵。
“谁与她的利器!”
根本就没有发簪啊,那她怎么死的?王美人猛然回头看钟焕,却瞧见人正静静地望着天空,手里牵着一根线。
她顺着这跟线看过来,便看到了环在自己腰间的线。
她的腰?!
王美人摊开自己的手,这是她……自己的手,胖胖的,肉肉的,还带小窝窝的!
“王美美,归去来兮!归去来兮!”
王美人听到声音,她张了张口想要跟人道谢,系在腰间的线忽然松了开来,她的灵魂越飘越高,越飘越高,终于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她想,别了咸阳宫,还有,谢谢你,钟太医。
最后的一刹那,她感觉自己的灵魂中有一丝东西剥离出来,随后就再没有了意识。
就在始皇帝即将发怒的时刻,天道见谭昭无动于衷,它自然可以放任,但该死的……它搓了搓云端的天雷,终于非常心不甘情不愿地降下天赐之力。
王美人的尸身原本躺在血泊之中,一双眼睛瞪得奇大无比,表示着她的无辜与不甘,此时天上一道祥光照射下来,居然缓缓地将王美人的尸身变成了一块石碑。
白色的石碑,只写了一首小诗,说的是无悔与清白,祝颂的是万里江山,完美地表述着一个古代的忠烈女子。
谭昭忽然一阵心悸,他捂住心口,这是——
忽然,一道刺目的金光从外直射而来,连谭昭都没看清楚,石碑的右下角就出现了一个玺印,是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是和氏璧,这个世界的和氏璧。
两股力量居然相持,谭昭的心脏钝痛极了,但他不能放开阿和,无论是阿和被吞还是阿和吞了对方,这都不是一件好事情。
这天道也贼鸡儿小气了点。
阿和,你可要经得住诱惑啊。
隐匿在心脏处的阿和跳了跳,又有另外两道力量阻截,谭昭这才好受了一些。
这一切发生在刹那之间,石碑成,大殿之内的血迹已经消失,一方玉玺落在帝皇面前,沉静得,像个死物。
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包括心脏疼到抽出的谭昭,除了高高在上的帝皇。
殿外,忽然大雨骤停,明亮的阳光冲破云层,照射在了石碑上。
谭昭已经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反正他回来后就病了,给他看病的是徐福,对方显然还没放弃拉他入伙。
而值得庆幸的是,节烈女子王美人的事迹开始流传,始皇帝并不需要这样的事迹美化自己,但他不会跟老天爷过不去,至少“杀鸡儆猴”是没有了。
不过谭昭猜始皇爸爸心里肯定非常生气,或许……会加快某些东西的到来。
就在钟太医“养病”的一个月里,咸阳宫入冬了,王翦老将军终于能下床打拳了,徐福的请求……也得到了正面的回复。
秦始皇答应了,甚至在名单上,赫然有钟焕的名字。
谭昭:MMP哟!
第156章 世界太疯狂(十)
钟太医得到消息,立刻垂死病中惊坐起, 觉得这日子是过不下去了。
但显然要比惨, 秦王宫里另外一位穿越者觉得自己更有发言权。
公子酒是今春来的, 春年花开的,他没想到秦朝的冬天居然可以这么冷!没有空调, 没有地暖,没有羽绒服,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公子, 该起了。”
他是真的很想赖床啊, 但是不起不行啊, 他可是要帮公子扶苏挣脸面的人,况且现在还不是最冷的时候, 不行, 他怎么的也要先将火炕弄出来。
只是火炕不像马蹄铁构造简单, 公子酒上辈子是个南方人, 火炕也就在电视电脑上见过,毕竟有暖气空调, 谁没事去关注这个啊。
只能寄希望于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了。
裹着厚厚的袄子, 公子酒去了工坊, 因为马蹄铁的关系, 他挂了个职位, 在这里拥有并不算小的权力,至少命令几个工匠是做得到的。
几个工匠听罢公子的描绘,倒是很有些兴致勃勃, 甚至有敏锐的,已经将此与北方寒朔的士兵住宿联系在了一起,这火炕倘若真能成功,或许……
“公子可有简单的描绘图样?”
