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正常。”闻蛮仍然用那种眼神着他，“今天打游戏高兴吗？”

　　“好。”雪微自然地回避着他的视线，他换了个话题，“回去吗？有点晚了。”

　　“嗯，好。”闻蛮站起身来，拿起外套搭上，他轻轻说，“我今天打游戏，很高兴。”

　　雪微有点自然，噎他一句：“抢我这么多人头，肯定高兴。”

　　闻蛮又笑。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了训练室。

　　训练大楼和休息别墅就隔着五十米，但寒冬天中，这五十米好像也成了无法跨越的障碍，雪微加紧冲刺，正冲到一半，忽被路途中间一个黑影似的人拦住了——pandora一身黑色羽绒服，眼圈红，但是神情有些冰冷。

　　pandora没有他，是着他身后的闻蛮。

　　雪微隐隐嗅见了大瓜生的味，他往旁边让了让，绕过pandora，但是由自地放慢了脚步，想要八卦一下这师徒人的对话。

　　闻蛮停下脚步，了表：“有什么事吗？”

　　“我想进训组。”pandora声音也明显是哭过了，但透着一种坚定，“我可以进吗？”

　　“可以。”闻蛮回答得居然很快，让偷偷听瓜的雪微都吓了一跳。

　　闻蛮的声音云淡风轻：“你的状态很有问题，仅能进训组，且我对你现能否继续呆一队也有疑问。但因为我已经离开队赛训组，所以我的话构成参考见。”

　　“作为训组组长，我拒绝你的加入。”闻蛮说。

　　pandora眼圈突然更红了：“我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装作知道是是？你明明知道，我一直喜——”

　　他话没说完，闻蛮比了个打住的手势。

　　“我想听到无关话题，pandora。”闻蛮神情冷峻，“你，越位了。”

　　pandora愣住了。

　　闻蛮越过他，轻轻地扔下一句话：“我希望你最后自己证明了，我直接你提上来打一队首，是个错误的决定。你去陪练队历练一段时间吧。”

　　他走上前，轻轻扣住雪微的手腕，神色镇定如常，“走了，回去陪我再开。”

　　雪微瞪他——这个人刚刚经历了大瓜，居然装作没事人。

　　雪微说；“干嘛？”

　　“亲密度。”闻蛮又低下头揉了揉耳根，轻轻叹了口，“我想跟你刷上去。”

第75章 眸光如星

　　75

　　这游戏里亲密度很难刷。基都要靠硬的在线时和组队次数刷上去。

　　闻蛮为了刷得快, 特意搞了人机房间，和雪微打满两钟就退，然后再重复如上操作。雪微在这种事上一向没么耐心, 刷了几百点亲密度之后很快放弃——他趴窝里舒展筋骨：“你己刷吧，我不想刷了。电脑看多了，有点头疼。”

　　闻蛮说：“你账号别退。”

　　雪微已经习惯性退了——他用毯子把己裹住，声音带着一些柔软的倦意：“密码是斐波那契数列加我的生日。”

　　“四年了还用这密码。”闻蛮在那边输入了密码, 双开登录上了他的账号。

　　雪微一愣：“嗯？”

　　“以前你也是这密码。”闻蛮说。

　　雪微想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大家不都是习惯用一密码串？新的我也记不住。”

　　“银行卡密码多半也是这吧？头记得改。”闻蛮进入备战页面，等着计时开始，声音淡而温和，“别懒, 小朋友，出门就有银行。”

　　雪微：“。”

　　雪微嘀咕：“我银行、卡里也没多少钱……一万出头，我还有蜜蜂叶呗要还。”

　　闻蛮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问他：“欠多少？当初奖金你二十万，你都没用吗？”

　　“嗯。”雪微交代得倒是很老实, “有一阵子治病很耗钱，家里关系不好，还有就是我知道黑白哥家里条件不好, 寄了五万他们。不过黑白哥后面也没有音。”

　　闻蛮沉默了一会儿：“23721。”

　　雪微说：“嗯？”

　　闻蛮说：“我的卡密码。”

　　雪微：“……”

　　雪微抬眼瞥他：“你告诉我这干嘛？”

