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逃生游戏的大佬盯上了
匕首不断发出划破皮肉的声音,噗呲、噗呲,像一首诡异的乐章,在无人的夜晚演奏。
血沫飞溅,迷蒙了余圆圆的眼,她低下头看着地上支离破碎的儿童尸体,还没从极端的恐惧中反应过来,她就这么简单的把豆豆杀死了吗?
下一秒,地上的尸体动了,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碎石块聚集在一起,拼凑出一个新的豆豆,他再次复活了。
余圆圆握着尖刀,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浑身鲜血的鬼婴:“为什么,你为什么还不死!”
“姐姐,因为你已经杀死我一次了。”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无论余圆圆用什么办法杀死豆豆,豆豆都会再次复活,她本来就极度紧绷的神经,如此三番四次后,更是已经变得极差,随时处在崩溃的边缘。
当清晨的阳光铺满院落,楚龄吃早饭的时候发现这对情侣失踪,和陆危行推开房门的时候,余圆圆持刀直接冲了过来。
楚龄看着迎面而来的一道银光,身子一闪,女人扑了个空,紧接着陆危行上去就是一脚,把人放倒在地,夺下匕首。
其他人看着陆危行利索的动作,心里不由暗暗吃惊,等他们走进房间,看到地上那具面目全非的男尸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再看看地上那个不断挣扎想要站起来的瘦弱女人,余圆圆面目清秀,细胳膊细腿的,平时看起来怯怯的,让人很难想象这么一个胆小的女生,竟然敢动手杀人。
“我的天哪,这哪是杀人,这是仇杀吧。”
小蓝:“他们两个不是情侣吗?”
小黄也一脸惊讶:“我昨天就觉得这两人不对劲,没想到这女的真的有精神病,这怎么办?”
“还有墙上的手印,昨天晚上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墙壁上密密麻麻的血手印,都是儿童大小,楚龄抿了抿唇,没有说话,这个房间给他一种很压抑的感觉,比其他地方都要严重,快压得他喘不过气了。
特别是浓郁的血腥味和屋子里本身自带的霉味混合在一起,他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在这种地方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问话,楚龄直接强行把人打晕,抱着余圆圆的身体去了隔壁空闲的房间。
中午的菜肴稍微好了一点,竟然有一道腌肉,不过楚龄想到第一天挂在木架上的那串猪肉,实在没什么胃口,草草吃了点别的东西,又装了点饭,便准备回去看看余圆圆。
一推开门,就听到余圆圆各种大喊大叫,嘴里不断念叨着:“有鬼,有鬼,他来找我了……”
看到男人身后那个矮小的身影时,余圆圆的声音直接就拔高一个度,因为双手被束缚在椅子上,无法挣扎,不得不哭喊道:“救命啊,你别过来,求求你,不要……”
“他是我弟弟,是人。”楚龄把饭放在旁边桌上,坐在不远处,问道:“你要先吃点饭吗?”
“你放我走啊,有鬼!”
陆危行漫步走到女人面前,冷着一张脸,轻轻吐声:“如果我是鬼,你不会活到今天早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救命,他来找我了!”
余圆圆剧烈的挣扎起来,楚龄不得不起身按住,回头道:“别闹了,再吓真没办法问话了。”
他端起一碗饭,试图喂到女人嘴边,还在不断循循善诱:“你一天没吃饭了,最好还是吃一点吧,不然鬼来了你也没力气跑。”
“滚啊,我不要!”余圆圆疯了一般用头把碗撞到了地上。
看着地上的碎瓷片,陆危行的眼神微暗,楚龄抬手把人拉了回来,也不生气,温声道:“这个房间没有鬼,相信我。”
“我的能力是类似于阴阳眼的东西,这间屋子我特地挑选过,很干净。”
余圆圆狐疑地抬头看着楚龄,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相信他。
“没必要骗你,比如我现在可以告诉你,那八个小孩的确都是鬼。”
这一句话让余圆圆相信了楚龄所言,在他的安抚下,情绪慢慢平稳下来,不再像一开始一样像个患有躁郁症的精神病人。
“吃点东西吧。”楚龄从口袋里拿出一条能量棒递了过去。
吃完东西的余圆圆看起来好像清醒了不少,她看了看楚龄,低声道:“我把陈杰杀了。”
“我还杀了那个孩子……”
“孩子?”楚龄回忆了一下,“你是说豆豆吗?”
