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治病就被宠
季闻钟:“……”
保镖一愣,估计没料到这少年竟能说出这种话,看向他的眼神肃然起敬:“好的。”
沈鹿好像耗尽了力气,重新跌坐回床上,闭上眼道:“让你见笑了。”
季闻钟:“他……”
“他是我父亲。”
“……”
虽然早已从电话里听到,但沈鹿亲口说出来,依然让他觉得意外——那男的一幅看着就让人想打他的样子,肥头大耳还挺着啤酒肚,究竟是怎么生出沈鹿这么可爱的儿子的?
是亲生的吗?
沈鹿捂住自己的脸:“我已经十多年没见过他了,我以为他不会找到这里来,没想到……”
“你别急,也不一定非要告诉我,”季闻钟轻拍他胳膊,“你觉得怎么处置他比较好?”
“我不知道,”沈鹿声音很闷,“他就是个无赖,他既然来了宁城,就是已经做好了跟我纠缠到底的准备,我讨厌他,我恨不得他死,可我又不能真的杀了他。”
季闻钟并不知道这对父子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沈鹿痛苦的样子让他心都揪了起来,还有那些被故意破坏的画……他现在心头堵着一股火,满脑子都是四个字“绝不轻饶”。
沈鹿平复了一下心情,也顾不得什么“家丑不可外扬”了,继续说:“结婚之前,我妈被他的甜言蜜语哄骗,甚至不顾家里反对跟他结了婚,婚后很快又有了我。可谁知道好景不长,就在我妈怀孕的那段时间里,他居然……出轨了。”
“当时我妈气得半死,但他被发现以后立刻道歉,表现得一幅诚心改过的样子,我妈看在我的份上原谅了他。”
“然而又过了几年,我妈发现他再一次出轨了,这次还搞大了一个女孩的肚子,女孩家人闹到我们家里来,我妈气得当场就要跟他离婚。”
“可他死活不肯,我妈再骂他,他非但不肯悔改,还开始家暴。”
“我六岁那年,我妈终于忍不下去了,想办法强行跟他离了婚,财产一分钱都没分给他,让他有多远滚多远,为了防止他纠缠,我妈又带着我来到宁城,我们在这里安顿下来,近几年她才因为工作重新回到以前生活的城市,每年我过生日她会寄礼物给我,没想到今年……”
他说到这里,季闻钟已经差不多了解了来龙去脉:“所以,往年你母亲给你寄礼物都是走快递,今年因为是活物,找人一路开车送过来的,他也跟了一路,于是找到了你?”
沈鹿点头,疲惫地叹口气:“应该是,他是这么说的。”
季闻钟可能是被狗叫吵得有点烦,起身打开阳台门放出胡萝卜,它气势汹汹地冲出来,上一秒还呲牙咧嘴,下一秒看到季总在这,又收起了攻击欲,原地趴下,露出可怜巴巴的眼神。
沈鹿:“……”
季总的保镖还挺听话,真把那男人拖到了二楼来打,沈鹿就听见一阵鬼哭狼嚎,在这种背景音中,季闻钟问:“我先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不管我怎么收拾他,你都不会心软的对吧?”
“如果不是shā're:n犯法,我早就雇人把他剁碎了,”沈鹿说,“我妈看清他的本质以后,无比后悔当初不顾家人反对跟他结婚,搞得她现在跟家里关系很僵,已经好多年都没回去过了。来到宁城以后,她还给我改了姓,说不让我跟那个人渣的姓。”
季闻钟点点头,又问:“整个二楼都没监控吗?”
沈鹿:“除了我存画的那个房间,其他都没有。”
季闻钟走进客厅,沈鹿跟在他身后,就看到地上的男人早已经鼻青脸肿,涕泪横流,抱着保镖的腿哭着求他们放过。
“行了,先别打了。”季闻钟摆摆手让他们停下,看到茶几上有个电热水壶,顺手拿起来,去接满水然后通上电。
沈鹿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远远地站在旁边,不敢凑过来。
哪怕那个男人已经被揍得爬不起来,打心底里对他的恐惧依然存在,那是很小的时候就留下的阴影,即便长大了,还是难以消抹。
季闻钟在沙发上坐下来,随手从茶几上拿起一本书开始翻,眼皮也不抬地说:“知道为什么揍你吗?”
男人一只眼睛已经睁不开了,他狼狈地爬到季闻钟面前,跪着给他磕头:“对不起!我不该过来,我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
季闻钟眉头一皱。
两个保镖见状,又一人给了那男人一脚。
“我只喜欢跟聪明人说话,但显然你不是那个聪明人,”季闻钟打量着他,眼里有不加掩饰的厌恶,“那么对于蠢货,就没必要跟他浪费口舌了,你说是吗?”
“不不不!我知道错了!求你饶我一命!求求你!”
“我当然会饶你一命啊,难道还能杀了你不成,”季闻钟大概觉得这话十分好笑,嘴角竟挑起了一点,“但是你把这里毁成这样,想什么都不留下就走,那怎么可能呢?”
开水已经烧好了,季闻钟朝保镖递了个眼色,对方立刻会意:“季总,往哪倒?”
“这间画室里,他破坏了最重要的东西,还差点伤到最重要的人——你觉得应该往哪倒?”
对方了然,两个保镖合力把那男人按在地上,一壶开水直接对着“男人身上最重要的部位”浇了下去。
男人发出杀猪般的叫声,沈鹿连忙捂住了耳朵。
季闻钟面不改色:“如果你还有胆量,那么以后尽管来找我,我随时奉陪。”
他说完,继续看起了手上的书。
男人的叫声渐渐小了下去,估计是直接疼晕了,沈鹿刚松一口气,却突然看到季闻钟手里的书,先是一愣,随即脸颊飞快地爬上了红晕。
他近乎慌张地说:“季总,你把那书放……放……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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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嗯?”季闻钟眼中露出一丝不解,“为什么?”
这不就是一本普通的漫画……好像也不太普通。
沈鹿连忙冲上去,一把将漫画夺下来,结巴道:“不……不为什么,这不是你该看的东西。”
虽然他抢得快,但季闻钟还是瞥见了封面上硕大的“r18”。
季总眼神有些玩味,不过碍于有旁人在场,他暂时没说什么,冲保镖一挑下巴:“他是怎么被烫伤的?”
沈鹿把书丢回自己卧室,一脸迷惑地看着他们,心说不是你们浇的水吗?
保镖十分上道,把空了的电水壶往地上一磕,在水泊里一滚,又拿起来放回桌上:“季总,是他自己挣扎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电水壶,我们都看着呢——您烧的水,水壶掉了以后我捡起来的,所以上面有我们的指纹。”
沈鹿:“……”
还能这样?!
“嗯,”季闻钟很满意,“你们两个,这个月工资翻倍,我会找人帮你们洗脱嫌疑。”
两个保镖喜笑颜开:“谢谢季总!”
沈鹿:“……”
不愧长得像he-i社hu-i,处理事情的方法也像he-i社hu-i。
保镖把男人架起来:“季总,要给他送医院吗?”
“当然,不光要送医院,还要好好治,拖个十天八天,等不行了再切,”季闻钟用非常平静的语气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不然可太便宜他了不是吗?”
“明白,”保镖架着人往楼梯下拖,“要报警吗?”
“当然,给这里造成的损失,他一分钱也不能少赔。”季闻钟说着起身,冲沈鹿招招手示意他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