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乙女游戏里当攻
他摩挲着手中的文件。
而且这份资料的内容,关于死者的信息是否有些太具体了点。
“咔。”
一声门响。
方时一回过头去,看清来人那一瞬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方渺站在门口,一双明眸弯弯地笑:“方小姐。”
“听说您想要我父亲的资料,这几份足够吗?”
方时一在心中爆了句粗口。
见人走进房间坐到了对面,他才硬撑着干涩道:“你……你父亲的死,我很遗憾。”
方渺还给方时一倒了杯茶,给人推至面前,亲切道:“没什么遗憾的。”
语气平静得仿佛在问今晚打算吃些什么:“他从小就爱打我,这种人死了也算是回报社会。”
方时一紧张得掌心都在出汗。
桌上的茶水升起袅袅热气,女生弯弯了眼角:“倒是我比较想知道,方小姐怎么突然想了解我父亲的消息?”
方时一强装镇定地翻开了后面三页的资料。
二周目的方氏两夫妻离了婚,由父亲带着女儿生活。
“我,我最近在做一个社会调查,如果打扰到你的生活,我很抱歉。”
方渺耸耸肩:“为您办事是我的荣幸。”
方时一觉得自己今天过来真是的狼入虎口,紧攥着资料的那一块角已经湿了大半,强撑着对人笑了笑快速地站起身来。
桌上的茶一口没喝,就道:“非常感谢你的资料,我晚上还有约,可能得先走一步。”
方时一匆忙转身离开,步伐逐渐加快,手刚握上门把的那一刻,身后的女生忽得抬高音量道:“听说方小姐。”
方时一脚步一顿。
“最近搬去和男朋友住在了一起?”
方时一回过头去。
方渺仍是那副亲和的表情:“作为员工,我对您目前的状态表示祝福。”
女生葱样的手指握上壶柄,将茶倒进杯中,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毕竟您以前一个人住在西郊那种地方,确实是……”
“太不安全了。”
第58章
下午方渺说过的话还反复萦绕在方时一脑中。
温热的水流从发尖顺着流下,升腾的雾气绕得思绪都乱成了一团。
二周目就算是了解的消息足够多,他也找不到能完全避免危险的办法。
如果说方渺那行人要的真就是系统,如果系统真就植根在他的脑中。
况且对方现在也没真做出什么违法犯科的事情。
“啧。”
手指泡得太久,面上已经浮起一层的皮皱。
方时一将花洒按停,擦干身子套上睡衣,松松垮垮的领口才恍然发现自己进来时失了神,连衣服都拿错了问秋的。
头发还湿得滴水,人却已经累得不行,一屁股坐到床上想干脆放弃思考倒头就睡。
莫非真的要每天雇十个八个保镖成天围着自己转吗?
问秋自觉拿着吹风机站在床边,指尖穿过湿润的发丝,房间里只余吹风机嗡嗡作响。
方时一将头靠在问秋腰上,鼻腔萦绕的沐浴露还缠着问秋本身的气味。
他甚至不清楚方渺背后是什么样的组织。
手无意识地没入问秋的睡衣,触碰到里面结实的腹肌。
吹头发的手法乱得不行,方时一还感叹了一声练得真好。
吹风机声被摁停,问秋面上红得滴血,却忽得蹲下来直直地望着人,结巴又坚定道:“你只能摸我,我的……”
知道没三个字被他羞得吞进了肚子里,眼神像一只凶狠的幼兽,倒是把方时一说得一愣。
他顺了顺柔软的银发,理所当然道:“我肯定只摸你的啊,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
问秋嘴角忍不住弯了弯,又被憋住,半天只是故作矜持地“嗯”了一声。
问秋还真弄来了一对情侣号。
前面一串数字都是相同,看着尾端一个13一个14给方时一乐得在床上直打滚。
“你说过会用的。”问秋叮嘱道。
被人这么一套下来,他倒是暂时将方渺抛在脑后,连身上的衣服都忘记去换。
密码可以在手机上设置。
方时一捡走了个13,在密码那行问秋还跟人支支吾吾提议道:“你能用我的生日吗?”
方时一眼中带笑:“你呢?”
问秋眼梢漫上点红,扭开头硬撑道:“啧,就,就换着……啊。”
方时一真被人萌死,上报了生日,还将人名字首字母混着设了一串。
二人挨着坐在床上,方时一身上的衣服领口对他来说有些大,低下头时,从问秋的角度能看见胸口露出大片的白。
方时一设好密码正巧抬头,撞上问秋被烫得挪开的视线,觉出自己胸口一片空荡,还揶揄道:“你看什么?”
问秋哪里受得了色狼的指摘,红着耳根道:“链子很好看。”
方时一眼角弯了弯:“原来是链子好看啊。”
纤长的眼睫在方时一眼下打下一块斑驳的阴影。
问秋明明是抿着嘴硬着头皮直面回答,眼神却在灯光下愈加缱绻,盯着人久了都带着点意乱情迷的味道。
凑前去含住方时一的嘴,把你也好看吞进腹中。
气氛简直正好,舌尖从口腔挪下,温热的唇碰到颈脖,擦出的火将房间里的气温都高了一个度。
胸腔里剧烈的心跳声扰回了方时一的一点神智,抓着问秋的手往后挪开一分,声音沙哑:“问秋。”
问秋的喘息声很重,从颈边抬起,靠在床头,光是忍耐都耗了大半的心神。
方时一自己难受,却到底没准备好。
手指摩挲着颈间的黑珠,若不是今天穿了件不太合身的衣服,多日来宽大的绳索已经让他许久没注意到这条链子的存在。
绑住黑珠的红绳已经磨得有些细,看样子似乎是坚持不了多久。
方时一换了口气,转移话题道:“家里有红绳吗?”
问秋声音也低哑:“楼下应该有。”
空调卖力输出冷气,试图给二人降温。
方时一清了清嗓子:“我想给链子换条绳子,你能帮我顺带把剪刀也拿上来吗?”
“好。”
问秋果断下楼。
方时一也不太坐得住,终于将身上的衣服褪下,换上了自己的睡衣。
等人拿上来时,火也降得差不多。
问秋小心地将链子从方时一脖子剪下,视线被剔透的珠子吸引,问道:“这是谁的链子?”
方时一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我的。”方时一将黑珠上的红绳解开拆下,“小学就戴着了,这次来到这边不知道为什么也一起过来了。”
问秋跟着方时一的吩咐剪了根红绳,能同方时一穿过来前戴着链子的效果差不多的长度。
“父母送的?”
“不是。”方时一蹙眉想了想,“忘记是谁给的了,但是之前算命说要戴,就一直戴下来了。”
问秋勾了勾嘴角:“你信命啊。”
“我不信,但我爸妈信。”
之前的那根绳确实是寿命将近,中间一处已经薄得好像搓两下就断。
珠子上边穿了个孔,戴得时间久了被磨去了边,方时一接过线怼进去,却发现自己不太会绑。
好在问冬三岁以前有绑过类似的玉,问秋帮人换过几次。
“你之前有带过吗?”方时一将黑珠交给对方,好奇道。
“三岁前应该也有,后面就不了。”
问秋坐在桌前,银白色的发稍微长长了一些,搭在前额,映衬在灯光下,方时一无端觉得对方像精灵又像天使。
骨节分明的手指绕着红绳,系结的手法已经有些生疏,但还是凭着往日的记忆打得缓慢。
方时一盯着对方的手张口说了句话,一句说话,却没得到半点回应。
他愣了一瞬。
忽然发现,是自己也听不到自己说话的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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