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渣攻他自闭了
“所以我不敢承认……我们生活看似琴瑟和鸣的背后,却是我爱你爱到发疯,但你却也许并没那么爱我,所以我才拼尽全力想去证明,我想让你知道,也让我相信……你是爱我的,远比我想象得多。”
最后一针穿过,将伤口彻底缝合上,江燃打上结,剪断了线,却没看他,而是依旧垂着头道:“你是个混蛋。”
周辅深红了眼眶:“我的确是,可我还是想做你爱的那一种,就像最开始那样……”
江燃一点一点,抬起头来望着他,微微震动的瞳孔中像是盛着什么东西,能让所有触及到的男人都为之心醉。
“燃燃……”
气氛仿佛在一瞬间被推至顶点,恍惚有什么将要在两人间发生,但就在这时,客房陡然发出一声重物落地的巨响,江燃猛然站起来。
周辅深眸中也有什么东西变了:“有人在这里吗?”
“不,没有……可能是我没把东西放稳……”话刚说到一半,江燃正在绞尽脑汁想把语气叙述得自然些,就见周辅深居然从沙发上强行撑坐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江燃一惊,刚想按住他,可这会儿周辅深的行动就像健全人般完全不受他掣肘,单手翻过沙发背,周辅深直冲着客房走去。
猛地一把推开门,江燃在他身后差点呼吸停止,但让他意外和庆幸的是,房间里光线有些昏暗,但并没有人。
虽然很纳闷乔文康藏在了哪,但至少总算避免了一场血案,江燃松了口气,便上前对他没好气道:“你闹够了没?”
“对不起……燃燃。”周辅深转瞬便恢复成歉疚的面孔,对他道:“是我太敏感了……”
说着退出客房,江燃也被这一惊一乍搞得身心俱疲,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便道:“算了,你先吃点东西,然后到我房间睡会儿吧。”
周辅深神情缓和下来,露出怀念的色彩:“燃燃要亲手给我做吗?”
“嗯……嗯。”江燃着急把周辅深往外领,便含糊地应着,但当来到餐厅时,周辅深一眼便瞥见桌面上残余的碗筷,忽然间顿下脚步,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江燃一惊,还未想出什么理由,这副表情就又恰好落在周辅深眼底,于是登时间,根本来不及阻拦,周辅深转身就又重新冲到客房——这次他干脆直接走到阳台,猛地拉开厚重的窗帘。
两个男人就这么猝不及防地碰面了。
躺椅上,乔文康穿着那身原本属于他的熊猫睡衣,翘着二郎腿靠在上面。
——即使是对上周辅深几乎目眦欲裂的恐怖神情,他也全然没有退缩。
“是你。”周辅深喉结难以抑制地颤动着,怔然、妒恨、不敢置信在他脸上来回交替着,明明方才还充满气势的冲进来,可以目前的状况来看,无地自容的人更像是他。
大概是清楚自己若是夺门而出的话,不光像个可怜可笑的失败者,而一切也将再没有回旋的余地,于是周辅深抛却自尊地咬牙留了下来,就像被钉子钉在绞刑架上般,带着毫不遮掩的浓重戾气一字一顿道:“我认得你。”
在他几欲择人而噬的视线中,乔文康却是一脸无所谓地耸肩道:“我该说声‘surprise’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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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这句不合时宜的调侃无异于火上浇油,周辅深怒极反笑:“谁给你的胆子——”
“对我发号施令前不如想想自己的立场。”乔文康撑着扶手霍然站起来,视线与他平齐,挑衅道:“你已经是前夫了,大叔,这把年纪还需要靠卖惨来博取同情不觉得可悲吗?”
