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为鱼
他拿着一盒麻辣小龙虾去找鱼俭,他们公司有个大阳台,上面种了不少绿植,阳台上的灯好像坏了,黑漆漆一片,再加上风雨交加,鹿迟星看了一眼遮阳伞,没找到鱼俭。鹿迟星正准备离开,突然有道闪电落下。
“鱼俭!”鹿迟星懵了,鱼俭浑身湿透地坐在角落里,口中也不知道在念什么。鹿迟星跑过去,鱼俭好像听不见他说话,鹿迟星蹲下去扶他:“你怎么在这里?”
鱼俭低头挣开他的手,“快了快了,你别催了。”
“什么快了?”
鹿迟星强行抱着他让他抬头:“鱼俭,你怎么了?”
鱼俭的目光缓缓聚焦,呆呆地看着鹿迟星,他的眼睫上都是雨珠,轻轻一眨眼,水珠从他的眼角滚下来,像是哭了一样。鱼俭迷茫片刻,轻声问:“星星?”
“是我,”鹿迟星缓缓抱紧他,“是我。”迟疑片刻,鹿迟星轻轻问:“鱼俭,你听不见了吗?”他还没来得及问老陈鱼俭的间歇性耳鸣有没有治好。
鱼俭无声地说:“星星,有虫子。”
“虫子?”鹿迟星心一沉,哄小孩一样,放软声音说:“别怕。”他哑着声音,几乎是自言自语:“星星王子保护你。”
他什么都没有来得及。
老陈临时出差不在S市,电话里再三保证鱼俭听不见是暂时的,只有打雷才会这样,等雨一停他就还是活蹦乱跳撩猫逗狗的鱼大少爷,鹿迟星才同意不去医院,。
鱼俭听不见的时候格外安静,一声不吭地跟着鹿迟星回家。鱼俭住的地方离公司近,地址是老陈和鹿迟星说的,刚进门鱼俭就被鹿迟星推进了浴室。
鱼俭反复几次,尝试着开口,说得却是:“我自己可以。”
“……好。”鹿迟星试好水温后把鱼俭留在浴室,关上门自己出来。
鹿迟星的衣服也湿透了,无力地靠着墙壁,浴室里传来水声,他缓缓滑坐在地上。
虫子。
鱼俭怕虫子。
老陈打电话过来问鱼俭怎么样了?
“在洗澡,不怎么说话。”鹿迟星哑着嗓子问:“他经常这样吗?……这种情况,没有尝试过心理干预吗?”
“他爸刚判的时候有一次,还有他妈来找他发过一次病,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他发病,这么多年都没事,我还以为好了。”
这么多年都没事,鹿迟星缓缓闭眼,怎么他一回来就有事呢。
“你别多想,我过段时间劝鱼俭去检查一下。”
老陈说的是我劝鱼俭,不是“你劝鱼俭”。鱼俭对他来说就像亲弟弟一样,他这种人精,说话总会给人留三份情面,可话里话外就是在埋怨鹿迟星。鹿迟星无心和他周旋,应道:“好。麻烦陈总了。”
“应该的。”
鹿迟星挂掉电话去给鱼俭找换洗衣服,他推开鱼俭的卧室门,一眼就看见装裱在画框里的一张未完的画。
那是他还没有来得及画完的“少年鱼俭”。画上有柳树芦苇跳跃的光无尽的夏,还有一颗简陋的金色星星。
鹿迟星拿着衣服敲浴室的门,敲完又想起来他还听不见,就这么愣在原地。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他像是脑子卡壳了一样,许久回不了神。脑子里乱糟糟吵成一片,连行动都迟缓起来,唯有想念春水一样卷上来,成了燎原的天火。
他一路披荆斩棘,弄丢了王冠和镶着钻石的长剑,只想换回小少侠一个吻。
咔嚓,门开了。
鱼俭裹着浴巾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温声问:“是不是吓着你了?”
鹿迟星呆呆地点头。
“没事啊,唉,你别哭啊。”
他越说,迟星的眼泪流得越凶,无声无息地看着鱼俭哭。
鱼俭把他拉进来,他还是听不见,不过迟星不说话也没什么影响,大鱼絮絮叨叨地说他:“幸好我想起来你的衣服也湿了,要不然你要在门口站到什么时候?”他一边给迟星脱衣服一边问:“怕不怕?”
