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团解散后我爆红了
“什么?还能按姓氏来的?”
“不是吧!我死了,我的姓就两画!”
海灵推了一下他的肩膀,回头道:“别听pd胡说,他就是皮,建议你们以后叫他皮帝。”
练习生们这才松了一口气,哭笑不得的抱怨,被贺钧潮玩的一愣一愣的。
“pd好坏哦,我好喜欢。”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路夕也觉得好笑,对旁边的乔松年说,“没想到男粉也这么狂热。”
他们站在最下面的角落里,虽然不是正对着导师席,但靠得也不算太远。
贺钧潮不经意地往那个方向看了看,人群中,路夕和一个蓝毛靠得很近,正低声说话,他的眼神倏然冷了冷。
宋希薇刚好坐在这个方向,随口问道:“你看谁呢?”
贺钧潮收回视线,肆无忌惮地说:“看看有没有哪个练习生,长的嫩话还多。这么不尊重老前辈,一会儿上台就盯他。”
他没关麦,后面的男生们窃笑起来。
“你才‘老’前辈,我不老谢谢。”宋希薇私底下跟他很熟,毫不留情地说道。
其实贺钧潮和她同龄,两人都是十九岁。然而此次担任导师,却都没有受到过一丝质疑,他们的实力都是有目共睹,完全有资格当导师。
长得嫩话还多的路夕被他看了一眼,条件反射地闭上嘴。
贺钧潮和几个导师有说有笑,在他眼里仿佛变了一个人。以前他刚进天华的时候,简直像个小自闭儿童,现在却能娴熟的和大咖们谈笑风生,这个成长可不是一星半点。
正在路夕思绪纷乱的时候,五分钟时间到了,导演喊道:“开始。”
贺钧潮说道:“现在初评舞台正式开始,请各位练习生做好准备。”
他放下手里的稿子向后看去,手肘闲散地撑在桌面道:“我看你们不少人都站在A的位置,对自己很有信心?”
他这次是第一次担任主持人的角色,但说话的时候却丝毫不端腔作势,而是游刃有余地把握每一个环节。
最顶层的练习生们胆子大了起来,纷纷喊道:“有信心,pd!”
贺钧潮点了下头,对他们招招手道:“行,那上吧,就从你们开始。”
所有练习生都傻眼了,原先场控跟他们说的是,按照登记的顺序表演,所以大家都只记了自己登记的序号。
谁知道贺钧潮突然来这么一出,不过这种出其不意的安排,也许会让节目效果更好,所以导演组也没有出言阻止。
“快去准备啊,上面空气那么好,能呆一秒是一秒?”贺钧潮右手拿着笔,随手地指了指后台方向。
在C位的人是一个组合里的,只得哭丧着脸和队友们一起走了下去。
这支组合来自一家大公司,旗下很多有名的艺人。
但他们由于太过紧张,出现了几个小失误,而仅仅是这么点失误,就让贺钧潮直接全员给了F。
那六个男生下来的时候,各个都满头大汗,有几个甚至快要哭出来了。
乔松年小声说:“卧槽,这都能F,说实在的,这组实力不算差吧。”
“是啊,毕竟大公司出来的,贺pd好严格啊。”祁楠道。
路夕没加入他们的讨论,实际上他能明白贺钧潮的评分标准。偶名要选拔的,是具备偶像能力的潜力股,那他自然也是以出道男团的标准来衡量他们的。
仅仅一个初评舞台,就出现了三处失误,这一组不管是唱跳还是心理素质,都不合格。
接下来,A班的练习生全都被刷了下来,最高等级的才到B。
迄今为止,一个A都没有。大家都在讨论,今晚谁能拿到首A。
就在乔松年和四周的人交头接耳时,贺钧潮突然来了一句,“既然‘A班’表演完了,那下一组就从F班开始吧。”
“咳咳咳咳……”乔松年一下子被口水呛到了,捂住嘴咳嗽。
练习生们一片哗然。
“这是什么套路?”
