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谋士
干脆回家找了个媳妇儿,再生个儿子冷静一下。
赵云则还是逍遥自在的光棍一条,连花酒也从来不跟同僚去喝。
……这么说来,在吕布的带领下,势中岁数较轻的幕僚和武将们,似乎还真是打光棍的居多。
明明拎出来都是炙手可热的夫婿人选,却没几个真成家的。
就连最风流多情的郭嘉,也只是流连花丛,并无续娶的意向。
郭嘉乍一接触到燕清意味不明的目光,顿时汗毛直竖,警惕道:“你又想什么去了?”
燕清跟他之间向来是有话就说,况且这也不是需要避讳的话题,便直说道:“想你怎还不再娶。”
郭嘉嫌弃万分地撇了撇嘴,率先迈开步来,一边先行,一边懒洋洋地回道:“谁让~我曾经沧海难为水~呢~”
燕清微微笑着,紧接着抬起一脚,狠狠地揣在了他的屁股上。
等郭嘉磨磨蹭蹭地去到府邸大门处,整装等待颇久、背脊挺得似杆尺一般笔挺刚直的赵云已是皱起了眉头,眸底难得流露出几分严厉。
郭嘉的脸皮却是千锤百炼的,连贾诩那直白的谴责都能视若无睹,更何况是赵云这种程度?仍然淡定,只在仆从的帮助下,登入车厢之中。
燕清还顺手托了他一记。
赵云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右手牵住雪玉骢的缰绳,往这边一带,客气道:“先生请。”
“叫子龙费心了。”
燕清回以一笑,娴熟地翻身上马。
许褚无端被抢了活计,不知所措地往四周看了看,没得到别的指示,便只有上马,严阵以待地行在燕清身侧了。
在赵云和许褚这两个武艺高强的将领一丝不苟的护送下,他们很快就平安无事地抵达了议厅。
在走进去之前,燕清却忍不住多看了赵云一眼。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赵云这一路上欲言又止,似有不决之事,却始终未真正开口相询。
因他难免有些在意鲜少露出心事重重之态的赵云,在跟郭嘉一前一后地步入待客的外厅时,还有些心不在焉。只是这点走神,很快被那双在见到他后、仿佛迸出光来、毫不掩饰愉悦之情的虎目给带回来了。
第180章 危机四伏
一直在并州观望关中局势的张燕,见尘埃大以落定, 也想好了要将筹码放在谁家。
与其等被其带兵清剿,倒不如早早俯首称臣,横竖这并州局势混乱,只要吕布不抽调个十来万兵马来, 他就有的是方法将对方派来的人架空。
张燕将利弊看清后, 需做取舍时就很是果断, 直接领六万黑山军来降了吕布。
不是降于朝廷,而单听命于吕布一势。
因需要得坐镇并州、以防张杨偷袭,张燕未能亲至, 却也展现出了十足诚意。
他不但下了血本,送上数不胜数的金珠玉石, 还派了麾下最器重的武将与幕僚来, 甚至还将目前膝下唯一的血脉,也主动奉上, 送入许城作为质子。
吕布经历过陶谦将一州转赠的大手笔后, 眼界又开阔了许多,这会儿对张燕极识时务的主动投降,也能表现得十分平静,宠辱不惊。
他淡然听得使者道明来意后,就不着痕迹地看了燕清一眼,见燕清微微点头,才遥扶了下拜的他们一把。
燕清与吕布共事多年,又发展成了亲密无间的恋人,虽比不得他跟郭嘉的心意相通,也称得上极有默契了。
吕布不费吹灰之力就领悟了他的意思,既笑纳了礼品,也接受了降表,再设宴一场,将使者款待一番,承诺明日便为张燕请封。
目前朝廷彻底由吕布把持,‘奏请’一说只是为了客气,实际上就等同于应允了。
并州这块烫手山芋,目前还不是主动出兵去取的时候,可张燕为求心安,愿破财只求挂名在他们势下,能有额外进账的燕清,当然不存在拒绝的理由。
而自始至终都被吕布气势所慑的并州使节,见自己顺利完成任务,心情也松快下来,不由多逗留了一会儿,也多喝了几杯,无一不被那后劲十足的酒给带晕了。
燕清却始终惦记着赵云的那个欲言又止、显有为难之事的表情,并不准备将它归结于自己过于敏感、太过多心上。
毕竟预感虽是缥缈难言的东西,在坏事上却往往灵验,准得吓人。
揣着这桩心事,在并州事定之后,燕清只礼貌性地饮了一杯,就寻了借口带许褚去了厅外一趟,命他派人去请赵云过来,待宴毕好生谈话。
许褚作为燕清的贴身侍卫,哪怕置身宴席,也很自觉地滴酒不沾,保持警惕,这会头脑自也清醒无比,即刻应声,就点了两名马术最好的亲卫,让他们往兵营一趟。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燕清在散宴后得到许褚报说,赵云早在宴席开始的时候,就率领五百轻骑往城外去了。
燕清蹙眉道:“仲康可问出子龙去向?”