他没头没脑地问一句,迟星瞬间明白鱼俭问的是发病的时候他怕不怕。
迟星摇摇头,唇角阖动,又想起来鱼俭听不见,没有说话。
这一幕几乎让两个人同时想起来当年在玉米地的对话。
——你说今天回来的。
——是我不对,我应该早点回来的。
——鱼俭,你别躲着我。
——宝贝儿,你要讲理,有我这么躲人的吗。
鱼俭打开淋浴,低头细细碎碎地亲吻他的精灵。
他叹气,隔着长久的时光,隔着山长水远,隔着满山的春草和不尽的野火,如同一个千里跋涉已经精疲力尽的旅人倒在他的温柔乡里,叹息着说:“宝贝儿,别哭了啊,我都让你哭硬了。”
魂牵梦绕,他依旧逃不脱躲不掉。
第三十二章
鱼俭听不见,总疑心迟星在哭。
鱼俭像是沉溺于一场未醒的梦,任何声响都是惊扰。他抱着迟星放在洗脸台上,身上的水都没搽。台子是凉的,迟星被冰得一颤,鱼俭已经勾着他的腿弯把人半抱在怀里,迟星只有臀尖搭在台子边沿,他的屁股又湿又滑,软绵绵地磨蹭着水台,台沿刚好卡在他的肉缝里,温热的蚌肉被挤开,滴滴答答地流着粘汁。这样一来,迟星就更不自在,攥着鱼俭的手指呜咽。
刚才浴室里水汽蒸腾,鱼俭总看不清迟星的神情,这会儿借着灯光看清了,也看清了迟星浓得化不开的目光。
像调好的藕粉,甜甜软软,黏牙又勾人。
鱼俭圈着迟星的腰身低头亲他,迟星屏住呼吸专心致志地和他接吻,上次的鱼俭像是炮仗一点就炸,连亲吻都带着血腥气,这次又太温柔,缠人得紧。
甜软的藕粉在舌尖化开,鱼俭一个劲地吸迟星的舌头,从他舌尖勾出更多的甜意,就更不舍得松开,他一边亲迟星一边揉开他的臀瓣,在湿软的肉缝里放进去一根手指,轻轻按压着肉豆花蕊,向久别重逢的食人花打了招呼。
“唔……”迟星大概许久没有这么痛快地哭过,哭了一场之后,整个人都是呆呆的。私处异样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夹紧双腿,可鱼俭站在他的双腿中间,他合不拢腿,再加上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靠鱼俭支撑,只能夹紧肉穴。鱼俭轻轻一推,迟星倒在镜子上,双腿大开架在台子边缘,过于明亮的光落在一览无遗的花洞上,腻白的肌肤羞成粉色,湿软娇嫩的花尖轻颤吐出水来,被鱼俭插开的肉缝紧紧缠着他的手指,层层叠叠粉嫩的褶皱里含着细碎的光,迟星受不住他这样看,呜咽着缩紧了引道,本来就紧的甬道就更紧了,薄薄的肉壁被鱼俭搅弄的叽咕作响,他屈起手指勾了一手温热的汁水,在迟星面前一晃,故意逗弄他:“迟星,你怎么光长自己的个不管她?还那么小,吃不下的。”
我管它做什么。
青春期过去迟星就再没发过病,这个畸形的器官也没有继续发育,以至于到现在吃下鱼俭的一根手指都困难。迟星气呼呼地咬住鱼俭递过来的手指,牙印还没落上,已经先用舌尖缠住了,粉色的舌尖暧昧地滑过鱼俭的指腹,含笑看着他,张口无声地说:“它骗人。”
一个听不见一个不肯出声,偏偏还要撩拨对方。
鱼俭:“……”弟弟隔了十年还是弟弟。
鱼俭又在他的肉穴里加了一根手指,肉圈被撑大,花道里又湿又软,咬着他的手指抽搐,紧绷的穴肉渐渐柔软,乖顺地含着鱼俭的手指吮吸,遭受数年冷遇的食人花缠着鱼俭不肯松口,叽咕着往下吞。
鱼俭又加了两根手指,来回在肉壁上抠挖,勾出越来越多的粘液,迟星就更加坐不住了,手臂撑在身后眼看着鱼俭快把他的女穴揉破了,艳红的肉口根本就合不上,咕噜噜地吞咽着鱼俭的手指。
红肿的肉口外翻,肥软的肉豆掐在鱼俭的手指里,而里面早受不住他这么磨,痉挛着夹紧了他的手指突然潮吹了。大股大股的汁水喷出来落在鱼俭的阴茎上,迟星又羞又爽,女穴又被鱼俭磨得发疼,像是被捣烂的花瓣,烂软的一团缩在他的双腿间,看着可怜又让人嫌弃。迟星呜咽着捂住了自己的肉穴,细白的手指卡在红软的肉缝里,潮吹的余韵还没过去,汁水从他的指尖漏出来。迟星眼角挂着泪茫然地看鱼俭,柔韧的腰身拱起,那湿烂的食人花被他托在掌心,也不知是保护还是推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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