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校草补课的日子里
平日里觉得没什么,心情不稳或是有什么小波动了,就会出来戳弄你脆弱的神经,令人痛苦不已。
“没事了。”祁湛单手推开门,把喻礼抱到床上做着,缠在他身上的手脚非但没有放开,还更紧了些。
不得已,他只能弓着身子,双手撑在床上跟他说话。
“很抱歉,那时候的我还太过弱小,没能履行自己的承诺,更没有足够的实力保护你。”祁湛下头,对上喻礼的眼睛,忍不住又凑过去亲了亲,“三年的分离,将近一千五百多个日夜的思念,想着你才能撑下来。”
“而现在,我是你的了。”
喻礼看着他,眸光微动。
他当然知道这人的不容易,换位思考,如果妈妈还在,也是这么激烈地反对他们,他也只能选择暂时退让。一边让自己独立起来,一边争取重新在一起的权利。
爱是包容,不应该是伤害,对任何一方都是。
“那……顾老师呢?”喻礼抿了抿唇,小声问道。
这个老人,是他最对不起,最愧疚的人。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甚至有些恩将仇报了。
谁能想到自己当年那么放不下,那么在意的孩子,到头来却拐走了自己的孙子呢?
“外公是理解的,”祁湛慢慢卸去力道,压在了喻礼身上,一只手收回来,循着他的手掌,寸寸摩挲过去,从指缝里插.入,十指相扣。
“他再固执,但是本意总是希望我们好的,所以只是需要时间去接受。”祁湛轻声道,安抚性地蹭了蹭他的侧脸。
“我是真的很喜欢顾老师,也很感激他。”喻礼仰面躺着,身上的人却没有多少重量,视线里只能看到白色的天花板,和祁湛细碎的黑发。
“他是当年唯一信我,没有放弃我的人,这件事,说到底是我对不起他。”
感受着脖颈处传来的温热触感和些许瘙痒,喻礼配合地仰了仰头,露出大半瓷白的肌肤。
“对不起什么?”祁湛停下动作,撑起身子看他。
“把你带上歪路。”喻礼伸手摸了摸祁湛的脸颊,手指滑过他的嘴唇,摩挲了一圈,慢慢描绘着形状。
祁湛偏头,将他那根作怪的手指咬住,又舍不得用力,上下两排贝齿只是撒娇般地蹭蹭,又用柔软的舌尖扫过。
“他们也只是希望我们幸福。”祁湛放开那根手指,抓住他的手腕,从动脉一路吻到掌心,喷出的鼻息炙热,让喻礼也不由得激动起来。
“那你……幸福吗?”喻礼有些不满他们现在的距离,半撑起身子,重新把自己塞进他的胸膛。
“你本来,应该有更辉煌美好的人生。你长得好,又聪明,家境更是不用说了,以后找个家世相当的漂亮女孩子,互相扶持着走过一生,不用跟家里闹翻,你们还会有个漂亮的孩子……”
说着说着,喻礼先哽咽了。
那副画面仅仅是在他脑海里出现,就让他觉得分外受不了,恨不得冲上去,撕碎那些美好的画卷。
“我已经遇见你了。”祁湛揉了揉他发红的眼尾,淡淡地陈述这个事实,“是我先图谋不轨的,仔细算起来,其实是我把你带上了歪路,不是吗?”
他跟喻礼额头相抵,鼻息缠绕,保持着这个过度亲密的姿势,缓声道,“没遇见你之前,我只在书上见过这两个字。”
“现在,却能窥见它的具体形貌了。”
喻礼眨眨眼,有些好奇,“什么样子的?”
祁湛笑了,嘴角上扬一个浅浅的弧度,脸颊微微凹下去一块,露出一个若隐若现的酒窝。
他偏了偏头,在喻礼唇上吻了下。
“这个样子的。”他道,“幸福就是,有你在身边。”
喻礼的脸蛋在他的注视下迅速蹿红,他感觉自己简直要被那炙热的眼神盯化了,有些不自在地偏过头,“好啊你,出去了这么些时日,真的不得了,都会说情话了。”
祁湛摇了摇头,捏着喻礼的下巴把人转过来,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情话。”
“这只是……我的心里话。”
喻礼倒吸一口冷气:要了命了!