　　闻蛮：“只是觉得礼尚往来，你的密码被我知道了, 我的也该告诉你。”

　　这人脑路着实清奇, 雪微讪讪说：“噢。”

　　“你可以用, 想还的话么时候还都可以，不还也可以。”闻蛮继续说。

　　他仍然盯着屏幕，熟练退出游戏重进, 再拉他的账号进队。

　　雪微不太擅应付这场面，他仍然讪讪说：“其实我钱也够用……直播和津贴都还是蛮有钱的，我是想攒一攒一起提，也没有那么穷。”

　　闻蛮说：“嗯。”

　　在开了第二十二场的时候，闻蛮显然也有些遭不住了，他退后靠在椅子上，问他：“这游戏就没有么提升亲密度的道具？理论上有的吧？”

　　“有。”雪微想了想，“你去黑市网站上看看吧，每年有限定的金玫瑰，一支可以提五百点亲密度，但是卖得很贵。”

　　闻蛮倒是知道这玩家交易的黑市，立刻开始搜索，雪微他在琢磨价格：“一枝一千？这道具这么贵啊。”

　　“因为用了有全服通告，很多人拿这表白。”雪微赶紧制止他，“你想刷多少？不如把钱我，我有空就刷。”

　　“刷满。”闻蛮说，他看着己好友列表那亲密度条，有些出人意料的执着，“我想第一是你。”

　　雪微算了一下他刷满需要花费的钱，倒吸一口凉气：“别买啊。”

　　他又想了想：“你钱不要乱花啊，你看，当时你我的那么多转会费又不能到我手里，那么多钱呢。有钱也不能乱花啊。”

　　雪微一直很勤俭持家，或者说没么很强的物欲，有钱了喜欢攒起来。

　　“不买吗？”闻蛮有些迟疑，像是还在征求他的意。

　　雪微说：“你把这钱捐贫困山区的小朋友吧，傻瓜才在游戏里氪金。”

　　闻蛮：“。”

　　雪微想了想己的那么多套时装，随后补充了一句：“——买衣服不算。”

　　“好，那我你的。”闻蛮说，他退来，问了雪微之后，点了一根烟抽起来，顺手推开窗，让烟味散出去。

　　“还挺持家的。”雪微他低声说。

　　雪微有点困了，但他还在等小胖带麻辣烫来，于是还没有打算睡。他小小嘀咕说：“那是因为你花钱太猛了。”

　　他是知道闻蛮的，从前闻蛮买东西就不加控制，雪微多看两眼的东西，他都会不声不响买来。

　　以至于雪微在很一段时间内都认为，闻蛮是在刻意对他炫富。

　　幸好他脾气好，不然闻蛮应该早就被打了。

　　“我妈也说我花钱没数，以后要找会持家的。”闻蛮对着窗外呼出一口气，冰冷的风带着湖风吹进来，有几湿润的气息，带走了室内的干燥。

　　他没头没脑提到这句话，雪微非常然想起了今天晚上的惊天大瓜，他大大咳嗽了一声：“你跟那……他喜欢你啊？”

　　闻蛮头瞥他一眼：“怎么了，吃醋？”

　　雪微着急想八卦，脸也不要了，敷衍应着：“嗯嗯，吃醋的，快跟我说说，你们怎么事啊？你勾引人家还抛弃人家不管？”

　　闻蛮哼笑了一声，语气微沉：“你这么想我的？”

　　“咳，我就是……”雪微他掐了烟从窗边走来，带着一身夜风的气息，微凉，忽而也乖了，不说话了。

　　他小声说：“我就问问。”

　　“你们都不在，家队之前连半决赛都打不进去，我来是想循序渐进，慢慢找人。”闻蛮指了指己的耳朵，“前年年底开始出现神经性耳鸣，医生说是期精神紧绷，需要定期休养，建议我最好退役。”

　　“那时候家队的一切百废待兴，不能退。战术上，一方面m82a1是了我新的想，另一方面是，我在等你们来。”闻蛮说，“提人上来练双狙，是新战术的一部，也是考虑到，这人可以代替我的位置打替补。我把他教得和我一模一，到时候你们来，我或许不能打了，但还有人可以代替我的作用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