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逃生游戏的大佬盯上了
那边余圆圆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起来,挤开人群走向桌子,拿起一片碎玻璃,发出两声意味不明的笑声,径直插向了自己的脖子。
大动脉被割开的一瞬间,屋子里像下起了红色的雨,然而就在余圆圆落地的那一刻,三个豆豆眼疾手快的抱在怀里,一起抬着,迅速往门口方向跑去。
其他豆豆也像获得什么信号一般,不再缠斗,从陆危行身上四散开来,全部一起向门口涌去。
“卧槽,他们想跑。”
意识到那些小鬼可能有致麻的效果后,楚龄随便扯了一块布缠上手腕和小腿,咬着舌尖迫使自己保持清醒,一把捞起浑身鲜血的陆危行就跟着追了过去。
楚龄刚迈出门槛,就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他和陆危行躲在门后,开了一条小缝,发现街上有密密麻麻的村民跟在那些小屁孩后面。
眼看着乌压压的人群越跑越远,看着他们这个离开的方向,楚龄心里涌上一个不好的预感,这方向怎么越看越像……
“他们跑的方向,这是要去杜松树林啊!”
楚龄皱眉道:“奇怪,这些村民去松树林干嘛……”
陆危行:“看他们井然有序的样子,看来早就知道那群小孩有问题。”
路上的时候还能看到天空灰暗的月色,等进入杜松树林的范围之后,连那一点晦涩点月光都被繁茂的杜松树林吸收,四周一片静谧。
余圆圆被安置在一棵树下,双眼瞪得大大的,面上一片不正常的苍白,嘴唇青紫。
小孩子在奋力的挖坑,从坑的范围大小来看,那应该都是给大人用的。
楚龄有一瞬间的心悸,这些孩子是要干什么?
村民们一人占据了一颗杜松树,他们垂着头,接下来让楚龄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所有人都身体开始迅速佝偻、老化,从一个个健壮的青壮年,变得垂垂老矣。
但楚龄有一种直觉,这才是那些老人真正的样子。
那些小孩到了松树林后都恢复了自己的长相,看着老年化的村民们一个个踏进了刨好的土坑内,他们依次填好土,然后拉着手围着众人的坟墓唱歌。
稚嫩的童音在这片诡异的松树林里,一遍遍唱着杜松树之歌。
陆危行的耳朵动了动,低声道:“我们走吧,他们要结束了。”
“好。”
两人回到房间的时候,距离天亮只剩下两三个小时,楚龄抱着陆危行在床上和衣躺了一会儿。
早上醒的时候,楚龄还有些迷迷糊糊,他打着哈欠进入堂屋准备吃点早饭,然后就看到一个纤细的,柔弱的身影正端坐在桌子前。
“早啊,楚大哥。”余圆圆扬起一张小脸,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
楚龄那个哈欠被这一声招呼完全堵在了喉咙里,他机械式的摇了摇手,“早。”
陆危行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个身影,没有说话。
小黄奇怪道:“余圆圆,你这么快就好了?”
余圆圆轻抿了一口粥,小声道:“嗯,多谢楚大哥开导我,我已经好多了。”
直到吃完早饭,楚龄都没有反应过来,其他人不知道,可他和陆危行昨天可是眼睁睁看着余圆圆自杀的啊,一块碎玻璃,血都喷了一米高。
脖子断成那样还能活吗?
显然不能,可偏偏余圆圆好端端的坐在那,好的不能再好,就连前几天挑剔的饮食都能吃了下去。
楚龄:“圆圆竟然又活了,怎么会这样?”
