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逃生游戏的大佬盯上了
她又从旁边拿了一块很大的鲜肉,她非常利落的手起刀落,肉沫横飞。
把所有肉块切成了肉沫后,全倒在了盆里开始放调料,拌肉馅。
处理好的肉馅,静置在灶台上。
三姐洗了洗手,又从那灶台旁边搬出一个同体漆黑的小木箱,打开箱子后,竟从那箱子中拿出一副铁犁,一个木头驴,都只有四五寸大小,不足三姐一个手掌大。
三姐把它们放在灶坑前,喝了一碗水,喷在那木头驴的身上,眨眼间,那木头驴就活了过来,打了两个响鼻后,活蹦乱跳的拉着犁杖,就开始耕灶前的那片水田。
三姐则跟在后面撒种子,那小驴来来回回地耕了四次才作罢。
只见不到一会儿,种子就发了芽,三姐又吹了口气,就变成了麦苗,麦苗越长越大,霎时间就开花成熟,从一片绿油油变成了金黄的麦田。
三姐拿起一把小镰刀割了麦子,去壳,得到一大盆荞麦。
按照三姐这熟练的不能再熟练的动作,楚龄觉得这事做了最少也有上百次了。
三姐转身弯腰又从箱子里拿出一套配套的小石磨,工具放在灶台上,把处理好的麦子全部倒在石磨中。
那小驴就上好绳索,三姐点了一下小驴的脑袋,小驴就十分乖巧的开始推磨,等把那荞麦全部磨成面粉的时候,小驴也一蹬腿,直接累死了。
三姐似乎觉得很好玩,捂着嘴巴轻轻笑了起来,捏起小驴扔在地上。
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没想到那驴慢慢就变成了一个光溜溜的人,楚龄仔细一看,发现正是团队里失踪的那个男人。
三姐撩起耳边的碎发,一手把那死尸拽到灶台上处理,她先拿了一个盆开始放血,血放干净后,挖出心肝脾肺肾放在一旁。
接着把所有的骨头拆出来,剩下的肉就推进了那口大锅里,开始点火。
三姐一边用锅铲搅拌,一边往里倒之前放好的血,看着三姐搅动的姿势,楚龄突然就明白他们屋里的红苹果蜡烛是哪来的。
只见果不其然,下一秒,三姐就把熬好的红色油脂灌在一个个苹果模具里,放在墙角晾干,备用。
做完这一切后,三姐走到灶台边,开始处理那些剩下的心肝脾肺肾,她这次拿了一把小一点的厨刀,把那些东西片成薄片整整齐齐的码放在盘子里。
三姐纤纤素手捏起那血淋淋的心肝肺片,鲜红的樱唇,一张一合,细细咀嚼,一脸满足的表情。
吃完后,三姐就坐在灶边开始包烧饼,身后烛火摇曳,映衬着三姐死白的美艳脸蛋,宛如一幅温馨的画卷。
可这画卷背后却是让人不寒而栗的白骨堆。
两人看够了,便又抹黑准备回到房间。
可走到一半,楚龄的脸色就不对了,房间不见了,他们就找不到自己的房间了……
三楼是一个环形的走廊,差不多有十八个房间,而现在楚龄觉得自己最起码已经看过了二十四扇房门,可是,没有,没有他们的房门,没有303。
走廊里的黑雾好像也比刚刚要浓上许多,弯弯曲曲的走廊延伸到黑暗里,看不到尽头,也不知道尽头会是哪里。
楚龄轻轻吸了一口气,他向身后低声道:“危行,我们怎么办......房间不见了......”
然而,没有回答。
楚龄又喊了一声。
还是没有回答。
楚龄心里咯噔一下,一种莫名的恐惧湮没了整个心间,他的心里升起一个糟糕的猜想。
“危行?”
“危行,别闹了......”
“陆危行......”
没有,还是没有。
走廊里只剩下楚龄低低呼唤的声音。
楚龄咬着嘴唇,猛地回头一看,身后一片黑暗,哪还有陆危行的影子?
