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精神病网友面基之后,我嫁入豪门了
“进浴室不脱衣服,难道穿着洗?”他不跟老板计较,慢吞吞道,“对不起啊。”
卫崇安静了,背后门开了又关上的声音,应该是出去了。
他冲了会儿澡,感觉不冷了才躺进了浴缸里。
谈愿琢磨着要带什么行李过来,书太多了,他一个人搬不动,还是喊个搬家公司得了。
再说陪玩……难道真的搬过来玩消灭星星吗?
这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他洗了澡出来,换了阿姨准备的衣服,大概是卫崇的,穿上去大了不少。这个房子里的阿姨是个温柔喜欢笑的中年女子,很客气地问他要不要吃饭。
“我饿了,”他四处张望,“卫崇呢?”
“小崇在楼上呢,你去找他下来吃饭呗。”阿姨说,“二楼楼梯左拐第一间。”
好嘞。
谈愿踩了拖鞋蹭蹭上楼,在第一间卧室敲了敲门。
“卫崇,吃饭了。”
门里很快传出一个声音:“门没关,进来。”
谈愿推开门。
卫崇背对着他坐在电脑前,换了件淡蓝的毛衣,大概也洗了澡,头发半湿着,很软地乱翘,肩上搭了条毛巾。他走过去,发现卫崇是在电脑上写东西,乍一看满眼英语,他移开视线,说:“阿姨说下去吃饭。”
“嗯,你先下去,”他应了声,很轻,手指敲打在键盘上,“还有,我不是卫崇。”
谈愿走出房间的动作一顿。
洗个澡的工夫,两人就切换状态了?
嚯。
谈愿也没太在意,鄢深和卫崇是同等级的不太好相处,看到他就会想到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和数学题目。阿姨在厨房端了菜出来,谈愿跟过去帮忙,把汤菜和碗筷摆好。
鄢深正好从楼梯下来,很端庄地路过了坐在桌边的谈愿,非常熟稔、自然地弯下腰,在谈愿脸上亲了一下。
他大惊失色,像偷情被发现似的迅速看向阿姨。
阿姨目睹了一切,反应很平淡地舀了一碗汤递给鄢深,又舀了一碗给他。
谈愿:??
难道鄢深经常带人回来,日常在阿姨面前打啵?
阿姨擦了擦手,又进了厨房。
鄢深喝了口汤,抬了抬眼睛:“她不管这些事,看到也不会说出去。”
“……哦。”
“她人不错,有事可以找她。卫崇的房间在第二间,她分不清我和卫崇。”
你俩还分开住?
迷惑.jpg
吃了饭,谈愿回了家收拾行李,仔细一看家里也没什么需要带的,书带一部分就好了,反正周末也会回来。他叫了辆出租车搬上。
他抱了一箱辅导书上楼,路过鄢深半掩的房门,门突然开了。
鄢深倚着门框,瞄了眼他手里的书:“就这么少?”
“其他放家里了。”谈愿说着,进了自己的临时房间,摆在地上。一回身,差点撞上鄢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过来的,一点动静也没有。
谈愿抱怨地揉揉肩膀:“你进来敲门呀。”
“你门没关。”
鄢深说。
说话时,他嗅见了一丝烟草和酒味。
“你喝酒了?”
鄢深没接话,在他桌边坐下了,低头把弄一只程亮的打火机。
谈愿在心底叹了口气,心想这人刚刚经历了大四岁后妈进门的变故,大概是借酒消愁,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是好。
“坐下,别站着。”鄢深终于想起他似的,扫了眼身边的沙发位置,仿佛这才是他的房间。
谈愿规规矩矩地,沉默地望着他。
“我没事,别用这种眼神看我。”鄢深说。
他转过脸,又有点担心:“你别喝太多酒啊。”
“没喝多少。”
过了会儿,谈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打开书本开始看书了,时不时偷偷瞄一眼鄢深。沙发的另一端的人一直很安静,拿了个手机在玩。他稍微放下心,开始做练习题。
练习册的三页被做完之后,他沉迷其中,转了转笔,还伸了个懒腰。
这时候他才发现,鄢深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他放下书本,跑到鄢深的房间,也没找到人。
房间桌上堆了一个空酒瓶。
谈愿怀疑他是不是出门了,或者卫崇人格突然回来,跑出去发酒疯之类的。
“找我?”
