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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渣攻他自闭了

作者:悬刀 时间:2020-10-30 19:38:33 标签:娱乐圈 破镜重圆 游戏网游

  周辅深沉默下来,半晌道:“他不会再管我了……”
  “我天……”尽管周辅深话未说尽,但江燃却像是心领神会般陡然明白了什么,小声呢喃了一句,他紧接着道:“你该不会、你该不会是……别告诉我你——”周辅深点点头,凄然笑道:“所以即使是燃燃愿意原谅我也没用了,只要他知道我跑出来,一定会把我再送回去。”
  江燃当然知道他这句话背后的潜台词是什么,却不知道该怎样回应,首先周辅深这副模样绝对是不能放置不管的,可无论是将他送到医院或酒店都不是那回事,就连周成业那边也被堵死了。
  一时间,周辅深好像真的无处可去了。
  正在他纠结的时候,周辅深抬起头,用坦然而哀求的视线道:“收留我吧……燃燃,求你了,我不会再做让你困扰的事,你就当捡了条狗回去,好不好?”
  这话陡然唤醒了江燃五年前的记忆,眼前沾满血污的身躯和当时酒店房门前那个游刃有余的男人重合起来——明明都同样令他心底波涛起伏,只是带给他的印象已然截然相反。
  江燃甚至忍不住想,当年那个意气风发、充满魅力的男人为什么会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呢?为什么那场如此美好而震动人心的悸动会造成如今的结果?致使他们二人都疲累不已、遍体鳞伤?
  ……或许他们从未相爱过会更好。
  他蠕动了下嘴唇,正要说什么,周辅深却已经栽倒下来,江燃惊得连忙上前扶住他,而周辅深就这样顺势靠在他身上,高大挺拔的身躯佝偻着,将头埋进他的颈窝,甚至手掌紧扣着他的腰身,在他耳边发出含糊不清地叹息:“燃燃……”
  “你他妈……”江燃骂着,手脚却混乱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他远远看见小区中似乎有人朝这边走过来,于是连忙撑着周辅深将人拖进单元门内。
  “你到底行不行啊?要不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江燃看着他跟没骨头般趴在自己肩头的样子,蹙眉道。
  “不……不要。”周辅深轻声道,滚烫的吐息喷洒在江燃后颈上:“其实只是小伤……是翻墙逃出去的时候,摔在地上被支起来的铁丝扎进去了……已经做过应急处理了,只要让我……让我休息一会儿就好……”
  听到他的描述,江燃都感到自己肩头也感同身受地抽痛了一下,同时也打消了把周辅深推开的念头,因为肌肤相触间,周辅深额头的热度也传导到了他身上。
  还是尽快把人带回家吧,且不说让邻居看到会闹出什么新闻来,就说眼下周辅深这情况,也让他担心再不给伤口处理一下,人就死了。
  可是想到家里的乔文康,江燃又为难起来,半晌还是咬了咬牙,做出决定——算了,周辅深现在看上去这么虚弱,估计也不可能有力气再发疯了。
  但即便这般想,他还是发了几条微信,让乔文康现在立刻躲到客房里去,无论待会儿听到什么也不许出来,不然就再也没有他这个外甥。
  得到乔文康不情不愿的回复后,江燃把黏在他身上的周辅深拖到了电梯间,按下了楼层。
  到了家门口,周辅深似乎意识清醒了些,江燃见状暗自祈祷着乔文康最好听话,然后深吸口气推开了家门。
  一片寂静。
  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把周辅深又抗又拽地放到了沙发上,然后跑到浴室接了盆水,又从工具盒里取出把剪刀,这才回到客厅。
  “周辅深?”
