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逃生游戏的大佬盯上了
陆危行:“嗯,我倒是听说过古时候因为旱灾什么的闹饥荒,会有易子而食的情况出现。”
“易子而食?”楚龄吃面的动作一顿,呼吸窒了窒,咳嗽两声才开口,“咳,可是这个副本完全没必要啊,虽然难吃但也能吃得下去,没到那种地步。”
“是啊,没到那种地步,诡异的杜松树童谣、村子里的异状、还有那些死婴……”
陆危行漆黑的眸子在昏暗的房间里闪烁了一下:“石榴村,石榴本身就有多子多福的意思。”
楚龄:“村子里那些人又说养儿防老,所以他们其实是在用婴儿躲避什么?或者是用孩子为自己谋利?那些半大的孩子就是他们生存的依仗。”
陆危行说:“真想知道他们到底在用孩子做什么……”
吃完饭后,两人洗漱干净就上床睡觉,不知道是不是太累的缘故,或者是白天看到的那些骨灰坛子,楚龄总是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声音。
他听到有人在唱歌,唱那首杜松树之歌,声音稚嫩,明显就是小孩子的声音。
“把我埋在树底下……”
细细的声音萦绕在耳侧,楚龄醒了,一睁眼就看到眼前一张被放的巨大的脸,他闭上眼,再睁开,那张惨白的脸还是在眼前。
他揉了揉眼睛,那两颗黑色的眼珠子动了动,冰凉的呼吸喷在他的脖颈。
“你看到我了。”这个声音听起来非常得让人不舒服。
“不,我眼瞎。”
楚龄果断闭上眼睛,可那尖利的童音再次响起:“你要是不睁开,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扣出来玩。”
眼睛是每一个人心灵的窗户,为了保护窗户,楚龄果断睁眼,那个鬼婴飘到了屋顶,头发紧紧贴在脑袋上,脸色青白,太阳穴处有红色的血丝,嘴唇乌紫,看起来像是窒息而死。
楚龄又偏了偏头,床沿还趴着一个,带着虎头帽,浑浊的竖型瞳孔,两个尖尖的牙齿,以及怀里抱着一只死狗。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楚龄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有苍蝇在周围飞,房间里的霉味更重了。
虽然和白天长得有些不一样,但楚龄依旧认出来,这是那些小孩子里的春春和花花。
春春看着楚龄:“你不害怕我们吗?”
楚龄:“怕。”
春春没遇见过这么直接的人,他眨了眨眼睛,又问:“可是你既没有叫,也没有哭。”
“是不是我不够吓人?”春春从屋梁爬下来,倒挂着身体,‘格兹’一声脆响把脑袋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长长的舌头在空中摇摆,黏腻的红色液体滴在地上。
花花仰着头:“我们很喜欢你,你给我们礼物,你要不要永远留下来陪我们吗?”
“不能。”一个凉凉地声音响起。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的陆危行从床上一跃而起,直接伸手拽住春春的舌头,一个用力,连头拔起扔到地上,脑袋骨碌碌转了一圈,被甩到角落里。
“啊啊啊,好疼啊,好疼,我的头好晕。”
春春的头哀嚎着从地上跳起来飞回身子,因为角度的原因,装反了,他费力扶正脑袋,看向暗处的那个身影:“干嘛那么凶,我也喜欢他,楚哥哥那么温柔,分我们一半怎么了?”
陆危行笑了:“你想怎么一人一半?”
春春伸出短胖短胖的小指头比划了一下:“把他切开,留下一半来陪我们,我比较喜欢右边那一半,他可以留在这里一直陪我们,很久,很久。”
“哦,不行,他是我的。”陆危行微微抬着下巴,稚气的脸上浮出一个笑容,“你们的骨灰坛也在那片杜松树林吧?”
春春青白的脸上一瞬间浮出惊恐的神色,舌头都被吓得缩了回去:“你,你又不知道那颗是我的!”