他转过头,见到站在门框里的青年,声音沙哑,眼神直勾勾的,不太和善。
喝醉了,他想。
“还是找卫崇?”
见他不答,鄢深又问了一句,嘴上挂着嘲弄的笑。
谈愿摇头:“我找你,刚刚没看到你。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他作势要走,却被鄢深拦住了。
谈愿有点无奈:“干什么啊。”
鄢深抱住他,很轻,手放在他腰背上。
谈愿可以轻易推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任他抱着。
“你对卫崇更有耐心。”鄢深与他耳语,语气很轻,“他不需要克制情绪,可以肆无忌惮地表达爱你,反正没有人怪罪疯子。”
“只有我是‘正常的’。”
“明明是我先来的,不管是陪玩还是见面……为什么你更喜欢他?”
谈愿被说懵了。
在他们眼中,他好像一个惊天渣男,爱了那个,忽略了这个,他每一次被当面拆穿都这样不知所措,无论怎么做,好像都只能落得白学现场的地步。
第53章 出轨?
“对不起,我料想不到给你带来这么多烦恼。”谈愿如此说道,“但是我没有更偏爱谁。”
他认为缓解这种矛盾的做法是认错,尽管他并没有做任何对不住“卫崇”的事。
两个人格的冲突无药可解,他的存在是添火加柴——意识到了这一点,谈愿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正如他所预感,鄢深既没有反驳,也没有接话,只是目光沉沉注视他良久,说了一句“晚安”。
第二天,鄢深又仿佛无事发生似的送他上学。
其实坐法拉利上学不是好主意。
放学之后,谈愿又被叫到了办公室里。
“开车送你来的人是谁?”班主任严肃地问。
“我的……”他本想说老板,又怕引起误会,“一个朋友。他是我父亲朋友的儿子。”
班主任面色稍缓:“我还以为是之前的金东珍。”
从前谈愿刚读高二的时候,附近学校的富二代少年曾经大张旗鼓地追求过他,班主任知道谈愿的家庭情况,对他向来关心备至,因此胆战心惊了很久,好在后来没出什么事。
谈愿说,“他是T大的学生,最近没课,闲着送我上学了。”
班主任哦了一声:“原来如此。”
解决了这个小插曲,谈愿正欲起身告辞跑路赶地铁一条龙,一个高挑熟稔的身影倏然闯进了办公室。
班主任眉头一皱:“你是?”
“老师好,我是来接谈愿放学的。”卫崇不紧不慢地站到了桌前。他皮相好,笑起来一点也不惹人讨厌。
“是你啊,刚和小谈聊了你呢。”
班主任刚听谈愿介绍过他,于是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只觉得这年轻人戾气重,不太好相处的模样,也不知道谈愿怎么和他搭上了,又留了个心眼。
谈愿登时觉得不妙,忙笑着拉住卫崇的胳膊,一面和老师道别一面与他往外走。
一出办公室大门,谈愿小声对他说:“你怎么跑办公室来了?”
卫崇脸色一沉:“我不能来吗,给你丢人了?”
“不是,我们班主任管得很严的,他不知道我做陪玩,我就说你是我朋友……”
“朋友?”卫崇突然打断他,“你是这么介绍我的?”
谈愿奇怪道:“不然说你是我老板,给钱让我线下陪玩?他误会了怎么办。”
卫崇面色更不好看了,大概是顾忌在学校里,没有当场发作,一直到上了车,他都没再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