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omega甜又野
厉橙:“……”
若不是尚有一分理智存在,厉橙恨不得直接翻墙跳出集训中心,把队规一抛,痛痛快快地和萧以恒这样那样那样这样。……可是不行!绝对不行!
厉橙推了推萧以恒的肩膀,忍痛道:“你该走了,再不走就赶不上回去的飞机了。”
萧以恒点了点头,看向厉橙手里的那只杯子蛋糕:“把蛋糕给我吧。”
“……这都被我捏坏了。”
刚才两人亲亲时,厉橙没控制住力气,不小心把杯子蛋糕捏成了圆饼。但萧以恒并不嫌弃,毕竟这是厉橙为他准备的,他要带回华城慢慢品尝。
厉橙拗不过他,只能看着萧以恒用纸巾小心把那圆饼包起来,明明是这么廉价的东西,却被他看得如此之重。
“对了,你身上衣服太薄了,你穿我这件走吧。”厉橙一边说,一边脱下了身上的长款羽绒服。他把羽绒服团成一个球,使劲一扔,就把羽绒服从围栏上面扔了过去。
萧以恒赶忙拒绝:“你给我了,你穿什么?”
“没事,这里离宿舍才几步路?我跑回去就好了。”厉橙颇有些自豪地指了指羽绒服的衣领,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你看到没有,这是我们队里专门为远动员做的衣服,上面除了队徽以外,还绣了我的名字——我穿了那么多次你的外套,这次也该轮到你穿我的了。”
借着头顶的路灯,萧以恒把羽绒服的衣领翻开,果然在那里看到了厉橙两个字。萧以恒用手指轻轻摩挲着那个名字,衣服里还带着厉橙身体的温度,还有若有似无的甜橙香气。
萧以恒哪里舍得把衣服再还回去?这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宝物,这个生日,他收获了足够多的惊喜。
他把羽绒服套在了身上,两人身高只差几厘米,厉橙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刚刚好。
厉橙满意地看着自己的男朋友,打算过段时间找个借口再向队里买一件羽绒服,这样他们不就有情侣装了吗!
“下次见面就要等寒假了,”萧以恒问他,“你们什么时候出发去比赛?”
厉橙想了想:“刚好是春节前五天,到时候整个春节都要在那边度过。”
这么算起来,即使萧以恒来首都参加冬令营,他们也见不了几次。
不过没关系,只要知道有人在思念自己,那么分离的日子就不会那么痛苦。
“我真的要走了。”萧以恒叫的车已经到了,这场奔袭千里的冒险已经进入了尾声。“橙橙,再见。”
他坐上了车,红色的尾灯逐渐远去,他没有回头,因为他害怕当他回头看到厉橙的表情后,他会舍不得离开。
出租车消失在夜色中,厉橙怅然若失地深深叹了口气。
怎么办啊,刚分开的第一分钟,他又开始想他了。
……
厉橙带着一身寒气,一路小跑回到了训练馆,晚饭后的晚训是陆上抗阻训练,不需要下水。
今天的抗阻训练两两一组,不等厉橙找人,周尖已经拿着对抗绳走了过来。
“厉橙,咱们一组吧。”
厉橙看了看队里的其他歪瓜裂枣,一想到要和那群蠢货在一组,他就完全没了锻炼的兴趣。
“行。”厉橙接过对抗绳,把它套在了自己的腰上。
对抗绳是一种有高强弹力的弹力绳,材质和蹦极用的绳子差不多,所谓对抗,就是两人一组进行背向拔河。
周尖一边给自己穿装备,一边状似无意地问他:“你刚才在食堂怎么匆匆忙忙的跑了?你撞到我,我叫你你都没听见。”
厉橙这才隐约想起来,他出门时好像确实撞翻了一个人。
他对周尖带着很强的警惕心,他才不想告诉周尖他刚刚那么着急是去见男朋友了呢!
虽然队里没有明文规定运动员不允许谈恋爱,但这其实是一项潜规则,教练就怕运动员因为感情的事情情绪起伏,影响比赛状态。
厉橙敷衍地说:“对不起,我那时候很着急,没听见。”
“急什么?”
