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看着这些监控，分心解释：“简单来说，魔术是用超脱常识的方式，将科技也能做到的事再现，比如打个响指就能点着火，但用火柴可以达到同样的目的。”
    克林特好奇地追问：“科技花几百年能做到，用超脱常识的方式一秒就能做到的，算是魔术还是魔法？”
    七夜想了想，决定举个比较直观的例子：“有个世界，有人得到了被称为奇迹许愿机的圣杯，于是许愿要世界和平。”
    美国队长对这个话题显然很有兴趣：“他成功了？那个圣杯是圣经里的圣杯吗？怎么做到的？”
    托尼则比较在意这段话里透露出的情报：“什么叫有个世界？平行世界？”
    “圣杯你们理解为一个蓄满魔力的道具就行，总之他这么许愿了。有个世界……你们可以先理解为平行世界，其实情况更复杂一点。”七夜解释了一下后继续说，“他中途发现情况不对，终止了愿望实现的过程，所以不算实现。”
    克林特配合地问：“为什么停了？”
    “因为他许愿要世界和平吧。”娜塔莎倒是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问道，“圣杯实现愿望的手段是不是有问题？”
    七夜的视线从监控上挪开，看向了对面的复仇者们：“是的，想要世界和平，圣杯做出的判断是，杀死世界上所有生命……也许还能剩一个，因为只有一个人无法造成纷争。”
    客厅里沉默了。
    人类们感受到了恶意。
    娜塔莎叹了口气：“这是最简单也最做到也是最容易想到的办法，把人类的和平寄希望于没有人心的道具，这下场并不难猜。”
    知道钢铁侠之后会创造奥创的七夜意有所指地说：“让没有人心的存在控制人类的发展，基本都是这个下场了，圣杯是这样，AI也是这样。”
    钢铁侠：“……你的AI朋友知道你对AI的评价吗？”
    “哦，这个不用我说，他自己就很清楚，其实我说的就是他。”七夜回忆了一下BB的人物介绍，“BB之前被篡改过，接受了一个解放人类的**的命令，钢铁侠大概能明白一个超级AI想做什么的时候能做到什么程度……总之差点导致人类文明毁灭。不过请放心，这不是在这个世界发生的事，现在程序已经修正了。”
    所有人：“……………………”
    ——这特么怎么让人放心！你们迦勒底真的能管好这么可怕的存在吗？！
    “等等。”克林特突然觉得不对，“你怎么突然开始说这个？我们最开始的话题不是什么魔术和魔法吗？”
    “啊，我是想要举例。”七夜说，“一夜之间杀死地球上所有生命，这也算是魔术，并不会由于时间短范围广而变成魔法，因为科技也能做到……比如你们的核弹。要我说你们政府比起警戒超级人类什么的，不如把核弹再看紧点。”
    可能是他描述的情况带入核弹后过于有真实感，毕竟之前纽约就差点被核弹炸了，复仇者们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托尼换了个话题：“你对科技倒是了解挺多的。”
    “因为被召唤的时候，这个时代的常识都被灌进脑子里了。”七夜继续借用圣杯战争的设定，“至于你刚才问的平行世界问题，自由穿梭平行时空的手段算是魔法，等他能够被科技实现时，它就是魔术了。”
    托尼若有所思：“原来如此，随着科技发展降格吗……那你是去过平行世界？”
    七夜爽快地点头：“不过我不会魔法，我知道平行世界的事是因为我有时候会被召唤到平行世界。”
    “有机会倒是挺想听你讲讲平行世界的故事，不过现在大概没什么心情。”娜塔莎伸了个懒腰，问七夜，“查监控效率太低了，你有什么办法吗？”
    “如果贞德在的话，也许还能吸引他出来，但是……”七夜十分惋惜。
    他没有贞德的卡啊！！！就算有他一用也性转了，人家吉尔•德•雷这个贞德男粉估计不认啊！
    托尼挑眉：“那个圣女贞德？姑且问一下，你有她照片吗？”
    七夜刚想说你问这个干什么，然后就看着满房间的半透明视频沉默了。
    他这是饿傻了吧！空有超级AI的卡在手，却连这么简单的办法都没想出来！造个假贞德找人的视频不就行了吗！！！全纽约播放就不信吉尔•德•雷不上钩！
    这办法唯一的不足是搞太大了可能被盯上，但既然现在是复仇者联盟出面应该就没关系了。
    七夜心情复杂地说：“没有照片，不过我知道她大概长什么样……总之你可以先照着我这张脸性转一下试试，剩下的再调整。”
    所有人：“……？？？”
