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复仇者们默默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托尼不满了：“嘿！上次那是因为洛基那个权杖的影响！”
    七夜叹了口气，打了圆场：“好了，我们来挑个声音吧……”
    钢铁侠说搞定了就是真的搞定了，连表情动作台词嘴型都已经设计好了，真的就差挑个声音。
    动作这么大，目标就是确保吉尔•德•雷能看到，引起群众的注意力也在意料之内。为了避免好奇的无辜路人被参和进来，台词特意设计成让不知情的人以为是什么无聊企划的广告，让人们没兴趣深究——可能有些人对贞德的长相有点兴趣，但反正贞德也不在，对她影响不大。
    七夜挑挑拣拣从音库里找了个感觉差不多的，再让管家先生把语气调整一下，一个精美的假视频就这么弄完了。
    “虽然我也没真听贞德说过话，不过这种程度应该就足够了……”
    托尼感慨：“没想到我还有做假视频的一天。”
    鹰眼提出问题：“把这个视频投放出去，约在海边见了，然后呢？这一看就是陷阱吧？他真的会来吗？”
    “……我之前说过的，他脑子不好用。”七夜其实也不想一直说人家脑子不好用，“除非召唤的他的人能劝住他……不过我觉得在圣女这个话题上，他不会听别人的话。总之试试总没错，他不来就再说，你们可以同步考虑其他计划。不过有很大概率他会来这个地点看看，所以我们可以先想一下接下来怎么办。”
    “能和平解决最好还是和平解决。”史蒂夫•罗杰斯沉吟，“既然他会认错人，还会被视频欺骗，不如想办法扮演贞德稳住他，看看能不能劝降。”
    克林特随口提议：“找个长得像的？”
    “不，我们最好还是不要牵扯到普通人。”美国队长一如既往地不希望普通人牵涉进来，他其实是想问问娜塔莎行不行，毕竟娜塔莎有着丰富的扮演经验，化妆术和假发说不定就能解决了。
    但娜塔莎仿佛没看到史蒂夫的眼神，而是笑眯眯地调戏七夜：“陛下，真的不考虑一下女装吗？”
    七夜的笑容快撑不住了。
    “开个玩笑，真有必要的时候，我上就行。”娜塔莎勾了勾嘴角。
    七夜转移话题：“我有个问题，我给的资料里写过他能召唤海怪吧，如果打起来的话，在海边对你们很不利。”
    他当然相信复仇者们把地点定在海边肯定是有充足的理由，因此方才一直没问，但现在为了转移话题，他还是问了出来。
    “因为那里人少，而且……”班纳博士皱着眉回忆道，“你给的资料里还写着，他魔力不足的时候可以用人的灵魂补充魔力，约在纽约以外比较远的地方的话，我们担心中途会发生什么。”
    出于亚瑟王善于谋略的人设，这些其实七夜也想到了，但他想知道的不是这个：“你们海上作战没问题吗？”钢铁侠和浩克也就算了，普通人在海边战斗起来还是不太方便吧。
    娜塔莎一如既往地很会抓重点：“对你来说，海边不算不利吗？”
    “我有湖中仙女的祝福，可以在水面上行走如履平地。”七夜捏着下巴深思，“如果你们确定没问题的话，放在海边也没什么。”
    他们讨论的时候，托尼已经安排管家买好了视频广告位，将视频投放到了各大广场的大屏幕上：“行了，接下来就是拦住好奇的人去海边……”
    “这个神盾局负责想办法。”鹰眼接话，“希望他真的能来吧。”
    “说起魔力。”托尼虽然在忙，但显然还一直在听着大家的讨论，他看向七夜，问道，“这些天你的魔力是靠什么维持的？迦勒底是有什么远程供给系统吗？”
    托尼倒是没怀疑他吃人类的灵魂，毕竟不管怎么说这位也自称是亚瑟王，下限还不至于这么低，他就是纯粹好奇怎么操作的。
    七夜沉默了一下，缓缓说道：“其实，这也是我向你们求助的理由之一，我的魔力快不够了，这样就算遇到吉尔•德•雷说不定也打不赢他。”
    “哦，看来是没什么远程辅助手段了。”托尼遗憾地感慨了一声。
    美国队长关心道：“虽然不太明白魔力什么的，但有什么我们可以帮你的地方吗？”
    “有的。”七夜认真地说，“既然已经结盟了，你们应该管饭吧？”
    所有人：“……？？？”
    短暂的安静后。
    “ok。”托尼•有钱人•斯塔克沉静地表示，“我懂了。”
第 10 章
    第十章  见识一下王胃
    成为所有人视线落点的亚瑟王看起来十分坦然。
    “食物也是补充魔力的一种方式。”他解释道，“效率比较低，但最无害，唯一的麻烦在于以量补质，真的很费钱，我已经把迦勒底给我的资金快吃没了，接下来大概就只能吃土豆了……”