陆危行道:“看样子是活了,但回来的具体是不是余圆圆就不知道了。”
余圆圆吃完饭后,一个人抱着豆豆坐在院子里,有说有笑。
在看到楚龄两人时,豆豆脸上扬起一个莫名的笑容,圆圆的眼睛一瞬间变成竖型,咧着一口尖牙,充满了挑衅。
楚龄:“……这孩子还挺记仇。”
惦记着昨天的诡异景象,他们出去逛了一圈,重点查探那些昨天去杜松树林的人家,这看了才知道,不止余圆圆,昨天躺进土坑的那些人全都回来了,身体还变得更好了。
之前一个说话有点咳嗽的老大爷,现在说话也不喘,走路也不哆嗦,看着比楚龄还精神。
“奇怪,这也太奇怪了。”楚龄说,“难道昨天那个土坑是什么复活点?”
“有病没病,进去躺躺就好了?”
陆危行:“你说什么?”
“复活点?有病没病进去躺躺?”
陆危行转头看着村头那个方向,眸子微微上扬:“你说得对,那地方说不定真的是个复活点。”
“嗯?”楚龄道,“你想干嘛?你不会要一锅端吧……”
意识到那个想法后,楚龄一双杏眼瞪圆,一脸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小男孩。
陆危行回头,对着楚龄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轻声道:“你怕吗?”
楚龄:“……不愧是你,果然够危险。”
中午吃饭的时候,楚龄他们来得早,其他人还没到,坐下刚吃两口,就听门外有人大喊:“死人了,死人了!”
楚龄起身,抬眼望去,小黄拉着小蓝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道:“吕邵闫,吕邵闫死了!”
“在哪死的?”
小黄:“河里,就村里那条小河!”
楚龄这才注意到面前两人的鞋子都湿漉漉的,他跟着小黄去了村边那条小河,吕邵闫的尸体已经被打捞上来。
浑身肿胀发白,被泡得不成样子,嘴角和鼻腔里都有淤泥,手腕处有两个红色的,小小的手印,像是小孩子按出来的。
又死人了,算上余圆圆的话,只剩下五个人,可现在,余圆圆到底算不算个人,还是问题。
众人回去的时候,余圆圆还抱着豆豆在晒太阳,圆圆面色红润,气色看着比前两天还好,看到楚龄进来,笑着打了个招呼。
“你们去哪儿了?”
“我们?”楚龄笑了一声,“圆圆去玩过水吗?”
“没有。”
楚龄:“哦,那真可惜,我们刚刚就去玩水了,在水里玩打水仗可好玩了。”
余圆圆狐疑地看了一眼,发现两人的鞋子上真的沾了一些淤泥,登时面上露出一丝专属于孩童的天真:“真的吗?”
楚龄点点头:“真的啊。”
陆危行嘴巴一撇,急道:“不行不行,你怎么可以把这么好玩的事情告诉他们,小河被占了怎么办!”
楚龄也一脸慌张的样子,立即捂嘴道:“哎呀,我刚刚什么都没说,一点都不好玩的,你们千万别去。”
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的样子,余圆圆瞬间上当,豆豆噘着嘴道:“我们就要去,你们已经晚了。”
“都是我的错。”楚龄咬着嘴唇,露出一个惋惜的表情,抱着陆危行,叹了一声,“我,我不应该说的。”
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里,楚龄收敛神情,拉着陆危行回房拿了点东西,又从厨房顺了两瓶油,出来的时候刚好碰上小黄那队。
小黄看了一眼楚龄,似乎在犹豫什么,最后走上前,左右看了看,小声道:“你们不要对那些孩子太好。”
楚龄:“怎么了?”
小黄神神秘秘道:“我打听到这个村子里有一种习俗,喜欢生大量的孩子,然后那些人又特别年轻,我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我们已经知道了,不过还是谢谢你,你也要小心点。”楚龄想了想,补充道,“没事,别去河边玩,危险。”
“啊?好的,谢谢,谢谢。”
杜松树林里一颗茁壮当然杜松树前一大一小两个忙碌的身影,一个颇具规模的干柴堆已经堆好,上面还淋了两桶油,只要一点火,这片杜松树林势必化为灰烬。
“你们,你们两个想干嘛!”
“你们!”那人二话不说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喊,“快来人啊,快来人,有人要烧树,要烧我们命根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