    什么鬼，贞德是亚瑟王远房亲戚吗？！你们一个法国人一个英国人怎么能长得像的？！
第 9 章
    第九章  你就是看上了我的钱
    尽管不是很明白为什么性转后亚瑟王跟贞德长得像，但总之托尼还是按照七夜说的做了，毕竟这里要说谁对圣女贞德最了解，还真就只有他。
    这个操作并不难，比起凭空创造一个符合吉尔•德•雷脑中的贞德的形象，至少现在还有了个参考不是吗？市面上本来就已经有了不少所谓的【看看性转的你自己】之类的网站或者APP，托尼•斯塔克做这个更是跟玩似的……甚至都不用他自己动手，他的AI管家就能给办了。
    看着管家显示出来的已经十分接近于阿尔托莉雅长相的建模，七夜指挥道：“头发放下来，再长一点……眼睛颜色也调一下……”
    托尼抱着手臂站在一边，质疑道：“你这可不像是‘大概知道她长什么样’的架势。”
    七夜找了个理由：“我见过她的画像，但是没办法拿给你们看。”
    “……所以你们为什么长得几乎一样？”鹰眼就看着七夜指挥了半天，但只在调其他地方的细节，长相部分并没有动过，根本还是他的性转啊。
    “其实也并不是一样……”七夜叹气，“但是除了发型什么的，别的地方我虽然知道不同可也不知道该怎么改，我又不是画家，不过这种程度糊弄吉尔•德•雷应该够了。”
    史蒂夫•罗杰斯有点担心：“你怎么知道这样就行了，你确定吗？”
    “……我不确定。”七夜一脸标准微笑地说，“但另一个吉尔•德•雷把‘我’认错成贞德过，他脑子不清醒。”
    所有人：“………………”
    娜塔莎叹了口气，只觉得这个亚瑟王简直就是个巨大的谜团，随便聊几句就有新问题出现：“为什么还会有另一个吉尔•德•雷？”
    “解释起来很复杂而且没有必要，你们就理解为迦勒底曾经召唤过一个吉尔•德•雷然后解除了召唤，现在这个没有在迦勒底的记忆就行。”七夜知道补丁打得越多就越容易出现纰漏，所以迦勒底设定方面的问题能不解释尽量不解释，也正好符合迦勒底的保密原则。
    “既然他会把你认错，那我们何必这么麻烦，你自己上不就行了？”托尼不客气地问。
    七夜只是继续保持着微笑看他，托尼睁大自己焦糖色的眼睛不服输地看回去，半分钟后，因熬夜甚至还顶着黑眼圈的钢铁侠眨眼了。
    但托尼依然不肯放弃这个想法：“怕什么，你穿女装不会难看的。”
    “一说话就会露馅。”
    “那你就别说话，或者我给你做个变声器！别人都没这个待遇！”
    “总之我不穿女装。”
    “那么多小孩子的性命都比不上让你穿次女装？”
    “这不是一回事，你不要混淆概念，托尼。”
    “别套近乎，你还是和之前一样叫我钢铁侠吧。以及这就是一回事。”
    史蒂夫•罗杰斯无奈地给他们叫停：“时间紧迫，等空闲了你们再吵如何？”
    托尼眨眨眼：“我们没在吵。”
    七夜态度平和地冲美国队长点点头：“我们只是在讨论。”
    史蒂夫：“……行，那你们还要继续讨论吗？”
    “不了。”七夜客气地说，“我想，我们在这方面无法达成共识。”
    围观了一阵的班纳博士看着这位亚瑟王真诚又习以为常的表情，没忍住想，你们开圆桌会议的时候也是这么……讨论的吗？还有好像真的认为这不算吵架的托尼——
    关于谈话目的一点进展都没有，原地打转了一阵就转向了“我和你不熟”之类的语言攻击，中世纪人怎么定义的他不知道，但现代人一般管这个叫吵架，还是很幼稚的小学生级别吵架。
    “托尼也就算了，他一直这么幼稚……”无视了托尼的抗议声，娜塔莎感到有些好笑，“陛下你怎么……”也跟着这么幼稚啊！
    “叫我亚瑟就行。”七夜先是纠正了一下称呼，然后才说道，“实际上，英灵召唤会使精神状态恢复到与外表同步的状态，基本上会是盛年期的年龄，而我生前就一直保持这个年龄的外表，所以……”
    托尼飞快地打断了他，故作不可置信状：“天啊！所以你现在的心理年龄就是十几岁？那你以前还扯什么‘我的思想是成年人的思想’——”
    七夜无奈地看着他：“你一定要跟我辩论心理年龄和思想的区别吗？我认为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抓住吉尔•德•雷。”
    “在你忙着解释的时候，我已经搞定了，就差挑个合适的声音。”托尼摊手，“我看起来像是那么不分轻重闹内部矛盾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