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为鱼
鱼俭揉着手里的棉花团,“我不是故意偷看你的。”他揣着小伙伴的秘密,倒把自己惶恐得不行。
“没关系。”迟星的声音发紧,还是重复一遍:“这是真两性畸形病。”
鱼俭抬头,发现迟星也在看他,同样的紧张和忐忑撞在一起,两个少年强装成大人模样,还是被太过干净懵懂的眼神泄露痕迹。
漫天繁星笼着简易的草棚,夏夜的风带着微微的凉意吹过,暗夜里藏着虫鸣和萤火虫的光。鱼俭扔了手里柔软的棉花,忽然笑起来:“所以,所以你才会有……有小妹妹?”
迟星放松下来,也笑:“嗯。要定期去打针抑制,”鱼俭脑袋里大概装着天外的词汇,他想不出鱼俭怎么想到的“小妹妹”,自己却说不出口,于是换了一个专业术语:“雌性激素。”
“能治好吗?”
“不知道。”
夏风徐徐,鱼俭缓缓吐出一口气,他确认过小伙伴依然是兄弟没有变成兄妹,便放了心,不再纠结此事。还认真承诺道:“迟星,你如果需要我帮忙,千万要告诉我。”这一次,他肯定不会食言而肥。
七月底不见流火,依然是酷暑。
也许是共同分享了一个秘密,也许是水潭里过命的交情,鱼俭和迟星就着夏夜里堆成小山的棉花,居然在大部分鸡同鸭讲的对话里迅速熟识起来。
每天晚上鱼俭搬两个小凳子放在凉棚里,迟星就会自觉过来坐在他旁边,鱼俭有说不完的话,也不在乎迟星能不能搭得上,想起什么说什么,从夏天的蝉说到冬天的野鸡,迟星偶尔问一句:“冬天哪里有野鸡?”
——这就够鱼俭说上好半天了。
鱼俭出去玩的时间少了很多,毕竟明年要升高三,有写不完的作业,而不写作业的时候他就去撩拨迟星。迟星的性格其实很好,不熟悉时的冷淡像是泡沫一戳就破,面对日益不拿自己当外人的鱼俭,也只是微红着脸叹气,“哎你怎么这样。”不仅不会生气,还默许鱼俭得寸进尺。
夏天穿得薄,鱼俭又从不拿他当丫丫那样注意距离,那次玩闹时他压在迟星身上,膝盖不下心怼着迟星的腿缝,略微湿润柔软的触感贴着膝盖。
薄薄的两层布下面藏着的食人花张开口,鱼俭因意乱而心慌,晚上做梦,梦里全是自己被食人花拆吃入腹。他枕着手臂看窗外的星星,鱼梦大概是起夜经过看见他还没有睡,趴在哥哥的窗台前问他:“鱼俭你怎么还不睡。”
“要叫哥哥。”他在想食人花。
“你睡不着是因为星星吗。”鱼梦随着鱼俭的目光看向窗外的夜幕,一边说着小孩子话“鱼俭,那我以后把星星摘下来给你”,一边轻快地踩着月光慢慢消失。
食人花本来已经快被鱼俭遗忘,直到他那天一高兴说瓢了嘴,“丫丫今天不能和我们一起蹚水,说每个月有几天特殊时期,你……”
他及时闭嘴,但迟星还是听出来了他的意思,他瞬间红了脸,站起来又不舍得和鱼俭翻脸,小声辩解:“我没有。”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说要是,”鱼俭伸手去拉迟星,“你最近精神不太好,和丫丫差不多,我以为,不是我是怕你有什么不和我说……”
“不是。”鱼俭的慌乱惹笑了迟星,他抿着唇看鱼俭,鱼俭的掌心发烫,滚烫的温度顺着血管回流到心脏,像是天火坠落心头,四肢百骸在这火中噼啪作响化成灰烬,只剩下魂魄被鱼俭攥在手心。这个秘密他一个人支撑得太艰难,也许是终于有人愿意帮他分担,又或许这几日的精神磋磨削弱了他的意志,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你要不要看看?”
“什么?”鱼俭没反应过来。
迟星推开他转身道:“没什么。”
鱼俭从他的别扭与豁达里想通了什么,重新拉住他的手臂,他似乎听见食人花桀桀的笑声,可鱼俭不由自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掉入其中:“我,我能看吗?”