    如果他有空做饭的话，大概还能省下一笔钱，然而……他没空把饭做得好吃，而他也不想吃不好吃的饭。
    复仇者们听着十分感慨。
    惨。
    太惨了。
    惨得像被浩克抡墙的洛基。
    堂堂亚瑟王——虽然还不能确定，但姑且这样认定——居然没钱吃饭了，现实果然比更离奇，简直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托尼发出了有钱人的声音：“在我这儿随便你吃，吃穷了算我输。”
    “非常感谢。”七夜露出了感激的笑容，“这样我也能以更好的状态备战了。”
    黑寡妇撑着下巴的手肘支在沙发扶手上，好奇地问：“所以你们这些英灵……除了吃饭和吃灵魂，还有什么获得魔力的办法？”
    七夜懒得再解释从者和英灵的区别了，就这么统一称呼挺方便的：“常见的是和魔力充足的人签订契约，体-液交换，寻找灵脉抽取能量，还有像是吉尔•德•雷那样吃别人的灵魂之类的手段……靠吃普通食物补充魔力效率算是最低的了。”
    “体-液交换？”老司机托尼第一时间意识到了什么，“是我理解的那个体-液交换吗？”
    “是。”
    即使被众人用意味深长的目光注视着，七夜依然面不改色：“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
    大家纷纷收回了视线。
    虽然亚瑟王在传说中是恪守一夫一妻制的，还被绿了好像很悲惨，但……古代国王的节操嘛……谁说得准呢？也许人家根本不觉得这是个事儿……何况这位亚瑟王的经历显然和传闻大相径庭。
    于是作为合作的基础，在复仇者们讨论海战的时候，七夜就在一边优雅地暴饮暴食，托尼的机械手们上菜的速度很快就跟不上已经进入状态的七夜了。
    毕竟七夜还维持着亚瑟王的外表，虽然这方面耗能很低，但毕竟还是持续存在，很容易感到饥饿。
    正在讨论作战方案的复仇者们不知不觉注意力就集中在了餐桌那边。
    看着海量的食物消失在少年的嘴里，而他甚至肚子都没鼓起一块，大家都感觉很惊奇，最可怕的是这明显不是亚瑟王的极限。
    鹰眼本来还想吃点零食，看了一会儿都没胃口了，反而觉得自己有点撑。
    班纳博士趁着七夜喝水歇口气的时候，担心地问道：“你大概补充了多少魔力了？”
    七夜感受了一下：“加上之前就有的，大概恢复了四成吧。”
    复仇者们：“………………”
    难怪把自己吃穷了！
    已经半点胃口都没有，光是看着觉得自己省了一顿饭的克林特诚恳地建议：“你应该去参加大胃王比赛，这样既能吃饱，又能赚钱。”
    “保密第一。”七夜遗憾地说。
    你以为他没想过吗？他当然也想那么干，但他不想上电视啊！总不能这边录着节目，回头就暗搓搓用BB的卡把节目都给黑了吧，这简直是仙人跳。
    美国队长自己吃的也很多，但看七夜这个架势依然感觉担心他吃坏：“你说过这个效率很低吧？真的没有其他效率高的办法了？”
    七夜摇摇头：“我没找到灵脉，也不想喝血，吃灵魂……”
    等系统把圣杯碎片从心灵宝石里抽取出来之后，他也许可以用一下心灵宝石，然而现在心灵宝石还在系统那，他一口都吃不上，只能这么胡吃海塞了。
    复仇者们听着从金发王者嘴里说出的一串血腥方式，纷纷表示你还是就这么吃吧……
    等到七夜终于表示魔力补充得差不多的时候，他已经快要把附近能送外卖的店吃空了，搞不好明天的报纸上头条就是钢铁侠订空复仇者大厦周边外卖，为纽约餐饮业的GDP做出卓越贡献……
    托尼的脸色不太好。
    “不会吧，真把你吃破产了？”鹰眼调侃他。
    “怎么可能。”托尼语气沉重地说，“我只是意识到，他补充魔力需要吃这么多，那个吉尔•德•雷肯定不会克制自己，他最近的补魔手段……”
    其他人当然也想到了这个，只是答案太残忍了，没人想提而已。
    七夜安慰他们：“这个主要还是看召唤他的人魔力储备了……如果足够的话，其实平常用些混淆魔术干扰追查人也不费多少魔力。我这么缺魔力是因为之前打外星人的时候释放了宝具，魔力几乎消耗一空。”
    “宝具，就是你那把剑吗？”班纳博士愣了一下，“召唤出来那把剑需要很多魔力？”
    那他们以后是不是每次想研究那把剑，都得让他先吃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