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知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也喜欢我们过多干涉，过我们当爸爸妈妈的，有时候总是忍住过头关心，也要你们理解一下。”闻母豪迈地跟雪微啪地碰了杯子，接着一饮而尽，“好好过日子！人在，活得开心！”

　　“谢谢阿姨。”雪微有些动容，他听见闻母用的是“爸爸妈妈”时，那种温柔和悦的语气，让他记起了遥远的“母亲”的印象。

　　那至少是他还在幼儿园时，所体过的短暂的温柔。

　　“雪微能喝高度数酒，红葡萄酒喝一点吧？一点点。”闻母给雪微倒了一小杯，“甜的。”

　　闻蛮正准备说话，雪微经把酒杯接了过来，慢慢喝掉。低度数的葡萄酒，果味浓郁，甜美清透，像饮料。

　　他喝下去后，桌上三双眼睛齐刷刷看过来，像是观察和喂养仓鼠。

　　雪微小声说：“挺好喝的。”

　　“好好好，好喝你就自己倒着喝。”闻母兴高采烈，把酒瓶子递给了雪微，“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待儿你就让他出去买。”

　　“行了妈，我们待儿去补觉，下午你们就各忙各的。”

　　闻母有些羞涩：“那小雪好容易来一趟……”

　　闻蛮说：“你麻将吧，雪微是知你们。他都知，您老位一摸麻将就撒手……”

　　闻父在旁边沉稳地统筹安排见面礼的事，只留出一双耳朵心在焉的听。他忽而福至心灵——孩子原来叫雪微！

　　而是雪闹闹。

　　闻母得到了麻将的许可，高高兴兴地收拾餐盘了，她给雪微指了游戏室的位置：“那儿，下午你们想出去玩就出去玩，那边可以看电影游戏。”

　　雪微乖乖地说：“好。”

　　“儿，妈妈给你的见面礼，你收着。”闻母满面春风地提出自己准备的礼物，雪微正要推辞，她说：“新人上门，作为长辈是该给的，你也要客气。”

　　雪微于是也就再推辞，收下后说了谢谢，闻母看他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喜欢：“要是能出你样的孩子，我们当时也就至于想带小孩了……”

　　闻蛮扬了扬眉：“反正我是意。”

　　“挺有自知之明的嘛。”闻母哼着小调给自己的姐妹们电话，准备组麻将班子了。

　　而闻父在那边也坐住了——他站了起来，并在站起来的一瞬间忘记了雪微的名字：“那……雪闹闹同。”

　　闻父相当严肃，弄得雪微也严肃起来：“伯父。”

　　“见面礼，我本来也是给你准备了的。”闻父自然地咳嗽了一声，随后说，“就是有些地方临时出了一些问题……”

　　闻蛮咳嗽了一声：“您现在拿出来吧，我妈都送了，您跟上？”

　　“待儿，待儿。”闻父也把视线投向了麻将房，目光依依舍。

　　雪微适时地观察了一下气氛，顺水推舟：“您要先去帮伯母的忙？见面礼没事的，您看我也没给您老准备见面礼……伯母经给我送啦。”

　　“她是她的，我是我的。”

　　闻父严肃地做了保证，“待儿给你，那么我就先……去帮你伯母的忙了？”

　　“好的好的，您别操心我们。”雪微非常机智，“我们待儿也来帮忙。”

　　闻父于是面改色，沉稳地踱去了麻将房。远远地能听见闻母的声音：“你干嘛？今儿可没你位置，你下午上班？”

　　“元旦上什么班？你要就多叫人，凑几桌……”

　　那边开始理论，闻蛮和雪微相视一笑。

　　“吃好了没有？”闻蛮温声问，“要要去睡儿？”

　　雪微瞥他：“你去睡儿吧，我还困。”

　　闻蛮怀疑：“你困？昨晚睡那么晚。”

　　雪微继续瞥他：“我睡得早，谁睡得晚我就知了。”

　　昨晚闻蛮凌晨三点还在拱他、贴着他动手动脚，他隐约知，过懒得理。

　　闻蛮挠挠头：“那我去睡？你一人在边？”

　　雪微想了想，小声问：“来岳父岳母家一天就游戏看动漫是是太好。”