迟星低着头看脚尖,微微点头。
天火坠地,殃及池鱼。
第五章
鱼俭的房间里有一盏暖黄色的台灯,窗户打开,他的床就在窗下,那夜的月光是银色的,以至于鱼俭早已经记不清迟星的内裤是黄色还是白色。
分不清哪里来的光照着迟星的大腿,鱼俭的床上只铺了一层凉席,迟星坐在凉席上,分开双腿让鱼俭看他的腿缝,他有些羞,又像是松了一口气,手臂勾着自己的腿弯,低声说:“鱼俭,你看。”
鱼俭早就看见错落的光影下,裹着食人花的那块布料已经湿了,紧紧贴着蚌肉,粉嫩又饱满的唇随着迟星的呼吸轻颤,就能看见内裤紧紧勒出的一道小缝,浅浅地凹进去,羞怯地衔着布料。
鱼俭疑惑:“她怎么那么小。”比起迟星的阴茎,这个肉穴实在太小太嫩了。鱼俭无法由此生出什么色情的联想,可依然忍不住口干舌燥,胸口酸胀发疼,迟星有平坦的胸和阴茎,他的双腿修长柔韧,如果只看这些,他就是如假包换的男孩子,可他的双腿间偏偏生出一朵女性的性器,干净柔软,若隐若现地藏在内裤里,湿漉漉粉嘟嘟,将内裤撑出情欲的轮廓。
她是畸形的,可生在迟星身上,又是这么严丝合缝理所当然。
甚至只是被鱼俭这么看着,那朵花就吐出了小股汁水,黏糊的液体兜在内裤里来不及洇出,撑起肉缝含着的那块布料,水汪汪的蚌肉紧缩,便听见“咕唧”的一声。
随着这一声,迟星的脸彻底红了,他紧紧盯着鱼俭的神情,没有在他脸上发现诸如鄙夷一类的表情,微微松了一口气,带着厌恶地说:“是啊,看起来那么小,其实早就成熟了。”
“鱼俭,我和你说过我要定期去打针,我妈不知道在忙什么大概把这件事忘了,只是缺了一次,”迟星跪坐起来,一只手扶着鱼俭的肩膀,红着脸又沉默果决地用另一只手脱掉了自己的内裤。鱼俭还没有从直面食人花的冲击下回过神,就看见迟星叉开腿坐着,手指狠狠地拉开阴唇,肉缝打开,露出里面收缩着的嫩滑媚肉,“你看,它就变成了这样。”
“迟星,你别……”鱼俭伸手拉开他的手指,下意识地用手心搓揉着被迟星拧红的蚌肉,“别这样说自己。”
鱼俭的掌心熨贴地笼着他的肉穴,牢牢护住他讨厌的这个性器,迟星咬着唇呜咽一声,酥痒红肿的花唇磨蹭少年的掌心,第一次尝到快感,欢喜地吮吸起来。
没人注意到这样的接触已经远远超过“看看”的范围,鱼俭的指缝沾满了汁水,可他不敢松手,生怕迟星再欺负这朵食人花,只好用诱哄的语气问:“迟星,她到底怎么了?”
欠操吧。
迟星无论怎么恶毒地揣测自己的畸形都不觉得过分,可他对着鱼俭关心的眼神,这恶毒就说不出口,垂目道:“鱼俭,那里面痒得很,”他略带委屈,想不通这个多余的女性器官为什么不能和他和平相处,“我都好几天没有睡好觉了。”
鱼俭松了一口气,痒的话,他心想,揉揉不就好了。
“你别掐她了,我给你揉揉。”
迟星眼睫一颤,自暴自弃地想,反正鱼俭已经知道他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还会像女人一样发情,淫荡不知羞耻……反正鱼俭什么都知道了,他紧紧攥着衬衣衣摆,故作淡定地点头,“好,我不掐它了。”
直到现在,鱼俭才真正看清迟星的女穴,撩开他的衬衫衣摆,这颗小花乖巧地舒展在月光下,迟星的阴茎翘起,鱼俭偷偷撸了一把,暗自和自己的阴茎比较一番,没有自己的大,接着手指才绕过他的阴茎落在迟星的肉唇上。
黏糊的汁液把大阴唇粘在一起,鼓囊囊的蚌肉里不知藏了多少汁水,被迟星掐过的一侧红肿发红,而另一瓣花唇还是粉嫩的颜色,柔滑的触感撩拨着鱼俭的神经,迟星却已经等得着急,催促着:“鱼俭,快点,我好痒。”
“哪,哪里痒?”
鱼俭紧张得手指发抖,听见迟星带着哭腔说:“哪里都痒。”就真的没了主意,食人花又娇又嫩,他怕把她揉坏了,鱼俭深吸一口气,狠下心撩起花唇搓揉,湿软的花瓣被他揉成各种形状,连带露出里面的小阴唇和肉缝,亵玩女穴像是雄性的本能,不等迟星催促,他已经伸进去了一根手指抠挖小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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