“啊啊啊啊,我要被贺pd玩死了,不带这样的啊!”
导演组的人都默默地低下头,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大魔王,还是节目组千辛万苦才哄来的,他们一时也不好直接阻拦。不过这么一来,观众的情绪也会随之波动,尚且算是一件好事。
贺钧潮作思索状,用舌尖在口腔上顶了个包,忽然一指乔松年道:“那边咳的最大声小朋友,就从你开始好了。”
受惊的F班练习生全部都看向乔松年,有暗自庆幸的,有心生同情的。
路夕倒是一脸波澜不惊,拍了拍乔松年的肩膀道:“加油,别紧张。”
乔松年简直快崩溃了,他哆哆嗦嗦地走上舞台。接下来的五分钟里,如果贺钧潮能提前预知这一幕,是绝对、不会、让他上台的。
乔松年开口的第一句,整个音调都因为紧绷而走形了,偏偏他选的还是一首说唱曲目《花花公子》。
“ye,theybelike乔松年就是个花花公子,我认识的人都是这么说的……”
他开始念词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包括身经百战的hope老师。
路夕惨不忍睹地闭上眼睛,他深入了解过乔松年的rap功底,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语不惊人死不休。
在众人被荼毒了五分钟后,贺钧潮举起话筒,一言不发,先是叹了口气。
这声叹气把导师们都给逗笑了,后面的练习生也跟着笑了起来,宋希薇笑着说:“你完了,他们会把这段剪下来循环播放的。”
贺钧潮勉为其难地说:“hope老师,来发表一下你的意见吧,你是内行。”
hope老师抓起话筒,迟疑了几秒钟,然后说:“我……组织一下语言。”
练习生们终于忍不住了,哄堂大笑起来。
最终,乔松年在hope老师“下了节目可以来向我请教”的安慰中,抱着他的F等级下台了。不过他对此挺不在意的,似乎觉得拿了F就跟拿了B没什么两样。
“下一个准备,路夕。”贺钧潮的声音响起。
毫不复杂的发音,舌尖抵住上颌,嘴巴微微嘟起,然后扯一下嘴角,路夕的名字便从他口中吐了出来。
在此之前,所有的练习生都没被他呼名道姓过,似乎只有“路夕”这两个字,才配让他叫出口。
刻意压低的语调,微微张开的嘴唇。
这样简单的一个名字,硬是被他叫出了一种模糊的暧昧感,惹得旁边的海灵都不禁看了他两眼,周围鸦雀无声。
贺钧潮转过头,隔着黑压压的人群看向路夕,在遇上那双熟悉的眼睛时,他没留神碰掉了手边的笔。
第5章
明明他们之间隔得很远,但路夕却觉得,他的视线似乎穿越了重重障碍,他清楚地看见其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大家都小声讨论起来,乔松年傻了吧唧地说:“这个名字好耳熟啊……咦,这不是贺pd的那个前队友吗!我靠,他在哪儿呢?”
路夕整理了一下服装,起身地走了下去。
“喂,哥哥!”乔松年用气声喊了一句,怕被别人听见。他疑惑地问祁楠,“他去干嘛啊?”
祁楠:“……唱歌。”
乔松年:“?!!”
路夕在众人的注视下,一步一步走上舞台。
他没有提前做灯光要求,因此光线是从四面八方落在他身上的,台下能将他每个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相反的,他看不太清导师席众人的表情。
几乎两年没有上过正式舞台,今天再次重登那刻入骨血的地方,路夕的内心缓慢涌起一阵难言的激动。
像逐渐攀升的岩浆,一寸寸覆没过他的胸腔。
道具老师拿着话筒架和高脚凳上来,底下阵阵交头接耳。
“他不跳舞啊?搞什么。”
“我也以为他是唱跳哎,不过说起来,人家当年是副vocal,唱功应该也南波湾吧。”
“神踏马南波湾,我看他八成摸鱼了两年,不敢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