公子酒摇了摇头,他只道是自己耐不住严寒,胡乱想出来的法子,后又觉得可行,故而才来找人商议。
匠人们一听,也不怀疑,大家伙儿就投入了火炕的研究当中。
但事实证明,无中生有,特别是在没有任何经验的前提下,想要做成一样东西还是挺难的,至少公子酒在工坊搞了小半个月,眼见天儿越来越冷,这火炕却连个形都没搞起来。
一来,古代用火非常小心,毕竟走水了有个安全隐患,全都要担责任的。二来,就是管道的铺陈问题,热气输送之类,完全难倒文科生公子酒。
原本知道公子酒要搞事情,准备阻止一下的某太医:……
说起来,谭昭以前也搞过火坑推广事业,那时候他还没有灵力,严冬苦寒,他自然要让自己和大家都过得舒服一些。
系统:啧,人小年轻还自己搞创造,你呢?
[给你创收不好吗?]
谭昭有些失笑,合理利用有限资源嘛,他也确实不会造火坑。
系统:你说得很有道理,所以你是要帮人小年轻吗?
[不好说。]
马蹄铁,火炕,甚至是改造兵器,引进新农具新作物,这些其实都不算出格,谭昭以前也做过,事实证明天道是默许社会进程小幅度发展的。
谭昭做过不止一次皇帝,不吹不黑,即便不用系统,给他时间,未尝造不出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届时还打什么仗啊,分分钟称帝。
绝对武力制霸啊,但谭昭从没这样做过,有时候社会高速发展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系统:想得你美,本系统也不会允许你做这种蠢事的。不过话说回来,你这是担心那公子酒把持不住,会造火药搞炮弹吗?
[不,我是怕他被人利用。]
系统:那你早点把人送走,不就好了?不,我觉得你憋着坏呢。
谭昭表示自己非常无辜,拒不承认。
始皇爸爸的旨意一下,徐福俨然就是宫里最炙手可热的人物了,即便是胡亥赵高也很想拉拢此人,但徐福是个研究狂魔,他非常平静地拒绝了所有人,然而转头就缠上了谭昭。
“我求求你徐太医,你放过我好不好,我真的不可以啊!”谭昭就差表演原地大哭了。
徐太医铁石心肠,顺势卖惨:“钟太医,吾不求你出手,只求你与吾同往。”
谭昭有些闹不明白,这徐福为什么非要他一起去,是看中了他的能力,还是……另有图谋?
也实在被烦得够久了,谭昭挠了挠肩膀上的小兽,突然干脆地应下了:“我会去的,这样,够了吗?”
徐福立刻两幅面孔上线,麻溜地去准备出海事宜了。
冬天,是出不了海的,像是这种带着重大使命的,还有搞祭祀,始皇爸爸估计也会东巡去齐鲁之地,这么一想,起码还得有个小半年呢。
这么一想,奉行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太医令又坦然地上班摸鱼了。
始皇帝又要东巡,朝中自然不是没人反对,但谁能拗得过始皇爸爸啊,即便是丞相李斯,也不敢对天子的决意指手画脚。
但李丞相显然对钟焕此人很有意见,在被陛下单独召见时,他就隐晦地表示钟焕此人工作懈怠,也曾有过不当言论,手段诡异,希望陛下有所戒备。
始皇爸爸有没有听进去谁也不知道,但被告小状的当事人却并不太在意。
史书记载当年始皇爸爸焚书坑儒是接受了丞相李斯的建议,儒家法家,算是各为其政,谭昭这么一打岔,李斯的算计落空,甚至还让公子扶苏收买了一顿人心,心里自然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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