话音落地,江燃无声倒抽了一口气,他没想到乔文康居然能做到句句都在雷区狂舞,再看周辅深杵在原地,拳头攥得死紧,筋骨在苍白透明的皮肤下错动着,显然被刺激得不轻。
眼看冲突一触即发,江燃赶紧从缝隙中插进来,拦在周辅深面前叫停道:“别瞎想,他在这里是因为——”“这么急着解释不觉得欲盖弥彰么。”乔文康挑眉打断道。
“啊?盖……盖什么?”江燃呆愣住,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乔文康则抱起臂膀:“我就说你为什么突然发微信叫我藏起来,原来是这么回事。”
江燃直觉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果然对方下一句就是:“是旧情人来了需要我腾地方吗?可是没有衣服我可没法走啊!昨天换下来那套不是还在阳台晾着呢吗?”
这话讲出来误会可就大了,周辅深不疯才怪,江燃焦头烂额,刚要叫乔文康适可而止,身后就传来声音道:“他昨晚睡在这里?”周辅深声音颤抖,随即又咬牙切齿道:“你让他穿着我的睡衣躺在你的床上吗!?”
“你冲我发什么火?”江燃见他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便火从心头起,吼回去道:“这么在意这睡衣我从前也没见你穿过几回!现在知道护食了?离婚分财产的时候我怎么没看你这么激动呢!?”
“因为我觉得你还爱我!因为你那时候没把随便什么男人带到我面前来!!”
“好!那你现在知道我不爱你了吧!你怎么还不快滚?”江燃指着门口道:“我要带谁回家是我自己的事,你要有意见就立马滚!”
争吵声瞬间戛然而止,周辅深吞咽了一下喉结,脖颈因为竭力忍耐的缘故迸出一条青筋来,红着眼眶瞪着江燃。
半晌才压抑着暴怒的冲动闷声道:“……你跟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在一起了吗?”
江燃还没回答,方才一直看着他们吵架、根本插不进去嘴的乔文康便适时接话道:“乳臭未干?我二十一岁正是龙精虎猛的年纪好么?倒是你不如去找张镜子照照自己,就算想用鼻青脸肿的可怜样子讨江燃的同情,也得看看自己的年纪身体还扛不扛得住?折腾成这样以后在床上还硬得起来吗?”
周辅深将黑洞洞的眸子转向他,完全平井无波的面容却更令人觉得毛骨悚然。
“你也给我闭上嘴!”江燃突然间冲乔文康爆发道:“现在你就给我收拾东西滚出去!”
说着便拽着乔文康把他扔出了客房,乔文康踉跄后退两步,震惊地望着他道:“你居然赶我走?就为了你前夫?”
“我本来就是说让你换了衣服就滚蛋!”江燃斥道。
“可我现在没衣服换啊?”
闻言,江燃立刻冲到阳台把那身西装扯下来,扔过去:“已经半干了!你穿出去再溜两圈估计也就干了,赶紧滚!”
乔文康被衣服砸了个劈头盖脸,仍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滚。”江燃重复道:“马上滚出去。”
这时周辅深也从客房里走出来,虽然他脸上面无表情,但乔文康仍觉受到了奇耻大辱,登时咬了咬牙,转头冲向玄关,摔门离开了。
室内的气氛登时沉寂下来,江燃站在原地烦躁地搂了把额前的发丝。
可闹剧还远没有结束。
片刻后,周辅深阴沉道:“这么着急赶走他,是怕他在我手下吃什么亏吗?”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好吗?他不滚就是你滚!”江燃转头毫不客气道:“否则你还想怎么办?我出去住酒店,然后把舞台留给你们俩吗?”
周辅深从牙缝间挤出字句:“你就让他躲在那里,听我向你摇尾乞怜……”
“你完全可以不那么做!”江燃比他更加咄咄逼人:“我有逼你向我摇尾巴吗?你要是觉得丢人当初就不应该用尽手段地缠着我,这样的话我们俩都会比现在过得更好!”
“我不是那个意思……”周辅深嗓音艰涩:“我早就已经不在乎自尊了……所以我宁愿你牵着我出去告诉所有人我是你的狗,也不愿意你从外面捡些什么野——”“够了!够了……”江燃听不了他那些离谱变|态的发言,做了个打住的手势,随后深呼一口气,平复了下情绪,道:“周辅深,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闭上嘴待在这里,别再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二,滚出去住你的纸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