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糖与药
游立危不确定道:“你这是…想开了?”
“游先生的病还好吗?”夜笙放柔了语气:“我是你的希望,你也是我的希望。”
“夜笙…”
“我可以帮你杀喻疏野,但他已经不信任我了。”
“喻疏野不傻,他怀疑我吸过毒,也怀疑我的标记是药物所为,检测在所难逃,但你我都知道,检测结果一定是正常的。”
“故意毁伤身体以骗取对方信任,从而进行反间的计谋,这就是苦肉计,用你的刀剖开我的腺体,让他知道我为他受了苦,再让他知道我的无辜,这样,才能让他同情我从而信任我。”
“…你说得很有道理。”游立危重新握紧了手术刀,此刻,他看着苍白脆弱的夜笙,却下不去手了。
夜笙看着他道:“你动手吧。”
游立危把手术刀逼近自己最为心爱的腺体上,在刀刃触及皮肤的瞬间,又心软地要收手。
“你下不了手,不如让我来啊。”
喻高卓不知何时站到了游立危身后,他一把拿过那把手术刀,与夜笙说:“小游先生,我很欣赏你的胆识,不枉我当初选中你。”
最后一句话夜笙还未听懂,脖颈后猛然钻进一阵剧痛。
喻高卓手中的刀捅进了omega的腺体中,毫不留情地一通乱搅,腺体顷刻间便是血肉模糊。
喻高卓变相在游夜笙身上发泄着对喻疏野的怨怒,他知道这个omega曾经是弟弟的心爱之物,折磨他的心上人自然带来了某种报复的快感。
夜笙咬牙忍受着,血肉被剖开的滋味不好受,但他心中却莫名舒爽,这十八年来变态的性侵早将这个位置弄脏了。
搅吧搅吧!把游立危的脏气息全都搅出去!用血洗干净!
他咬破了嘴唇,一声不吭。
最后实在忍不住,歪头昏死过去。
“停手停手!!”游立危拦住了喻高卓毫无分寸的施虐,喻高卓发泄够了,才扔了手术刀,让外面候着的医生进来。
医生看得惊心动魄,得了命令便立即冲进来,在被搅烂的腺体中匆忙提取了样本,而后立刻开始替omega进行包扎,见血一直止不住,急声请示喻高卓:“他需要去医院!!再这样下去会死的!!”
“给他止血,解了锁链,不用送医院。”喻高卓一边用毛巾擦手,一边看着地上那一滩血,道:“让喻疏野亲自过来看看这幅惨样。”
第45章 CP45 “他就是傻!”
晏斐知道夜笙被带走已经是第二天了,他万万没想到喻疏野居然就这么把夜笙交到了喻高卓手里。
就算不爱了,也不该这么糟蹋。
他蓄着石头般坚硬的拳头冲进王子寝宫要揍人。
可惜他来的时候,喻疏野并不在宫中,仆人说王子殿下去见了国王,从早上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
晏斐只能耐着性子等,等了两个小时,等得拳头都松了,喻疏野才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王子殿下一脸疲惫,见了晏斐也并不惊讶,也知道他来的目的,开门见山地说:“你不用这么恶狠狠地瞪着我,只要做完检验,结果显示正常,夜笙就能被放回来。”
晏斐见他如此淡定,简直不可置信:“他被喻高卓的人带走了,你怎么可以这么无动于衷?!夜笙到了他们手里,还有命活吗?!”
“那你要我怎么办?!!”
喻疏野在父亲面前求了半天也没能让他松口,他心中也窝着火,晏斐撞枪口了:“让我带人去劫狱?!他要是清白的他怕什么?!我不是没问过他,手臂上那些痕迹,真就是生病导致的吗?!晏斐你动动脑子,哪种针会留下那种痕迹!你心中应该有答案才对!”
