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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谋士

作者:放鸽子 时间:2020-11-05 12:13:23 标签:穿越时空 励志人生 平步青云 历史剧 三国同人

  他不过是对那硬臀提不起兴致,对吕布所怀的情愫,又是深爱与崇拜的并驾齐驱,方不抵触一直雌伏其下,可不代表他就甘心被吕布潜意识里当做女子一般小心翼翼地照顾了。
  他固然不会敏感到将这视作屈辱,却也不可能感到受用,亦不会默然接受这身份上的悄然转变。
  就是吕布正在气头上,又一向是吃软不吃硬的臭脾气,不想火上浇油,又不想盲目妥协、惯坏了对方,还得想好怎么说……
  燕清微微凝眉,沉吟了颇长一段时间,吕布则似被他乖顺的姿态给略略抚慰了一些,随着呼吸渐渐平复,目光虽还逗留在他身上,也变得没那么阴沉锐利了。
  还有些手痒痒,挑了几缕燕清的头发,慢悠悠地绕在指间。
  只是仍旧没有半分要放开他的打算。
  “之前的刻意隐瞒,的确是清的不是。”燕清说得很慢的同时,一直在观察吕布的眼色,一点点地试探他的反应:“只不过——”
  燕清的声音戛然而止。
  “怎么停了?接着说啊。”
  吕布漠然道,手里的动作却不似他的语调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甚至带了一点游刃有余的狎昵。
  原来燕清刚开了口,一直保持同一个坐姿的他就倏然侧过身来,微微前俯,一手抚着那光滑细腻的尖尖下颌,另一手则好整以暇地开始剥那繁琐厚重的衣袍。
  转眼间就将燕清扒得只剩一件洁白的底袍,鞋也褪了,袜被扯得凌乱,露出白生生的一截纤细脚踝来。
  竟比那衣料还来得白皙柔腻,就像洒了月光的厚厚雪面一般,是发着光的皎洁如玉。
  叫吕布看着看着,就觉得口干舌燥了起来。
  燕清这会儿却不慌不忙了,缓缓地偏过头来,微眯着眼看他:“主公也该适可而止了。”
  吕布最初是杀了他个措手不及,叫他一时间心慌意乱,被唬住了。后又被劫裹着转了地方,一路风风火火,都没个缓冲,才让一贯精明的他都没能看出来破绽。
  这会儿吕布不知见好就收,还演得稍微过了头,就被他逮住了马脚。
  倒不是说吕布的火气全是作伪,可十分里,怎么说也有五分是夸大的。
  吕布却还装聋作哑,继续飙演技,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只剩单薄里衣的燕清,模样要多冷酷无情,就有多冷酷无情:“重光可是已忘了李肃之事?”
  燕清当然不可能忘记那次差点阴沟翻船、只在机缘巧合下逃出生天的黑历史:“一日未尝敢忘。”
  “噢。”吕布漠然道:“那何故不知悔改,总爱自作主张?”
  燕清辩解道:“若非有十成把握,清亦不会如此。”
  他是在无意中刷出“万箭齐发”这张牌后,才生出单刀赴会的主意的。
  吕布嗤笑一声,几乎是目呲欲裂地重复道:“十成?!”
  “你纵有飞天遁地、未卜先知之能,只要还是肉骨凡胎,就不该如此有恃无恐!安知他们当中,会否有比左慈那老儿还厉害的人物?”
  他又暴躁起来,将拳头攥得咯咯响,在屋子里闷头踱步,眉头拧得死紧道:“布虽不甚通文墨,也知善泳者溺于水的道理。当日左慈未料到有重光技高一筹,方落得负伤败逃的下场,重光又凭什么保障,不会重蹈他的覆辙?”
  “杂七杂八的姑且不扯,倘若是布欲对你不利,你也不过躲得开三记杀招而已!”
  燕清默然。
  他的仰仗便是对东汉末年至三国这段历史的了解,知道这方面的人才,也就左慈和于吉二人。
  可吕布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左慈和于吉之所以在史册有名,主要还是因为他们行事无比高调,专挑名声显赫的诸侯下手。却不足以证明,除他们之外,就没有旁的能人了。
  或许只是别的能人异士较为低调,不似他们那般好出风头罢了。
  当初于吉是犯了孙策大忌,本事又不足以自保,以至丢了性命;左慈是没算到有他的卡牌存在,上门找茬,被反杀几刀,也是重伤狼狈逃走;即使他捏着这些忠汉之臣的义状,对他们所养的门客,也称不上了若指掌。
  既然名册上所登记的人都发生了变化,门客就也不可能是同一批了。
  智者千虑尚且必有一失,更何况是他这个半吊子?
  燕清若有所思,半晌诚恳承认道:“主公所言不无道理,的确是我心急之下,太过考虑不周了。”
  要不是他操之过急,想要快些斩掉小皇帝残存的羽翼,将吕布送上帝位,好让他享尽荣光,而是肯多花一些时间的话,的确是不必以身涉险的。
  他选择了走捷径,也认为比起这巨大的收益、和剩下的时间,他个人承担一点风险,也是值得的。
  见他虚心认错,吕布才停止一个劲儿地在案桌一头低头猛踱的举动,重又回到榻边,沉声道:“往日虽偶有不和,此回却是多亏了奉孝的见微知著。若非他起了疑心,又专程遣人送信,特将此事相告,布只怕事到如今,还被蒙在鼓里,浑然不知你已仗着艺高,便独自去赴了鸿门宴罢!”
  燕清还待说些什么,吕布就仰天长叹一声,粗鲁地搓了把脸,又蓦然一歪,重重埋首于他身上。
  燕清被他那沉甸甸的脑袋给砸岔了气,紧接着,就听得他以那甚至有些可爱的瓮声瓮气,轻轻地说了句石破天惊的话。
  “若你不复存在,布亦不愿独活。”
  哪怕看不到他的表情,燕清又怎么可能听不出他这轻描淡写背后的认真,几被惊得魂飞魄散:“主公慎言!如此万万不可!”
  吕布埋首,任燕清跟炸毛似地劝了半天,就是默不作声,末了抬起头来,顶着一双发红的眼珠子,万分狠戾地吻了过来。
  不是往常的温柔缠绵,而是要将他整个拆吃入腹一般的野兽噬人。
  燕清虽不觉得痛,却很快尝到了自唇舌间染开的、血液特有的咸腥味。
  “有何不可?”吕布哼笑一声,一面在燕清身上动手动脚,一面懒洋洋道:“横竖重光今个儿承认得再痛快,日后擅作主张起来,也不见半分心软,听也白听,终日防备,也防备不来。布这话便撂在这儿了,你往后,也大可继续将自己性命等闲待之,权作小赌。”
  “若你一招失算,不巧先行一步,不妨在路上等上片刻,便知布这决心是真是假了。”
  燕清做梦也没想到,吕布竟狡诈地看穿了他最大的弱点,还不惜拿自己做人质,就为了威胁他不许乱做行动。
  “你——”
  他罕有地失态了一回,气急之下,硬是挣扎着坐起,结果刚背倚着雕花的木座,稳住身形后,就双目睁大,似见着什么不可思议的物事一般。
  还在为掐对燕清软肋而暗感得意的吕布,见燕清如此神态,也不由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看去……
  “哟!”
  不知非礼勿视为何物的郭嘉,正一脸木然地坐在案桌旁,一手捧着凉透的茶,另一手向燕清和吕布有气无力地招了一招。
  
