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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绑定奶面基后

作者:高玄 时间:2020-10-31 10:52:13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现代架空 互宠

  于是他松了一口气,优哉游哉。
  忽然,观众一阵惊呼。
  他愣了一下,猛回神发现自己突然掉了一截血,脸色骤然大变,抬头发现刺客站在树上放着冷镖。
  他什么时候来的?
  战士纵身一跃跳到树上,刺客立即消失无踪,一眨眼他又掉了一截血,刺客在他身后捅了他一刀。
  他是怎么过去的?
  战士给自己开了一个三分钟的防御技能,但他的血量仍然持续下降,刺客的走位形同鬼魅,他无时无刻都能看见他,又根本连半根头发都碰不到。
  屏幕骤然一暗。
  战士输了,简直是被折磨致死。
  靳寒舟还是藏在他那件宽大的衣服里面,阴沉沉注视外面的一切,语气却十分烦躁:“好了吗?”
  周围一片寂静。
  过了好久,主持人才突然大喊一句:“刺、刺客获胜!”
  完了又问:“请问你是……”
  正好活动时间结束,靳寒舟打断他,“我什么时候可以拿钱?”
  “现在就可以,现在就可以,你的名字是……”
  靳寒舟终于拿到钱,心满意足,脸色稍缓,赞助商、观众、还有那个第三第四名都要跑上来和他说话,他一溜烟钻进人群,只留下一句话:“关你屁事。”
  他立即冲到拐角,来之前他就发现了,那里有一间花店,花香浓郁。
  靳寒舟迫不及待闯进去,“我要买玫瑰。”
  店员被他强盗般的冲撞吓了一跳,但还是战战兢兢地问:“你要买多少?”
  靳寒舟看着在玫瑰花上翩翩飞舞的蝴蝶,觉得很像温柔的姜笑,语气渐缓,很轻地问:“有什么区别?”
  “一朵是一见钟情,十一朵是一心一意,三十三朵是我爱你,九十九朵是天长地久,一百零八多是无尽永恒,其实还有很多说法。”
  他渐渐明白过来,“可是我和他又不是那种关系,我们只是朋友。”
  “啊?”店员一懵,“那……朋友之间又有别的花。”
  “不用了,我只要玫瑰。”靳寒舟执拗认为册子上面写的是对的,完全忘记自己把册子标题改了,“要一百零八朵好了,我要和他的感情无尽永恒。”
  “……哦,好吧。”
  店员将一百零八朵玫瑰交到他手里,“希、希望你们的感情……”
  小姑娘说不下去了。
  “当然。”靳寒舟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接着欢天喜地在夜里奔跑,怪过无数条街道,最终又站在垃圾桶旁边,捧着一百零八朵玫瑰,仰头看着已经暗下去的窗户,“他睡了,不知道今天会梦到什么。”
  过了一会,他一脸愁苦,“饿了。”
  天逐渐亮了,晨光熹微。
  靳寒舟垂头靠在墙边,早上拾荒的老太太差点以为这是一具尸体,掉头就跑,结果他猛地睁开眼,直勾勾盯着楼上的窗户。
  不知道他醒了没有。
  又过了一会儿,对面咖啡厅的门忽然微微动了一下,靳寒舟顿时清醒,几步过去守在门前。
  然后门开了。
  姜笑似乎怕冷,穿着月白色的线衣,低低咳了几声,准备处理开店事宜。
  忽然,眼角余光瞥见一抹红色。
  花香扑鼻,姜笑下意识掏出手帕掩住口鼻,下一秒,一竖玫瑰猛地朝他面前一伸,靳寒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将玫瑰塞到他手里,熬夜熬得红通通的眼眶紧紧盯着他,眼神欣悦。
  姜笑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靳寒舟的眼神立即黯了下去,整个人虚弱无力地抱过来挂在他身上,迷迷糊糊在他耳边说:“送给你,我好饿。”


第009章
  靳寒舟如大型犬,且是最凶那种。
  阿遇过来上班,一眼见他挂在老板身上,犹豫再三,小心惊扰:“笑哥,你和他……”
  姜笑未答,一手揽住恶犬,一手让阿遇将花拿住。
  “找个花瓶放起来。”
  “玫瑰?”阿遇听他声音不对,惊声:“笑哥,这怎么可以?”
