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乙女游戏里当攻
红点上除了录音器应该还有摄像头,这个任务的难度稍微有些大。
实验品不会就是他吧?
方时一深吸口气,在黑暗中猛地一发力。
!
又倒回了床上。
绳索太粗,绑得太死,身体无力,周围也没什么可利用的东西。
他到底……
“嘿!”
方时一又试图挣起,复又倒回床上。
“近日……”
新闻第二次播放,冰凉而重复的女声在漆黑的房间里显得格外诡异。
这到底是范尘佑支线的必备英雄救美剧情,还是上次易裴任务失败带来的连锁效应。
但既然是和实验室相关的,他就算累死也非要成功不可了!
然而事与愿违。
满腹的奋斗抵不过昏睡的大脑,如此危机的情景下,方时一一觉睡到灯亮。
房间里有细碎的说话声。
刺眼的灯光打在薄薄的眼皮上,带着一丝倦意,方时一小心翼翼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站在床边的男人。
穿着一身白大褂,戴着口罩,看不清脸,却能清楚瞧见眼角的细纹。
“醒了?”
站在男人身旁的女生是昨晚遇见的那位。
对方正往手上套着一副白色的医用手套,纤长的手指被橡胶包裹,隔着一层镜片下的眼睛冷漠地看向方时一的方向。
方时一没有回话,终于得以看清楚这个地方的全貌,一间不算干净的房子,放着不少机械设备,身下纯白色的床单,看上去像是手术室。
手脚上的绳索被人调得更紧了些,这下连抬都抬不起来。
方时一的目光投向通风口,对方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
“已经是晚上了,刚好九点。”
女生笑了笑:“差一点就离开满一天。”
方时一干渴的咽了口唾沫,一天下来滴水未沾,喉咙里是火辣辣的疼。
“你们。”声音沙哑,方时一蹙眉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今天中午你的脑电波根据新闻发出了信号。”男人总算开口,方时一却半个字也听不懂。
“你以前有参加过什么手术吗?”男人问道。
白炽灯在方时一的正上方,刺眼的灯光盯久了能挤出点干涩的泪。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不说也没关系。”男人走到一旁用酒精洗了洗手,“你的脑子里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方时一在这一刻终于意识到自己仿佛案板上待宰的鱼。
“什么意思?”方时一一怔,“你们研究的不是时空穿越吗?”
声音有一瞬间的破音。
女生笑吟吟道:“你这不是已经察觉到危险在调查我们了吗?”
什么鬼啊!!
我察觉到是因为系统发布了的任务啊!!
但方时一自然不能这么说:“所以你们将我绑来和你们的项目有什么关系吗?我以前没参加过什么手术,和这个项目八竿子打不着。”
男人不知从哪拿来根很细的针管,透明的针管中装满了黄色的液体。
方时一瞪大了眼:“你们不会要割我脑子吧?”
女生按住了方时一的手臂:“完全正确。”
冰凉的棉签抹在手臂上。
“不是!你们想要什么都可以……除了脑子都可以直说啊!”方时一马上服软,身子纵使被绑着也在不停挣扎,“我脑子里到底除了脑浆还有什么啊!”
女生力气很大。
一根细针没入皮肤,有一瞬间的刺痛,黄色的液体在男人的按压下被推入方时一的身子里。
药效反应来得很快,大半个身子麻得不能动弹。
“你……”方时一嘴软地说不出话。
身子麻了脑子还转得很快。
你们不会告诉我这是麻醉吧?
哪来那么草率的麻醉手术啊?
医生玩你这款游戏看到这个剧情都得呸上两口。
方时一的眼白翻了一半,视线还能朦胧地看清二人准备好了手术刀。
药效没完全上来,刀已经准备好要往脑袋上划拉了。
我怎么还得亲自看着自己被开瓢啊。
脑子重如千金,方时一眼里只剩那两人手里亮闪闪的剪刀,时刻准备着要将他头上的长发一刀切掉。
耳边响起巨大的声响,方时一觉得自己仿佛在做梦,神智已经游离到了天上。
所以他们要找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不会就是自己的脑髓吧?
“时……”
“时一……”
“方时一。”
“方时一!!!”
方时一的眼睛撕扯开一条缝,对面人的声音好像处在神域,身子麻了大半都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靠在哪里。
他看清对方银白色的头发,无头无脑地说了一句:“问秋?你也被噶脑子了?”
问秋给人跪了:“你才被噶脑子了!”
“你不会是为了赚钱才专门来帮忙做这种人体实验的吧!?”
“屁。”方时一有气无力道。
问秋看人越看越不对劲,握着方时一的手捏了捏:“有感觉吗?”
方时一深深吐了口气:“没。”
手脚上的绳子已经被问秋拿刀割开,方时一被对方抱在身上,头挂在问秋肩上,看到地上躺着的那一男一女。
“你打的?”方时一含糊不清道。
四周的光没入黑暗,看着那渐小的房间门,方时一才迟钝地想到自己被抱出了屋子。
地下是泥泞的土地和着杂草,遍布的脚印能看出方才这里站了不少人,耳边传来问秋一声低骂,视线转了个弯,方时一看到了远处亮起微弱的光。
“这哪儿啊?”
问秋这次听到了方时一的问话。
“机场。”
“机场???”
“你是自愿过来的还是被抓的啊?”
方时一答非所问:“机场树怎么那么多啊?”
风从方时一的耳尖刮过,身体的感官也在一点点地恢复。
“不是。”问秋带人跑了快几百米才问出这个问题,“所以我到底该不该打那两个人啊,你怎么一点不紧张?”
“该打。”
方时一不紧张是因为系统没宣布任务失败,就还有一线生机。
“我是被绑架的,他们要切我脑子。”
树枝叶片扫过方时一的皮肤,头顶的月光洒在林中,四周的景色快速略过,却愈加奇怪。
“这是在哪啊?”方时一问道。
问秋的脚步总算停下:“机场附近的山上。”
啧。
这种没有触觉的感觉让方时一烦得不行,想挣扎着动动手,却只能稍稍动一个指尖。
“器官贩卖怎么还卖脑子啊?”
问秋跑到山顶,就着棵树将软瘫瘫的人放到了地上。
方时一咬牙支着手想站起来,却只能勉强直起个身子。
问秋一路抱着个人往山上跑,紧张混着疲惫,靠着树坐下时腿都有点软。
方时一拼凑刚刚看到的东西勉强理出条线来。
他被人绑到了机场附近山上的小平房里,除了给他噶脑子的一男一女,外面应该还守着别人。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方时一问道。
“昨晚碰巧看到你被人从车上扛下来,打了你电话一天都没接。”
方时一一整天不吃不喝,嘴唇干涩地不行,哑声道:“然后呢?”
问秋昨晚赶最晚一班的飞机去省外工作,快到机场时却从车窗外瞥见高速下方的隧道口处,方时一被人从一辆车里拖出。
事后越想越不对劲,没有去登机,反倒自己跑去山上,顺着那行人离开的方向找了半天。
“那是怎么进来的?”
方时一身上的力气渐渐回笼。
“在那边蹲了几个小时。”问秋也快一天没喝水,干涩的喉咙动了动,“后来守在门口的那几人接了个电话,就只留了一个人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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