因赵云已受封为车骑将军,又因吕布升为大将军、导致骠骑将军一位空缺的情况下,在武将当中,他的官职地位仅次于吕布、位比三公,可谓举足轻重。
自然有私调小股兵马出城、且不必上报吕布的权力。
许褚道:“子龙将军去得匆忙,未曾告予旁人知晓。”
燕清愈发觉得蹊跷。
一向极知分寸、恪守规则的赵云竟然连去向都不及透露,就已出城而去,又只点了区区五百亲信随行,极有可能是遇到了既棘手又紧急的麻烦。
燕清非是杯弓蛇影、思虑过重之人,可身处高位,又负有吕布的信任,他的一举一动干系具都极大,早明白‘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重要性了。
察觉出有值得细思之处后,燕清就站着原地一动不动,眼睑垂下,沉吟颇久,转过身去抬步欲行,却碰巧撞了刚从外厅出来、走至他身后的吕布满怀。
吕布的目光飞快往人来人往的四周一掠,并未顺应自己心意地伸臂将燕清揽住,而只稳声问道:“重光有何急事?”
被一身好在称不上难闻的酒气熏到,燕清下意识地朝他背后看了一看,没见到想见到的人,不禁道:“奉孝呢?”
吕布简单道:“喝醉,睡了。”
燕清叹了口气,头疼万分道:“关键时刻!贪甚么杯!”
他不知自己方才分析的是对是错,要是有鬼才郭嘉的智慧补足,那就大有不同了。
“他就那德性。”吕布极自然地给在火上浇了把油,复询:“究竟怎么了?”
燕清抿了抿唇,终是下定决心道:“清虽无十成把握,可为防万一,还是请主公派多些人,即刻出城寻子龙去。”末了,又补充了句:“声势可大一些。”
吕布面色骤然变得凝重,他的头个反应非是追问缘由,而是立即按照所说的下命。
等命令吩咐下去了,才拧着眉头问燕清道:“子龙他——”
燕清摇头:“不是子龙。而多半是他发觉了可疑之事,只因对方身份,又欠缺证据,不好说出,免生误会。可他不擅瞒事,难保也被有心者看出,说不准对方为防事迹败露,而加害于他。”
吕布一对剑眉登时皱得更紧:“重光可知,究竟是何人作乱?”
燕清坦白道:“暂无头绪,但应无大碍。”
他说得淡定,心里则有些沉重。
要不是并州张燕所派的使者刚巧赶到,吕布又刚听完赵云的汇报,才顺口让他去接自己,那自己也不会跟赵云有了短暂的交流,从而发觉一些蛛丝马迹,又阴错阳差,惊动草中之蛇……
那他现在大概还被蒙在鼓里。
敌方消息如此灵通,又能将赵云骗离,定逃不出‘里应外合’这四字。
哪怕发现得早、止损尚来得及……与势中人具都关系良好的燕清,也丝毫不觉得欣喜。
他是宁可对上一万个强敌,也不想面对一个叛徒的。
吕布从未见过自家先生露出这般茫然无措的模样,胸口微微一紧,一时间也不知说些什么。
他默然片刻,忽紧紧揽住燕清腰身,又比哨一吹,只听一阵人乱马荒,被拴在马厩的赤兔便嘚吧嘚吧地跑来了。
赤兔嘴里还吧唧吧唧地嚼着一颗绿油油的水果,唾沫星子横飞,倒很机灵地半跪前腿,让吕布只需将长腿一跨,就挟着燕清上了马背。
刚还愣神的燕清这会儿反应过来了,立马就猜出了他要做什么,忙劝阻道:“不必主公亲去!”
“冲锋营听命——!”
“即刻——随我吕奉先出城!”
吕布却已高喝出声,紧贴着他胸膛的燕清登时被震得头昏眼花,而他下一刻就夹了马腹,再一拨马头,赤兔便令行禁止,毫不留恋地呸了残余的果渣。
仿着它家主人的威风凛凛,甩了甩脑袋,将马鬃抖得无比飘逸。
烈焰火红,似那离弦之箭,以电闪雷鸣之迅,朝城门方向疾驰而去,沿途则有听命赶来的冲锋骑汇入身后队群,转眼就从只有许褚等近卫领头的数十人,不可思议地赠增至了几百近千。
燕清根本来不及再进行制止,就只剩下抱着那健实腰杆的份了。
“主公且慢!”
领头的赤兔刚奔至半开的城门,就突然从侧面冲出一匹神骏非凡的高头大马,它一身黝黑皮毛油光水滑,就是那身形不知为何,隐约偏于丰腴。
吕布勒马驻步,喝问:“有事速报!”
上头驮着的,可不正是弓箭在背、短戟在侧、赫然全副武装的太史慈。
“文和先生有急信一封,托慈送予重光先生过目。”
说完这话,太史慈将信恭恭敬敬地递给了燕清。
在完成送信的使命后,他却未就此离开,而是悄悄摸地催垮下黑毛加入队列当中,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燕清面沉如水,将只随意对折的雪白信纸一翻,就见纸上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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