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妥协
他觉得疼,而且委屈,手里还紧捏着小盒不放,陈佑安却已经俯**将他压倒。
木制的沙发远远称不上舒服,宁烨手肘打在一侧边缘就是一阵疼,叫他眼泪都要出来,手也不受控制的麻木松开,他眼看着小盒弹跳几下,进了泳池。
宁烨挣扎着想起身去捡,却被压得死死的。很快,后背一凉,一只手伸到他喉咙处按住,将他向后压。
被迫挺身和窒息感叫他难受,紧接着上衣被扯掉,他几乎说不出话,其他感官就变得格外敏锐。
陈佑安将皮带慢条斯理的一圈圈绑在他背后的手腕上,然后终于俯**,亲上他腰窝之间的小小红痣。
或许不能称之为亲吻,这个男人像是在发疯,舌头与牙齿并用的捉弄那小红点,四周一圈的齿印子,有几处甚至隐约泛出血丝。
常年不见阳光的生嫩皮肤被这样咬开,宁烨疼的发颤,他想要挣扎,然而手被覆着双腿也被压住,只能尖叫着喊,“陈佑安,你……你轻一点……”
他不住的呼唤陈佑安的名字,又因喉咙被压住而声音沙哑呼吸不畅,喊了几声便疲惫至极,只余下没用的落泪。
陈佑安忽然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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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撕扯
陈佑安忽然停住了。
他起身将宁烨整个抱起来,向窗边走。怀里的omega因为他的动作而缩在他怀里,顺着两人紧贴的皮肤,陈佑安感到宁烨在瑟瑟发抖。
他在怕什么呢?陈佑安漫不经心的想,气到发抖的人难道不应该是我么?
他低下头,仔细看宁烨漂亮的一张脸。
宁烨的双手被领带捆住扣向背侧,他甚至没办法用手遮掩一二,在这个穿的整整齐齐严肃冷冽的男人勉强维持一丝没用的安全感。这导致他的手向上抬起,白皙的身体完全露在外面。他觉得自己好像流了泪,脸颊有种湿粘的感觉,不好受又叫他难堪。
陈佑安也发现宁烨在哭了,即使是这样狼狈的样子,这个omega依旧是漂亮的,有细细的泪痕走到眼下,蒙着水的双眼亮亮的倒映出眼前人的影子,无端叫他心生愧疚。他又注意到宁烨的喉咙前面有点发红,是他刚刚用手勒出来的痕迹。
一定很难受。
他就这样抱着宁烨来到窗前。
过了零点的除夕夜是热闹而喧嚣的。
巨大的落地窗透出远处灯火林立的夜晚,别墅周围就是造型别致的路灯和穿插其中的柿子树,伴随着烟花忽明忽暗,光秃秃的枝条跟积雪难舍难分,倒是有别样的美感。
陈佑安总算将人放下来,不轻不重的扔到地毯上。他开始不紧不慢的脱衣服,一边看着宁烨慌张的用双腿撑起身体,手被绑着使不上力,他只能努力的翻个身,似乎用后背朝着陈佑安就可以不去看令他害怕的alpha,就可以忽视将要发生的一切。
又是这副样子,陈佑安看着宁烨翻转过来的雪白身体,眼神凝了凝,脑中闪过那张照片。
他总算慢悠悠脱完衣服,可以好好跟这个骗了他的omega算算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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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烨的手总算自由,随着陈佑安锲而不舍的动作不断贴到冰凉的窗玻璃上,很快将那一小片的雾气擦开,他的眼睛因为哭的狠了有些干涩,又因为哭起来没用而任由泪水自己蒸发干,不甚清晰的视野里,他看见了那几颗从春天陪他到冬天的柿子树。
他不是一个喜欢怀念过去的人,自从成年之后放弃念大学选择出来靠着一张脸赚钱养家,他就不愿意再去想以前的生活了。
宁烨格外的喜欢这几颗柿子树,因为它们是这所充满陈佑安喜好风格的金屋里面,唯一让他充满亲切感的东西,他小时候还没搬来城里住的时候,小房子周围也种着柿子树,是他秋冬难得的零食,一直爱惜的养着。
他又想起在医院住着院的母亲,要是她知道了自己儿子每天在做什么,该怎么去面对她呢?