“是的,我们把他杀了,就埋在一片树林里,可是他昨天又回来找我了,他说是特意回来找我的,说想我了……”
“不,他根本不是孩子,他是鬼,杀不死,我昨天试了很多种方法,就算我把他肢解成一块一块的,他也能复活。”
余圆圆的身体缩成一团,几乎要把自己变成一个茧:“他一直在我耳边唱歌,问我为什么不要他”问我为什么说话不算话,我要疯了,我真的要疯了。
树林……
楚龄问:“你有答应过他什么吗?”
“答应?”余圆圆的眼神中出现一丝茫然,“我说要陪他玩。”
楚龄点点头:“这个世界的鬼怪英国都是一群小孩儿,你答应了他的请求,那你就永远被他盯上了。”
“怎么办,我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做,我只是想活着啊,为什么他要选择我……”
陆危行:“我觉得你还是考虑一下晚上的事情吧,刚刚那个豆豆可是在外面盯着这屋子盯了整整一个上午。”
“我……怎么办,我晚上可以和你们一起睡吗,你不是可以看到鬼吗,我要和你一起睡!”
陆危行果断拒绝:“做梦。”
余圆圆把目光放到旁边那个看起来比较好说话的男人身上,楚楚可怜道:“求求你,我真的不想死,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楚龄思索了一下,他有些事情需要证实,想了想道:“你可能拖不过今晚。”
余圆圆:“……”
“所以我们今晚会过来陪你。”
得到楚龄的承诺,余圆圆一直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只是一直不愿意出屋子,她害怕一出去就对上那孩子的眼神,恐惧已经牢牢地刻在了她的脑海里。
楚龄一出门就看到豆豆站在墙角,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身后的房门,那浑浊的瞳孔里翻涌的冰冷,让他不由身子一震。
下午的天气格外的不好,没过多久竟下起了雨来,楚龄本来还打算再去一趟杜松树林看看,看着天空的电闪雷鸣还是作罢。
这个时候出门,他怕被劈死。
那些小孩好像也不怎么喜欢雨,一个个都缩在了房间里,随着夜晚将近,雨渐渐停了。
楚龄看着椅子上双眉快要拧成一股绳的姑娘,她的神经似乎格外敏感,一点点响动都会引来她的大喊大叫。
陆危行瞥了一眼,没说话。
可楚龄怀疑再这么下去,鬼还没来,她先把自己吓死了,不由出声道:“你别太紧张,下雨了,天气有点冷,喝点水吧。”
楚龄把水杯推了过去。
余圆圆握着热水,轻轻喝了一小口,感觉自己冰冷的身体都跟着温暖起来。
她在椅子上坐得有些烦躁,心想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她转了转头,看到那个黑衣小孩儿端坐在椅子上把玩着匕首。
少年生得很好看,虽然那个青年说是他弟弟,可余圆圆一点也不相信,她想着那小孩儿估计是什么私生子吧。
那把精致小巧的匕首,在少年灵活的手指间挽成一个个刀花。
她走到少年身边,蹲下身子道:“你这个匕首真好看,能借我看看吗。”
陆危行撩起眼皮,笑了一下:“不行,我的东西别人不能碰。”
余圆圆又重新坐回去,昏暗的房间静谧而又压抑,只有桌子上的煤油灯发出微弱细小的光芒,动物都有趋光性,就像飞蛾扑火。
夜晚里的光亮总能吸引来一些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