  姜笑叹气,“这点我能承受,你们总习惯过于担心我。”
  “可你从不喜欢鲜花。”阿遇犹不放心。
  姜笑一顿,恶犬帽子滑落,此时双目紧阖,似终于见了主人,收起爪牙,眉眼温顺在他怀中入睡,就连黑发也柔柔贴在他额头两侧。
  他想了一想,忽然也觉得好笑,冲阿遇招招手,把人连拖带抱弄回家。
  靳寒舟昏沉醒来,混沌一阵,猛地睁眼。
  他目露凶光,下意识检阅身边有无敌人,视线转一圈,停在窗边。姜笑倚在一侧,修长干净的手指捏住茶杯,神情冷淡,若有所思,露出独自一人时才会展现的一面,就连他眼角那颗红痣,也愈加冷艳。
  也是,这人独自带着一对弟妹长大,又岂会是朵软棉花。
  靳寒舟床上窥视片刻,心口莫名酸涩,突然起床脱下外套,走去问他:“玫瑰好不好?”
  姜笑被他惊醒,冰冷目光无意识刺来,片刻,意识到对方是谁,又逐渐软化,眼神变得温暖,冰雪融化,嘴唇抿起一丝笑意。
  “很漂亮。”
  靳寒舟心满意足,得意一哼,将外套搭于他身上,“早上风大,你不要总是站在这种地方,容易感冒,以前我认识一个人也总这样,有一天终于感冒,继而喉咙发炎,她有一个歌手梦,那之后声音变坏,日日怨天尤人,又憎恨身边人——”
  他忽然闭上嘴。
  姜笑眉目含笑,“怎么不说了?”
  靳寒舟被他看得心头发痒,好似有一千根羽毛在挠。
  “我不说了,讨厌她,不想你看我骂人的样子。”他停顿一下,为避免怀疑,又说:“我先走了,到十三区还有一些事情要做,我明天再来看你。”
  还未来得及转身,手腕忽然被人攥住。
  靳寒舟生得高高大大,又阴沉冷漠,从未有人敢这么对他。
  外套在姜笑身上,他耸肩垂头冷脸的模样便无处逆藏,如今像剥光蛋壳的鸡蛋般在他面前,透明如蝉翼,他早就想逃。
  “干什么?”声音里有一丝紧张。
  姜笑反倒很轻松,“发卡呢?”
  靳寒舟倏然警惕,说:“我以为你要送给我。”
  姜笑看他拳头握得紧紧,立即便知他把东西藏在哪里,遂伸手去捧住他的拳头,“松开。”
  靳寒舟还要挣扎,姜笑一挑眉,他的头发遮住半张脸,依稀可见唇角抿直,僵持一阵,唇角下瘪,一副委屈模样将拳头松开,可爱娇小的草莓发夹惨兮兮躺在他手中。
  姜笑轻笑一声,取过发夹拨起他的头发一捋。
  “我发现你一个秘密。”
  靳寒舟垂头,眼睛往上瞅,很是紧张。
  “秘密?什么秘密?”
  难道是知道他从家里逃出来要赶他回去?
  姜笑看他的面孔像烧热的水壶蒸蒸泛红,又似被冷却的铁块迅速变凉,变幻莫测。说来也怪,靳寒舟在他面前差点把别人掐死,又把体积那么庞大的阿遇吓得不敢靠近,他却从不觉得可怕。
  此时见他黑漆漆的眼睛满是忐忑,反倒觉得有些可爱。
  这样一只凶兽,偏偏对你卸下武装。
  “我发现你饿了一整晚。”
  闻言,靳寒舟横眉竖目,“你是不是在玩弄我?”