“没关系啊,我可以一颗一颗烧,整片树林烧过去还怕找不到你吗?”陆危行边说边从口袋里打出一个打火机,像先前春春那样跟着比划了一下,橘色的火焰在指间跳动。
“啊,呜呜呜呜,你是坏人……呜呜呜……”
“好可怕,妈妈有人要杀鬼——”
春春和花花被吓得嚎啕大哭,转身跑出屋子。
楚龄僵硬转头:“你刚刚是认真的吗?”
“你说烧树?”陆危行回报一笑,把打火机收回怀里,“开个玩笑,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但不知道为什么,直到睡觉的时候,楚龄都觉得陆危行刚刚不是在开玩笑。
解决完两个小鬼后,楚龄再次入睡,一夜无梦睡到了大天亮。
早上的饭菜是一天当中相对比较能下咽的,楚龄吃饭的时候看到小黄和小蓝那桌十分高兴的样子,像是遇到了什么喜事。
简单吃完饭后,那些小孩子又涌了出来,而春春和花花两个小朋友一脸恐惧,明显还对昨晚陆危行说要放火烧山的豪言壮语心有余悸,一直站得离他们远远的,不敢靠近。
第86章 豆豆
不过说归说,事还是要干的,一大早两人就出门打探线索,因为楚龄现在带着孩子的缘故,村里的人愿意和他们多说一些。
一开始楚龄以为其他人应该都是像小兰花那家那么穷的存在,多跑了几家以后才发现小兰花才是例外。
这个村子似乎十分信奉财不外露的理念,家家户户从外面看都一副不显山不露水的贫穷村户形象,但是进去之后才发现别有洞天。
就比如楚龄现在走访的这家,外面看着黒墙土瓦,内里的院子中央竟然有个假山,角落里还挖出了一个人工池塘,里面养了几条金龙鱼。
随意放在院子里的椅子也是红木做的,虽然不是陈年红木,但也价格不菲。
透过敞开的大门,还能看到内里滑稽的水晶吊灯,桌子上似乎还有一瓶拉菲红酒,处处都显示着内有乾坤。
本来楚龄以为或许是大爷一家这么特殊,可能家里发财暴富什么的,可走访了好几户才发现,大爷还是低调的那种,甚至有人用的都是纯金碗筷,处处奢靡之风。
楚龄陷入了更深层次的迷茫,村里的田已经荒废已久,他们平时也不做什么农活,哪来的钱呢?有这么多钱为什么还要屈居在这个落后的小山村里呢,去外面的城市不更好吗?
今天不少人家都对陆危行产生了兴趣,甚至还有好几个暗示可以拿钱买,都被楚龄及时糊弄过去。
或许是陆危行幼年体态实在惹人喜爱,即便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不用说话也能吸引他人的目光。就比如现在这位老人,他伸出手似乎想要摸一摸面前俊美非常的男孩,却被躲开了,他也不恼,长得这么好看的孩子实在少见,“你这个娃娃多大了?”
楚龄把人拉到怀里,估算了一下,回道:“十五岁吧。”
“十五岁?这么大了啊?”老人看着白嫩嫩的少年,发出一声叹息,语气里是浓浓地惋惜,“太大了,太大了啊。”
“太大了?”楚龄觉得很奇怪,既然说着养儿防老,那不是孩子越大越好吗?怎么还会觉得年龄太大呢。
“这么大就没用了,唉……”老人恋恋不舍地收回眼神,这么好看的苗子,真是可惜。
楚龄:“大爷,孩子的年龄有什么限制吗?”
老人奇怪的看着楚龄:“限制也算不上,只是一般没有像你这样养到这么大的,太少见了。”
楚龄彻底被哽住了,这个村子真的是太奇怪了,真正的从里到外都散发着奇怪的感觉。
“天黑了,你们要留下来吃个晚饭吗?”
“不用了,今天打扰你了。”楚龄直觉留下来并不是什么好的决定,再说陆危行为他装了一天的乖宝宝,几乎都没怎么说话,便起身带着他离开。
回到堂屋后,发现今天的人不多,就两个人,吕邵闫和那对情侣都不在。
“不会出什么事吧?”
“不会,我下午还看到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