　　“那新人登门，立刻就去麻将了也太好吧？”闻蛮牵着他的手，“我房间你看过了，困了你就上来。那里边是书房和游戏室，要是自在，就上楼来我好好？”

　　雪微很沉稳：“好。”

　　雪微在走去游戏室门口，闻蛮本来准备上楼洗漱，走了一半，回头看见他在呆着，叹了口气，走了下来，贴在雪微背后，抱着他撒手：“可我还是想和你待在一起。”

　　“那我陪你睡觉？”雪微比较没原则，开始顺着闻蛮的意愿说话。

　　“我陪你游戏吧，我就在你身边睡。”闻蛮低声说。

　　雪微也低声说：“好。”

　　两人指尖贴着指尖，勾了勾手。

　　闻蛮在游戏柜里扒出游戏机，有些意地发现了新东西：他原本的几游戏机放得整整齐齐，是按他自己的收纳习惯摆的，但是此刻也腾空了一边，另一边放着全新的游戏机盒子——一样一，摆的整整齐齐。

　　游戏机套也买了情侣套。而且是常见的蓝色和粉色，而是深蓝与浅蓝。

　　所有他的东西，他父母都给雪微准备了一份一模一样的。

　　大概对父母风轻云淡着调，背地里到底还是想了些对策：乎就是当自己有了儿子，所以待遇要和女孩子或有所同。

　　除此以的地方，就和对闻蛮一样随便了。

　　雪微着游戏，闻蛮跟他一起靠在沙发下，两人了儿分手厨房，闻蛮因为困，操作屡屡拖后腿，雪微勒令许再碰游戏机。

　　雪微调了单人游戏开始玩，闻蛮裹了条毯子，就靠在他身上闭上眼，沉沉睡去。

　　雪微也知了多长时间，隐约听见闻父闻母的牌友们纷纷登门了。

　　“小闻回来啦？那我去声招呼，哎哟我跟你说，我家那几小孩可喜欢他了，还有跟他一起的ice……”

　　“ice也在！！在游戏！我悄悄地带你们看一下，可千万别扰他们。”闻母充满炫耀的声音。“现在ice是我儿砸啦！”

　　几分钟后。

　　闻母敲了敲门，后面跟了一串好奇阿姨，躲躲藏藏的往里边瞅。

　　“闹闹？给你们送点点心零食。”

　　雪微闻言暂停了游戏，抬头对闻母比口型：“他睡了。我就……起来接您了。”

　　“好，那我轻轻地放在里。刚炸的鸡翅、薯条，还有爆浆冰淇淋蛋糕。面还有茶，最里边那层是你们爸……他爸要送礼的，能动，其他的都可以尝尝。”

　　闻母说顺嘴了，改了改口，叮嘱了他一儿，雪微乖乖地说：“好，谢谢阿姨。”

　　“我靠，好帅孩子！”边围观的几姐妹激动地互相讨论起来。

　　“也太乖太漂亮了吧！和小闻是完全同的类型诶！小闻小时候都给我们抱……脾气大得很……”

　　“去去，是我儿子，你们少扰他。”闻母喜滋滋的，她现在越看越觉得雪微可爱——相比闻蛮种从小放养的，她一次体到了投喂小崽子的成就感。

　　门关上了，闻蛮从雪微肩头困倦地抬起头：“嗯？刚刚是是有人来过？”

　　“阿姨给我们送了吃的和饮料。”雪微小声说，“还有巧克力华夫饼，你是是跟他们说了我爱吃什么？”

　　闻蛮睡着，几乎能力思考他在说什么，他嘀咕了几句，雪微一句都没听清，闻蛮只胡乱在他脖子上亲了几口，随后抱着他就要往沙发上趟，雪微把他扶去沙发上，闻蛮手还要伸下来：“闹闹宝贝给我摸摸肚子。”

　　雪微脸一下就红了：“家里有长辈，你没睡醒要乱说话！”

　　好在闻蛮没有纠缠，他很快睡着了，但那只手却还往下垂着，修长的手上指节分明。

　　雪微了儿游戏，一回头就是只手，他没忍住把自己的手塞了进去，就样一边捏着闻蛮的指尖，一边单手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