  第176章 子承父志
  
  在燕清冷得快掉冰碴子的注视中,自知酿下大错的吕布丝毫没了方才那压倒性的气势, 手忙脚乱地将捆住他腕足的带子给割了。
  燕清坐起身来,稍微活动了下泛红的手腕,又面无表情地将被丢在地上的外衣一捞,一边慢条斯理地穿着, 一边狠狠地踩了正一脸讨好地替他梳理头发的吕布那硬梆梆的脚背一下, 同时若无其事地问:“奉孝来了多久了?”
  郭嘉扯了扯嘴角, 干巴巴道:“在你们进来之前。”
  他在猜出燕清要孤身涉险的意图后,即刻就派人给在行动力上最强大,又最有本事阻止的吕布递了信, 然后就准备匆匆赶进宫去。
  只是去到一半,他想着在这短兵相接的场面里, 就凭自己这个只会舞些好看花式的文士, 也帮不上什么忙,便干脆利落地折返, 转道去燕清府上静候佳音。
  结果人是等到了, 却还没让郭嘉来得及为见到挚友平安无事而松口气,他这个好端端杵在这的大活人就被沉浸在激烈情绪中的二人,给忽略了个一干二净。
  也让他猝不及防下,观赏了一场叫寻常人面红耳赤的私密大戏来。
  虽说自郭嘉承认自己已经知情的事实后,这对明面上的主臣,实际上的分桃之侣就没避讳过他,常拿他做掩护,在跟前腻歪不已。
  可吕布这回那先是狂暴凶恶,后又伏低做小,埋着脸撒娇,竟连绝不独活这厚颜无耻的情话都说得出口,就不止是叫他感到大开眼界,而是战栗惊悚了。
  可惜他因最初的诧异,而错失了通过刻意发出响动来引起突然闯入的他们注意的最好时机,就落入离也不对,留也不对的尴尬境地了。
  要不是燕清忽然坐起,从他的角度,正巧能一眼看到郭嘉所坐的方位,他端着这杯冷透的茶水,还不知要干坐到几时。
  燕清云淡风轻道:“主公情急之下,难免失言,叫奉孝见笑了。”
  一个被恋爱冲昏头脑,闹着要跟臣下同生共死的主公,说出去不动摇军心,那才叫怪了。
  好在听得这话的是自己深信不疑的知己郭嘉,而不是一些乱糟糟的外人。
  郭嘉轻咳一声,从善如流地给燕清递上一个台阶:“嘉亦如此认为。”
  吕布宛若未闻,只专心致志地给燕清梳理那头柔顺的乌发,只是他干不来这巧活,束发以冠的简单动作,尝试了十数次也未能成功,一对浓眉皱得死紧,却是跟它卯上劲儿了。
  燕清背对着他,一时倒没有注意,可郭嘉又怎么可能错过这一幕?登时眼皮抽抽,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从这坐得他浑身发毛的座位上起来,毫不犹豫地往外走道:“重光既然平安无事,那你私自定下的计策,定也进展顺利,我就不必操多余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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