难怪他一个大好青年会栽的这么无声无息还无怨无悔,这可真是一点都不冤!
喻礼咬住下唇,眸光微闪,直接把人推开,然后翻身骑在他腰上。
他的手指缓缓划过那人扣到最顶上的衬衫纽扣,一颗一颗解了,然后在那不断上下滑动的喉结上咬了一口,哼笑出声,“那么,让我看看,你这心里话,有多真。”
祁湛的眼神越发暗沉,本来他的瞳孔颜色就偏深,每当他情动或是生气,就会变成墨一样的浓黑,盯得人心头发颤,甚至都生不出想要逃跑的心思。
“好……”祁湛的抚上身上那人柔韧的腰肢,手指不安分地挑开衣服下摆钻了进去。
其实从他回来一直到现在,已经接近两个月了。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两人之间一直没有真正发生过什么。
明明已经有过最亲密的关系,却只是纯洁地抱着入睡,两人都在不断试探对方的态度,不想在那些心结没有完全解开之前,就给这段关系蒙上一层欲.望的阴影。
而现在,他们终于可以拥紧彼此,切身感受着那个温度,那个人的存在。
一夜荒唐。
空旷了这么多年,加上喻礼的刻意撩拨,祁湛确实没能控制住自己,等他收拾好家里,又抱着人睡了个回笼觉,喻礼才有些困顿地醒过来。
“几点了?”喻礼眯了眯眼,伸手想去摸手机,露出的胳膊上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吻痕,肩头甚至还有一个齿印。
“四点了,起来吃饭?”祁湛把他的手机递过来,又娴熟地给人按摩放松。
“嗯……”喻礼咕哝了一声,往他怀里蹭了蹭,又睡了过去。
祁湛看得心头一软,抱着他躺了一会,然后才去浴缸放水,就这么抱着人洗了个澡,等被套上衣服的时候,喻礼才算彻底清醒。
“今天又没去公司。”他张嘴打了个哈欠,眼角滑落一滴水珠,被祁湛抬手抹去。
“我给你的助理打过电话了。”他道。
“你怎么说的?”喻礼偏头看他,促狭道,“说她的老板被你折腾太狠了,起不来床?”
昨天彻底说开之后,又进行了深入交流,喻礼心头的那根刺算是被彻底拔出来了,又恢复了以前那种没心没肺,惯爱撩拨的性子。
“没……”祁湛的耳朵瞬间红了,下意识在喻礼腰上捏了一把,等他受不住往自己怀里钻,才长抒一口气,“说你有私事需要处理。”
“私事啊……”喻礼拉长语调,抬手捏了捏他的腹肌,“不愧是我的小朋友,不光长了个子,睁眼说瞎话的功夫也见长,脸皮么……”
他探手往上,捏住祁湛的脸往外扯了扯,“也厚了不少。”
祁湛任他折腾,端起一旁重新热过的粥,一勺一勺喂到嘴边。
“那也只对你。”他面不改色道。
喻礼轻哼一声,自顾自喝粥去了。
比脸皮,他就从来没赢过。
所有的隔阂全部消失,计划也都订好,两人进入了甜甜蜜蜜的恋爱模式,除了小朋友总是精力旺盛让喻礼有些吃不消之外,别的都挺好。
毕竟素了三年,更何况还是开过荤的。
让吃过肉的狮子去吃草,造成的后果可想而知了。
一周后,他们就暂时搬回了S市,重新住进了祁湛那套小房子里。
“这里感觉都没怎么变。”喻礼有些怀念地四处扫过,他已经有几年没来过,乍一眼看上去,跟印象里的一般无二。
“都是咱们一点一点布置的,舍不得动。”祁湛从背后抱住他,两人就着这么一个连体婴儿的状态,黏黏糊糊地在整个房子里来回巡视了一番。
看着桌角的书本,床头的小灯,甚至他挂在衣架上的外套,都还是以前的样子,瞬间把人拉回了那个求学的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