  姜笑不容置疑地攥着他的手将他摁在床上,“是不是玩弄,你自己心里知道,我还发现你整夜未睡。”
  指尖轻碾过他的眼角,“你看,你的黑眼圈。”
  靳寒舟蓦地浑身发烫,结结巴巴支支吾吾:“我、我……”
  “这里是我房间,你再休息一段时间。”姜笑把他压到床上盖上被子,见他浑身软绵毫不抵抗,又忍不住想笑,“没有人会吵你,你等等,我去给你弄点东西吃,怎么用这种表情看我?你放心,我不进厨房,不做讨厌的事,我下去开店,顺便为你买一些吃的回来。”
  靳寒舟瞪眼,贪婪注视周围环境。
  阳光倾泻而下,注满房间。这里是白色的墙,简单的桌椅,一张软绵的床,桌子上摆放全家福。照片里的姜笑还是少年模样,与双亲在一起,一手揽着弟弟,一手揽着妹妹,露出苦恼的笑容,年纪小小就已经有了哥哥模样。
  “这里是你房间。”
  “是,什么也没有。”
  “怪不得味道这么香。”
  “香?也许你的鼻子能闻到别人闻不到的东西。”
  姜笑耐心至极为他掖好背角,又叹一口气:“不知是哪里来的孩子。”
  “不要把我当做小孩。”他色厉内荏地反驳。
  靳寒舟手长脚长躺在床上,幸好被褥足够宽大。
  “你真知道我的秘密?”他又问。
  姜笑已走到门口,闻言转身,仔细端详他一瞬落下结论:“毫无疑问,你是问题儿童。”
  靳寒舟再度反驳,“我不是小孩。”
  “我当然知道你是成年人。”姜笑目光温和,“你不说,我不多问。”
  靳寒舟听着松口气,片刻,又觉浑身不得劲,闷闷不乐。
  一时怨他怎么真的不问,若是再多问几句,他必定心甘情愿把底裤都扒得干干净净。一时又担心姜笑觉得他矫揉造作,心里想了一千份的解释,想说出来又不知该同谁讲,因为姜笑不问。
  “成年人成年人,什么成年人,我简直像个小孩,真幼稚。”
  姜笑出门,弟妹已经不在,咖啡厅的员工陆陆续续上班,有井有条工作。那一竖玫瑰被放在最显眼的位置,用狭窄的花瓶装在一起,十分拥挤,姿势别扭,花朵却艳丽至极。
  员工都对这束花十分好奇,见他过来,惊讶问:“老板,这里怎么有玫瑰?我要不要拿去扔掉?”
  姜笑站得很远,“朋友送的。”
  “朋友?”这名员工高中毕业出来兼职,少女情怀,“可是这里是一百零八枝玫瑰,老板,是哪个朋友要向你求婚?”
  “求婚?”
  “一百零八枝玫瑰的花语,是求婚吧。”
  姜笑想起靳寒舟的坦然直率的眼神,摆摆手,“他不懂这个意思,只是普通的送花。”
  “哦。”
  “那两个小孩出去了?”
  “嗯,早早就走了。”
  姜笑叹一口气。
  比起这两个小孩,靳寒舟可好哄得多。姜悦是弟弟,脾气却比妹妹要坏,骂不得说不得,最讨厌他碰与游戏有关的东西。
  昨晚回来闷不吭声,房门摔得砰砰响,姜喜更听话,但总在心里叛逆,姜悦做什么事情她嘴上不支持不反对,实际上总跟着一起去做,回头便冲他装乖,也是打不得骂不得。
  姜笑对这两个小孩当然舍不得打也舍不得骂,三人相依为命,他知道两个小孩只是被当年那件事吓坏。
  那时他打最后一场比赛,对手实力强大,他太过轻敌,拖的时间过长,最后神经突突作痛,眼看要赢,忽然浑身颤抖倒地,仪态尽失,如将死的虾般痉挛着摸索身上的药。
  药瓶落下又捡起,捡起又落下,他的手指几乎握不住东西,终于捡到救命药,有瘾一般狠吸一口,这药却如同失去效力,令他痛苦不堪。
  所有人都被吓坏,全国赛最后第二场,最后三名的角逐。
  对手腾地站起,解说也停下声音,所有人都被这场异变惊得神魂出窍,观众的呼声像卡带的录音机,一切停在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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