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恐怖游戏开修罗场
祝溪俨听见这话后,打了个哆嗦。
“那难道是他们都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才会死了?”她眼神中露出喜色,“那我们没拿是不是就不会死?”
“不一定。”顾清却出乎意料地没有赞同祝溪俨的话,“如果是这么说的话,宋刚强为什么会死?昨天他的尸体虽然被烧焦了,但是看不出来有多了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到底线索是什么?”祝溪俨急躁地问道。
顾清没有回答她,他转过身,用被子盖住包紫璇的尸体,心里想着一件事,昨天宋刚强的尸体消失了,今天包紫璇的尸体会不会也跟着消失?
顾清环视了房间,这个房间散发着一股抑郁沉沉的气息,床上的被褥凌乱,显然包紫璇昨晚是上床睡觉过的,他设想着昨晚包紫璇的情况。
这一天,包紫璇过得很艰难,她和她的丈夫生死离别,从此以后天各一方,她疲惫地躺在床上,双眼睁开,可突然间却有什么鬼魅一般的存在出现在这个房间里,她把毫无防备的包紫璇抓了起来,用绳子把她吊死在了房梁上,包紫璇拼命挣扎,却无法发出一丝声响。
此时,隔壁的祝溪俨在床上烦躁地翻来覆去,她丝毫没有想到隔壁的包紫璇正在被杀害。
顾清缓缓吐出一口气。
仅仅只是幻想这样的场面,都叫人有种窒息的感觉。
他转过头,对徐边江说道:“我想再去一次祠堂。”
“可是祠堂不是不允许外姓人进去吗?”顾德明担心地说道:“你进去的话,不会有危险吗?”
“应该不会。”顾清摇了摇头说道,“昨天我和徐边江进祠堂的时候,谭少英只是说徐边江是外姓人不能进,但没有说我,我想我应该算是谭家人。”
虽然是个嫁入来的男子,但是按照以前的老规矩,入嫁后便该随同丈夫姓。
“那再去一次吧。”徐边江说道。
祝溪俨听着他们的话,眼神闪了闪,不知道在想什么,顾清和徐边江去祠堂的时候,她也紧跟了上去,郁德珉也不例外,倒是钱一豪,没有人搭理他。
毕竟现在形势这样诡异,他们才来三天,就死了两个人,离着忌日还有四天,按照一天死一个的速度,很大概率就会轮到他们,或许这些人心里也正阴暗地想着让钱一豪成为这第三个人。
祠堂里头依旧阴暗无比,一推开门,祠堂里头笼罩的檀香混合着阴湿气味便迎面而来,顾清这回用帕子捂着嘴鼻,倒是没那么难受。
他只身一人入内,其他人都老实在外头等着,虽然徐边江昨天进过祠堂没出事,可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出事?
顾清拿起神桌上的长明灯,以长明灯照亮桌子上那些摆得整整齐齐的神牌。
他别的没看,先看了徐边江说得死在七月十五日这一天的人。
死在这一天的足足有八个人,包括谭逸,他的神牌就摆在中间,其他同一天忌日的人牌位是位于他的神牌的下面,仿佛卑微的奴隶朝贡着君王一般。
顾清看了眼这些人的名字,谭梅英、谭梅勇、谭梅前,谭松,前三个人第二个字都是梅,与谭逸的父亲用得是同一个字,显然按照年纪应该是谭逸的二叔、三叔和小叔,最后一个谭松名字却有些古怪,而另外一边则是他们的妻子,二叔母谭林氏,三叔母谭宋氏,小叔母谭陈氏,六个人的神牌都有些斑驳,上头的红漆脱落,似乎是被照顾的很不周到。
这很不对劲,因为按照规矩,长辈牌位应该放在晚辈牌位之上,而且每年都有重新刷漆才对,还要用朱砂重新誊写名字和生辰忌日,然而这七块牌位却都灰扑扑的,甚至还有灰尘在上面。
“照片、照片……”看完了这几个人的牌位后,顾清的眼神就在宗祠里头四处搜寻。
他先查看了下蒲团,毕竟蒲团里头说不定能藏什么东西,但是蒲团里面除了灰扑扑的棉絮外,空无一物,他在祠堂里绕了一圈彻彻底底地检查了一遍,这祠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阔四间的房子左右两边是旁族的牌位,这谭家显然根深叶茂,子孙不少,只是牌位就放得整个屋子满满当当。
顾清注意到,除了这些主家的牌位外,其他旁族的牌位不少都很新,日期也是在这一两年。
这一两年内就死了这么多人,这谭家的风水也够糟糕的。
顾清想到这里,突然顿了顿,他突然看向院子里的槐树,槐树主阴,一般人都知道不能在家宅中种植槐树,谭家家大业大,就算不清楚这个,难道他们家请的风水先生还能不清楚?