  见躺在沙发上的男人悄无声息,他嗓音极其轻微又略带颤抖地问了一句。
  周辅深闭着眼,闻声缓缓动了动苍白失色的嘴唇,如同呓语般道:“我还活着……在取得燃燃原谅前,我哪怕只剩一根筋连着脑袋,也要苟活在这世上……”
  “不用跟我说这些。”江燃蹲在地毯上解开他的衬衫扣子,替他把衬衫脱下,然后拿起剪刀小心翼翼地将跟伤口粘连在一起的布料剪开,再缓缓把衬衫的剩余部分全部揭下来:“我不想知道你到底有多变态。”
  伴随着他的动作,周辅深肩头的伤口又渗出不少血。
  “……我只是想做你喜欢的那种男人。”周辅深半垂着眸子,一错不错地盯着他,就像看待失而复得的珍宝。
  客房突然传来一阵轻响,周辅深似有所觉地抬起身体,江燃立刻将他重新按在沙发上,嘴里警告道:“别乱动!”实则已经快被眼下的情况紧张吐了。
  但他还是强装镇定地从家用医药箱里取出碘酒,开始给周辅深处理伤口。
  刺鼻的药水涂抹在伤口上霎时造成剧痛,可周辅深此刻心里的慰藉是难以言喻的,他极尽温柔地看着将所有目光都专注落在他身上的江燃,道:“这伤口可能需要缝上两针才行……”
  “什么?”江燃蹙眉:“你不会是想让我来缝吧?”
  “用消过毒的针线就好,不用什么技术,我不怕留下伤疤。”周辅深道:“更何况是燃燃留在我身上的,我会将它当做礼物,一辈子都妥善珍藏……因为我知道这也许是燃燃最后留在我身上的痕迹了。”
  江燃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从医药箱里翻出针线来,用酒精消过毒后,又用打火机烤了烤。
  不管有没有用,总之做足了准备,眼看不能再拖延下去,江燃拿起针线在他肩头比量了一下,提醒道:“我要动手了……”
  “嗯。”
  将视线收回来,望向天花板,尖针刺进皮肉的痛楚接踵而至,但周辅深的反应却意外得平静而麻木,唯有额头上渗出的汗滴昭示着他在忍耐。
  江燃也很紧张,偏偏周辅深这时还道:“很疼,但只要想到这种疼痛是燃燃附加给我的,我就会感到很兴奋。”
  “你有病吗?”江燃忍着那种针头穿过皮肤的钝涩感,骂道。
  “我是说真的。”周辅深继续道:“从前在一起的时候,我总觉得燃燃的爱虚无缥缈得让我害怕,所以至少结束的时候能有如此强烈的感觉让我记住……我很高兴。”
  “你放什么屁?”江燃对手底下的活计本就焦虑无比,闻言更加暴躁起来:“以前在一块的时候,一直变脸跟变天一样的难道不是你?我什么时候不是对你百般容忍、完后还要哄着伺候着?就这样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周辅深的嘴唇因为疼痛而微微颤动,但还是勾起一抹微笑道:“我也同样有包容燃燃的时候。”
  “你包容我什么了?”江燃瞪眼:“你倒说说看?”
  周辅深几乎没怎么想:“……你吃饭时总是爱往什么东西里都放沙拉酱。”
  “你管我呢?”江燃气笑了:“我又没往你碗里加!”
  “但是你吃多了甜的就会嗓子疼。”周辅深缓慢道:“你嘴上说你愿意承受这种甜蜜的代价,叫我别管你,但其实你很矫情,平常一点小灾小痛都忍不了,所以每次嗓子疼得时候你就会很暴躁,只要看到我出现在你视线内你就会找茬。”
  “那是因为你本来就很烦人。”江燃不耐烦道。
  “还有每次看电影时我向你科普什么东西,你都会装作很新奇的模样把我夸得天花乱坠,其实心底不以为然。”
  江燃面无表情:“连花钱刷好评的甲方都不要求对方表里如一,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你明明讨厌我身边那群人,却从来不告诉我,很多很多事情都是如此,我一直在等你说,但你从来不告诉我。”跟在法院那天见面时相似的话语,却不再是歇斯底里的愤怒。
  江燃将第二针穿进去,垂着头不去看他:“就这样么,我——”“你从来没对我说过‘我爱你’三个字。”
  手腕一抖,针头险些扎进皮肉深处,周辅深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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