与此同时,那奇怪的摩擦声再次响了起来,一会儿有些模糊,下一秒又像贴在他的耳边。
楚龄的心瞬间沉了下来,额头开始渗出滴滴冷汗,这一切太过诡异,他宁愿看到个什么丧尸也好过现在一片黑暗,黑暗代表未知,未知的才是最恐怖的。
他修剪整齐的指甲把手心掐出一道道血痕,可他似乎感觉不到痛苦,楚龄在尝试用这种方式来保持清醒,他一定要清醒。
黑暗,如一张大嘴吞噬着他的勇气。
“我可以,我一个人可以,我能行。”
楚龄默念了两边,开始去数走廊两侧的房门,第一遍,十五间,第二遍,二十间,第三遍十间......第十遍......他每次得到的数字都不一样。
并且楚龄没有成功走到过走廊尽头,就连下楼的楼梯也不见了,三楼的走廊仿佛成了一个圆,而楚龄被永远的困在了这个圆上。
除了恐惧,还有身体上的疲惫,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圈了,可能是第十五圈,也可能是第二十五圈,恐惧和疲惫交加,正一点一点蚕食着他的内心。
一圈......一圈......又一圈......
这条走廊仿佛永远走不到终点,楚龄快要被恐惧压垮了,他觉得自己离崩溃不远了。
楚龄开始疯狂的砸门,哭喊,他现在不想找303了,随便那间房都好,只要能打开就好。
“开门,开门!开门……”
“开门......”
楚龄的手砸的通红,门巍然不动,他第一次觉得副本里的东西质量这么好,要是现实中有这么好质量的门,那早发了。
“开门......”
三楼的其他玩家呢?他们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吗?为什么还不出来?
“给我开门......”
楚龄框框锤着房门,声音有气无力,毕竟这两天他只吃了一些零食而已,刚刚还跑了那么久,他口干舌燥,饿的前胸贴后背,他已经没力气了。
“开门啊......”
“唰”
面前的门突然打开了,楚龄一个重心不稳摔在了地上,他趴在地上直起上半身,一脸错愕的看着门内的景象。
一身红裙的三姐搅拌着锅内的肉块,大锅中滋滋冒着热气,灶台正中放着一个人头。
那人头,眉眼深邃,一脸冷峻。
是陆危行......
“不......不是真的......”
楚龄一张脸惨白惨白的,吓得连连后退到走廊墙壁边,缩在墙角不敢再看房内的景象,把脸死死的埋在臂弯。
“假的...都是假的……”
楚龄痛苦的抱着头,浑身颤抖着话都说不完整,只是嘴里一遍遍麻木的重复着。
“楚龄。”
“唰——唰——”
走廊上的所有门一瞬间全部打开,房内所有的景象如出一辙,都是陆危行的头颅。
那些头齐刷刷全部看向楚龄,嘴角几乎裂到了耳后,脸上挂着可怖的笑容发出格格的笑声。
“楚龄......”
“楚龄,咯咯……楚龄……”
第43章 中招
“咯咯咯......”
“你是找我们吗?”
“咯咯咯......怎么不抬起头看看啊?”
这声音怪腔怪调,仿佛发声带被人烫过一般,声音如砂石磨纸,非但和陆危行的声音没有一点相像,还尖利刺耳。
“滚啊!滚!!都滚!!”
“看你大爷!”
楚龄闭着眼猛站起来,想要冲过去,然而,噹的一下,他撞上了一面墙。
一堵厚实的墙。
楚龄倒吸了一口冷气,捂着肿胀的脸颊,半皱着眉头,他太疼了,以至于自己可能疼出了幻觉。
他面前那些门,那一扇扇木门不见了,什么人头,什么蜡烛全都不见了,剩下的只有一堵墙。
他不知道这究竟是幻觉还是什么,可如果是幻觉,他身上又是实实在在的疼。
可如果不是幻觉,如果不是幻觉,那更糟糕,他完全被困在了一个陌生空间。
楚龄揉了揉胳膊,开始疯狂的咬牙踹墙,捶墙,可是不管用,刚刚的木门他锤一下还能听个响,现在这些石墙,他就是把手锤断也没用。
咚咚咚一声接着一声,墙纹丝不动。
“真是够了......这些鬼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