顾清越想越觉得古怪,他朝着谭逸的牌位看去,谭逸这么年轻就死了,又是怎么死的?
他的眼睛突然瞥见谭逸牌位缝隙露出一片纸角。
顾清心头一动,下意识地伸出去拿,他把牌位取下。
这个动作引得外头众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顾哥太猛了吧,那可说不定是这个游戏最大BOSS的牌位,他竟然也敢碰?”顾德明咋舌地说道,他心里暗道怪不得顾清能和徐边江在一起,这顾清看着文质彬彬,其实也是个猛人啊。
“找到了!”
顾清从牌位里取出一张老旧的黑白照片。
他把谭逸的牌位擦好后,放回了原位,拿着照片出了祠堂。
他刚走出来,众人就围了上来。
“是什么东西?”顾德明难掩好奇地问道,他眼睛瞧着照片,在瞧见那张照片时,不由得被中间的男人吸引了注意力,这张照片似乎是一张全家福,中间坐着的是一个文质彬彬,身穿长衫手持着文明杖的男人,男人面容俊美清秀,好似大家公子一般,而站在他右手边的是个少年模样的谭少英,后面并排着站着四个男人,三个女人,那七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有人脸上笑容灿烂,有人脸上笑容拘束,但是无论是谁的笑容,都像是刻画在面具上的假笑,看着徒增瘆人的意味。
“这些人笑得太假了吧。”顾德明摩擦了下手臂,咋舌说道。
“你们看,”祝溪俨手指着右边第一个女人,“她是不是好像带着弥勒佛的项链?”
众人定睛看去,那女人满头珠翠,却遮掩不住脸上刻薄的气息,她脖子上挂着的正是弥勒佛项链。
“那,那条项链是她的?”郁德珉咽了咽口水,艰难地说道。
他的视线在左边第二个男人身上停了下来,那男人留着胡须,八字眉,三角眼,面容阴沉,手里头正拿着一支郁德珉熟悉的烟杆。
“这么说,我们住的房间之前就是他们的房间。”
顾清一下子明白过来了,像他所住的房间是谭逸的,其他人住的房间之前就是这些死了的人的。
“那是不是我们住在谁的房间就对应谁的死法?”祝溪俨突然说道。
她的话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祝溪俨虽然功利,但是在脑子这方面却的确很聪明。
她的话很有道理,也很可信。
“应该是。”徐边江说道。
“但是这张照片给的线索不够,我们怎么知道哪个房间是谁的,又对应的是什么死法,怎么躲避?”祝溪俨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她本来很光鲜亮丽,十足一个都市OL的模样,但因为昨晚睡眠不好,再加上死亡压力,整个人都有些神经兮兮。
别说她了,其实就是顾德明、郁德珉这些人又好到哪里去呢。
钱一豪现在都还昏迷着呢。
“我们去四处再找找线索吧。”
顾清想了想说道:“从祠堂也可以看出,其实有很多线索是被我们忽略了,这回我们要更加用心地找线索,一旦找到线索,我希望大家能够共享,这对我们来说都有所帮助。”
“对,对。”祝溪俨这回难得同意顾清的话。
“那钱一豪怎么办?”顾德明问道。
“让他继续昏下去吧。”顾清说道,现在这种情况,钱一豪本就比蚂蚁大不了的心脏估计刺激得更加受不了,要是再发生什么事,他再被刺激一次,那还不如让他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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