“监狱放他出来就是因为他是清白的,你但凡信他一点,也不该说出这种话。”
喻疏野就是看不惯晏斐因为夜笙的事情来指责自己,仿佛夜笙是他的所有物,他是夜笙的什么人一样,他反问道:“那他为什么要对我有所隐瞒?我在父亲面前就是想为他开脱都找不到理由,晏斐,你以为我是什么神通广大的人吗?这件事你再怎么冲动也没用,他们要的是证据,你与其来我这里发泄怒火,不如用你的职位便利去截检验科的检查结果,别让他们在上面动手脚!”
这话倒提醒了晏斐,当务之急,该是第一时间拿到检验结果才对。
喻疏野草草在书桌上批下一张条令,扔给了晏斐:“检验科的系统不难进,如果有人要追责,就说我给你批的权限。”
“……”
“楞着干嘛?快去啊!!”
晏斐是关心则乱,被喻疏野提醒了一句才想起自己可以借助特权直接拿到检测结果,其实就算没有喻疏野的批条,晏氏的情报网也可以直接截取检测报告,但这份报告毕竟是老国王亲口下令要做的,要摆上台面的内容就不好用这种手段获取。有了这张批条,日后国王或是喻高卓想要以此追责发难时,喻疏野就是他们的挡箭牌了,至少晏家和夜笙可以不受此事牵连。
晏斐拎清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想着喻疏野还算是个人,他赶回家中,让二十位下属紧盯着检验中心的信息系统,一旦捕捉到游夜笙的相关字眼,立即截取全部信息,当天中午12点时,在两份样本检测出结果自动上传电脑的同一秒,晏斐比医生更早拿到了结果。
上面的数据显示为:无吸毒史,自然标记。
这份结果半个小时后经由喻疏野直接上呈给了国王,老国王原本是听了喻高卓的建议,担心喻疏野身边的人不干净,现而今检测一切正常,他自然再没理由关着那个无辜的omega,说来报告上“自然标记”这四个字也是格外刺眼,国王看了喻疏野一眼,问道:“你什么时候还在外面惹了这种风流债?”
omega的腺体一旦被标记,痕迹十分明显,检验科的样本检测不仅检出了这是自然标记,还从各种数据分析出,当时标记双方都在清醒状态下,无任何药物干预,这也间接抹除了喻疏野原先的疑虑。
他到今天才敢相信,自己是真的完全自愿地标记了游夜笙,即使他已经想不起来当时的心境如何,他对夜笙的爱也和记忆一样被封锁了一般。
曾经那些恶意的揣度在这份报告前显得可笑又可悲。
他没有回答父亲的提问,而是坚定的道:“既然如此,我要取消和唐薇的婚约。”
“…胡扯!”
“她心肠不善,待人刻薄,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这种omega相处下去。”喻疏野道:“当初真的是她救了我吗?”
“…确实是唐家发现的信号。”
“那我更应该感谢的是在边海发出信号的那个人,还有我坠海时救我让我有命活到被救出边海的那个人。”
“唐薇只是个捡便宜的。”喻疏野抬眼看向国王:“我要取消婚约。”
老国王面上淡定,话里却带着狠意:“你如果要取消婚约,那游夜笙这辈子不要想从监狱里出来了。”
“疏野,你自己衡量轻重。”
“……”
——
审讯科的科长为了讨好大王子,特意将夜笙安排在了最脏最潮湿的房间里,这种环境对于有外伤的人而言简直是致命的,因为潮湿阴冷的环境会大大提升伤口感染的风险。
接到放人指令时,审讯科的第一反应是将omega转移到干净牢房,并找医生过来将染血的纱布换一层干净的,然而他们还未来得及行动,喻疏野已经带着人赶到。
他在老鼠四蹿的审讯室中找到了那个可怜人。
夜笙侧躺在地上,衣着狼狈,脚上戴着锁链,脖颈后缠着一圈染血的纱布,纱布系得不牢,末端洒在地上,像被人踩过几脚。
喻疏野走到omega身边,拿钥匙替他解了双脚的锁链,夜笙在睡着,一点动静都没有,连呼吸都很浅,喻疏野小心地将他抱起,像在抱一个即将破碎的瓷娃娃,手也不敢去碰他的脖子,只敢搭在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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