“急着去撇条。”
“……”
“不跑快点,你帮我洗裤子?”
周尖犹不死心,继续问:“你回来之后,怎么羽绒服不见了?”
厉橙眼睛都不眨地回答:“哦,厕所没纸了。”
周尖:“……”
厉橙已经系好了自己身上的绑带,催促他:“周尖,你准备好没有?教练在那边看着呢。”
周尖低头捣鼓了一阵:“稍等,我不太会系这个安全扣。”若是安全扣不系紧,训练时弹力绳就会弹开,很容易伤到队友。
厉橙嫌他老驴拉磨,两步迈到他面前,把他的手拍开:“行了这次我来吧,你看我手上的动作,好好学。这个搭扣贴在这里,金属扣在这里锁死,然后这么扭一下……”
厉橙一边教一边说,很快,对抗绳就牢牢地系在了周尖腰间。
厉橙并没有发现,距离他仅有寥寥几公分的周尖全身僵硬,甚至连呼吸都停了下来。他们两人距离站得极近,从远处看,他们仿佛依偎在一起,周尖两只胳臂虚抬在空中,指尖还差一点点就要碰到厉橙的后背。
忽然,周尖眉毛皱了皱,一阵若有似无的信息素味道飘进了他的鼻尖。
……等等,厉橙身上怎么留下了alpha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萧以恒:为什么橙橙身上留下了我的信息素味道?因为我知道队里有个棒槌情敌,所以我是故意的鸭:)
第82章 生日可以许三个愿望。
不知是不是厉橙的错觉, 整场晚训中,周尖都表现得魂不守舍,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几次对着厉橙欲言又止, 厉橙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他想说什么?
负责巡场的副教练看出了周尖的心不在焉, 下训后把周尖叫到了一旁, 看样子要好好训斥他一顿。
厉橙出了一身臭汗,他去浴室洗了个战斗澡, 因为没有羽绒服, 他只能把浴巾披在脑袋上, 一路顶着湿漉漉地头发冲回了宿舍。
这里天寒地冻,即使他跑得够快,到宿舍时, 头发还是结冰了。金色的短发被冻成了一条一条的冰柱,向四周支棱成小刺猬的样子,用手一捏, 就碎成了冰渣渣。
厉橙哪见过这样有趣的事情,在宿舍卫生间的镜子前玩的不亦乐乎, 没一会儿就捏了满手碎冰。
他的舍友们都是北方人, 被他大惊小怪的样子逗笑了。
陈淼问:“厉橙,你羽绒服呢?怎么只穿了一件卫衣就回来了?”
厉橙一边对着镜子捏冰渣, 一边回答:“我把羽绒服拿去‘献爱心’了。”
“献爱心?”
“对呀。”厉橙笑嘻嘻地转过头,“你不是说围栏外有个很帅又穿得很单薄的alpha吗,我把羽绒服送给他了!”
陈淼当然不信,只当他是在开玩笑。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天, 很快就到了熄灯的时候,大家训练一天都累得不行, 互道晚安后就爬上了床。
集训中心的宿舍楼作息时间非常严格,每天晚上十点熄灯、四点半起床。现在的年轻人哪个不熬夜啊?硬是把他们从一群猫头鹰熬成了打鸣的公鸡。
平日里,每次熄灯后,厉橙都会以最快的速度坠入梦乡,可他今天精神亢奋的要命,他躺在床上,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就出现萧以恒的模样。
他想起萧以恒穿着呢子大衣站在路灯下的样子,想起他手心的温度,想起那个简陋的生日蛋糕,同时想起了那枚隔着栏杆的的吻。
黑暗中,厉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柔软的舌尖触碰到了修得短短的指甲,留下了一片湿润的痕迹。
厉橙浑身燥热,他难耐地夹住双腿,在床上悄悄翻了个身。
他把被子拉过头顶,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戳开了聊天软件。
他明知道萧以恒现在还在天上飞着呢,但依旧没忍住给他发了一个挑逗的表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