或许是他的分心太过明显,陈佑安以一种别扭的姿势侧着头要亲他,宁烨哭的累,又失望的被alpha信息素压制了半天,本能的躲了一下。
这却好像滴水入油,将陈佑安最后的一丝理智炸开。他猛地捏住宁烨的脸狠狠的吻他,因为宁烨的拼命挣扎磕到了彼此的嘴唇,沾了血也不松口。
两人在木制躺椅和落地窗之间狭窄的地毯上撕扯,宁烨手上的领带早就被陈佑安取下来系在别的地方,有了发挥空间他也不再忍耐,一拳就打在陈佑安的脸上。陈佑安送出的银手镯还挂在他手腕上,顺着这个动作,细小的浮雕刮过陈佑安的脸侧,留下发红的刮痕。
陈佑安被他突如其来的反抗打的愣住,脸不怎么疼,但足够叫他清醒过来。
他愣神,看着宁烨摔出好几块淤青的身体和沾血的嘴唇,忽然觉得这样下去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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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咕
第26章 有,还是没有?
后面的事情太过激烈而令人痛苦,宁烨只记得自己最后被陈佑安口在怀里,疲累的睡了过去。
清晨的阳光照进二楼主卧的大床上,陈佑安率先醒来,发现自己还牢牢地将宁烨抱着,被怀里omega压住的手臂一阵麻木。
他懊恼的起床,伸手将被子盖住宁烨全身,不去看omega身上被他折磨半宿留下的痕迹。
又是这样。
陈佑安很早之前就发现,自己可能有一些难以为外人知道的恶劣癖好,从他第一次半强迫了前男友萧舟开始,这么多年来,陈佑安没有跟人正经谈过恋爱。
跟他的男男女女没有超过半年的,他小心隐藏,担心伤到别人。
可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失控过了,跟宁烨上/床时,他体内那个充满暴戾的影子好像又跑了出来。
宁烨一次次牵动他认为不该存在的过激情绪,让他一次次变得善妒、暴力,变得不像自己。
也许他应该放宁烨走了。
陈佑安拧了热毛巾,开了空调给宁烨擦拭身体。
熟睡的omega应当是累得狠了,安静的阖着眼睛沉睡,陈佑安的动作都没有惊醒他。
擦到左侧手腕时,陈佑安又注意到了那道伤口。
两三道褐色旧疤横贯在宁烨偏细的手腕上,几乎可以想见这道伤口曾经是多么狰狞可怕。
一定很疼。
这道一看就是割腕过的伤口叫人看着心悸,陈佑安控制不住的想到,宁烨在没有遇到他之前遭遇过什么?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宁烨才悠悠转醒。
他马上注意到了正在将热毛巾擦到他脚腕上的陈佑安,顿时害怕的用了力气缩回脚。
宁烨扯了被子裹住全身,沉默着低头不说话。
陈佑安愣了一下,脸色也冷下来。
他起了心思要探寻宁烨的过去,哪怕一想到张铭那张照片,陈佑安就要控制不住的怒火上头。
“你跟张铭,以前发生过什么?”犹豫几秒,陈佑安还是问了出来。
哪怕结果不是他想要的。
这个名字一瞬间让宁烨回想起那些糟糕透顶的记忆。
阴暗的房间,被迫吸入的大剂量催/情剂,面容猥琐的恶心男人,还有瓷片割过手腕的疼。
宁烨额头开始沁出汗,他更加瑟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牙齿几乎要将嘴唇咬出血。
他这副样子却叫陈佑安多想,失望的闭了闭眼,陈佑安将手攥紧。
“好,你可以不说,我相信你有自己的苦衷。”
“你只要回答我,有没有被张铭带上床过,有,还是没有?”
宁烨心想,他流了那么多血才吓到张铭,才成功脱身,可那些记忆都没有陈佑安对他的质问让人难受。
他的心脏好像被人用绳子缠紧了一样,而绳子的另一端在陈佑安手里。陈佑安的质问是如此可笑,而他已经对这个男人彻底失望。
“有。”他说。
“好。”陈佑安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握紧热毛巾,居高临下的用神色不明的眼神扫过宁烨。
“虽然只有临时标记,别忘了吃药。”陈佑安讽刺的说,“我可不想当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